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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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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法子?”晏夫人心切,问。
  “洗血。”
  顾名思义,以血洗血。
  晏夫人身子一滑,问:“用我的可以么?”
  吴骞敛目道:“血缘至亲则是更好,但倘若血不能容,亦得另寻血液相符之人。”
  晏夫人连忙令人唤了晏紫过来,我却是在一旁攥着手指,心中惴惴。
  晏紫赶来对我道:“昨夜用了大夫的药,小故烧退了,人也清醒了过来,现下能说话了,就是体虚,”她看上去眼中疲倦之色浓重,“爹爹若需洗血,便用我的则好。”
  小圆按照吩咐端来了热水,吴骞点了点头对晏夫人劝道:“夫人年过不惑,若是大量出血,今后难以调理,我可以一试晏小姐之血。”
  晏紫闻此伸出了胳膊,吴骞轻划了一道口子,我替她捂着眼,晏紫手臂上的血滴到碗中,却不能与晏老爷的血完全相容。
  “怎么回事?”晏紫惊异道。
  正巧余太医奔波过来看见此幕,忙道:“用不着惊慌,血液能否完全相容同亲缘虽为有关,但是不同血型者便不能融,晏小姐之血不能与晏老爷相匹配罢了。”
  “既然这样,”晏紫还未来得及回过神来,我咬着下唇对吴骞说,“用我的试试。”
  替阿紫包扎完毕,吴骞又试着划了我的手臂,两种血结果正好完全相溶。
  晏夫人眼底一阵惶乱,后又释然,眼中隐隐有泪光,握住了我的手道:“那就多靠阿禾了。”
  “我素来身子骨好,”扯了一个笑容,我鼻中酸涩,“不碍事的。”
  擦净剪子、洗净纱布,晏夫人一干人先是退下,留我同余太医以及吴骞在此屋中帮晏老爷洗血。
  楼奕找了一张小榻,让我躺在上面。
  由于疫病因血传染,此番洗血却是不能直接让我与晏老爷的伤口对接,只得垫高我的手臂,让血流输入晏老爷的体内,稍有不慎便是怕我有了感染,因此还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晏紫心怀愧疚,亦是担心,便是亲自炖了一锅红枣枸杞汤,等我替晏老爷洗血完毕,就要让我喝下。
  而吴骞则是将之前留了小半瓶的晏老爷的血污拿了出来,递给余太医。
  余太医动手翻了翻晏老爷的眼皮,又观察了他另一只手心有伤痕的手,取了些血痂下来,用木镊子在白纸上轻碾。
  幼时总觉自己寄人篱下,面上却硬是要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待阿紫好,孝顺晏老爷与晏夫人。但心中始终横着连亘,却总也做不出在师父那里那般自然的无理取闹。我并非生来乖巧听话,而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始终以为自己是外来客,因而从不撒娇,久而久之不屑撒娇。
  苦雨伶仃,而如今回头想想,晏老爷待我却并非如此。
  我能理解他们心中苦闷,却不能相诉相说。
  十岁那年,我同晏夫人去城外的山上踏青,春光正暖,和风徐徐。
  阿紫素来跑得比我快,便是同我互相追逐,两个小姑娘却是性子也同男娃子般野。我不慎跌了好大一跤,手掌与双膝都被蹭破了,阿紫却是自责,说:“阿禾你比我小,那我绝对会好好保护你的。”
  至此之后,她便一直照顾我,担起了为人姊的担子。
  而后晏老爷背我下山,替我寻了极好的伤药,帮我涂好,膝盖上冰冰凉凉的,伤口便不太疼痛,而夜里亦是在我睡下之前同我讲他小时候的趣事,让我莫要怕。
  直到我伤好了,他依旧是关切,不让我随意下地走路,若是要出去也是他抱着我。而晏紫与在前头边跳边走,时而冲锋。
  小山不愿牵着晏老爷或是晏夫人的手,一个人走在最后。
  我趴在晏老爷肩头,瞅着他,他盯着我的眼,凶神恶煞。
  一下子输血太多,以至于我眼有些晕,亦不知是过了多久,才发觉自己已是昏了过去,躺在榻上。
  口中略干,眼睛看不清楚,面前好似有一个人影,我努力睁眼,张了张口,问:“晏老爷可好?”
  闻声却是楼奕,“你再睡一会罢,已经昏了一天了,不急着起来,晏老爷现在也是醒了,晏紫给你煮的那汤先是让他喝了。”
  我砸吧了一下嘴,“我也有些饿了,可是好累,提不起劲儿来。”
  楼奕揉了揉我脸,我身子稍僵,有些许不自在。
  再醒来之后,我便是放开了度量,却不得胡吃海塞,被告诫要吃些清淡的,因而便同着已经下床走路的晏老爷一起喝点小粥。
  “阿紫你说这粥是肉粥,我怎么半块都寻不到。”我扒干净了碗,却不见鲜肉,心情极其低落。
  “肉末也是肉啊,这是我用肉汤煮的粥。”阿紫好心地再替我盛了一碗。
  晏老爷笑笑,病方愈,看上去苍老了不少。
  晏紫看得眼圈泛红,饭后则是替晏老爷刮了胡子,端了镜子在他面前照了照,说:“爹爹你这模样像是同小山一般大。”
  晏老爷忍不住笑着,“傻丫头。”
  晏夫人也替晏老爷洗了头,擦了脸,而我寻出拿包还未吃完的粽子糖,剥了一颗递到晏老爷手上。
  琥珀色的松仁粽子糖,在阳光折射下,晶莹透亮。
  我问阿三敖犬叫什么名字,阿三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我虚着身子吼了他一句,阿三这厮才学乖,低低喃喃畏畏缩缩地说:“老夫子。”
  “老夫子?”我皱眉,听后浑身是一个劲地别扭。
  阿三慌了神,又说:“还有一个别名!”
  我抬头一副嫌弃的表情,只听阿三脱口而出:“阿柴。”
  此木为柴,宁顽不化。
  还没来得及多思,楼奕便是走进了院子。
  阿三心虚地避让,眼神里头分明是戒备。
  我坐在门槛上,顺摸着老夫子的毛,它一脸享受。
  楼奕蹲下来,同我坐在一起,说:“地上凉,你身子还未好,别坐地上。”
  “喂那你还不是坐在地上?”我逗了逗老夫子的鼻子,捏捏他的耳朵,对楼奕说。
  他无奈站了起来,我抬头望着他,柔光倾洒,如金色的纱淌过他的温驯的眉眼,他细腻的脸颊。
  而我怀中的敖犬却是忽的朝着楼奕狂吠了几下,我一个惊吓,便是放开了它,它也从我怀中跳下。
  扶着门框站起,眼有些晕,而老夫子却是又黏在我的脚边,不愿离开。
  楼奕浅抿唇,摆手道:“阿禾我被讨厌了。”
  “唔,就说你面目可憎嘛。”
  楼奕一脸受伤,抿了抿唇,正言对我道:“余太医已经有了头绪,如今晏老爷身体大好,小故亦是如常,经过他二人的调养,吴骞与太医院配了一种新的药丸,已让钱知府委托人挨家挨户地分发下去,这疫病的情形总是能改善了。”
  我笑了笑,阳光透过眼睫,睁不开眼:“多亏了吴骞与与余太医,也多亏了你啊,阿奕。”
  “哪里是我的功劳。”他自谦,微微一笑,“对了,二哥那日回去后,拿出一张纸,让我打开来替他念念,我接手一看是阿禾你的字迹,望了一眼内容却是咋舌。”
  我哈哈哈地捧腹不止,差点笑岔了气。
  楼奕一边脸色憋屈一边搀住我,帮我顺气,“笑什么,你写了那些东西竟是这般捉弄他,倒是捉弄到我身上了。”
  “那你照着读了那《祭师文》了吗?我写的时候可是真心实意的啊。”
  “读了。”他撇撇嘴。
  “他什么反应?”我瞥了一眼靴边上蹭着我的老夫子。
  楼奕抿唇笑,“说你欠揍,让我顺道来揍你一顿。”
  我捂着头说:“你莫要揍我呀,我怕痛。”
  “哦,”他伸长了胳膊,一把勾住了我脖子,“我也怕痛。”
  我没明白他痛些什么,侧头睨了他一眼。
  只见楼奕小小地呸了呸嘴,我捏住他的手,他却是一阵退缩,猛地咳了半天,将手收了回去。
  “我手是肉长的,揍你铜墙铁壁自然痛。”
  东风不解意,吹入领袖,柔中含凉,桌上翻页声起,足下有犬轻鼾。
  “西南意谋不轨,此疫恐是由他们传来,”楼奕清了清喉咙,“因而我又要回京,处理此事。”
  我有些失落,不舍之情淡淡升腾。
  “全城封锁,”楼奕望向庭院中的碧翠青草,启唇而道:“你还不知我朝本是平叛,如今是要正式对西南宣战了。”
  “何日宣战?”
  “四月初三。”
作者有话要说:  忙死……





☆、第二十六章

  四月光景,万木辉发,一时新。
  燕子归巢,莺莺雀雀轻啄小枝条。
  晏紫牵着温故的手,温故抱着一只燕子风筝,晏紫侧耳对小故说道:“虽无飞,飞必冲天;虽无鸣,鸣必惊人。小故你可想知道其中的典故?”
  “楚庄王懈怠朝政,大臣以鸟劝诫其励精图治。无独有偶,齐威王亦是说过这番话。娘亲这故事我听爹爹讲过。”
  见此情此景,我思绪万千。
  小故不过四岁,谈吐用词文雅,而晏千山十四岁,我同他提起此典,他却说我满口荤话。
  晏紫见我抱着敖犬,指着我,对小故道:“让爹爹陪你放风筝去,看看如何一鸣惊人。我在这儿与你小姨说说话。”
  “是。”温故背了风筝跑了出去。
  “我拿了枣泥糕,阿禾你快来吃。”
  我放下了敖犬,去洗了一把手,回来时见到老夫子蹲坐在自己的那方垫子上,也未瞥一眼晏紫,晏紫打开了食盒,说:“小山这狗怎么还是这么阴阳怪气的?”
  我拿了一块枣泥糕放在嘴里:“我起初亦是这样觉得,如今同这狗亲近了,便是还好。”
  “我可怕那眼神,心中总猜测它指不定要来咬我。”晏紫哼了一声,“就同那小子一副德行。”
  “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啊,阿三那日还说这狗同我相像。”我咬了一口,觉着这糕松软可口。
  “阿三这嘴怎么说话的呢这是!”晏紫又好气又好笑。
  我又从盒里拿了第二块,塞到嘴里,满嘴别不过来,撑着嘴巴问她:“你有事要同我说?”
  “小山寄信来了,我还未拆封,便是拿过来同你先睹为快。”
  “你怎么不拿给晏老爷和夫人?”我一惊,不小心吞下了一粒枣核,差点噎住,晏紫忙倒了水递给我。
  我苦着脸说:“这枣泥糕怎么还有核啊!”
  “那你怎么不吐啊!”
  “我……”被她说得语滞。
  她拆了信,拿到我面前,我灌了几口水,同她一道细细看了下去。
  小山的字骨节峻廷,坚韧有力,信中不外乎就是交代一些西南的战事,作战是否大捷是否顺利,关于自身却是只字未提,更别说晏夫人所关心的事无巨细的吃穿住用行,或是晏紫想知道的塞外风光与美景。
  而我,不过是想知道他的消息。不敢言说,却是显得有几分矫情。
  看到信的最末,更是毫无提及半分。
  晏紫抿抿嘴道:“我也该想到,他素来这样,我可是让你伤了心?”
  我蒙头一个劲地往嘴里塞枣泥糕灌水,拼着命摇头,却是被晏紫笑话了好一阵子。
  晏老爷的病差不多已是大好,而我亦是精神了许多。小故虽然年纪小,但康复的能力倒是比谁都强,晏紫说那是像她。
  自晏夫人与我说过了那一番话之后,在他们面前我便是还是似同从前一样,装作不知,装作不晓。可晏紫来找我谈天的时间分明多了起来,旁敲侧击地探寻,好似又猜出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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