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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们先研究吧,我要调整调整。”
顾玙撂下一句,就走到不远处的桃树下,盘膝而坐,径自闭目凝神。那俩人心思杂乱,各自向上司汇报,掰开了揉碎了的讲解,毕竟情况比较严重。
不知不觉,太阳西斜。
江面上泛着金色的波光,还有水鸭点点,一派祥和。
顾玙一番调息,灵力充足,起身又要进去。张鸿儒满脸郁郁,正等待上方决议,见状忙道:“顾先生,您这是……”
“我想了个办法,看看能不能收取一点……哎,别这么看我,我真的没招数,成不成还不知道。”
他不理对方,第二次进到里面,驾轻就熟的来到深处,找个瘴气较浓的地方停步。
“也不知行不行,试试吧……”
顾玙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小葫芦,青翠欲滴,约五厘米高,带着顶盖,连着弯曲的残藤。
这葫芦还是去年初秋,在曾奶奶家摘的,当时瞧着好玩,就一直用灵气温养。因为品质太普通,没想炼成法器,不过长期滋润下来,也有些不凡。
他盘坐树下,手指一捏,就拿掉了顶盖,露出小小的葫芦口。
紧跟着,他运转食气法的法诀,那毒瘴也是灵气的变种,很快化作一缕粉红色的细线,直奔口鼻而来。
他又把神识放出去,强行操控那缕细线。那细线晃晃荡荡,飘飘忽忽,十分的不听话,试了一遍,两遍,三遍……好半天,才勉强引导住一缕,慢慢的收进葫芦中。
刚收了一道,顾玙就把顶盖一扣,感受着里面的毒瘴,完完整整,异常活跃,并无消散的迹象。
“呵,还真的可以!”他抿了抿嘴,略感意外。
自己只是突发奇想:没想到还真成了。有了成功经验,后续更加容易,他依法炮制,连收了两道瘴气。那葫芦太小,已然装满。
“虽然少了点,但也够研究用的了。”
他站起身,满意的晃了晃葫芦,刚要往出走,又是一顿。
那股莫名其妙的酥痒和燥热,再次从下腹部生出,而且比上次更强劲。几乎转瞬之间,他就觉着嗓子发干,舌尖微甜,一种要猛烈鼓掌的冲动占据全身。
“好厉害!”
他难得的大惊失色,这个影响竟然抵御不了!
他连忙飞奔离去,直冲出桃花瘴,默念静心诀,那股冲动才缓缓退散。
……
夜,月明。
三辆车行驶在从草河口到白城的山路上,顾玙、张鸿儒、江超凡同坐一辆,那二人一言不发,都处于很糟心的状态中。
无论烧了也好,怎样也罢,河口镇都不能再住人了。所以上头的意思很明确,先撤离居民,再具体商定。
憋屈啊!
对自己憋屈,因为自己无能为力。对顾玙憋屈,明明这么大本事,偏偏不是一伙的。甚至对政府憋屈,为毛不快培养一些人(道)才(士)出来?
一路沉闷,各怀心事。
快到白城时,江超凡终于开口,道:“顾先生,这次多谢了。您放心,我们会给您相应的报酬。”
“哎,我没帮上什么忙,不能腆着脸要好处。”
顾玙摆摆手,又道:“这个瘴气,我给你们留一些,你们拿去做研究,有结果也告诉我一声。”
“给我们?”俩人一怔。
“桃花瘴毒性强烈,又离白城不远,还是快些解决的好。你们有什么困难,尽可以找我。”
“一定一定。”
俩人明白了,这算义务合作,都是为了安全。
说话间,车子开到了凤凰山脚,众人告别。
月黑风高,万籁寂静,顾玙看了看清冷的山间月色,迈步而上。而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眼中竟闪过了一丝桃红色的薄光。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夜火
顾玙在幽暗的山间穿行,月光清冷,皎如飞镜。
他步伐轻快,踩着回暖解冻的硬土和草石,整个人跟月色融为一体,拉长着一道悠闲飘荡的银影。
他穿过黑棘林,到了小河边,见谷中亮着三盏灯火,就像守在暗夜中的幽鬼,孤独而静谧。
这是小斋的诡异趣味,特意买了三个红皮灯笼,老树上挂一个,院门口挂两个。里面盛着粗长的蜡烛,一根就能点上一夜。
如果真有人误入此地,不被叮死,也能被吓死。
时间已经很晚了,小斋和龙秋的静室悄悄,似乎都睡了。他没有打扰,回到自己的房间,按亮灯光。
顾玙没什么睡意,索性盘膝而坐,摸出那个小葫芦观瞧。
他收了三缕桃花瘴,离开桃树林许久,仍然没有消散的迹象,留存完好。这便证实了他的一个想法:有灵的东西,必要用有灵的器物来装。
这里说的有灵,是指自身带有强大活性的珍奇之物,比如桃花瘴,比如被挖出的百年老参,比如将来炼制的各种丹药等等。
这些属于更上一级的东西,而含有灵气的普通矿石、树木,以至加工成的玉匣、木盒等,属于次一级器物,只能作为盛载材料。
光这一项,便可作为修道的基本法之一。
什么叫基本法?
1+1=2,这就叫基本法。将最基础的规则摸清,才能进一步发展,走入更高的层级阶段。
顾玙坐在灯下,把玩着翠玉般的小葫芦,细细梳理着自身知识。
桃花瘴是个好东西,功用极多,他现在可以收取一点点,那应该如何利用?
目前,自己有食气法,有幻术,有炼器法,有跟小斋学的一些手上功夫,还有谭崇岱教授的符箓……
符箓?他眨了眨眼睛。
穹窿山一脉只剩下五种符箓,金甲、化骨、祛蛇虫、安胎、小儿夜遗尿。俩人修习的还算可以,但用到的地方不多,近乎闲置。
顾玙思量了好久,还是摇摇头,不太乐观,符箓和桃花瘴就是两个系统的东西……那自己还会什么?
他又想了一会,忽地眼睛一亮,怎么把老本行忘了?
我会制香啊!
熏香是气,桃花瘴也是气,本身就有共通点。如果将桃花瘴融进香里,制出有慢毒性,可影响神智的香品,绝对有机率的。
他一念之下,顿时兴奋起来,恨不得马上试试。
“吱呀!”
正此时,忽听隔壁拉门响动,紧跟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个修长的影子映在窗外,问道:“睡了么?”
“没呢,进来吧。”
话落,那影子一闪顷刻消失,随着门开,就如夜色中的精灵般,轻飘飘的落在屋子里,正是小斋。
她头发披散,穿着一件长睡袍,袖口稍敛,腰间也往里收着,下摆却很宽松,露出一截白嫩嫩的小腿。
顾玙平时见得多了,没什么感觉,今天不知为何,心里突楞楞的跳了一下。他移开视线,问:“怎么起来了?”
“睡不着,就过来问问,情况怎么样?”
她歪坐在对面,双腿肆意伸展,像极了两根又长又直的白莲藕,而在灯光映照下,又似抹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
“不太好,那里起了桃花瘴,正在不断扩散,已经决定撤离了……”他低着头,轻且快速的把事情讲了一遍。
“哦?看来节点催化的速度要远超别的地方,再过几年,说不定就有精怪了。”
小斋也是惊讶,随即往前凑了凑,去拿他手上的小葫芦。
“……”
这一挨近,顾玙就愈发古怪,她身上似乎飘出了一股味道,好像熟透的麦杏,有些腻,有些软,离她一近眼睛就发粘,微微的甜困。
“这个还真派上用场了,以后要多摘些葫芦,还有那棵老树,可以折些枝杈,做几个木匣子。”
小斋把玩了一会,没有冒然打开,又还了回去,问道:“对了,那些撤离的居民怎么安置?”
“四处分散吧,白城离得近,可能多接收一些。张鸿儒他们会处理,不出意外,应该会坚壁清野。”
“但就算把桃花瘴困在岛上,也终究是个隐患,需要尽快解决。哎,如果他们有相关的阵法、道术,哪怕是理论,我们都可以合作。”
“嗯,这个可行。萨祖留下的阵法太深奥,没有一定的造诣,根本参透不了……”
俩人对坐,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
小斋没什么异样,顾玙却觉得浑身发热,舌尖干涩,越来越不对劲。
他不是小菜鸟,有过床笫经验,清楚这是情欲萌生的反应。自修道以来,他就没想过这回事,今天竟然如此奇怪。
其实很简单,他低估了桃花瘴的特征。桃花瘴最厉害的,不是腐蚀,不是致幻,而是能突破任何障碍,催发情欲。
情欲是种本能,不是外在的加持。
理论上,如果他继续食气修炼,这毒性几天就会冲淡、消散。可好死不死的,小斋偏偏在今晚闯了进来。
“诶,想什么呢?”
小斋见他莫名其妙的没了动静,便同以往那样,脸蛋一凑,几乎贴着他的鼻尖,准备调戏一番。
而她没料到,老司机要在今天翻了车。
“……”
顾玙瞧着那张小脸,仿佛银月亮一样在眼前跳动,再也按捺不住,往前一探,就吻住了她的嘴唇。
那两瓣唇,就像软浓浓,红绉绉刚出笼的果馅,温热而细嫩。
小斋先是怔了怔,又稍稍撤开,问:“你做什么?”
“我,我……”
尝到了樱桃滋味,欲念更盛,他眸中又有一抹桃色的光闪过,有些沙哑的道:“我想,你今晚能不能留下来?”
“哦?”
小斋盯着那道光,神情微妙,笑道:“好啊!”
顾玙得她应允,面上显出不自然的晕红,下意识一伸手,就把她拉到怀中。
俗话说,美人在骨不在皮。意思是,看人不要看皮相,要看内在的神韵气质。固然很对,但纯粹从字面上理解,这句话也是真理。
人的样貌根基在于骨,最终决定美丑的,也是骨。
头部,要侧面看圆,正面看窄。
肩部要平、直、宽、展,锁骨配合肩的走向,有一个向下走的凛冽弧度。肋骨是完美的倒三角,从上至下依次收紧,这便是天生细腰。
颈部线条修长,腰椎挺直前凸,尾椎后凸,髋骨位置偏上,腰部到臀部的线条就会更加陡峭。
四肢更简单,上臂、前臂、大腿、小腿和手指脚趾,全部要长、直。
膝盖能并拢,小腿间无缝隙,脚面窄,脚弓高,脚趾修长,这样就能缠、盘、支、架,长久起伏且不觉累。
小斋自幼习术,骨型满分,活脱脱的耀眼。而骨架子上都是肉,肉上又是细腻莹白的肌肤,摸上去就像暖玉般温润光滑。
“小斋……小斋……”
顾玙抱着这个身子,仿佛掉进了云彩里,口中喃喃。接着他指尖一划,就挑落了她的衣袍,感受着她的汗毛柔柔竖立在肩膀上。
恍惚间,两个人好像变成了某种动物。
他的头发散在她的脖颈上,就像什么野兽的头,在幽暗的岩洞里找到一线黄泉,泊泊的用舌头吸卷。
她则是洞口倒挂着的蝙蝠,在深山中藏匿,猛然被侵犯,被发现,被那只野兽小口小口的啜着。
顾玙的动作愈发粗暴,手继续往下,滑到她的双腿间。
“顾玙……”
小斋歪着头,轻轻抱着他火热的身体,忽然唤了一声。
“嗯?”
他含糊应着。
“唉……”
小斋忍住同样强烈的冲动,不由叹了口气,道:“我虽然很想骑在你身上,但你这个样子,真是煞!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