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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俩人有点心虚,顾玙先问:“呃,你干嘛呢?”
“刚吃完饭。”
“吃的什么?”
“不记得了。”
“……”
一句话噎死,小斋推开男朋友,凑到屏幕前道:“这段有没有人来交易?”
“有三个,我收了一个,是株灵芝。”
“什么来路?”
“说是岭南齐家的,他们那里得天独厚,很适合药材生长。我跟他谈了谈,可以长期来往……”
将正事的时候,小秋还是挺认真的。俩人掰扯了几句,小斋感觉气氛缓解,便道:“我们还得过一段才能回去,你自己在家……”
“过一段是多久?”龙秋打断。
“四月份吧,或者三月份。”
小斋一瞧,就心知不妙。果然,妹子又变成一张清水脸,硬梆梆道:“好,我知道了,没别的事我挂了。”
啪!
大大的黑屏中,映着瑟瑟发抖的两个家伙,“完了,孩子生气了!”
…………
过了新年,火洲愈发的像一座死城。
往年的平均气温,大概在…12℃—…2℃之间,今年却整整提高了10℃,完全没有寒冬的样子。
老板和老板娘走了,钥匙给顾玙留着。偌大的葡萄沟,竟然只剩下他们俩人。
政府睁一眼闭一眼,默许他们居住。其实也没心思管,整个国家的能量运转起来,一切都在为移民服务。
七十多万的人口,已经送走了大半,仅有少数的人还在挣扎。当然,有的真是故土难离,有的只想多讹些钱罢了。
阿克逊县,伊拉湖乡。
这里有八个村落,总人口才一万多,如今六个村子搬空,还剩两个村子成了大难题。
而在一处简陋的院子中,妻子正抱怨着:“家里没有菜了,市场也关了。我们还是搬吧,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怕什么?村里还有十户没走呢,要出事也是一起出。”
那个满嘴黄牙的男人躺在椅子上,毫不在意。
妻子却惴惴不安,道:“那他们断水断电怎么办?”
“哈,那我就躺到乡政府门口去!你放心,上次跟他们谈,都快要松口了。这次再……”
男人成竹在胸的教育妻子,忽地话音一顿,兴奋道:“你听,是不是汽车声?”
女人侧耳一听,果然有隐隐的汽车轰鸣从远处传来,只见丈夫站起身,道:“来了,我出去看看。”
话落,他就出了院子,站在乡间的土路上举目一望。
只见尘土飞扬,遮挡了大半视线,而待尘土散去,先露出一辆黑色的大车前脸。紧跟着,后面一辆、两辆、三辆……居然是一溜车队。
男人顿觉不妙,双腿有些打颤。
“嘎吱!”
“嘎吱!”
眨眼间,车队在村口一堵,呼啦啦下来一帮特警,全副武装。为首一人喊道:“全部带走!”
“是!”
齐刷刷的一声回应,震得男人彻底慌逼,就见两个人冲到跟前,钳子般的大手拧住胳膊,再用力一按。
“你们干什么?”
他半跪半站,姿势极为难受,脑地被压到最低,声嘶力竭的吼道:“为什么抓我?凭什么抓我?”
“别吵吵!”
腰部传来一阵剧痛,还没出口的言语,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而与此同时,从周围的邻居家中,也接二连三的赶出村民,都是哭天喊地。特警分的很清,对男的毫无情面,对女人和孩子倒很有分寸。
“我们不要钱了!我们这就走……呜呜……”
“不要钱了,不要钱了,呜呜……”
那男人被压着,往卡车那边移动,耳边似传来妻子和孩子的喊叫声。他浑身扭成了一团,跌跌撞撞也是哭喊:“对对,我们不要了,我们这就搬!”
然而没人搭理。
队长捧着本子站在路中,有一个人上车,就划掉一个名字。到最后,有属下过来:“报告!共三十七人,实际押送三十五人!”
“少了谁?”他脸色一沉。
“xxx,xxx。”
属下报了两个名字,道:“我进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喝了农药,安排送医了。”
“……”
队长沉默,他对这里的情况清清楚楚,虽然大部分是讹钱的,但有两个老人例外。
都是孤寡,一辈子生活在村子里,无亲无后。他们不想要钱,就是不想离开,那些药怕是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这一天。
队长心下凄然,可是没办法,只能叹了口气,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村庄,转身上车。
…………
天柱山,齐云道院。
正是早饭时间,正一和全真两派传人,仍然泾渭分明的坐成两拨。他们吃的还是灵米粥,就是稍稍浓稠了一些。
经过多半年的服食,大部分人已经适应了灵米的效用,修为也明显提升。现在不定标准了,你觉得能承受住,那就多吃;承受不住,就还吃你的清汤寡水。
饭堂内非常安静,连匙碗碰触的声音都听不见。道士吃饭不妄言,但每人的表情都很微妙。
由于性质特殊,他们能得到关于修行界的一切消息,自然包括火洲。异象刚发现不久,整个道院就知道了。
好家伙!天地异象,一来就是一座城!这场面搞得人心痒痒,特想去瞧瞧,可他们也知道,本事不到家,去了也白费。
张守阳端起碗,一口干了粥底,冲左右两边略微示意。
他慢悠悠的走向门口,忽见一人急匆匆的跑进来,差点撞到自己,定晴一看,却是全真青松派的一个年轻弟子。
“何事这么慌张?”他问。
“诸位,诸位师兄……”
那人没理他,反而站在原地,眼中带着兴奋的光:“卢,卢师兄宣布闭关,准备冲击先天!”
第二百零三章 功成
嗡!
此言一出,堂内再安稳不得,众人面色齐变,纷纷放下碗筷,出得门去。
这帮人到了卢元清的院子前,一个全真崂山派的弟子正守在那里,施礼道:“见过诸位师兄。”
“什么情况?”石云来问道。
“今天一早,我跟张师弟结伴去饭堂,路过卢师兄的院落。见他自己站在院中,不明缘由,便上前询问。卢师兄先是不语,后入室闭门,传下一句,说心中突有所感,要闭关冲击先天。我们不敢怠慢,马上通知了诸位师兄。”
那人脸上也是急躁,言语倒是缓慢清晰。
“……”
众人听罢,反应各不相同。全真先是惊讶,而后是狂喜;正一却个个面如死灰,忧心忡忡。
时间似乎诡异的停顿片刻,莫老道又言:“当先要务,一是通知官方,二是派人轮守。每二人作一班,可自愿参……”
话音未落,崂山派的那名弟子便道:“我跟张师弟自是第一班。”
“我可做第二班!”金辉派弟子道。
“我可做第三班!”海云派弟子道。
全真20名传人,平日虽有争斗,到关键时刻却是争先恐后,与有荣焉。正一16人戳在旁边,只能默默观瞧。
很快,十班轮守分派完毕,政府那边也得了消息。这闭关可大可小,小则三两天,大则三五年,每日送食送水,时刻看照,都得用人。
“不愧是白云观嫡传,这么快就要跨入先天了。”
“话还太早,不知能不能成功?”
“既然敢闭关,就说明把握不小,我们静待便是。”
大家正议论时,忽听远处一阵杂乱声响,又有一帮人撞开山门,急慌慌的跑了过来。约有七八位,为首一位军装老者,正是天柱山的总负责人。
他快步走到跟前,直接就要进院,又硬生生顿住,脚悬在空中几秒,才缓缓落地。他看了看那扇紧闭的木门,强行压制着内心情绪,抹身问:“现在怎么样?”
石云来上前回话:“刚闭关不久,看不出什么。”
“那要多长时间?”
“很难说,我们能做的只有等。”
“……”
老者盯了他半响,背着手踩了几步,又问:“石道长,莫道长,你们觉得此次如何?”
那俩人对视一眼,口径一致:“卢师弟天人之姿,修的又是上品丹法,再加上灵米的润养调理,希望还是很大的。”
说的都是虚辞,没给出明确答案,但老者似乎松了口气,连连道:“那就好,那就好。”
他们这边期待万分,正一却悄然退下。
张守阳、晁空图和钟灵毓齐聚居室,气氛格外凝重。晁空图生性飞扬,此刻也紧皱眉头,道:“卢元清怕是有八成把握,才敢宣布闭关,我们得想个办法才行。”
“能有什么办法?正一的功法失传,难不成让我们转投全真?”钟灵毓无奈道。
他说者无心,张守阳却是一激灵,沉声道:“我们重道统,政府不会,他们见全真成效,必会全力支持。卢元清那人我太了解了,一定会借机发难。”
“他怎么敢?”
“千年道统,他说变就变?”
那二人都是一惊,瞬感阴云密布,嘴上虽然强硬,却像自我安慰。
“唉,政府首重价值,我们想挣得一线生机,还要从这方面入手。”
张守阳是天师府嫡传,了解的内情最多,看的也最透彻,只能摇头哀叹。
…………
静室内。
卢元清闭目盘坐,上身中正,头微勾,拇指相接,左手于内,右手于外,劳宫穴相对,微分十指。
只见他呼吸匀长,轻不可闻,眉目间自有一股飘逸出尘之意。
他搅海咽津,引入丹田,丹田内元精出动化气,顺督脉而上,经尾间闾、夹脊、玉枕三关,上、中、下三黄庭和上下阴阳鹊桥,完成一个循环,即是小周天。
所谓精气搬运上昆山,不动纤毫到玉关,妙在八门牢闭锁,阴阳一气自循环。
小周天功是现存最完整,品级最高的内丹法,可搬精补脑,进火退符,阴升阳降,百病消而体健寿延。
全真丹法,皆是后天返先天。
到先天才能感受到灵气,那反过来,有灵气才能修到先天。你搭通天地之桥,桥都没了,你通个毛线?
数千年历史长河,明朝是最后的修士时代,从明中后期开始,高功大德迅速消失。等到了清代,就只剩些理论知识,再不见修士。
说的直白些,就是灵气枯竭之后,世界等级降低。即便把内丹法修到极致,也只能卡在后天巅峰,迈不进一步。
如今灵气复苏,世界等级又随之提升,后天返先天就有了可行的空间。
卢元清天纵之姿,一身小周天功还要超过师父,差的就是这个机缘。他二十年的积累,加上灵米辅助,终于到了临界点,所以才有了这次闭关。
“呼……”
“呼……”
卢元清的呼吸越来越轻,面目愈发沉静。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肾中一热,丹田内似显微光。
他抱守神识,不为所动,继续按功法运转。
再行数周天,当真气元精聚于顶,平稳运行的内气突然一跳,似超离轨迹,要脱出体外。刹时间,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冲刷着意识,浑身毛孔顿开,经络舒张,竟然体会到了精气神的首次圆融,似沟通天地,顺一自然。
而紧跟着,这圆融感又迅速消散,像一盆温水从头浇下,汩汩的涌进丹田。整个人若饮酒之似醉非醉,体态轻柔,直如飘飘欲仙。
……
两天后,正午。
此时值守的是南中长春派和龙门南宫派的弟子,祖师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