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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对汪玉婷咬牙切齿?下辈子?原来下辈子云儿还想与我相见?好!那咱们便约好了,下辈子依旧在一起!”
依旧在一起?哪里来的依旧?无赖!
“滚!”沈默云冷下脸来。
……
下了三次逐客令后,王慈终于走了!
可他临走前抛下了一句话,叫沈默云的心莫名突突跳个不停。
他很认真地一字一句道:“沈默云,你…终…究…只…能…是…我…的!”随后,他便邪魅一笑,接着一闪而过,便飞身出了马车。
沈默云不明白这王慈究竟为何总要说类似之话!她第一眼见到王慈便心里发毛,到今日也未曾改变。此时他这么信誓旦旦,更是叫她感觉不安。
笑言上了车,沈默云只问到:“他上来的时候,你与老钱半点未发现?”
“他的轻功很厉害!快得我二人只感觉有阵风吹过!姑娘,王慈的武艺在我与老柯之上许多!若他对您不利,只怕我等难以招架……”
“暂时来说,他应该不会对我如何的!……走吧!”
撇开王慈几次三番的示好不说,在他发现自己洞察了他与汪玉婷的关系后,他没有对自己灭口;在千金宴上他也没有做半点不利自己之事,反而还叫自己欠了他几个人情;当日即便自己火烧了他的衣袍,他也能淡然处之……
刚刚还有心送药过来,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会对自己不利的!
沈默云摇起了头,不过,他与自己立场不一,终究是连朋友也做不了的!且这个人心思很深,还是要敬而远之才好!……
沈默云并不知晓,王慈出了她的马车便直奔了太白楼附近……
他去那处,只有一个目的!
他很快便找到了嘉和停在太白附近的那招摇过头的马车,飞身一闪便进了马车,随后一脚将坐在前边打盹儿的车夫踹了下去。
“去!将嘉和给我叫来!”
那车夫扭头一见来人,便如同见了鬼一般连滚带爬冲进了太白楼。
王慈扫了一眼对面的太白楼便开始火冒三丈!
这个花痴!
她还真以为自己会嫁给崔奕横?天天雷打不动太阳一出来便到这太白楼来守着?她如同只跟屁虫,也不看看崔奕横当不当她是盘菜!
王慈咬着牙,便暗暗咒骂了起来!
这个白痴怎么会这么蠢?
她是没见过男人吗?
即便她觊觎崔奕横的美色,也用不着表现得这般饥渴下贱吧?
这个贱人!
她自己不要颜面就罢了,可她这般的低声下气,天天跟哈巴狗一般的行为岂不是叫人看低?
她不知道自己是代表的平南王府?
她不知道她的一言一行都在很多人的考量之中?
她不知道这里不比南边,这里的人都注重礼教,看重女子的德行!
她这种下贱的作风,哪里像个高贵的“公主”?哪里有半点女子端庄矜持?
自己与她千叮万嘱,可她半点不长心!
好不容易让她收敛了脾性,她这阵子又开始围着个男人打转,这叫那些个摇摆不定的家族会怎么看!真真白瞎了她那高贵的身份!
王慈越想越气,若不是嘉和还有用处,他还真恨不得将她撕个粉碎!
此时一看这马车,王慈更是发指眦裂。
这个蠢货,竟然将自己给她充面子的马车搞成了这副鬼模样!
嘉和的马车是整个京城唯一仅有的!
宽大华丽不说,还是四马拉扯,有塌有座,有橱有桌。这绝无仅有可以媲美御驾的派头就是要叫整京城的人都看看他平南王府的实力和强势,也叫所有在观望和已经投靠的家族看看他们的勇气和无畏!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
可她呢?半点领悟不到家族的用心吗?
此刻一看,什么时候高雅得宜的内门帘已经换成了密密麻麻的宝石跟金线织就的珠帘子?
马车四壁满满都贴了金片,活脱脱是个财大气粗的暴发户架势!
还有,什么翡翠,什么宝石,什么夜明珠,什么玛瑙蜜蜡珊瑚琥珀,这是什么值钱便将什么安置进马车啊?
王慈顺手一开橱柜,竟然满满一柜子都是各色衣裳!
还有,这满桌子的梳篦铜镜,胭脂香粉又是什么鬼!
什么?手边竟然还有两本《女诫》,《女则》?
他几乎气得七窍生烟,头晕脑胀,这个蠢货要证明自己是个粗俗低劣下三滥的俗物也就罢了,偏偏还要将自己弄成个贞洁烈妇?
听到那急匆匆的脚步声上来,他抡起了一大盒胭脂便砸了出去……
☆、第七二一章 收拾
嘉和几乎是在看见自己车夫的第一眼便知大事不好!
她这个车夫身手了得,往日里更是与她一样霸气十足,颇有几分目中无人之态!这也是嘉和将他选作车夫的最重要原因!
而这天底下,能叫他这般屁滚尿流,惊慌失措,还有恃无恐闯进自己包房的只有一个人。
怎么?那家伙竟然那么快便上门来找自己算账了?
嘉和心下叫苦!看来自己的小算盘又白打了!
她辰时(早7点多)便急急忙忙出了平南王府,抱着一丝侥幸打算见崔奕横一面便去天津卫躲上几日。在她前一阵入京经过那儿时,那里指挥使的几个儿子对她大献殷勤,叫她极为受用……
为了躲开王慈那个瘟神,她不但下决心割舍下了情郎,就连行装都置备好了!
没想到,她今日的运气这么差!
这一大早便扑了个空!
崔奕横不在,她还思量着吃点热乎的上路,却不想东西还未上桌,那怪物便已经杀来了。
那一瞬间,她连唇都在抖,几乎是下意识地穿门而出,下楼后却是直接往太白楼的后门方向冲了出去……
嘉和的婢女和车夫大惊失色,第一时间便明白了她这是要逃跑!
他们几乎是合力一个拖拉住嘉和,一个硬着头皮上去挨揍,一个飞身挡住了门,还有一个抱住了她的腿,叫她动弹不得,终于在她还未走出太白主楼便将她挡住!
几人扫了眼太白一楼,还好这大清早的,一个客人没有。
“郡主!郡主糊涂了!您可跑不得啊!您忘了公子的手段,您若此时一走了之,必定叫公子火上浇油,大发雷霆!
再说了,郡主能跑去哪里?郡主前脚一走,公子必定后脚要去追!等到被抓回来,必定更要吃大苦头啊!还有,还有,公子未必是来找麻烦的,郡主会不会杞人忧天了?或许……或许公子只是经过这,顺便要与郡主说两句话呢!”
婢女们压低了声音劝得苦口婆心,她们虽垂眉顺耳,可那最后一句分明连她们自己都不信!
公子都亲自杀来了太白,必定是已经在爆发的边缘。来说话?怎么可能?分明是来收拾郡主来了!也不知道郡主又做了什么惹怒了公子之事,只怕她们也要受牵连呢!
可她们没法子,嘉和若是一走,拖累的便是他们这帮人!外人不知道公子的秉性,他们可不敢惹!
公子发起火来,将他们大卸八块不可怕,可若是将他们扔进蛇堆,赐下毒药,或是喂了蛊,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啊!
所以,即便是诓骗,也绝对不能叫郡主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说走就走!
嘉和一听有理,只能顶着发麻的头皮,手软脚软出了太白楼,乖乖往马车上爬。
她打开了外帘,小心上了车,便膝行一步。
“小……”可她这才刚刚开口,将内帘才打开了一条缝,“小哥哥”的“小”字还没拖出音来,头上便被一个硬硬的盒子砸中!
随后,嘉和突然便感觉头顶开始下起了一场红色的粉末雨。
她叫苦不迭,连头不敢抬!
压抑的气氛压得她气都不敢喘,她深知面前这瘟神发怒了!
她连掸落部分头上脂粉的勇气都没有,便赶紧乖乖膝行而上,一脸乖巧:“小哥哥心情不……”
“啊——”她第一句话还未说完,胸前便被他伸出的一脚踢中,整个人便往后飞出了马车!
嘉和一屁股撞在了车辕上,只感觉整个后臀都开了花。
而她的婢女和车夫却都只眼睁睁看着,谁都没敢动手接她一下!只因为这是公子给下的惩罚,他们若动手,便是忤逆!
嘉和的尖叫和动静引来了许多路人的关注。
一看眼前往日嚣张厉害的嘉和郡主,此时竟是这般狼狈。
一屁股跌在雪地上不说,还一脸红色的不明粉末,倒似是唱戏的丑角,或说是活脱脱一只正出丑的猴子,叫人忍俊不禁。
可即便如此,也没一个人敢当面笑出声来,只能冒着憋出内伤的风险生生扬着嘴角咬着唇。
“看什么看!没见过脚滑的?本郡主不小心,没站稳摔下了马车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众人倒是想离开,可眼神却不那么听话,很快便有眼尖和嗅觉灵敏的,一下子便闻出了些不寻常。
“好香的脂粉味!”
“是从郡主那里……”
“天哪!嘉和郡主脸上的是……”
“嘘!知道就好!别说出来,郡主的品味素来特别,她来自南蛮,不会捯饬妆容也是正常的!”
“噗……不会……哈哈哈哈!”到底还是有人憋不住大笑了出来:“不会是上得颜色太多,自己被自己吓到,腿一软,这才一不小心滚下了马车吧?”
假意“路过”的行人们哪里还能憋住,一阵阵的笑声终于发自肺腑。
本就委屈的嘉和此时感觉尊严受到挑衅和折辱,几乎是尖叫着吼了起来:“谁他妈再不离开,再敢笑,本郡主就撕烂她的嘴,送他去西天好好乐呵!”
嘉和一示意,她的那些侍女便齐刷刷拔出了腰间佩剑,叫众人“嘶——”地抽了一口凉气,立马便顿时四散而去。
“一群贱民,若谁敢胡言乱语,本郡主保证他再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王慈怒不可遏,这个蠢货,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长点脑!他几乎随手便从柜子上翻出了一颗玛瑙耳坠子直接打帘砸到了嘉和的后脑勺上。
嘉和这才颤颤巍巍再次小心爬上车,却见王慈的脸色更黑了!
“走起来!”他压低声音一出,便叫前边的车夫打了个寒噤。
他若不出手,只怕这个蠢货还要跟那些贱民纠缠不清。与其在这引人瞩目,还不如正常地四处溜达起来。
嘉和不敢再开口,“笃笃笃”地马蹄声传来,一下下地正如踩在了她的胸口,叫她心如战鼓。
“过来!”王慈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
只敢坐在地毯上的嘉和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抬起了头,将身子往前送了一送,随后便感觉面前一花,一道影子一闪,随后下颚便有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
☆、第七一二章 惩罚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王慈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宽大的手掌青筋凸现,正从下横向抓扣着嘉和的脸蛋。
“往日里你蠢笨鲁莽资质差便罢了,我也不会过分苛责你!可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不但如此,你还敢在我背后做小动作,敢背叛我!你好大的胆子!”
嘉和的下脸骨都被抓着,她分明能听到自己下颚骨发出的咔咔声,那是一种错位的感觉或是……脱离的感觉?
她所有的神经都被拉扯着,那种痛感直达骨髓,感觉有锯子正在一点点拉动着,打磨着她的颚骨,叫她浑身都在钻心地疼!
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发间一挂而下,“小……哥哥,你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