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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能平安喜乐……,”她的意思很清楚,就是把她们母女两个人都压在了陈氏的身上,荣辱与共。
心有天高
瑾萱的眼里闪过一丝的惊讶,没想到兰姨娘会下这样的决定。
“兰姨娘,”见娘亲还在怔愣中没回过神来,瑾萱就上前扶起她,让玉嬷嬷给端了张凳子过来,让她坐着,然后轻声说:“我娘如今有身孕了,这可不比之前怀我的时候……,”那个时候,相府里,只有她娘一个,谁也害不了她。
“姨娘就是知道,所以才来的,”兰姨娘看着自己从小照顾的大小姐,眼露和蔼的说:“这些年,虽然姨娘离了你母亲,但夫人的喜好,姨娘还是清楚的,所以才想着回来照顾夫人,”
她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当初若不是夫人有身孕之后抬了自己,又怎么会离开呢。
陈氏一听到兰姨娘的话,心里也闪烁着一丝光芒,想起了当初的无忧岁月,不由的点点头说:“兰儿说的也对,但你如今好歹是唐府的姨娘,算是半个主子,这回来伺候我是不成的……,”见她眼里闪过焦急,就半坐起身安抚道:“但你可以每天过来陪陪我,也让萱儿跟薇儿两姐妹多相处,毕竟她们是亲姐妹,谁也越不过去!”
兰姨娘虽然没野心,但陈氏的话,她还是明白的,毕竟她在相府里生活了那么多年,有些尔虞我诈她还是懂得的。
“是啊,我很喜欢薇儿妹妹,以后就让薇儿陪着我一起念书好了,”瑾萱看着一旁乖巧的唐薇,对着自家母亲说道。
“你愿意,我难道还反对吗?”陈氏好笑的嗔道。
“薇儿,还不谢谢夫人跟大小姐?”兰姨娘一听,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因着自己没多少的银子,有些时候还得赏些给下人,所以她根本没有能力照顾好薇儿,更别说是请夫子认字了。
这虽说姑娘家认不认字的无所谓,可是她却深受大字不识的痛苦,所以急切的希望薇儿能认的一些,只要一些也好。
“多谢母亲,多谢大姐姐,”薇儿也难掩眉宇之间的喜悦,冲着陈氏跟瑾萱行礼感激说。
“我们是两姐妹,就别那么客套了!”瑾萱笑着握住她的手,扭头对陈氏说:“娘,我带薇儿去我哪里,你跟姨娘先聊着,”
“好,去吧!”
“呸,兰姨娘可真是好算计,往日里,可真是小瞧了她,”琴姨娘在知道兰姨娘去了陈氏那边之后,心里是恨的不得了。
当年,因着兰姨娘的存在,自己始终都梗着一口气,觉着她一个丫鬟也跟自己平起平坐,心里恨极了。可是,因着她平日里低调,陈氏跟她的关系也不近,加上她傍身的是个庶女,她就没有多在意。
可没想到自己一个不注意,她又跟了陈氏,这不是稳固陈氏在唐府的地位吗?
“姨娘别生气,这兰姨娘也起不了什么用处,”黎嬷嬷知道自家姨娘原本也是心气高的,可惜身为庶女,纵使心有天高也无可奈何。“她无非是想亲近夫人,想在唐家站稳而已!”
各自本事
“你知道什么?”看着自己的嬷嬷,琴姨娘咬碎了一口银牙,怒道:“这兰姨娘往日里对陈氏好,那是她真心。可如今,陈氏有孕了,她往前凑,表面是好听,实际上,是想在相爷面前露脸,说不定还能得到重视!”
“啊!”黎嬷嬷一听,立刻吃惊道:“那兰姨娘的心机竟然有这么深?”
“哼,你以为在相府能生下女儿当姨娘的人,会是简简单单的吗?”没一点本事,那些下人们就能把她们母女给生吞活剥了。
黎嬷嬷满满的回味过来点点头头同意道:“还真是,啧啧,这兰姨娘还真是个厉害的,就是不知道夫人此次揽了人家过去,会不会给她添堵呢!”若是真能添堵,对自家姨娘来说,还是好事呢。
“哼,那兰姨娘若真的能把她陈氏给气着了,那也算是她的本事,”琴姨娘肚子里窝着气,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都这么些年了,媛儿也大了,相爷也没少进我的屋,怎么就让陈氏得了先呢?”
那陈氏之前缠绵在病榻前,都说快不行了,竟然还能有身孕,真正叫人气死。
黎嬷嬷心里也急,若是自家姨娘一举得男,在府里的日子就可以横着走了。可是,她肚子不争气,怨天尤人也是不行的,就精明的提醒着说:“姨娘,这夫人有了身孕,这府中的事是掌握在老夫人手里的,你去老夫人面前露个脸,好歹也分一些……,”
“嬷嬷,我怎么没想分些呢?”说起这个,琴姨娘又有一肚子的委屈了。“当初,我在娘家的时候,虽然是庶女,但因着母亲的疼爱,我也是学过管理府中日常之事,当时母亲还夸我聪慧来着……没想到到了唐家,连插手都插不上!”
这嫡庶之分就是让人有苦说不出,明明她是被当成嫡女教养的,可出嫁了,还是凭着庶女的身份到了唐家,让她心里恨极了。
黎嬷嬷自小看着琴姨娘长大的,自然知道其中的缘由,就小声的说道:“如今老夫人年纪大了,管理府中的事,也是力不从心了,姨娘要是讨得老夫人喜欢,这府中之事,还能落入旁人之手吗?”
“这是当然的,”对于这一点,琴姨娘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她生有一个女儿,可不像旁人,亲不亲,近不近的。
“姨娘知晓其中的关键,就得常在老夫人面前路脸,免得让旁人抢了先机,”见她的怒气消散了,自己的劝说也听的进去,黎嬷嬷心里才松口气。
这姨娘是打小当成嫡女教养的,这傲气可不能小瞧了。这些年,因着夫人身体不好,没有人压着她,她的日子才过的舒服。
可若是管家权落在别人手里,到时候,不管是有心还是没心的,就够姨娘喝几壶了。
燕姨娘跟兰姨娘她自是不放在眼里的,可是那个玉姨娘(因着老夫人姓汪,自然不能称呼为汪姨娘了)却不一样,她一个死了男人的妇人都能成为唐家的姨娘,没准还会发生别的事,所以她才想让姨娘知道其中的厉害。
各自本事
这边筹谋,这边算计,唯有陈氏这边是最安静的。
她坐在软榻上,披着一件深蓝色的披风,跟兰姨娘一边说笑,一边看着瑾萱教着唐薇写字,两姐妹亲亲我我的,感情格外好,那灿烂美丽的笑容,让她都有些忍不住想收藏起来。
“夫人,”兰姨娘一边绣着手中的东西,一边说道:“我来时,见到玉姨娘跟琴姨娘都往老夫人那边去了,”看到薇儿能得到大小姐的喜欢,她的心就安定了,就更想帮衬夫人了。
这琴姨娘在夫人身子不好的时候,在府里是说一不二的,这夫人如今有身孕了,她们不来身边照顾着却去找老夫人,其心可见。
陈氏一听,抿嘴一笑道:“老夫人若是连那点眼力见都没有,这些年就白当家了。”不是她自傲,而是老夫人容不下姨娘管家这等丢脸的事。
正在教唐薇写字的瑾萱听到她们的对话后,双眼一闪,心里略过一丝想法,就抬头看着自家的娘亲说道:“娘,你身子重,诸事不便,不如教教我啊,我今年十岁了,能帮衬娘亲跟奶奶了,”
瑾萱的提议让陈氏双眼一亮,她嘴上是这么说的,可心里还是有些焦急,毕竟管家权落入旁人之手,于她跟萱儿都不利。这若是让萱儿学着管,这对他们是真正好的。
想必跟落入姨娘手里比起来,老夫人最喜欢的还是萱儿。
这嫡女管家,是别府也有的,不是特例,想必人家也不会说什么。
瑾萱见娘亲眼里路过一丝惊喜,就知道自己的提议,娘亲是心动了。
前世,因着林若岩的姐姐是太子妃,她被奶奶要求着学着打理家里的事,这本事可是一点一滴的积累的,她并不怕自己不行而落了娘亲的面。
有了这一层,陈氏第二天就跟老夫人提了,而且还是当着玉姨娘跟琴姨娘的面,让她们当场就变了脸色。
她们的心思是彼此明白,只是想着得不到全部,好歹得到一些就好,以后就凭着各自的本事了。可是,如今陈氏插手,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唐瑾萱是唐家嫡女,虽然如今才十岁,可是学着管家还是说的通的,所以她们此时对陈氏恨极了,想着什么好处都被她给占了。
这有了身孕,得到老夫人跟相爷的重视不说,还巴巴的抢了她们的,心里的那股恨意,就快压不住了。
“奶奶,”瑾萱当然明白他们的心思,就佯装不知的说:“娘亲说奶奶管家太累,因着她的身子重,有心无力,所以让萱儿来学学,好帮衬着奶奶一把,免得累坏了奶奶,让萱儿心疼!”
这一番撒娇带孺慕的话语,逗的老夫人原本被玉姨娘跟琴姨娘弄的很是烦躁的心情也变好了,就笑眯眯的拉着她的手拍着道:“萱儿真是懂事,懂得心疼奶奶了,”还是嫡亲的好,这庶女不说,那林婉清是自己看重的,却没有萱儿体贴。
这亲疏,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呵呵……大小姐真是个好的,只是年纪小,这学也得时日,若是累着了老夫人,可不是弄巧成拙了?”琴姨娘别有深意的说着,双眼一直落在陈氏的身上,想让她开口。
急功近利
瑾萱一听到琴姨娘的话,就故意娇憨的看着老夫人糯糯的问道:“奶奶,你不愿意教萱儿吗?”她知道琴姨娘的打算,只是上一世,因着老夫人重视玉姨娘,她也失去了最佳的机会。
上一世,玉姨娘把琴姨娘打压的很惨,让她的下半生一直在郁郁寡欢中憔悴的度过,这一世,因着自己的重生改变了大家的命运,也不知道琴姨娘跟玉姨娘比起来,谁更高一筹了。
只是,有她在,她们想要夺得管家权,那是不可能的,无论如何,她都不愿意让娘看着她们的脸色过日子,更何况,如今的娘亲还是双身子,怠慢不得。
老夫人瞧着别有心思的琴姨娘跟玉姨娘,心里叹息了一声,面上却不显,“萱儿想学,自然是好的,奶奶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不教呢!”
“老夫人,”琴姨娘见老夫人答应了,心里一急,就神使鬼差的开口提议说:“我早娘家跟着我母亲学过管家……这大小姐什么都不懂,开始学的时候,肯定会累着老夫人的,不如我先教教……?”
琴姨娘这话,其实说出去都是错的,哪里有姨娘教嫡女的……这姨娘在府里,说好听点是半个主子,不好听的,就是个下人,怎么能教大小姐这些,所以当场的,陈氏跟老夫人都变了脸色。
可是,她们又不能驳了琴姨娘,因为她口里所说的母亲,是她的嫡母,当初她是当嫡女养来着,只因陈氏家的特殊,才容不得琴姨娘当平妻,才让她当了姨娘的。
要是陈氏娘家不这样做,琴姨娘这会儿就是平妻了。
可惜,不管怎么说,她现在的身份是姨娘,就没有资格教瑾萱。
“我是老了,可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老夫人佯装笑着说:“这萱儿爱跟着我,还是我自己亲自教了,到时候,你们可不许给萱儿出什么幺蛾子,不然啊,我肯定不饶你们,”
“祖母,你就顾着姐姐,一点都不疼媛儿,”唐媛见自家姨娘的脸色变了一下,就立刻上前打圆场。
渐渐长大的她也明白了自己在府里的地位是比不上唐瑾萱的,可心里又不平衡,可跟老夫人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