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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如今想起她盯着拓桑:“是不是我听错了?”
拓桑眼中的光芒倏地黯淡了下去好一会儿才道:“你没有听错我就是博克多。”
舒真真听得两人的对话一时云里雾里君玉低声道:“舒姐姐他的名号前面还有两个字。”
当君玉说出那个比较通俗的称呼时舒真真一下明白过来“博克多”正是那个西域教派的教主通称传说中历代“博克多”都是带着前生的本领和记忆转世自小就位极顶峰并且在幼年的时候有智慧最高、武功最好的长老辅助是以无不文武全才渊博之极是教徒心目中的神灵。
君玉弯下腰去用手指从石几上蘸了点残余的白色粉末盯着拓桑“这个是什么?”
拓桑的神情非常平静:“佛牙。”
君玉低了头不敢对视拓桑那火热的目光。
三年前她和边境的胡族交战双方僵持数月追逐几千里到了那边神秘土地的边境。当时她和一小队凤凰军误入草原深处迷了路。后来不知怎么走到了一座非常隐蔽的寺庙这里只有一个挂单的老和尚正是这个老和尚给他们讲了佛牙的传说。佛牙是喜马拉雅王子历代相传之物那是能起死回生的疗伤圣药带在身上可以驱寒祛毒永保平安。传说中历代都会有一个最杰出的喜马拉雅王子在教派出家保管佛牙。可是不知从哪一代王子起这佛牙突然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此后那个教派代代派出大量高手外出找寻都空手而归。
后来随着那个喜马拉雅小国的衰微再也没有王子出家了而寻找佛牙的事情虽然越来越隐秘但是却从来没有停止。
如今拓桑亲自出动来找这个东西必定是有十分重大的用途没想到这牺牲了无数人性命的东西一夜之间就因为自己被毁灭了。
不仅如此拓桑自身的功力也损失大半恐怕终生再不能达到这般境界了。
她盯着拓桑那双缠得粽子般的手心乱如麻万般纠结理不出一个头绪:“拓桑你这是何苦……”
拓桑突然大声道:“我常居深宫留着这般功力有什么用?我自有很多人保护你却要保护很多人。若得你一生平安我就是功力全失又有何妨?”他满头大汗声音原本已经十分嘶哑此刻激动之下几乎有点语无伦次“你伤成那样可是那石门又久久打不开那些天里我以为……我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佛牙也罢功力也罢如果再见不到你这些又还有什么意义?”
君玉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她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惶然之色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
舒真真暗暗叹息了一声忽然道:“大家都累了喝点水罢。”
她递了碗清水和一些干粮给拓桑拓桑满头大汗已经冷却此刻只觉得口干舌燥接过水立刻喝了下去。
他吃了点干粮也尝不出什么滋味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君玉见她脸色已经完全消失了那种死白的颜色心里一松忽觉倦意袭来倒在地上便睡着了。
君玉松了口气默默地将石几上铺的那块蜀绣垫子扯下来盖在他的身上自己在冰凉的石几上坐下了。
舒真真挨着君玉在石几上坐下君玉望着她好一会儿才道:“舒姐姐这些天辛苦你了。”
君玉从鬼门关回来后舒真真一直都喜形于色此刻能够再和君玉这样安然无恙的说话真是心花怒放:“君玉出去后这寒景园我也不要了我要带你好好看看蜀中风景。”
君玉笑着点了点头目光望向地上的拓桑拓桑睡得极熟似乎天塌下来也不会醒过来。
拓桑连续几日不眠不休地掌击石门寻找开启方法进来后又为君玉运功疗伤无论是精神还是功力的损耗都已经达到了极限这一觉睡得极沉待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现眼前一片漆黑他摸索着点亮了火炬才看到重伤初愈的君玉挨着舒真真也睡着了。
君玉从死到生转了一回心情激动虽然身子依旧十分疲乏却睡得并不熟几乎灯光一亮立刻就醒来了。
拓桑见她睁开眼睛微笑道:“君玉你觉得怎么样了?”
君玉看着他不再灼热却深切关注的目光点了点头。
只见拓桑从那只黄色的盒子里取出一样东西递过来这时舒真真也醒了过来。
君玉接过一看是一把黑黝黝生铁材质打造的钥匙。钥匙虽然小却清晰地呈现出一个钟摆的形状。那钥匙虽小拿在手里却沉甸甸的仔细查看并非生铁材质而是一种大家都不认识的金属。
“东黄钟的传闻莫非是真的?”舒真真疑惑地道。
第一卷 花蕊夫人(4)
君玉也十分惊讶她和舒真真进到这密室来呆了这些日子除了壁画再无所获尤其是舒真真这些天更是仔细查看了里面的所有角落也没现任何踪迹。
拓桑道:“我也不知道它是否和东黄钟有关我们历代派出的人从来没有说起过东黄钟。”
他又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正是情魔得去的那份地图合着桌上的那份地图舒真真立刻将自己那份取了出来三份地图的大小并不一样合在一起方方正正的。拓桑的那份地图比那两份合起来都大得多里面有整个长廊的地形和各种壁画的位置。而在那道石墙边正标志着一个和那锁行一般大小的石纹想必正是开门出去的方法。
“怎么会这样?”君玉忽然道。
拓桑和舒真真立刻看去这三份地图原本是整个密室的三个不同部分如今合拢来本该是密室的整体地图可是合拢起来那地图看上去竟然变化了虽然和密室的构造十分相似但是明显那是另外一个地方的地图。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君玉想起花蕊夫人的那幅屏风那屏风被舒真真放在了角落的杂物堆里君玉取了来递给拓桑。
拓桑细看了一遍他自幼喜好汉文书籍熟悉汉族历史自然知道花蕊夫人是何许人。
拓桑看不出这画有什么奇特之处放在一边道:“长廊里倒有一幅壁画十分奇怪我们再去看看吧。”
这时拓桑带进来的火炬已经有些黯淡了他从怀里摸出几块特制的燃料加在里面火炬立刻又明亮了起来。拓桑拿了火炬三人来到长廊灯光下那些壁画色彩鲜艳人物鲜明完全是艺术珍品但是此刻三人也无心欣赏拓桑径直在那幅古怪的僧人壁画前停下了。
这幅画三人都曾经看过而且看的时候也都觉得有其古怪之处此刻在明亮的火炬下仔细看来众人心中的怪异之感更加深刻了。
过了好一会儿君玉才喃喃道:“这僧人不是壁画罢?”
她的话很古怪拓桑却立刻点了点头。
舒真真讶然道:“这不是壁画是什么?”
拓桑道:“这应该是一个真人他不知怎么把自己变成了一幅壁画。”
“他把自己变成了一幅壁画。”
这样的话听来十分难懂君玉和舒真真不约而同伸手摸了摸那壁画。舒真真个子娇小伸手只摸到了那僧人的脚背君玉却摸到了那石像的手腕。无论是脚背还是手腕都是冷冰冰的毫无生命的石头般坚硬可是细细体会竟然有骨骼般的感觉一块石头自然不会和人的骨骼一样。
“这画真的是一个人。”
“他是怎么把自己变成壁画的?。”
这僧人身上的衣服和面上的颜料都和左右的壁画搭配得当十分融洽。
“那些壁画不会都是真人罢?”舒真真惊骇莫名地看着那些有人物的壁画君玉也有点儿背脊凉头皮麻。
“那倒不至于应该只有这一个才是真人。”拓桑道“我6岁那年成为‘博克多’。在完成最后一项加冕礼仪后宗卡巴上师带领我进入了智慧殿的画像室。这里供奉着历代高僧画像其中有一幅是第三代出家的喜马拉雅王子的画像。佛牙就是在他手里失踪的。外界只知道佛牙失踪了并不知道王子本人也失踪了。这王子从小才艺出众并不潜心修炼却热衷于绘画和雕刻……”
君玉心里一动粗略算来那王子失踪的年代正是后蜀繁盛时期。孟昶极度宠爱花蕊夫人两人协同后宫佳丽过着穷奢极侈的生活到了后期花蕊夫人不知怎么又信起佛教来孟昶就遍请各地高僧到宫中讲解佛法莫非那失踪的王子正是到了蜀主的宫里?
否则他的“壁画”怎么会和花蕊夫人的屏风画像一起出现在这里?
“1oo多年一个商队路经圣宫他们的领队送来一幅画和一份地图说是尊祖训要将这份地图送到智慧殿。他说那地图被分成了三份他的祖先只负责保管这一份而另外两份经过了几百年也不知流落到何处。智慧殿的上师一看图示立刻判断出了佛牙和王子在密室中的位置可是因为这图残缺不全根本无法探测出密室究竟在什么地方。因为图上有那样的一条芙蓉长街所以初步推断应该是在蜀中。随后寺中曾派出不少弟子外出打探另外两份地图的下落。去年情魔不知怎么得知了智慧殿的这份地图认识了木里上师……”
情魔虽然从木里上师处得到了不少东西但是却没有得到地图情魔离开后木里上师当即坐化了。
这时三人已经将墙上的壁画一一细看再无任何古怪之处。
三人停在尽头的那幅巨大的大理石雕刻上拓桑伏在石头上听了半晌道:“不知这里有没有出口。”
舒真真摇了摇头在她的记忆里这个位置的地面上应该是一片天然的丘陵地形而且按照地图上的标示出口依旧在众人进来的那面石墙上想必这里就是终点了。
三人又细细看了一回这壁上的画刻再无任何线索又回到那石屋里。
舒真真将那地图放在桌上看了一会儿递给拓桑:“这寒景园里我也看不出还有什么秘密这地图给你吧。”
拓桑摇摇头:“我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他看了眼君玉君玉会意微微笑着点了点头拓桑才道“为着这地图不知已经牺牲了多少人命而且现在外面不知还有多少人在觊觎我们出去后就把它毁了吧。”
舒真真一家正是因为这地图惨遭灭门之祸自己也深陷情魔囹圄拓桑这话深得她心立刻同意了。
君玉看着那火炬的光芒又黯淡了下来算算时间估计已经在这密室里面呆了六七天了她刚要开口拓桑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轻声道:“你还需休养几日这密室最是安全不过我们过几天再出去吧!”
舒真真立刻道:“是啊这里最适合静养外面各路人马虽多一时三刻也攻不进来而且还有两日的粮食清水我们再呆两天吧。”
君玉摇摇头盯着拓桑:“你失踪两天了应该有很多人在找你的。”
“博克多”在密室里突然失踪外面的那干教徒岂肯善罢甘休?再加上一拨拨或明或暗的觊觎者寒景园里估计不知已经乱成了什么模样。
拓桑颓然在地上坐了下来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站了起来拿了火炬轻声道:“走吧。”
舒真真看看君玉君玉点了点头两人跟在了后面。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那道石门前拓桑将那把生铁模样的钥匙帖在地图指示的那片石纹上石墙上立刻无声地打开了一扇门。
三人鱼贯而出回头看时那石门却依旧开着拓桑伸手一推那石门力道何止千钧再也关不上了。
外面的秘道里扔着一些已经燃尽的火把、蜡烛的余灰站在过道上隐隐听得外面一片厮杀之声。
君玉往情魔住过的那间石屋走去烛光下那堆东西依旧在那里还没动过想是这些天来那些教徒一直严守在秘道出口一直没有外人进来过。
她拿起自己那件撕破的袍子上面的血痕早已干透虽然石屋里气温较低干透的袍子不至于馊但还是隐隐有着一股血腥味。她拿了袍子毫不犹豫地穿在外面抬起头来笑了:“走吧可以出去了。”
拓桑一直在旁边举着火炬两件衣服就是两个世界面前的人儿笑容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