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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过山车-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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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儿出了事。”他抬起手伸到后面,此时他的t恤被带起,我又看见他的肚皮上也条针缝的黑线(如果出事的话,我可能不会有),内脏还在里面吗?还是经化学处理的填充物?当他的手缩因来时,手里多了一厅啤酒,可能是最后一次开车时在州公路边的小店买的。 

“我了解你此时的处境,你的压力很大,使你口干舌燥,给。” 

他把啤酒递给我,我接过来,扯开拉环,喝了一大口,啤酒从口中泻下,冰冷而苦涩,我以前从未喝过啤酒,我不会喝酒,也不喜欢看电视上啤酒的广告。 

在秋风飒飒的夜里,一盏桔黄的灯火在我们面前闪烁。 

“快点,阿兰,赶紧决定,那就是第一座房子,就在这小山顶上,如果想对我说什么,最好现在对我说。” 

那盏灯忽隐忽现,现在变成了好几盏灯。它们透过窗户照出来,在房子里面住的是寻常人家,他们做着平常的事,看电视、喂猫、也许在打扫浴室。 

我又想起我们母子,珍尼·帕克和阿兰·帕克,一个汗迹湿透了衣服两腋的肥胖妇人和她的小孩,在惊悚园内排队等坐过山车。斯托伯说得对,虽她不想在烈日下排队,可我总是缠着她,闹着要去坐过山车,她还狠狠地揍了我,但却一直陪着我排队,这点斯托伯也说对了。她陪过我排过很多队,还包括对和错的争执,我都能再一一记起,但现在没时间想那么多了。 

“把她带走。”第一座房子的灯光掠过野马车时,我声嘶力竭脱口喊出:“把她带走,把我妈带走,别把我带走。”我把啤酒罐扔到车地板上,双手掩面。他的手伸了过来,触到我胸前,手指四处摸索。我突然灵光迸出,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一场考验,而我却没有通过,他现在象那些阿拉伯神话中可怕的恶魔,准备撕开我的胸膛扯出我狂跳的心。我尖叫起来而他的手指却经过我胸膛,直往车门去,好象最后时刻他改变了主意。此时我的鼻子和肺里都充满了他那腐尸般的气味,使我真的感到自己已经死了。车门“喀哒”一声开了,清冷的空气灌了近来,冲去了那腐尸的气味。 

“做个好梦,阿兰。”他在我耳边嘀咕了一声,把我一推。我紧闭双眼,双手抱头,身体一缩,滚出了车厢,跌入秋高风急的黑夜。这一摔肯定会粉身碎骨,我可能还惨叫了一声,但我一定不记得了。 

我没有粉身碎骨,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才意思到自己已经在地上了,感觉到大地就在我身下。我睁开眼马上又闭上,明亮的月光让我目眩。我的脑袋一阵疼痛,那不是眼睛的不适而是在黑暗中受到突然强光刺激的痛感,一直延伸到脖子后面。我感到双腿和臀部又冷又湿,但我不在乎,我所关心的是我已经在地上了。 

我抬起胳臂更小心翼翼地睁开眼。我恢复了意识,知道自己在哪儿了,一瞥周围就可确定:仰卧在位于历奇路边的小山顶上的一块小墓地里。月亮正几乎垂直地高悬在头上,月光异常明亮,却比前面的小得多。雾霭也更浓了,象一块毯子铺在墓地上。几个较高的墓碑突兀在那里象几个石头岛屿。我试图站起来,我脑后又是一阵疼痛,伸手一摸,感到一个肿块,粘糊糊,湿漉漉的。在月光下,我看到黑乎乎血顺着我的手掌一条条的流下来。 

第二次我终于站起来了,在墓碑和齐膝的雾霭中摇摇晃晃地站着。我极力四处张望才看到石墙的缺口、墙外的历奇路。看不到我的背包是因为浓雾盖住了它。如果我从左边的车辙朝历奇路走出去,就能找到它。但我可能很该死又被绊倒。 

这就是我所经历的一切,完完整整,清清楚楚:我在这山顶上停下来休息一下,顺便走进墓地稍微看看。当我从一个坟墓转身往回走时,乔治·斯托伯绊了我粗大笨重的双脚。我跌倒了,脑袋砸到墓碑上。失去知觉多久了?虽然我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根据月亮的位置确定几时几分,但估计至少一个钟头了,这对做个和死人一起乘车的梦来讲是足够了。那死人是谁?当然是乔治·斯托伯。这名字我在一个墓碑上见到,就在进入梦境前,天哪,我做了个多么可怕的梦啊。而且我到了路易斯顿镇发现我妈已经死了,这不正是很典型的结局吗?其实这只是我在黑夜里的一点预感并把它放入梦中而已。这可成为多年后在聚会快结束时候讲的故事,人们会表情庄重,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一些爱卖弄学识的教授则会吟道:天地间之奇事,非吾等可索思⑦。然后…… 

“然后个屁。”我嘶哑地骂了一句。雾面在缓缓地流动,象流动在朦胧的镜面上。我心想我永远不再提这事,在我一生中永远不会,即使在我临终前。 

而事情发生的前前后后只有我知道,这一点可以放心。乔治·斯托伯独自开车来载我,这位爱特伯德·克雷⑧的老友,是缝了脑袋而不是夹在手臂下。面对即将到达的第一座有灯火的房子,我得做出选择,而我几乎毫不思索地用我母亲的命来换我的命。也许这可以理解,但并没有使负罪感有丝毫减弱。可还好没有人知道。她的死看起来很正常,应该是正常的死亡。这就是我极力摆脱负罪感的借口。 

我从墙的缺口左边的车辙走出墓地时,脚碰了我的背包,把它拣了起来甩在肩上。山脚下车灯闪烁,司机似乎得到暗示山顶上有人要搭车。我伸出手竖起拇指,猜想一定是那开道奇车的老头回头顺着这条路来找我。当然如果真是如此,这故事就有个圆满的结局了。 

可来的不是那老头,是个嚼着烟叶的农民,开着装满苹果筐的轻型小货车,一个非常普通的人:不老也不是死人。 

“去哪儿,小伙子?”他问我。当我告诉他后,他说:“我们顺路。”不到四十分钟,九点二十分,车就到了缅因中部医疗中心的门前。“祝你好运,希望你妈妈的病正在好转。” 

“谢谢你。”我说着打开车门。“我看你很紧张,但她一般没事。可你应该涂写消炎药在这上面。”他指着我的手。 

我低头一看,几道月牙状的紫色掐痕深深地印在我手背上。我想起当时双手抱在一起,指甲抠陷到肉里,虽有痛感却不能放松。我还记起斯托伯的眼睛满映着月光,如一汪亮水。你坐过过山车吗?他曾问我,我坐了四次那那玩意。 

“小伙子,”那司机问”你没事吧?” 

“嗯?” 

“你还没有从惊慌中恢复过来。” 

“我没事,谢谢。”我砰地关上门,大步穿过停放轮椅的地线,那些轮椅在月光下闪着亮光。 

我走向询问台,一边提醒自己当他们告诉我我妈已经死了的时候,我要装出很吃惊的样子。如果我不这样,他们可能会感到好笑或是认为我吓傻了,或是认为我们母子关系不好,或者…… 

我一直想着这些,以致于当站在询问台后的妇女问我话时,我都没听见,只好叫她再说一遍。 

“我说她在487号病房。但你现在不能上去,探访时间到九点就结束了。 

“但……”我突然感到头昏眼花,连忙抓住询问台的边上。大厅点着日光灯,在明亮均匀的灯光下,我手背上的掐痕一览无余。八个小小的紫色月牙象一张张咧笑的嘴。那些货车司机说得对,我应该涂点消炎药。 

那站在询问台后面的妇女耐心地看着我。她前面的工作牌有她的名字:伊婉·爱德尔。 

“可她有没有事?” 

她看着电脑说:“我这里是s,表示情况令人满意。第四层是普通病房,如果你母亲病情恶化,就应该在加护病房,在第三层。如果你明天再过来,你母亲就会好多了,探访时间从……” 

“可她是我妈。”我说。“我一路搭便车从缅因大学过来看她,难道你认为我不应该上去看她吗?就几分钟。” 

“来探访的直系亲属有时总会有这样的要求。”她冲我笑了一下说:“你等一下,让我看看。”她拿起电话按了两个数字。毫无疑问是打给四层的护理室。我可以想象接下来两分钟的过程,好象我以前经历过似的。伊婉问是否可以让487房的珍妮·帕克的儿子上去看她一两分钟,就亲亲她、说句贴心鼓舞的话,而那护士却说哎呀,帕克夫人刚死去,还不到15分钟,我们才把她送到楼下的太平间里,还没来得及把电脑里的数据改过来,真糟糕。 

询问台的妇女说话了:“穆丽尔吗?我是伊婉,有个年轻人在我这里,他名叫……”她眉毛一挑看着我,我告诉她我的名字。“阿兰·帕克,她母亲是珍妮·帕克,在487房吗?他只想是否能……” 

她停下来,听对方说。我想对方护士肯定告诉她珍妮·帕克已经死了。“好吧,”伊婉说,“是的,我理解。”她默默地坐了下来,看着前面。过了一会儿,把话筒夹在肩膀上对我说:“她正叫安妮·科里根到她房间去看看,只要一会儿。” 

“这事永远不会结束。”我说。 

“请再说一遍。”伊婉皱着眉头问。 

“没什么,”我说,“我是说这是个漫漫长夜,我……” 

“你还在担心你母亲,当然,我知道你是个好儿子,拉下所有的事赶来看她。” 

我想如果她听到我和开野马车年轻人的对话后对我的印象肯定一落千丈。可是她当然不会听到,这是我和乔治之间的小秘密。 

站在明亮的日光灯下面等着四楼的护士打电话下来的这段时间里我感到度日如年。伊婉的面前摆了些纸张,她拿着笔顺着名单查找人名并在一些名字上打个整齐的检查记号。我想是否真的有死神,就象她这样,是个工作量有点过大的职员,一张办公桌、一台电脑、很多要处理的文件。伊婉仍把电话夹在耸起的肩膀和耳朵之间。医院的广播在说华科医生,华科医生请到放疗室。 

在四楼那个叫安妮o科里根的护士现在可能在我妈妈的床边看见她死在病床上,眼睛还睁着,因病痛引起而弯曲的嘴角终于松弛下来了。 

电话里传来四楼的回答,伊婉直起身体听着,然后说:“好吧,可以,我知道,我会,当然我会的。谢谢你,穆丽尔。”她挂了电话,严肃地看着我,说:“穆丽尔说你可以上去,但只能呆五分钟,你母亲今晚服了药,现在昏沉沉的。” 我站在那儿傻傻地盯着她。 

她的笑意顿时退了些,问道:“帕克先生,你肯定自己没有事吗?” 

“没事。”我说,“我想我只是在想……” 

她脸上恢复了笑意,这次带着同情的色彩。“很多人都那么想,这可以理解,你突然接到电话,就匆忙赶来。谁都会把情况想得很糟。但如果她的病情不太好,穆丽尔是不会让你上去的。相信我。” 

“谢谢。”我说,“非常感谢。” 

当我正转身离开时,她问我:“帕克先生,你是从北边的缅因大学来这的吧?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为什么戴着那徽章。惊悚园不是在新汉普斯尔吗?” 

我低头一看,那徽章别在衬衣胸前的口袋上,我在惊悚园坐了过山车,雷科尼亚。我想起他当时要把我的心掏出来,现在明白了:在把我推出车外的前一刻,他把这枚徽章别在我的衬衣上。这就是他的标记方式,给我打上标记,给我们不得不让人相信的相遇打上标记。我手背上的掐痕说明了这一点,衬衣上的徽章也说明了这一点。他要我选择,我作出了选择。 

可是我母亲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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