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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哥,你咋领的路,怎还不到啊。”疤瘌棍急了,忍不住问。
来旺心里算了算,完了,鬼打墙,这女鬼真可恶,让自己钻进了这鬼打墙,完了,怎么也走不到头了。
学赶尸一个专门考验就是夜里辨别方向,虽然来旺照样能分清东南西北,但是却还是走不出去这苇塘。
来旺一急,正好前边有棵小树,心说,我就拽住这棵树不走了,天明了再说。
想到这里,他地疤瘌棍说遭遇鬼打墙了。
疤瘌棍一听傻眼了,想想自己走过的路,确实是走不出去了。
两人商量了商量,干脆停下来,将那僵尸用符咒镇压好,两人钻进尸布里,紧紧抱着那树和僵尸的腿,也是太疲惫了,不大会,竟酣然睡去。
牛二听来旺讲述,心说,完了,看来荷花那鬼东西是缠上自己了,祖师爷那里是不能去了,把喜神送回家干脆去师兄坟头去,然后去他家里找找对策。
牛二见两人倒安然无恙,心里放心些。赶紧招呼两人将那僵尸赶回去。
大白天嗒嗒地赶着僵尸回家,路两边人家早早地回避,都被今天早晨的事吓的够戗,谁还敢跑出来看。
那家主人也等的心焦,事出蹊跷也顾不得许多了,白天就装殓了,布置好灵堂,同样,牛二找了僵尸的几个儿子出来,说自己要用大符镇棺材,不然后果不可预测。众人也很害怕,反正入土为安,顾活人要紧,便答应下来。
牛二一切收拾停当,便带着两个徒弟向僵尸灵位上香祭奠,主家送来的丰厚礼金也不要了,全买了祭奠物品,到灵堂里放好,主家看牛二他们心情诚恳,倒很感激,并没有追究的意思了。
牛二安排好一切,赶紧扯过两个徒弟,飘然而去。
第一卷 第七章:吊死女鬼吐着黑舌头
牛二带着来旺两人,出了吕庄,三个人也不停留,先赶回牛家庄死尸客店,一路上三人神色凝重,心里说不出的憋闷,老是毛毛的感觉有事,难免心浮气躁,平时多嘴多舌的疤瘌棍,也心里堵堵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回到死尸客店,那白色灯笼还挂着,灰头灰脸的,牛二一眼看过去就感觉别扭,拿了桃木剑照着就打,打烂白纸灯罩,将那破灯笼挑落下来,来旺这两天折腾的鼻青脸肿,那半边胖脸变的紫红,眼睛里充满了血丝,难半边瘦脸暗红,撇了歪嘴叹了口气。疤瘌棍却忍不住笑了:“二爷,你照那灯笼撒什么气啊,你老快回去收拾饭食,吃了睡觉吧。”
“哼!闭上你那狗嘴。”牛二烦气地熊他。
来旺从后边揣了疤瘌棍一脚,嫌他多嘴,疤瘌棍讨了个没趣,扭过头去暗笑。
房门还敞开着,旁边白森森的墙上写着几个歪扭扯耳的黑字:包吆死尸回乡。
牛二虽然跟着师父学了不少字,但专心与书符画咒,见过符咒的都知道,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墨道道,所以这牛二学问不算小,但书法就差的远了,写出的字也带着画符咒的痕迹。
牛二看着这几个字也感觉不顺气,拿了扫把,沾了水就乱抹一气,疤瘌棍和来旺没心思看他折腾回房间收拾吃的。
牛二抹了一阵,干脆拿了盘墨来,在上边画了两个大字:歇业。
悻悻地看着这两个张牙舞爪的大字,才感觉舒服了些。
回到房间,见疤瘌棍还来旺已经忙活吃的,自己便倒在床上不愿起来,心里满满的也不感觉太饿,回想这些天的遭遇,感觉太不可思议,血尸、鬼影、鬼打墙,接二连三,真是邪门了,思来想去,一切都与那什么的白衣鬼影有关,不根治了她以后还不知道会生什么邪。
不大会,饭菜做好,疤瘌棍和来旺饭菜技术和牛二差太远了,两人看牛二心情不好,也不敢多打扰,所以就自己做了,勉强吃着。
牛二看了看饭菜,肚子立时满了,也没胃口,倒了碗酒,也不言语,自己闷喝。
疤瘌棍两人也不敢多说,只闷头吃了再说,来旺是饿了,他折腾的最狠,磨悠着歪嘴扒拉扒拉闷头吃。
牛二喝着喝着,甚是没趣,赌气咕咚咕咚猛将一碗喝完,嘟囔了一句:明儿去牛头山上坟,身子一歪,倒头沉睡。
疤瘌棍和来旺吃饱喝足,各自挨着睡去,来旺象瘫到在床上一边,不时地叹口气,仔细思量这两天的事情,想着想着,眼皮沉重,闷闷睡去。
来旺也呼噜呼噜朦胧睡去,潜意识里默想昨天夜里那诡秘的鬼影和总也走不到头的泥水路,半梦半醒中身子休息了心里却毛毛地缩成一团,越不想去回想越摆脱不了那黑洞洞的纠缠。
恍惚间感觉自己又走进那芦苇荡,芦花飘飘的,少年来旺和疤瘌棍在芦苇丛中掏鸟蛋,抓青蛙,两个人出名的丑,常被伙伴嘲笑,自尊心却强,慢慢变的不合大群,两人一起厮混,却是谁也没什么可笑话的。
天阴阴的,两人扎的小筏子钻到一丛变会激起一滩水鸭,嘎嘎地飞跑,两人便回沉个猛子下去,苇子丛里摸鸟窝来,不时摸出几个大大的野鸭蛋来,回到筏子,在竹子上一磕,一个小口,对着就吸溜吸溜喝个痛快。
来旺呼噜呼噜地喘着气,歪嘴里已经被那梦中的野鸭蛋给勾出一滩口水,粘粘地搭拉在床上。
来旺一扫刚才的诡异焦躁,心态却平和很多。
两人说笑着喝了野鸭蛋,往芦苇荡深处划去。
前边有个土岗,土岗子被密密的芦苇隐在深处,土岗子上有几棵小树,在芦苇的包围中显得孤零零的。
“旺哥,那里前些天老王家那二媳妇就在那里吊死的,咱们别去了,听说吊死鬼凶的很。”疤瘌棍对着来旺焦急地说,显得有些心虚。
“怕啥,你旺哥就是这三村四乡里胆子最大的,比那牛二胆子都大,那吊死鬼女人还是牛二爷亲自给送回家去的呢。听说镇压在这土岗子上了。我亲眼见的,我跟着来看了,那棺材就埋在那个地方。”来旺用手指了指那土岗子一个黑黑的角落。
“真的啊,那吊死鬼你见过吗,真的是耷拉着舌头的吗。”疤瘌棍虽然心虚胆寒,却也忍不住的好奇。
“那还用说,我是看见了,那女人披头散的,脸耷拉者,眼珠子都是白的,瞪着,好大!那舌头从嘴里嘟噜出来,老长,都成黑色的了。我不怕,我偷着跟过来看的。”来旺看着有点心虚的疤瘌棍,故意指手画脚地比画。
“你看,那里一个女人!我咋不认得。”疤瘌棍眼尖,指着前边那黑黢黢的土岗子上。
来旺一看,果然一个穿着天蓝色绣花衣服的女人在那里蹲着,不知道干什么。
两人奇怪地看着,那筏子却自顾自地向那方向滑了过去,
“棺材!”疤瘌棍忽然一声尖叫,正在那埋葬吊死女人的地方,一个大红的棺材露出来一角。
两人一看,心里开始害怕,两眼死死地盯着那棺材,“嘶嘶嘶嘶”一阵乱响,两人心里一惊,从那棺材里边一个黑洞里跑出来一条黑花大蛇,有四五尺长,向着来旺两个就窜了过来。
“蛇,蛇!救命啊!——”两人被那蛇吓炸了胆子,疤瘌棍瘫坐在筏子上,来旺沉着些,抓了竹篙就把筏子用力向那蓝衣女人旁边划过去,那蛇已经钻到竹筏子底下。
两人不住地凄声喊着:“救命啊救命啊!”,只有风吹芦苇荡的沙沙声伴随他们。
奇怪的,那女人并没回头,还在蹲在那边。
两人将筏子划过去,呼,那女人站了起来,来旺两个象见了救星,大声地喊着姑姑救命。
呼,那女人转身,疤瘌棍立刻昏倒在筏子上。
一个白森森的脸上,大大的白眼珠子恶狠狠地瞪着来旺,那咻咻活动的血口里,一条黑色的长舌头耷拉出来,身子正穿着一身蓝色寿衣,诡异恐怖。
两只死白皮肤的手向来旺伸了过来,那指甲尖利非常,呼一声就扑将上来。
“啊!——”一声惨叫,来旺只觉得全身不听使唤地抖索瘫软。
“旺哥!”“来旺!”两声惊恐地暴喝。
接着一跟棍子打在自己身上。
来旺两眼直直地看着房顶,一动不动。
牛二过来照着来旺的半边胖脸就是一巴掌,“起来!”
来旺回过神来。
牛二问:“你做恶梦了吧。”来旺转着头看了看四周,掐了自己一下,才认定自己确实是做了恶梦了。
“棍儿,我刚才梦见咱俩回到当年那吊死鬼坟前了,吓死我了!”来旺对疤瘌棍说,全然不顾赶尸行最忌讳的那个吓字。疤瘌棍一听,也想起当年那恐怖的往事,当年两人是被一个打鱼的老头救回去的,回来大病一场,据那老头讲,当时并没什么异常情况,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吓昏在那里,后来他们两个约了几个伙伴偷着去了几次,都没现那红漆棺材,黑洞和黑蛇,也没见过蓝色寿衣的女人,两人至今还心里直纳闷,如今被那鬼打墙给勾了出来这段往事,心里仍毛毛的心虚胆寒。
若在平时,牛二早声色惧厉地训斥上了,今儿不同了,他听了来旺那梦,心里只往下沉,心说,难不成我着赶尸的营生就此结束么,真是多事之秋,啥都能碰上。
天已正午,三人也没了睡意,索性将大门打开,那阳光毒毒地照进来,心里也亮堂多了。
第一卷 第八章:荒坟杀人厉鬼
牛二招呼两人来到后院的练武场上,分别就气功、轻功、刀术进行习练,时间一长,活动开筋骨,在太阳下一阵熏染,感觉心里那沉沉的阴气终于飘散,开始感觉自己这两天的遭遇非常可笑,对那女鬼的纠缠竟吓成那般模样着实感觉惭愧。
练习累了,三人在阴凉地里听牛二讲述赶尸行里的法术和符篆常识,那时候学习讲究言传身教,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确实达到那种程度,疤瘌棍和来旺都没了亲人,相貌奇丑又干的是赶尸行当,自然丑俊女子对两人都是避而远之,谁敢与他们一起过日子啊。其实不光两个人,他们的师父牛二和陈三,不是相貌丑陋就是哪里有点缺陷,那陈三有个外号叫望天猴,此公身体却好,小眼也亮而有神,就是有一点个别,看什么东西都眼神往上挑,这并不是说他眼界高看不起人,而是从小就这么毛病。
所以赶尸匠这个特殊的群体注定是在人群之外活动的,每日鬼鬼神神的怪异活动,更让这帮怪人增添了神秘色彩,大家就对他们敬而远之了,没人高攀他们做朋友。
牛二与来旺的师父望天猴是一个师父带的,两人配合着走南闯北几十年,感情确是不一般,可惜那望天猴福薄,四十六岁的时候早早死了,当时牛二亲自做的还魂,亲手选的棺材及成殓用品,就在望天猴当年相看好的风水宝地上安葬了。
说起这个话又多了,前文说过,牛二和望天猴各有擅长,这望天猴赶尸走脚功夫比牛二差的远,但是,相看风水,倒斗技术,那绝对是一流,在整个黑衣派,也是绝顶的高手,牛二耳濡目染,学了不少,但与望天猴相比,确实差别太远了。
这次去上坟,一个是牛二心里不安,拜拜师兄,安慰安慰自己。二来,便是去望天猴故居那破草房子里去找师兄留下的风水书。
望天猴的坟墓建在牛家庄东十里的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