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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朝宝亲王说的却对菊芳眨了眨眼算是对她的回答。菊芳不能说什么只有朝他猛瞪眼而宝亲王却顿了一顿才道:“杜大侠果然是快人快语本爵就直说了。这件事实在很难启齿虽是公事却无法公办朝廷不能给予任何公开的协助万一办砸了朝廷也无法给予支持或承认就算是办成了朝廷仍然无以褒奖。”
这算是什么公事?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
宝亲王叹了口气然后道:“所以这是一件必须私办的公事却又危险万分神勇如大侠者也只能试一试却不敢说必能成功故而本爵倒不敢相强尽可以在此刻提出拒绝的。”
杜英豪道:“此刻提出拒绝这是怎么个说法呢?”
宝亲王道:“我说了此事无功无禄有危有险因此站在朝廷的立场不敢责成任何一人去负责故而大侠在未曾听取内容前有权拒绝。”
“可是听了内容之后就必须接受了。”
“不错!这是一个绝对的机密事关朝廷的威信也关系着几千万百姓的生死不容轻。”
事态如此严重杜英豪笑了一下道:“殿下可真会吊人的胃口您明知道我这个人最受不得激好奇心又重尤其是喜欢做些出乎意料的事不管这是件什么事我都已决定非干不可了。”
宝亲王道:“杜大侠我再说一遍这件事办成了你只能得到我私人的感激也会得到朝廷暗中的感激;但你若失手朝廷是绝对无法承认的你若是落人人手还不能扯到朝廷身上。”
“殿下放心杜某是个无足轻重的江湖人行事全凭一己之高兴大概也扯不到朝廷身上去。”
“不仅如此大侠恐怕还得变更一下形貌姓氏连杜英豪三个字都不能提以免落下痕迹。”
这更好了武林中人不为利而行却不能无名若是不能居名、又无实利却要人去卖命这种傻瓜实在难找但杜英豪就是其中一个。他一拍胸膛道:“草民应了而且夸句海口一定要办成否则就提头来见殿下。”
他犯了撅性子非要顶上不可。
宝亲王却凝重地道:“大侠如果失败了也不必你提头来见了你绝对无法再活着了。”
“行!社某这条命本是捡来的不知该死了多少次再死一次也没什么。”
宝亲王脸现钦色双手高举酒爵道:“壮哉!英雄本爵敬献此扈酒以为大侠贺。……”
杜英豪坦然地受了这一盅敬酒;李玉麟与赵之方同时道:“臣等告退。”
宝亲王点点头道:“不必了你们继续在这儿喝酒好了我跟大侠换个地方去谈。”
他挽了杜英豪的手出门而去。
这一去足足去了两个时辰总督衙门里的酒席都没散大家一直在等他回来。
杜英豪回来了却对赵之方一拱手道:“将军殿下已经打道回京了要我告诉你一声。”
赵之方大概是知道内容的人他点点头神色之间对杜英豪更为恭敬了向他一拱道:“杜大人要下官如何效劳?”
“不敢当只要个人引路殿下说将军处有人。”
“是的下官回去后就准备妥当静候杜大人前来会合同行了。”
“什么将军大人要自己去?”
赵之方道:“是的!那地方只有下官最热因为下官幼时在那儿出生没有人此下官更适合。”
“不过这件事却没必要把大将军也拖进去。”
赵之方慨然道:“杜大人这是朝廷的事下官受朝廷栽培之恩更该献身以报的了。”
杜英豪颇感愕然地道:“这个……殿下只说将军会派人颔路却没说将军同行。”
赵之力道:“下官原来是打算派名把总随行的他也是该地人士颔路固然不成问题只是下官一想他的家人多半尚留在该地颇多顾忌再者他跟下官同时出来投军却未能与下官一样受朝廷深思他可能不会如下官尽心。”
两个人同时出来从军一个贵为将军另一个只干到把总地位悬殊太远这虽然是个人的能力机缘及努力表现不一但对比之下很难使人心平的此行关系重大若是弄个心怀怒愤的人同行的确不是件很适当的事。“但是找个将军同行办事也不见得愉快。
赵之方很很聪明笑笑道:“杜大人请放心好了你是殿下亲自相委的特使专差下官只是负责引路的随员而已一切都以大人为主。”
他这么说可见是个很上路的人杜英豪也不便说什么了只是朝他自己的那些班底道:“我接了一件工作十分困难但是有了你们帮忙我相信可以办成的尽管我已经替你们答应了但是殿下还是要我来问你们一声你们可以退出的。”
王月华兴水青青道:“我们早就说过这一辈子追随杜爷了杜爷尽管作主好了。”
菊芳见她们抢了先自是不甘落后道:“我是没问题的只是我爹年纪大了。”
杜英豪笑道:“我本来没把老伯算在里面因为我们要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一段时间这段日子里衙门的差事还要老伯代理一下呢。”
曼海靖笑道:“我倒是不怕年纪大只不过你们嫌我砖事我就不去讨厌了。”
李玉麟与王老夫子则是自动告退曼海靖借故跑着走了赵之方虽然有份却要先回衙准备。
杜英豪向赖皮狗道:“正荣你还没开口。”
赖皮狗道:“杜爷承蒙您看得起把我从一个江湖混混提拔到今天这个地位那还用说吗?这一回想必又是一件大事您就是拿棍子打我也不肯走的只是不知小的有没有用得上的地方。”
杜英豪一笑道:“有你还能派上大用呢!虽说此行无功无名但是却有一点实利殿下每人给了十万两银票无论成功与否这笔钱都不会落空的因为我已经代你们领下来了。”
他取出一叠银票共是五张每人分了一张面额是十万两笑笑道:“此行不知是否还能回来所以大家最好先把这笔钱处理好。”
这等于是放安家费了但是每人能高达十万两实在使人吃惊不知道是一桩怎么样的任务。
杜英豪见大家都接去了银票笑笑道:“其实这笔钱赚得很轻松我们只是去偷一件东西。”
大家不禁又是一怔杜英豪道:“行程很远在江东六十四屯东西是藏在罗刹人所建的一个古堡里面我们悄悄地去偷出来就打了。”
他说得好轻松但事情真能如此简单吗?
杜英豪终于带着他的班底上路了。所谓班底仍然是他的老搭档……三个女的伙伴:水青青、王月华和菊芳再加上一个官讳正荣的赖皮狗。
杜英豪现时也不像初出道来闯江湖时那么可怜了;他不但是名满天下的大英雄、大豪杰更是朝廷心目中的栋梁柱石之材了;他更不是橡以前那样地不学无术和可怜了他有了满肚子的学问和一身本事。
满肚子学问是从阅历上得来的。他出入官场周旋于公侯之间不卑不亢应付裕如。那完全由于他过人的自信;他从不承认比人低一等因而养成他悄然傲世的风标但他也从没认为自己比谁高一等也使他变得平易、谦虚、热诚可亲。
他的一身本事就更绝了。自己胡乱创了几式加上智慧与活用使他大大地出了阵风头然后他又意外地得到了王老夫子的传授选他作了万流归宗秘录的传人。
那上面记载的只是招式中的精华既不成套也不相连因此这些招式很绝既无法单独使用也不能配合着使精固精矣但也可以说没多大用处。
只有在恰到好处时施用那一招才能有奇效;所以杜英豪跟人动手时从不规规矩矩地打不是看准机会突然施出一招就是制造机会安排情况以便用上他选定的一招。
这种精招是专为克制高手的而且一招克敌绝对用不到第二招因为那一招如果失败了杜英豪也没有使用第二招的机会了。
很多高手在杜英豪手下落败但是一个普通的江湖武师却可以把杜英豪打得满地乱爬。
这是杜英豪的秘密本来还有菊芳知道可是现荏菊芳也开始在怀疑了因为杜英豪无往不利实在叫人难以相信他是无师自通乱蒙出来的功夫。她认为杜英豪是深藏不露故意藏拙。不过她详细推索了一下杜英豪的身世却又深感困惑。
杜英豪从出身到成名每一个阶段、每一年、每一月都是跟一些平平凡凡的人在一起他的这些功夫是如何学来的呢?
至于杜英豪自己呢?那更妙了。他现在已经是充满了信心虽不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高手但是也不承认没有人绝对高于他根本上他反对高手这两字他认为天下没有所谓真正的高手没有打不死、击不倒的英雄只要攻其所虚天下没有无敌的高人也没有无敌的武功。
他也够资格说这句话(更新最快)因为他击败了不少的高手百战百胜从没有用过武功因为他也没有正正经经地学过那一家的武功。
他最下苦功的一次就是从一个酒鬼老头儿学了三天的耍大关刀那是为了赛会时表演用的花招百出难入会家法眼;可是凭着这一套花刀他竟然力劈了藏边密宗喇嘛教中的高手。
这叫人不能不信邪。
因此杜英豪深信天下没有做不到的事情了。此刻他带了四个人居然要去完成一件十万大军都不一定能完成的任务。
他是不是疯了呢?绝对不是不但他自己充满了信心随行的四个人也都充满了信心甚至于同行作向导的扬州将军赵之方也都是毫不怀疑;他们都坚信杜英豪有完成任务的能力。
杜英豪呢?他的自信又是由何而生呢?说来能把人给气死因为他听说此行的任务只是去偷一样东西而已。偷东西他很在行小时候伦鸡摸狗是常干的少年时偶而也摸进人家屋子里捞点小零碎去换酒喝。
二十岁之后他就不再做这种丢人的事但是他的技术却没忘。这倒是个真下功夫学过一阵的何况随行中还有个赖皮狗也是此道的行家。
他想凭自己未学一招半式轨就在武林中闯下响叮当的盛名而凭着自己下过几年苦练的偷窃功夫还带着一个好手去偷一件东西会失败吗?
一路上他与赵之方对此行的任务都十分保密;事实上杜英豪自己也并不十分地了解此行任务中的细节。
直到他们这一行人跋涉万里来到了穷寒极北的黑龙江畔到达了江东六十四屯总算才完全获知了此行的细节。
那是朝廷派在这儿的细作……一个名叫江图里的臭皮鞑子……向他们报告后才算是有了通盘的了解杜英豪也才翻了眼了解到此行的任务跟他想像中隔了十万八千里的万顷大海。
假如只差十万八千里路慢慢走去总还有走到的一天但是隔着十万八千里的大海真是一片茫茫;永无抵达之期了。
杜英豪在接下任务时只听说要到罗刹老毛子的城堡里去偷一样东西;那时他连老毛子是什么个样子都没见过总以为他们是个人就不会有什么两样也许略有不同稍加化装就能混过去了水青青、王月华与菊芳都是易容的好手。
那知到此地看见了真正的老毛子才知道他们除了有头脚四肢外形相似外其他的完全不同金黄色的头、碧绿的眼珠、高鼻梁、大鼻子连胡子都是金褐色的。
要想化装成那个样子是不可能的。那个城堡距此有二十多里很大用石头围成了高墙城中驻扎了好几万大军居民全是罗刹人没有汉人因此混进去的可能性几乎是等于零。
不能接近混入对方的群中偷他们的东西已经是十分的困难了。然而更难的却是他们要偷盗的东西那是一幅地图是昼在几张缝合的牛皮上的。
杜英豪起初以为卷起来不过一小堆掳带起来很容易;听江图里一说才知道不是那么同事儿牛皮是张开来订在一个大木架上不能卷因为上面每一块接缝处都涂了火漆上面用俄国沙皇和大清国皇帝的御用钤记。
这是两国商定的新国界是所谓尼布楚和约时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