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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漠走到范伶声边,蹲下身来,双手搂着范伶的肩膀,柔声说道:“不用怕,有义父在,他们还不敢来这儿找你麻烦的。”
“告诉义父,那钥匙你放得安全么,要不然,义父先替你收起来?”陆青漠目光炯炯,急切的看着范伶。
范伶感觉陆青漠的眼神里有些异样,可又说不出是什么来。
“义父,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的钥匙是什么,我没有什么钥匙啊。”范伶撒了一个谎,装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怔怔的的看着陆青漠。
陆青漠眼中晃过一丝愤怒,但转眼便又恢复了方才的关切。“不知道是最好了,那义父就放心了。”陆青漠站起身来,低着头在屋子里踱过来踱过去来回走动,忽然陆青漠停下脚步,抬头面对着墙上的一幅仕女图,淡淡的说道。
“没事了,你去吧。”
范伶低了头,“嗯”了一声,便离去了。
陆青漠转过头来,望着范伶离去的背影,阴沉着脸,哼哼的冷笑了两声,手掌在餐桌上重重一拍,桌上的粥碗哗啦啦翻倒几只。
今天是范伶要真正学剑的日子,这回,学的不再是木剑而是真正的长剑了。从昨天孙管家告诉他这个消息开始,范伶每想起来,心里总是迫不及待的等到这一刻能够早些到来。
范伶兴冲冲的到了孙管家院落,方才陆青漠的问话,早已经忘到了九霄云外,一颗心,已完全扑在了那柄冷光闪闪的长剑上。
整整一个午,孙管家只教给了范伶“洞宾九绝剑”的第一招。
洞宾九绝剑相传是八仙之一的吕洞宾所习剑法,该剑法仅有九招,但这九招的每一招皆有九种变化,而各种变化却又相辅相成,变中有变,如若能够将诸般变化使用的得心应手,实不知要比九九八十一种变化要繁复多少倍。
孙管家所教范伶的剑法,看似招式简单,极易学习,但其实用变化,却是无穷无尽,绝不仅限于一招一式。
然而范伶初学且年级尚小,无法领会太多的繁复变化,又无对敌经验,只仅仅将剑招都学习到烂熟于胸而已。
待得范伶习完这套“洞宾九绝剑”,孙管家才开始与范伶对招拆招,令其体会剑法中的变化之法及灵活运用之法。
若范伶拆招中遇到阻涩无法灵活变化时,孙管家都详加教导。一个教得仔细,一个学得认真,四年多下来,范伶已经将孙管家所教的剑法学得异常精彻,加之其踏云心法已经练成,剑法中的精妙也发挥的淋漓尽致。
孙管家与范伶对招之时,竟时常被范伶逼得手忙脚乱。每到这时,孙管家都高兴的心花怒放,几年的心血,总算是没有白费哪。
这一日,范伶一大早便来到孙管家家中,只见孙管家端坐在堂屋木椅上,手中端着一杯热茶,悠闲自在的顾自品着。
范伶走上前去,说道:“孙伯伯,伶儿来了。”
“嗯。”孙管家依旧端着茶自顾喝着,没有理会范伶。
范伶疑惑的看着孙管家,不解其中缘故。孙管家旁的桌子上,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摆着两柄长剑,只有一壶热茶,一只茶杯。
孙管家放下手中茶杯,拿起桌上茶壶,给自己的茶杯湛满,又湛满了另一杯。
“伶儿,你坐下来。”孙管家又端起茶来,悠悠的品起来。
范伶依言坐下,心中的迷惑更盛了。
“别干坐着,喝茶哪。”孙管家指了指桌上的一杯茶,看着范伶说道。
范伶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入口后,却是寡淡无味,范伶再细看杯中茶水,也是清白似水。
“味道怎么样?”孙管家淡淡的问道。
“孙伯伯,已经没有一点茶的味道了,要不,伶儿重新沏一壶?”
忽然,孙管家哈哈的笑起来,笑声中含着些苦涩,含着些无奈。
范伶拿起茶壶来站起身来,刚要去重新沏一壶,忽听到孙管家莫名其妙的大笑,不禁怔住了。
孙管家摆了摆手,示意范伶坐下来。
“唉,茶没有味道了,可以沏壶新的,可人的本事空了,那便又如何哪!”孙管家止住了笑,仰面叹道。
“孙伯伯,你的意思是。。。。。。”范伶依旧不明白孙管家的意思。
孙管家兀自仰面望着房梁发怔,过了一会儿,孙管家喃喃的说道:“伶儿,从今天开始,我就不能再教你剑法了。”
“为什么?”范伶一惊,腾的站起身来,胳膊撞在桌沿上,两只茶杯歪倒在桌子上来回的晃起来。
“我的那点本事,已经如同那壶茶,再没有味道了。”孙管家的话音中,无不透出伤心和苦涩来。
范伶瞪大了眼睛,看着孙管家灰暗的脸色,竟似不能够相信。
“孙伯伯,你的武功可是好的狠啊,怎么会。。。。。。”
孙管家右手一摆,打断了范伶的话:“不中用哪,我的这点微末本领,已经全盘给你了,剩下那点小芝麻烂谷子,就不值的再教给你了。”
“从明天开始,就由老爷来教你了。”孙管家回过头来看着范伶,哀怨的说道:“老爷四年前就说过,在你十五岁的时候,由老爷来教你功夫,嘿嘿,看来,老爷还是高估我了。”
孙管家脸上尽显颓唐之色,嘿嘿的苦笑着。范伶愕然的看着孙管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孙管家又道:“今天我带着你去见老爷,就让老爷教你罢。”孙管家右拳轻轻的捶着桌子。
“孙伯伯,不要难过了,老爷说明天才教我,你就再教我半年吧。”范伶满脸的乞求之色。
“我也愿意再教你半年吧,无奈江郎才尽哪。”孙管家长汉一声,又道:“走吧,你随我去见老爷去吧。”
“孙伯伯,我。。。。。。”
“别说了,走吧。”孙管家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大踏步出去了。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 第十一章 师成较艺父子决'
二人来到陆府厅堂,却没有见到陆青漠,孙管家一怔,忖道:老爷这会儿会在什么地方呢,嗯,应该在后院歇息罢,这件事,那就还是明天再跟老爷提前吧。
孙管家正待转身回去,这时,夫人身边的丫环秋月从后堂转出来,那丫环见到孙管家和范伶站在厅堂上,忙行礼道:“孙管家,范公子,早。”
“秋月,你晓得老爷在什么地方么?”孙管家随口问道。
“老爷正在后院教小姐练武呢。”秋月说完,向范伶瞧了一眼,不禁掩口笑道:“小姐缠着老爷说,范公子现在已经是剑术高手了,非要老爷也教他一套剑法,要和范公子过招较量呢。”
孙管家和范伶听见,也微笑起来,心道:小姐真是顽皮,学什么剑法,还要和范伶过招较量。
秋月见二位也笑起来,又笑着说道:“老爷实在是经不住小姐的软磨硬泡,也煞有介事的教起来,这不,今天都第三天了。”
范伶也笑起来:“洛儿也太顽皮了,这两天见她,她竟是没有和我提起过,看来,她是要给我来个出其不意啊,嘿嘿。”
“可不是嘛,啊哟,坏了。”秋月忽然想起什么事来,脸色一变:“范公子,你可别跟小姐说我提起过此事,要不然,小姐可要跟我大发脾气了。”
范伶笑道:“好,我不跟洛儿说起便是。”
“秋月,老爷这两天几时就便教完小姐学剑了?”孙管家笑呤呤的问秋月。
“老爷每天顶多教小姐一个时辰,这会应该差不多了吧。”
“哦,那一会儿老爷教完了,你去向老爷通报声,就说孙千谨有事向老爷禀告。”孙千谨听到陆青漠即将教完洛儿剑完,便打消了回去的念头。
“老的,我去后面看看学完了没。”秋月把桌上的残茶收拾了,说道:“孙管家,你和范公子在这儿少座,一会儿我去给沏壶茶出来。”
孙管家右手摆了摆:“不劳秋月姑娘了。”
“孙管家客气了,那我进去看看。”秋月端着残茶进去了。
孙管家和范伶相视一笑,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秋月又转了出来:“孙管家,老爷说让孙管家和范公子到后院去。”
“好。”孙管家和范伶站起身来,随着秋月来到陆府的后院。
陆府的后院不似厅前的院,装饰的花红柳绿,后院里光秃秃的仅在东墙角植着一株高大的白杨树,其时正值初秋,白杨树的树叶深绿,风一吹,满树的叶子哗啦啦直响,清晨的朝阳将白杨树的影子直拖在青色的墙上,随风摆动着。
白杨树的旁边,竖着两柄长剑。
陆青漠背着双手稳稳站在东边的墙下,紫色绸衫在朝阳的光芒照耀下,闪着光亮的光辉。陆青漠犹如一尊铁塔,拖着长长的影子,动也不动。
范伶走进院子,四处望了望,却没有见到洛儿的影子。孙管家走上前,垂着双手,说道:“老爷,这么早就起来锻炼筋骨哪。”
“哦,你来了,孙管家。”陆青漠转过身来,目光炯炯的看着垂手而立的孙管家。
范伶走上前来,喊道:“义父。”陆青漠“嗯”了一声,脸上绽满了笑容。
“伶儿,今天怎么没有跟孙管家学习剑法哪?”陆青漠看着面前这个长得越来越成熟的义子,脸上有些迷惑。
“老爷,今天小人带着伶儿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孙管家插口说道。
“哦?”
“老爷,伶儿跟着小人学剑,算来也已经将满五年了,小人这点微末道行,已经再教不了伶儿了。”
孙管家话语中,充满是伤心之色。
“是不是伶儿不听话,惹你生气了?”陆青漠右手一指范伶,厉声道:“伶儿,你是不是惹孙管家生气了?”
孙管家慌忙说道:“老爷多想了,伶儿随小人学剑,一直都很听话,只是小人的本事,已经让伶儿学到底了。”
陆青漠大喜,睁圆了双目,高兴的问道:“这么说,伶儿的剑法已经成了?”
孙管家颓丧的说道:“说是学成,倒也还不至于,只是火侯还不到家,但小人再教下去,就浪费了伶儿的才气了。”
“孙管家过谦了。”陆青漠仰面哈哈大笑着又道:“来,伶儿,让义父看看你的剑法,到什么火侯了。”
陆青漠右脚一挑,将竖在墙角的一柄长剑飞快的挑向范伶。
“好,伶儿献丑了。”说话间,范伶飞身跃起,右手前伸,握住飞来长剑的剑柄,就力刷刷挽了三朵剑花,轻轻落在地上。
脚尖刚一着地,便施展出孙管家所授的剑法,翻翻滚滚的演练起来。
只见范伶身形飘逸,步法稳健,手中长剑灵动,犹如一条银蛇,闪光雪亮的光芒,呲呲这声不绝于耳,将几套剑法舞得精彩绝伦。
孙管家站在一旁,微微含着笑,不住的点着头。
忽然陆青漠朗声说道:“不错,让义父来试试你对敌的功夫如何。”陆青漠足尖一挑,将另柄长剑挑起握在手中,拔身而起,剑尖抖着剑花,向范伶疾刺过去。
孙管家一惊,跨前一前,凝神望去。
范伶眼见陆青漠长剑疾刺过来,忙使一招“梅仙三却”,身形向疾退三步,唰唰唰还了三剑,避过陆青漠飞身刺来的剑招,矮身向陆青漠右膝削去。
陆青漠身形尚未落地,眼见长剑削向自已右膝,忙身形急坠,长剑护住右膝,稳稳落于地上,长剑回拢,划起一道雪亮的光芒,将矮在地上的范伶罩在剑芒这中。
范伶不待招式用老,脚步未动,上身向后斜倾,手中长剑橫削斜抹,只听得当当当的两剑相交之声不绝,范伶竟是硬生生的逼住陆青漠罩在身上的剑芒,身形缓缓的直立起来。
“好剑法!”陆青漠大喝一声,身形急转,绕到范伶左侧,长剑疾刺向范伶右腰。范伶见状,疾使一抬“钟离别扇”,剑尖贴着地面,飞快的向后撩去,卷住陆青漠长剑,向陆青漠右肩压下来。
陆青漠右臂猛缩,长剑点向范伶手腕。只见范伶身形向右疾转,避过削向自己手腕的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