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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的真气就像溪流,不论溪流多么粗大,都难以逾越,不论溪流多么迅猛,都难以冲垮。
不过秋心并没有因此放弃,将所有内力分成两股,一股先顺着任脉上五脏,继而聚集在督脉屏障之前,而另一股则在隔膜另一边缓缓流转,这时,秋心深吸一口气,运起《隐灵诀》,先将两股真气调动起来,朝着不同的方向转动,恰似八卦之像。
有了冲开任脉的经验,秋心便想如法炮制,从两边同时用力,可是当他激起两股真气向着隔膜冲撞而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这督脉隔膜的坚固程度远在自己想象之上,真气撞在上面又激射而回,一股真气散在丹田之内,一股真气散在五脏之内。
秋心又重新凝气,在隔膜两边撞去,三色真气又一溃而散,好像有“咚咚”之音响起,就这样试了十次,百次,督脉隔膜仍然无动于衷,没有丝毫松动的感觉,时间一点点过去,秋心再也没有力气集气撞向隔膜,这才停下来,细细思索。
师父肯定也修习的是《隐灵诀》,却又不知他是如何冲开任督二脉的,虽然他明白滴水穿石的道理,可是像这样依靠蛮力要何时才能冲开,看来还要想其他办法,休息了足足一个时辰,秋心决定再试一次。
既然真气之力完全冲不开隔膜,那就在一边用力,想必不会出现任脉那种难以收力而破坏脏腑的后果,于是秋心用起全身力气,三色真气凝成虎影,向着隔膜咆哮而去,轰然之音响起,让秋心疼到弯下腰来,虎影骤然而散,而坚固的隔膜竟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虽然幅度不大,但是秋心感觉到了,心中一喜。
没有顾及体内痛感,秋心又在此凝起全部真气,虎啸之音再响,虎影则以更加迅捷的速度朝着隔膜奔去,隔膜又更加剧烈的晃动一下,可是还是没有破开的痕迹,而痛感更胜刚才,让秋心闷哼一声,嘴唇发白,额头上满是汗珠,全身也痉挛起来。
还是不行,等到痛感刚散,秋心便集气在体内运行过几个周天,确认过没有大碍之后,便要再来一次,这次,秋心没有急着将所有真气汇聚在一起,而是将真气分成小股,如同细细的针头,向着隔膜刺去。
既然隔膜受力之处面积大的时候难以一次性打通,那么就将力气凝聚在一个小点之上,看看能不能打穿一个小洞,可是真气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凝实,越用力,不仅有尖锐的刺痛感传遍全身,而且真气凝成的尖端也没有隔膜那样坚固,一触即散,根本无法存进。
无奈秋心只能停下来,如果要打通督脉,还要另寻他法,而这时,也已经深了,秋心也已经精疲力竭,倒头就睡。
………
而此时,在十里香村,清冷的月光下,河边圆石上,正坐着一位女子,阵阵令人心碎的啜泣声传来,正是鲁云,心中不断诉说,公子,公子,你在哪儿?
………
此后两天,秋心每日中午都去城中凤阳酒楼,想要再问那老者,此次加入隐宗的弟子中是否有一个叫京墨的,可是自从那天以后,说书老者似乎消失了一般,接连两天都没有出现,秋心有些失望,不过也暗自安慰自己,就算这老者知道如此多的事情,未必就知道这些细节。
而到了晚上,秋心就盘坐在床上,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尝试着想要冲开督脉,可是督脉之难,远在自己想象之上,就算用尽所有办法,也只是让它晃动一下,不过这几天的尝试,让秋心也总结出能够冲开督脉的方法。
如果要用蛮力强行冲开,那么内力必须要更加充沛,才能一股作气,冲力大于隔膜所能承受,如果要凝成小股,在隔膜上钻出小洞,那么内力必须要比现在更加凝实,才能够承受如此大力。
但是这两种办法都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办到的,世上之人都知道,内力真气的增长比外功修习更加困难,需要日日夜夜勤奋练习,再加一门高深的内功心法,才能让内力更加充沛,而世上内功宗师,无一不是年纪颇大,修习时日已长的人。
秋心也明白现在也急不得,越急反而对内力修习越不利,只能按照以往的方法,将真气在体内运行几个周天,一点一点的使其增长,唯有这样,才有冲开督脉的一丝办法。
可是如此一来,秋心想要在短时间内增强实力的想法也化作泡影,而且在这城中人多眼杂,也不适宜练剑,也让秋心打消了练剑的念头,如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转眼之间,三天时间已过,这一天一早,秋心便在客栈之中结了帐,来到城中央,双九镖局门前。
第六十七章 约法三章
就算是闻名天下的大镖局,双九镖局也未能免俗,朱红色的大门两旁分立着巨大的石狮,而每座石狮旁还站着一身暗红的镖局趟子手,神色冷峻,盯着街上过往之人。
秋心整理一下身上粗布麻衣,迈步走向大门,不料却被拦了下来,只听得其中一人说道,“阁下可有镖头信物?”秋心闻言一下懵在那里,根本就没有听说有什么镖头信物,而且那天苏恪等人走得时候也没有给自己任何东西。
但是让秋心不解的是,就在他被拦下这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旁边竟然有人直接走进了镖局,并没有出示什么信物,只是比自己穿得华贵一些,原来这趟子手看到自己这穷酸样,也不像是前来投镖的,这才拦下自己。
这让秋心略微有些生气,可是这以貌取人的事情,世间常有,也不能怪他们,秋心只能如是说道,“在下并没有什么信物,还希望二位能通禀一声,就说是绯绫的朋友。”却是搬出了绯绫,既然绯绫是这城中幻月派的主事之人,想必这些人也认得。
果不其然,这两个趟子手听了相视一眼,虽然有些诧异,但是神色也有所改变,语气有所缓和,说道,“既然是绯姑娘的朋友,那就请进吧。”秋心走时还听到两个趟子手嘀咕,绯绫何事有这般穷酸的男宠。
不过秋心也没有争论,一路走进了镖局大院,仿佛进入一座山野庄园,让秋心不禁感叹,不愧是城中大势力,光是这院子,恐怕就要十数亩,而且还不算前厅内堂的房屋。
由于是早上,院中镖师与趟子手正在训练,呼喝之声整齐有序,原来这大院是做演武场之用,那这般大也就不奇怪了,走近些看,秋心终于见到一个还算熟悉的人,壮汉石威虎。
看到秋心走过来,石威虎让旁边的镖师代为看管训练之事,然后向着秋心走来,大笑几声,又拍拍秋心的肩膀,道,“秋兄弟,就说嘛,你不是这么不明事理的人,单家那婆娘还说你不会来,快快随我去见总镖头。”
没有料到石威虎这般热情,也让秋心陪笑着,一同走向了前厅,虽然镖局占地极大,但是每一块地方都尽其用,一点也不浪费,而且房屋也不奢华,高大简朴。
进入前厅,空旷的房屋内早就坐着两人,正是绯绫与苏恪二人,当石威虎将秋心带到之后,便告退一声,回到了演武场。
这时苏恪说道,“秋少侠,想通了么?到底要不要随着镖队一同前往泰山?”看来苏恪与石威虎一样,都是颇为豪爽的人,那日在客栈中与秋心拐弯抹角说了半天,想必十分难受,今日却是直奔主题。
一旁的绯绫却没有着急,对着秋心说道,“弟弟,来来,先坐下。”秋心也不矫情,便坐到一旁,开口便说,“既然苏镖头这样说,在下就应下此事,不过在下有三个条件。”
绯绫苏恪二人相视一笑,看来早就想到秋心会应下此事,而秋心会提什么条件,也恐怕预料到了,这时苏恪说道,“来,奉茶。”这让秋心又对苏恪看法有所改观,这人办事就是如此风风火火么?
那日在客栈就是,连自己身份来历都没有问清楚,就出手试探自己,而且邀请自己成为苏家附庸,今日也是,一进来先不让自己坐下,更为出奇的是,听到自己答应此事,才教人奉茶,如此粗旷之人,又是如何打理双九镖局这上上下下的。
兴许是看到秋心脸上怪异表情,绯绫终是掩面笑出声来,道,“弟弟勿怪,苏镖头就是这样,粗人一个,如果今日不是姐姐在此,你哪里有茶喝,又哪里会让你坐下?咯咯……”
被绯绫笑得有些尴尬,苏恪也挠挠头,说道,“秋少侠勿怪,我苏恪就是粗人一个,这些俗礼甚是麻烦,不要也罢。”说完又是嘿嘿一笑,全然没有客栈之中那种盛气凌人的感觉。
“那在下所说的三个条件?”没等秋心往下说,苏恪就挥手打断道,“你提的条件我都答应了。”没有听到秋心提的条件,就满口答应,这让秋心在感叹苏恪豪爽的同时,心中一沉,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苏恪不问条件,也要让自己押镖。
就算心生疑虑,秋心也没有说出来,如今反悔也来不及了,如果一个不答应,恐怕真的走不出这里了,于是开口道,“在下这三个条件很容易办到,其一,押镖路上,如果遇到什么不能抵抗的危险,在下也会先以保命为重,断不会为了镖货配上性命的。”
虽然秋心不是镖局的人,但是秋心也明白镖局的规矩,一般都是镖在人在,镖毁人亡,所以才会提出这个条件,苏恪听了便说,“这是自然,我们也不会让秋少侠冒什么生命危险的,这个大可放心。”
秋心心中却想道,这苏恪虽然看起来很粗旷,但是在这种事上却十分心细,没有生命危险的意思不正是有危险么,能成为镖局总镖头,果然不简单,不过就算有危险,也是应该,自己一路白白跟着,什么都不干,也不是道理。
于是又开口说道,“第二点就是,在押镖到泰山的路上,以至于到了泰山,都要将在下当成是镖局内的镖师,千万不可将在下称作隐宗弟子,特别是在泰山之山,否则在下转头就走。”
秋心本来是想直接去泰山,按照师父的话成为泰山弟子,但是如今与鲁云成婚,无论如何都不能弃她于不顾,所以只能行此下策,偷偷去悬壁峰后山,若是让隐宗的人知道自己打着天下第一大派的幌子在外,而且又身怀隐宗功法,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自己离开。
二人虽然料到秋心会提第一个条件,但是这第二个条件却怎么都没有想到,一般人做梦都想要成为隐宗弟子,可是秋心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个身份,自绯绫和秋心认识以来,秋心唯一一次承认也是在鲁家小院中,可是那也是借势来压自己,一念及此,绯绫说道。
“弟弟,这又是为何?难道弟弟真的不是隐宗弟子?”绯绫也不简单,十分聪敏,个中缘由也猜得一大半,可是这也让她有些难以致信,如果不是隐宗弟子,又习得隐宗功法,那么便是大祸,天下宗派最是忌讳此事,就算有弟子被逐出师门,也是被废掉武功,看着面前比自己小很多的男人,绯绫第一次觉得自己看不透他。
苏恪终是比绯绫老练一点,转头看了她一眼,立即让绯绫回过神来,掩去脸上吃惊神色,说道,“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弟弟不愿多言,姐姐也不多问,答应你便是,不过若是你自己失言或者展现了隐宗功法,便怪不得镖局之人。”
秋心心里正想着该如何回答绯绫,却看到苏恪的动作,心中颇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