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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这两人此前如此怕事,将田卅住处一同说出来看,恐怕不是在骗自己,况且道先也说过,千幻魅影当年不参与北斗剑阵,致使他们落败,倒像是天山罪人。
如此负罪多年而不在天山也在情理之中,天山派内之人对此缄默也属正常,这些普通弟子不知晓也不奇怪。
眼看在这样逼迫下去已无意义,秋心伸手向前,顺着男弟子太阳穴向上至百汇灵泉,突然用力,男弟子便砰然到底,昏死过去。
地上的女弟子以为秋心用了什么手段杀了男弟子,心中再也难以抑制的求生欲望,张嘴便要大喊,只觉背后一痛,便没有了知觉。
打昏二人之后秋心将男弟子也绑了起来,嘴中塞了布帛,将二人放齐用柴木盖好,做完这一切,秋心停下动作暗自思索。
田卅如今回到了天山,他身为一派之掌,必然知道千幻魅影的所在,但是自己肯定不能当面逼问田卅,如此一来还要另寻他法。
而且田卅的回山也让他多了一层顾虑,千幻魅影极善伪装,自己就算是找到了她,就她一人,可还有些胜算,加上田卅,又不知该如何救出小白。
但是事情走到了这一步,便不能放弃,秋心举身赶往了养剑殿,但是他没有察觉到的是,在他打昏男弟子的时候,那名女弟子身下的玉佩突然闪烁了一下。
………
“什么?你说晓古通今四个字?”
田卅高坐在养剑殿大殿之上,店内灯火通透,与那柴房炉灶之处大有不同,殿下徐安跪在黑影身旁。
“确实是晓古通今四个字,而且他的女儿也被覃师兄抓了去,可能是侮辱了一番,再后来便有一个年轻人将她救了出来。”
此刻徐安换上天山弟子一身白衣,哪有那种肥胖到令人发指的恶心感觉,一把羽扇也添风韵。
田卅摩挲着椅边,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魅影面向徐安,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教守在外面的弟子一齐进去送死?”
徐安低头跪伏,“师父恕罪,弟子自以为此人纵使打败覃师叔,也不过是强弩之末,便想要召集其余弟子帮忙制服他,弟子赶来报信,这样的人,倘若逃了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昨日在秋心解决了室内的所有天山弟子,守在前山聚义厅的弟子还敢前来,居然是受了徐安的指使。
只不过他们没有料到的是,秋心当时被心魔所惑,勇不可挡,根本不留活口。
而且这徐安竟然是千幻魅影的弟子,无怪乎在青龙山伪装而不被发现,此刻所见,与千幻魅影一般,都透着一丝诡异。
殿上田卅似乎对殿下两人之谈闻所未闻,“师妹,你说这雪狈王兽取自此子?”
“正是,当时见他内力真气不稳,本想杀了他绝除后患,但是为了雪狈并未下手,未曾想致下今日之祸。”
田卅轻轻点头,右手拇指与食指相互摩擦,“我明白了,但年参与换血的雪狈虽然奄奄一息,几不可活。
但是后来突然消失,算算年岁,也应成年,若是这雪狈能够跟随此子,便是血脉相通,自幼伴生,日夜受阴血滋养,长久之下才变成王兽。
虽然不知如何致使今日之事,但是提炼的阴血损失已不是大事,这只王兽自可弥补过失,只要他不来天山滋事,我们便与他井水不犯。”
听闻田卅要放过秋心,魅影自然不会答应,“师兄,你为何要怕他一个毛头小子,纵使覃师兄大意死于他手,你身为一派之掌也应为师兄报仇雪恨才是。”
“你以为我是怕他么?先不说他身后所站的是谷藏锋,就是道先,我们天山也不敢得罪,今日得了王兽已是大幸,再去找他报仇已然没有意义……”
田卅说到此处,殿下千幻魅影袖袍一甩,掩去真声,“师兄此举,师妹当真不敢恭维,此仇你不报,我去报!”
说完便离开了养剑殿,田卅也没有出言挽留,依旧坐在殿上,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
秋心早早来到了养剑殿外守着,恰好看见一身黑衣的千幻魅影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徐安,秋心一见此人,心中便有了打算。
当时在青龙山精神恍惚,只是一味出剑取人性命,却是没有顾忌到漏掉一人,但是今日却帮了大忙。
参与此事的弟子也只有徐安,只要抓了他,便能问出雪狈下落,秋心悄然跟在二人身后,龟息之术没有让他们发现。
“师父,掌门师伯所说不无道理,此刻已经得了王兽,加上山中的幼兽,自然可以繁殖下代雪狈,报仇之事可需从长计议…”
“你知道什么,他一如当年只知自身名利功勋,而淡漠师门之情,那小子不过一人之力,想要杀他不过手到擒来。”
徐安兀自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接着便左拐右拐向山上走去。
眼见二人没有发现自己,秋心便放心跟着,可是他渐渐发现,随着走动,眼前的黑影变得越来越虚。
起初秋心以为是自己眼花,可是揉了揉眼睛,眼前千幻魅影的影子却已经消失,秋心心中大惊,再也没有向前跟去。
眼看着徐安一人走进了眼前的房屋,而千幻魅影就这样诡异的消失,这样的身法秋心从来没有见过,登时不知如何是好。
如今不见了她,若是贸然逼问徐安,而千幻魅影就在屋中,这下便糟了,秋心身形几个闪动,便躲在了屋外树丛之中。
接着月色仿佛与周围之景融作一体,秋心出奇地有耐心,如今的办法只有一个,那便是等。
只有这样,才能确认千幻魅影是否在此处,使用隐灵诀将自身心跳降低到了极点,而五识却也灵敏到了极点。
秋心惊奇地发现有了那小血池中的阴血滋养,不仅自己的内力大增,而且就连对周围事物的感觉也深了几分。
如今周围一切安安静静,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屋内的烛火终于熄灭,而秋心依旧没有动,就像是深夜捕食的动物,蛰伏在外。
等到残月将逝,丑时欲来,秋心终于能够感觉到屋内徐安均匀的呼吸声,确认没有千幻魅影,秋心身形一动,矫捷而没有停顿,攀上了房檐。
而徐安所住之屋门窗紧闭,秋心也没有急,跃上屋顶,掀开瓦片,屋内空空荡荡,能看见徐安已经入眠。
只是一个闪烁秋心便故技重施,巧妙地进入了屋中,而且他早就知道了屋内的摆设,快速地将一把泛着寒光的剑放在了徐安的眼前。
不知是什么原因,徐安睡得很深,没有被这危险吵醒,秋心伸剑挑开了他的被褥,徐安这才睁开了眼睛。
他最先看到的,就是在青龙山让他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力的脸,当下他举手欲要反抗,却被秋心一剑划破了手腕。
黑夜里徐安痛苦的嘶叫十分明显,但是却掀不起丝毫波澜。
第三十一章 大闹天山(四)
徐安面带恐惧,眼看着秋心一剑直直朝着自己面颊刺来,他见过秋心杀人不眨眼的样子,此刻一声惨叫也停了下来。
额头青筋暴起,冷汗直冒,接着就听见了秋心冷漠的话语,“你师父带来的雪狈现在何处,说错一字,断你一肢。”
有了先前在柴房处的经验,秋心此刻显得得心应手,并不想旁生枝节,一上来就对徐安生死相逼。
徐安只得痛苦地口中直直呼气,却并没有回答,心底里盘算着如何让其他人知晓,但是他又不想大叫而葬送性命。
他自始至终在青龙山待过较长时日,有些谋算心机,只是眼神一转,便说道,“雪狈被带入山中,此刻应在掌门师伯手中!”
“田卅可是在养剑殿中?”
秋心不曾习得窥心探心望心三术,这逼人直言的本事自然是差了不少,徐安既不想说真话,也不想送命。
此刻就算是他,也并不知道雪狈在何处,因为他才一上山,根本没有见过雪狈,只能找出这个最合理的答案来拖延时间。
偏生这一问一答,秋心心中犯难,只是微微思索,却见在徐安身底一道晶莹白光闪过,原是徐安随身所带的玉佩,剑锋极快,一刺之下便将玉佩碎做两块。
徐安心中一惊,面色却是依旧未改,“怎么?这雪狈落到了掌门手里,你便害怕不敢前去讨要?”
秋心眼神依旧未曾从玉佩上离开,自从他进到屋中,一切都看在眼里,玉佩发光也是一瞬间的事情。
偏巧不巧就在此刻,这时他摸过玉佩,见其上刻着八卦图案,颇为精妙,但是并不出奇,还有淡淡温度。
“这是什么东西?”
徐安突然冷笑一声,“天山弟子以玉为证,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有何稀奇,你杀了我天山数十弟子,如今只身闯入天山,不是送死却又是什么?”
许是看到秋心犹豫了,或者是依旧想要掩盖什么,居然威胁起秋心来,徐安的聪明之处便在这里。
如今万一让秋心认为自己已经问到了想知道的讯息,恐怕会杀了自己封口,所以不惜以此言语来激怒秋心。
可是秋心此刻一心看着碎掉的玉佩,拿出颈间挂着的雪玉,两枚玉佩颜色相当,不过雪玉之上不见纹理,不掺瑕疵,就连当初碎裂而重归于好的裂缝都没有。
可能由于上次在泰山其中的灵水之息尽损,此刻也没有恢复过来,并无出奇的地方,将玉佩扔回去之后,秋心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强烈的危险感觉。
再也不顾及眼前躺下的徐安,挥剑挡在自己身前,紧接着整个人向后猛退,直直退到门前也未能停下来,嘭地一声撞碎了两扇门,这才弯腰停将下来,而在他的身前,三枚银钉一齐悬浮在空中,带这剧烈的真气波动,与秋心的长剑相争。
丹田内四色真气爆发,裹挟着长剑逼退三枚银钉,秋心停也没停,就连向屋中看也没看,就转身跃入了树丛之中,几个起落,便好似从来没有来过此处。
这时三枚银针直冲而去,最后无处受力,叮叮当当跌在地上,而此刻在屋内,徐安的床边,一道黑影缓缓出现。
“他果然寻到山上来了,甚好甚好!”
话语阴沉不带感情,反手收回三枚银钉,说话之人正是千幻魅影,刚刚出手之人也是她。
看着徐安的样子,她并未急着去找秋心,而是说道,“子时之前,便有弟子传信,有人混入了山中,掌门已经下令所有弟子戒备,不怕他能跑到哪里去。”
“师父英明,他不知道雪玉妙用,只要他一出现,便会被发现,此刻不过是瓮中之鳖罢了!”
原来在柴房中女弟子身下闪光的玉佩便是报信之举,不过当时被她压在身下,秋心并未看见,此刻徐安也用此示警,秋心虽然有些怀疑,但是依旧没有发现其中奥秘,这才引来了魅影。
此刻被魅影偷袭,秋心虽然躲过,但是自身也被发现,现在已经离开徐安住所,远远绕到了山的另一边,更是没有去往养剑殿。
适才三枚银钉无论是出招的角度,时机把握都是十分精妙,恰在秋心收回心神之时,若不是武功大进,恐怕真要着了此道。
躲在树枝林间,此时正处深夜凌晨,更多弟子未醒,正是找到小白的好时机,否则等到天一亮更是不好行动。
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