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父说:“无论是谁,你都可以退让一步,退一步海阔天空。”
李正一说:“上一次的事涉及到两拨人,明面上来闹事的三个,最危险的那个基本没问题,已经搞定。另外两个是跟幕后指使人有关联,摆平这两个人没什么意义,必须先把幕后指使摆平。”
李正一进一步解释说:“爹,你没见过这个人,他根本就是一个无法理喻、睚眦必报的二世祖。仗着家里有钱,受不得半点委屈,心灵扭曲自私自利。就算我按您说的去做,去跟他主动和解,并不见得就能得到他的原谅,相反,很有可能成为他进一步欺压的理由和借口。”
李父脸上不满更甚:“你这是狡辩,你根本就没有去接触过,怎么就知道对方是你认为的这种人?”
李正一说:“我看人还算准。”
李父叹气道:“正儿,到这种时候,你还要用这种理由来为自己开脱吗?知子莫若父,你有没有识人的本事,我做父亲的还不明白?你才多大?”
李正一顿时无语,他说看人还算准说得理所当然,用的是前世四十岁的心态在说。可他忘记了眼前的处境,他已经重生回来,才二十岁刚刚出头。一个二十岁的人,用一句看人还算准来作为自己衡量他人的行为依据,在知根知底的父亲眼里,确实显得荒唐。
李正一冷静地说:“爹,我并没有骗您,也没有欺骗您的必要。也许您认为我说的是谎话,也许您认为我一直是在狡辩。但实际上,我说的都是真的。路遥知马力,时间久了,您自然就知道你的儿子是不是在敷衍你。”
李父摇摇头说:“那都是后话,这一次的事情我就能预感到不好过。报警吧,正儿。”
李正一无奈地一笑:“怎么报警?”
李父一怔,报警打电话,还能怎么报?
看着李父疑惑的眼神,李正一解释说:“我的意思是,报警用什么理由?总不至于对警察说,我知道有人要对我不利,所以报警。先不说人家警察是否相信,就算相信我们的话,警察怎么处理?去抓人?没理由。保护我们?更不现实。”
李父无言以对,最后摆摆手去了里间。进去时,他盯着李正一看了很久,目光中有疑惑,有不解,更多的是担忧。他在心里一直琢磨自己的儿子,以前的儿子虽然混账,但他一眼就能看透。可现在人似乎长大了,却变得怎么都没法让人看得清明,他真的很怕,怕自己儿子一不小心步入邪路,再也无法回头。
第三十八章 又起
翌日阴雨依旧,收购站的生意仍然寥寥无几。这一天,李母因为有事要回莫公乡,一早就离开了收购站。
上午闲着无事,李正一从堂屋角落拿出不久前准备的一根木棍,这是特意收购质地坚硬、耐磨耐蛀耐腐蚀的榆木,没事时自己打磨的长棍。长木棍已经成型,大小长短适中,再用纱布细细打磨一翻,基本就趁手了。如果再用桐油涂抹一遍,风干后就是绝佳的长武器。
昨晚罗伟给的信息里,说到陈项明雇佣道上人手,李正一虽然心里生气陈项明的做法,实际上反而不怎么担心。
道上人跟一般混子不一样,他们行事有章法,没有利益时不会无缘无故寻麻烦。正常情况下,从来不会见到真正的混社会之人动不动寻普通百姓要保护费,干这种事的九成九都是普通的混混流氓。
如果中间有道上人手,李正一不介意用长棍给他们一番教训。对待真正的道上之人,只要不伤人性命,基本上都不会见官。打伤打残,不管哪一方,都是自己负责。
上一次褚飞来闹事,李正一束手束脚不敢出手太猛,就因为对手是一般混子,闹出伤残,倒霉的就是自己。
李正一坐在矮凳上,把长棍竖立在面前,右手用纱布一点点地擦拭糙面,磨平棱角。他神情很专注,仿佛又回到了前世狱中的岁月,手中长木棍变成了狱中那一根与狱警斗智斗勇费尽心思偷藏而来的扫帚杆子。
崔兴发捧着天龙八部坐在不远处的板凳上,旁边还摆着一张小凳子,上面放着一本新华字典。每过一小会,他都要停下来,拿过新华字典查字认字,看书速度犹如龟爬奇慢无比。当然这是没办法的事,因为崔兴发从小没有读过书,识字不多。年前李正一买回来一套金庸小说《天龙八部》,被崔兴发如获至宝,可看的时候,时不时就问李正一这个字怎么读那个字什么意思,弄到最后实在忍不住,就给他买回一本新华字典,告诉他用法,然后耳边才清静。
开始时,崔兴发在认真看书,并没有注意李正一。过后不久,他才一会儿看看书,一会儿看看李正一,后来实在没忍住,就问:“李哥,你弄这棍子,打算干吗?”
李正一仍然不紧不慢地擦拭棍子,说:“防身。”
“防身?”崔兴发莫名其妙,挠头正要再问,却听到外面由远而近,响起突突突的摩托车声音。
不一会,开过来两辆摩托车,停在李正一屋前,下来四个穿着皮夹克,打扮各异的精壮男子。四个男子下车后,双手拢住,右手隐蔽地探入外套内,朝坐在屋檐下的李正一走来。
其中一个男子走得稍快,右手从衣内掏出一包不知牌子的香烟,单手抖出一根叼在嘴里,又抖出一根只露出烟嘴。他把手上的烟递到李正一面前,说:“兄弟,抽根烟,借个火。”
李正一坐在矮凳上,不起身不接烟,目光打量着这人僵硬的左手,语气冷淡地说:“不好意思,没火。”
借火的男子不以为意,捏烟的手就势伸入外衣内,呵呵笑道:“兄弟不够意思啊,看不起我是不?”
话音刚落,四人仿佛演练过一般,同时从衣内抽出武器,清一色直径三公分左右的镀锌钢管,分别扑向李正一与崔兴发二人。
一言不合直接动手,果然是常年当混子的狠辣之辈。两根钢管照头朝李正一劈来,看架势不是一般的斗殴,这是冲着要命来的。
李正一前世不管是前期在国内,还是最后跟着八爷在国外,都是混成精的老油子,有了情报,四人还想偷袭成功,门都没有。
眼见钢管照头要命,李正一朝崔兴发喊一声小心,便不再留手,左手搭紧的戳地长木棍被右脚一脚踢出。右手以左手为支点,拉住木棍上端向下用力,木棍戳地的一端闪电般飞出,毒蛇一样弹向借火男子的胯下。
借火男子的钢管刚刚举过头顶还没劈下,陡觉胯下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子孙袋被袭中,蛋蛋如同被揉碎,剧烈的痛疼感以此为中心,迅速扩散到四肢。借火男子惨呼一声,瞬间倒地,钢管被丢到一边,双手捂着裆部,在水地上不停地来回翻滚。
一同袭击扑向李正一的另一男子猝不及防,脚下被突然倒地的男子绊了一下,手上的钢管就失去准头,一管砸向地面。李正一长木棍正好上扬,借势抡个半圈,啪地一下抽在他的膝盖弯。本就失去平衡的男子一个踉跄未稳,又被一棍砸在膝盖后弯,整个人如同跪拜祖宗,面向堂屋五体投地。这一幕正好让觉得不对劲从楼上赶下来的李父赶上,结结实实地受了这一个参拜大礼。
扑向崔兴发的两人一样未竟全功,被早有预防的崔兴发用座下的板凳悉数挡下。双方正要继续,却发现袭击李正一的两人一个捂住裆部惨呼倒地,一个身不由己大礼参拜在堂屋前,都惊呆了。
同伙的四人以袭击李正一的两人身手最佳,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被放翻,这是怎样惊人的一种战斗力?
惊骇的两人一时呆住,居然忘记身边还有一个手提板凳虎视眈眈的崔兴发。这一发呆代价有点大,崔兴发尽管同样震惊李正一超强的战斗力,但更在乎眼前手握钢管的两个道上混子。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板凳抡圆照头就是一板凳。其中一个发呆的男子跟着惨呼,眼冒金星,被拍出两三米远。男子倒地后下意识用左手一摸热乎乎的侧脸,却摸了一手殷红的鲜血。
另一个发呆的男子回过神,被眼前的一幕彻底震住。
尼玛,这收购站龙潭虎穴一样,个个都狠。四个精壮的道上高手,交手不到二十秒,就倒了三个。剩下未倒的男子直接崩溃,不敢跑也不能跑,只能握住钢管给自己壮胆,色厉内荏地对着崔兴发说:“你……你别过来。”
李正一没想到崔兴发的板凳威力不下于自己的木棍,本想快速解决去帮忙,这时才宽心。眼角余光看到五体投地的男子弓身要爬起来,顺手又是一棍子敲上去,刚爬一半的男子很悲催的又被打翻。这一棍子下手毫不犹豫,看得站在堂屋的李父直皱眉头。
李正一这时才看到李父的表情,心里顿时一跳,刚刚那一棍子敲得有些快,没看到站在堂屋的父亲,搞不好事后又要被教育。
第三十九章 息事
不过李正一暂时管不了那么多,他拎着棍子走到被崔兴发拍伤的男子面前,用棍子示意他放下钢管。同时示意被吓破胆,正微微颤抖的男子也放下钢管。如果不愿意放下武器,李正一可不介意当着父亲的面给他们再来两棍子。
两人看着面前容貌清秀,没有丝毫烟火气的少年郎,尽管心中不情不愿,却也不敢违抗,免得吃眼前亏。
李正一见四人武器全都卸掉,示意崔兴发全部收缴。没有武器的四人就算完好无损,李正一都丝毫不惧,何况一个废了裆部,一个废了膝盖,一个头受伤,一个吓破胆。
李正一握住棍子,仍然坐回原来的小凳子上,问站在院子水泥地上的那人:“你们谁是头儿?”
那人用手指着还在地上捂住裆部惨呼的借火男子,李正一见他还在哎哟不停,没好气地说:“别装了,如果你再不停,我就真的碎了你的蛋蛋。”
李正一对长棍力度的控制力很强,最后还是留有三分余地,否则借火男子就不是惨呼倒地还能打滚,而是直接倒地不动。男人子孙袋真正被碎,没有谁能清醒地扛住,脑部神经百分之百会以昏迷自保。
借火男子的惨呼声立刻停住,不过裆部的痛疼依旧一阵一阵地放射。他叉着罗圈腿挪到屋檐下,靠墙坐着,眼神阴狠地盯着李正一。
李正一嘲弄说:“这个时候就没必要为了面子装阴狠,你是混社会的老混子,难道就不明白,真正的威慑力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凭实力打出来的吗?”
借火男子目光不变,哑声说:“你想怎样?”
李正一嗤地一笑:“你们莫名其妙打上门来,还问我想怎样?”
男子不哼声,李正一继续问:“说说吧,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跑来一家小收购站闹事?别告诉我,你们是吃饱了闲的。”
借火男子说:“人家出钱,我们出力。”
李正一问:“陈项明?”
借火男子又不哼声。
李正一继续问:“先收钱后办事?”
借火男子顿时愣住,他目光怀疑地问:“你也是真正的混混?”
两人一问一答,旁边崔兴发和李父听得似懂非懂,但李正一和对方都清楚这么问的原因。所谓真正的混混,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规矩,收钱办事时,如果钱已给足,就不能事后供出事主,至于供出事主的后果,就不好说,可大可小;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