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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
陶雅玲更发愣了,这不是中国党的天下么?小偷也可以威胁人么?
大家走开了,伍文定却没有走,蹲在那里和几个当地人加上司机发烟抽烟,就像个小地痞,陶雅玲瞧不起。
有些同学没有意识到严重性,还一路照相,所以花了二十多分钟才走到村子,问了村委会所在。张成就直接把学生们带进那个十多平方的会议室,嘱咐几个男生关上门窗,喊陶雅玲召集讨论一下速写,自己拉条板凳挡在门口,坐下给闻讯过来的村长和治安员说了下情况。准备一起到村口去解决问题。
不出半个小时。动静就来了,一群人从山上下来,不多,二三十人,但是都操着家伙,主要是刀,可是还有枪!真的有,很长那种,火药枪!什么年代了!
远远看见车里空了,就几个人蹲在外面,就知道学生转移了,所以刀枪团直接对着村落过来了,领头是个这边比较少见的大汉,一群人都穿着黑紫色质地像拓蓝纸的那种民族衣服,看起来很有统一服装的黑社会气势。
一直趴在窗口的陶雅玲才知道这是个什么状况,才知道原来一指头也是可以引来灾祸的。也才知道原来害怕的时候,就算怎么控制,身体也会颤抖的。
伍文定算错了路线,就把包一背,跑过去,终于在村口追上了气势汹汹的刀枪团。
从窗户看过去,也就十多米开外。伍文定被推搡了几把,他居然没什么反应,还在发烟,就像个迎接皇军的汉奸!等陶雅玲都耻于和这种人是同学的时候。他还来劲了,放下包蹲在地上开始翻腾起来,领头的大汉也蹲下去,其他人就有的蹲有的围,集中起来了。
窗户里的同学们都看得紧张,有把火药枪还老指着这边的。
出发的时候,有些人就奇怪,那个伍文定为什么背包比所有人都大一点。还不给大家看装的什么,现在知道了。
伍文定就像在献宝一样,一样一样的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一版一版的蝴蝶结,发夹,梳子,扣子;一叠叠塑料碗,塑料盘子,一盒一盒的便携式刀叉,打火机,铅笔,橡皮,小刀,作业本……全部都是日用品,居然还有几把菜刀,天知道他是怎么带过火车安检的。他准备千里迢迢过来搞小卖部么?
所有同学都看得眼花缭乱的时候,张成终于和村子里的干部迎上去了。
结果没说几句,那两干部也蹲过去了,张成就在外面笑起来。
最终的结果是,所有人都很满意,包括伍文定,终于不用背这么重的包了。
等回到车上,陶雅玲坐到张成旁边;张成看看那个每次都坐在最后一排的伍文定,对陶雅玲说:“九零年,附中高年级学生来写生,类似的事件,乡政府来都没有劝住,当着老师和同学的面,砍掉了一个男生的小手指才扬长而去。那个男生现在是油画系的研究生。”
“我不是批评你,这些事情,或许我都没有能处理得这么干净,我只是个教国画的老师啊。那个伍文定就是附中升上来的,刚才给我说了这个情况……”
陶雅玲摸着自己的手指,看着拥挤的行李架又笑,“假模假样的……。”
正文 第十二章 盗版光盘
火车终于开动,行李架基本都堆满了,伍文定才舒服的躺下来,几个同学的衣物背包不幸成了他的床垫。其他的站着的大学生有些想效仿,行李实在堆满了,不好意思去拉下来。只好仰慕某个卧铺男。
其实昨天晚上,伍文定就发现自己不怎么喜欢睡觉了,没有太多疲倦需要睡眠弥补的感觉。可能也是老和尚后遗症,老人家不是都不喜欢睡觉么。
躺在各种包袱上,伍文定掏出两张崭新挺括的十元人民币,练习看能不能一撒手就变成一把钞票扇子,没有反应。
正在一个人胡思乱想,听见吆喝声,卖鸡爪子和冰糕的小贩过来了,听见有人在问:“这么贵?两元一支冰糕?春熙路才五角……”“你瓜的啊,这么贵,不如去抢好了……”
结果一支都没有卖掉的小贩是把东西用竹编的筲箕装着顶在头上的,筲箕还很大,自然看不见天上的情况。所以慢慢挤过伍文定的时候,伍文定先把新钱放进去,右手精确的掐下八支冰糕,这次不错,手腕一甩就变成了冰糕扇子,左手飞快的把八张冰糕纸取下来放回筲箕,回来时还挑拣了个鸡爪子不用找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完全没有惊动小贩。所有看见的人都在笑,还有人鼓掌。贩子听见鼓掌好奇的回头看了一下,鼓掌的人更多了。
等贩子走了,伍文定翻过身,从行李架上伸过扇子给最近的胖子:“发给大家吃,热得很,鸡爪你吃不吃?”
陶雅玲和两个女生一起笑得花枝招展的接过冰糕。
一路无话就回了重庆,除了热。
列车在终点站之前的一个小站停靠的时候才早上七点过,伍文定几个人都下车了,因为学院就在车站附近,走过去都只要十多分钟。
美术学院的学生大多都是在外面租房子当做画室的,所以一路走去,陆续有人告辞离开,都是打算整理一下,放下专业器材再要回家的回家,家很远的就等开学了。
陶雅玲是严格遵守学校纪律没有在外面租房子的,伍文定是因为没有什么创作的必要,也没有租房子。两个人就直接回寝室,走到女生寝室楼下,陶雅玲接过自己的背包,说了一声白白就上去了。
伍文定站在楼下发了下呆,还没有开学所以没有什么可以打望的,就拎着自己的包回了男生寝室。经过寝室门口的时候用小卖部的公用电话给父亲和母亲分别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回来了。他的父母是离婚的,所以答应父亲晚上回去吃饭,又答应母亲明天去看外婆。
回到迷宫一样的寝室,稍微的做了下卫生,一个暑假还是有积灰的,然后自己到楼道头的水房洗了个冷水澡。然后就坐在窗前点燃一支烟发呆。
这一发呆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找出比脸还大的不锈钢饭盆,溜达着往食堂过去,顺便看看布告栏有什么东西没。结果真的有,张成贴了张大白纸,用漂亮的隶书写着喊他回来以后去找他,没有留名字,只写了个阅字,张成算是有数的青年国画家,一笔书法拿到外面画廊还是可以卖点钱的,所以只留了个签作业的阅字,想来伍文定知道他是谁。
伍文定笑着把盆夹在腰间,小心取下书法作品,心想幸好没留款,不然早就卖到外面去了,看样子也就这两天贴的。
吃过饭,他就去张成那看看,不远,就附近一排平房,青年教师嘛,有分房就不错了。
张成喊他修电脑。伍文定是高手,方圆几里地第一高手,自学的。
张成有台很牛叉的586,IBM的,在现在的九六年是很不错的了,是在日本参加画展然后带回来的。不过他主要是拿来陪女友打大富翁。前两天女友不小心把批处理文件删了,伍文定要重新做一个。
张成一边拿水果,一边找烟,说正事:“冯老师那边要搞点东西,你后天去找他一趟。”
“嗯。陈老师说你叫他来找我的?”伍文定一边用DOS恢复那个批处理文件,一边问。陈康健也叫他开学后去他的画室帮忙,说是张成介绍的。张成口中的冯老师就是他的老师,国画系的系主任。
从附中起,他就主要是这些老师介绍一些和电脑有关的活儿给他,算是自费读大学。几个老师都以为他家境不算太好,所以很帮忙,活儿还不错。当然也因为这两年美院电脑熟练的没有几个。
张成好奇:“他们说电脑也可以画画?”
伍文定还是晓得:“主要是一些软件,一类是对现成的图片修改,一类是利用外设,比如电子笔直接在电脑上画画,习惯了还是好用的。”
张成想象不出来:“我在香港看见过说是电脑画的国画,是印刷品啊,也不是宣纸的。”
伍文定半罐子:“我还没去过香港呢。”
张成说:“你给冯老师搞那些东西,我还是看得懂。”
伍文定忍不住笑:“张老师,那是平面设计,现在平面设计基本都要通过电脑,这是个趋势,学院以后一定会开设这方面的课程的。”
张成充领导:“那就是你来教这个了。所以,下次你去给陈副院长老婆的电脑搞点手脚,让他见识一下你的手艺。留校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这馊主意出得。
伍文定只好说:“我一定种个病毒,开机就闪字‘张成是个好同志’。”张成大乐,说不错。
三下五除二搞好,伍文定想跑,张成要拉他吃饭。听说要回家才作罢。
伍文定回家吃饭,市中心繁华路段的大房子家,他父亲有钱,开公司的。
伍文定的电脑技术就是九二年开始每个假期给父亲的公司看守办公室勤工俭学学来的。
那时公司就几台286,一台386,还都死贵,一起要十多万。
开始他就天天翻牌,扫雷。扫了一年
直到九三年父亲一个新招的保镖很得意的告诉伍文定他不是只会散打开车,还会3DS,是文武双全的新一代保镖。
这保镖其实也是个小孩,山东人,刚二十来岁从中央警卫团退役,高大阳光帅气的典范样子,别人辗转介绍来跟随企业家。看来北京真的是藏龙卧虎,一个退伍士兵都知道3DS。
结果他带来的7张软盘组成的3DS运行不了,大感面上无光,托战友又寄书又寄盘。两人钻研一番,发现书上说3DS是只能运行在486上,386要用还得加一个4086的协处理器。于是伍文定又看出来中央警卫团给战士练习的电脑都很好。
于是又研究是否能够安装这个协处理器,所以,两个人每天晚上一下班就锁上办公室拆电脑,早上装回去,经过多次惊险过程,终成硬件大器,媲美中关村装机状元,但还是没有学会3DS,因为没钱买协处理器。
软件方面不是从3DS启蒙的,是一个公司从上海毕业回来的电气工程师,也是个年轻人,神秘兮兮的说自己有张价值千万的光盘,逗得伍文定和小赵心痒难耐,但是没有光驱啊,小赵就是那个文武双全的保镖。
领了三百块勤工俭学工资以后,凑上自己去人民公园门口倒卖相思鸟的三百块钱,伍文定自己买了个松下光驱,三个人隆重的装进386以后,检索千万资产,就是那张盗版光盘。
全部是都是国外号称数千美金一个的PHOTOSHOP;CAD;CORDRAW,3DS等等设计软件,满满一张,算算还真过千万了,这盗版的人真有眼光。
正文 第十三章 父母
回到父亲家,吃过饭,父亲说有事情要跟他说,去书房。
伍文定就帮继母收拾碗筷,聊几句以后,洗了手先去书房候着。
真是书房,好多的书,到处都是书,伍文定一直都认为,父亲应该是个文人,而不是个商人。只是时代造就,形成这个结果。
伍钦面相比伍文定看起来有气质得多,儒雅气息很重,不抽烟不喝酒,最大的爱好就是买书看书,手里有点钱以后更是变本加厉的成套成套买,根本都来不及看。伍文定经常想在楼下开个书店找大凯子的钱,比他倒卖相思鸟轻松多了。
伍钦端杯茶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