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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亭兄,您可是瘦了,这为国cào劳,可也在顾及自己的身体啊!”
一时间,双方相见,语间所道全没有官阶之气,有的只是“兄弟”两人的道不尽的情意,这一幕,倒是让记者们大觉意外。
新华mén外的一翻客套之后,在记者的提议下,两人站在新华mén外,由记者拍照之后,袁世凯方才亲自搀着李子诚手朝新华mén内一伸。
“致远老弟,请!”
“慰亭兄,先请!”
说罢,两人便朝着新华mén内走去,而记者们看着眼前这一幕“兄仁弟恭”的模样,神情大都显得有些复杂,这一幕,实在是太过惊人了,两人见面没有官阶之见,就像是亲兄弟一般,只闻兄弟情,不见政客意,确实惊人,但却又让人心生期待,即便总统、总理如此亲近,那一些人担心的“恐府院之争”怕也就消弥于无形了!
甚至于这一番表演之后,在一些记者眼中,大总统“刺李”的帽子戴的也不那么牢了,或许正像梁启超所说,那是革命党所为,意在引中国内luàn,幸好,这两位,都够冷静的,要不然中计了不说,这国家可就惨了!
居仁堂内宾主坐下,shì者献茶。就在shì者退下的时候,袁世凯却是起身朝着刚刚落坐的李子诚深鞠一躬,在众人的惊讶,李子诚连忙起身急避道。
“大总统,您……”
而袁世凯却开口说道。
“致远,这一鞠,是为致远为国保全胶澳,世凯为中国之大总统,自当代国民谢之!”
在话落音下时,袁世凯又是一鞠躬,不过却被李子诚扶了下来。
“致远,“张园案”虽于兄无关,可弟却因兄受伤,兄实是歉意的很,兄原yù与弟共谋国家富,怎奈局势竟然如此。我也自忖,年将六十,自知才薄,不足当总统的重任,但求国家富强之是,做一个太平百姓,为愿已足。致远弟可谓是负天下之名,如今来京任职,实是国家幸甚!国民幸甚!”
扶着袁世凯,瞧着袁世凯的这一番表演,李子诚的心下这会除去佩服,恐怕也就只有赞叹了,果然不愧是袁世凯,当真是……
“兄谬赞、兄谬赞了……”
就在这时,袁世凯的另一句话却如惊雷一般传入李子诚耳
只震得他半晌硬是没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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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国家、国民都盼望着你(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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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已令人重拟约法,若大总统亡故,总理将自然继承大总统之位!”
就像晴天霹雳一样,袁世凯的这句话震惊了所有人,原本在居仁堂内的黎元洪、段琪瑞、梁士诒等人更是惊的说不出话来,他们惊讶的看着大总统,之前大总统可从未提过此事。
而梁士诒更是惊讶的先看着大总统,尔后再看着李子诚,袁世凯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恐怕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在袁世凯看来,李子诚已经成为他的继承人。
没错就是继承人,虽说中国现在是共和国,虽说中国是共和制,可约法早就改过了,身为大总统的袁世凯有权指定继任总统。梁士诒又朝着站在一旁的大公子看去,却只见大公子的脸色煞白,目带怒色,是啊,在这其中最为恼怒的恐怕就是大公子了,大公子可是……
看着袁世凯,李子诚先是震惊,再是错愕,接着又是无所适从……袁世凯在想什么?面对李子诚的沉默,袁世凯只是笑笑,他知道自己不能心急,这是扔给李子诚的一个桃子,一棵包着毒药的桃子。
看着袁世凯脸上流露出的看似真诚的笑容,再品味着之前他说的那句话,李子诚的脑海中却不由的浮现出一个长着一副浓眉的人来——**。
那位从红军最年轻的军团长、红军大学校长,从隐匿行踪出国治病,到统帅百万雄师的无敌统帅;从显赫一时的“副统帅”,到声名狼藉的“林贼”,**的一生充满了大起大落,也充满了矛盾和争议。
而让李子诚印象最为深刻的倒不是他一生的大起大落以及矛盾和争议,而这位“永远健康”,在成为副统帅时,名字被写入党章,以及被列为继承人之后的一幕幕,如果……
思索着**的大起大落,看着袁世凯那满面诚挚的笑容,以及眼中的期待,李子诚在心下微微一笑的同时,一本正经的说道。
“大总统,我想此事自当总统继任法案规定,总统一任突然离开其职务,应有专门顺序依序递补,虽大总统有意制定法案,但我认为,中国当前当务之急,在于确定宪法。”
瞧着袁世凯,还了一个软钉子的李子诚又微微一笑。
“虽说现在中国已有约法,然约法非宪法,堂堂亚洲第一共和国,立国已近四年,至今仍未制宪,实在是于法理不和,宪法更为法统之需!还望大总统同意,此次国会重开后,成立全国制宪委员会,制定根本宪法!行以宪政!”
面对袁世凯这番“诚恳”,李子诚只能用“宪法”还之,在袁世凯微愣时,李子诚却在心下一笑,“制宪”既是需要,也是借口,现在提及此事,不过只是提前数周而已,事实上,在原本的计划之中,“制宪”就是所有工作中的重中之重。
现在,是发起制宪大会的最佳时机,现在的府院分治造成的形势,几乎不亚于1912年的中国,可以说现在是中国实施宪政的最佳时机,现在的外部环境远胜过1912年的外部环境,欧洲列强陷入混乱无法自拔,而“胶澳事变”后日本更无力干涉,至于内部环境,一方面是中央权威的基本认同和内时局的稳定,可以说制宪完全是以顺乎民意的名义推行是完全可以实现的。
而更为重要的一点是,自己同袁世凯的权力争夺战尚未展开,根据普遍原则制定宪法,此其时也。可以预见,通过制宪和随后启动批准宪法程序,不但推迟了争夺最高权力的时间,而且在全国普及了宪法思想,有利于加强宪法权威。
而且对袁世凯而言,挑战被全国人民批准的宪法,比起挑战权威性不足的所谓的《约法》,要冒大得多的风险,遇到大得多的抵制。更重要的是,制定宪法将引导人们认同宪法的权威,而不是认同袁世凯的权威。
尽管自己现在需要袁世凯的权威,但是自己更需要在制衡他的权威。全文字无广告保持一定的军力是前提,而利用宪法制衡却是根本。
“这个……”
被李子诚用“制宪”这么一个软钉子轻轻一回,袁世凯却是干笑起来,原本他说出这番话只是说出让大家听,说给国民听,可李子诚的这一个软钉子,却让他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宪法为一国根本之法,宪法需制,不过需从长计议!”
思索片刻,袁世凯磨棱两可的说道,见袁世凯这么说,李子诚也没有深究,至少现在并不是讨论制定宪法的好时机,制定宪法并不能由自己一厢情愿,还要有袁世凯的支持,同样还需要各省的支持,今天,至多也就只是透出一个风声,一个中国将制定宪法的风声。
“司法!”
终于,在众人退出居仁堂,前往瀛台时,在一番客套之后,看着袁世凯,李子诚道出了两个字。
“嗯……”
沉吟着,袁世凯到是没说什么,在一番客套之后,他不过只是随口一问,国务院将开展什么工作,李子诚便给了他这两字,可司法部却是总统府的部门,虽说之前,他传出风声有意让王宠惠出任司法总长,可是那时财政部却不在他李致远之手,现在时不同了,势也不同了,自然,司法总长的人选也就不同了。
可现在,李子诚将要开展的第一个工作却就是——司法!
“大总统,不知大总统以为今日中国之境如何?”
“嗯,现今欧洲各国陷于战争,中国所临列强之压骤减,再则日人败于中国,国家地位高涨,自可谓数十未有之优境!”
面对李子诚的这个问题,袁世凯到是如实的回答道。
“大总统,既然现在欧战带来外交机遇,那我国就理应抓住这一时机,争取外交突破,而外交突破,以子诚看来,无非就是收回各国在华特权,而各国在华特权,又以领事裁判权、关税自主权以及在华租界为重中之重!”
盯视着袁世凯,李子诚毫不犹豫的道出了自己出任国务总理之后将作之事。之所以首先会提及以领事裁判权为核心的治外法权,除去其是是对国家属地优越权的例外或侵
是对驻在国司法主权的严重侵
是与国家主权观念相背离的一种不对等的特权之外,更得要的一个原因,却是想以此为由,把自己的人安插到司法部,从而让司法部为自己服务,至少要让司法部保持中立。
或许在历史上,对袁世凯有这样那样的形容,但是通过过去几年对袁世凯的了解,李子诚却知道,袁世凯可以说是中国近代史上的一直真正的改变革家,在后世的中国很多司空见惯的事物,实际上都是在他的主持下发端的。而且,他或许是个心狠手辣政坛老手,但有一点却是不变的,他骨子里同样是一个“爱国者”,当然对于爱国者,各有各的理解,至少他同样看重中国的权益,这也就令他有了不愿坐失收回权益之机的心恩。
“致远,领事裁判权可以说是各国在华特权重中之重,首先以此开刀,只怕……”
沉吟着看一眼李子诚,袁世凯先道出了自己的担心之处。
“只怕会若各国不满,到时徒生涉外事端!”
虽谈不上恐洋,可是经“庚子之祸”与“辛丑之耻”后,对于外事,国人从来都是立场谨慎,以免在自身力量不足时徒生祸害,到时害国害已。
“苟利国家生死
岂因祸福避趋之!”
用略微低沉的声音道出林则徐的这段名言之后,李子诚有些动情的看着大总统。
“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有些事情总要去办,如果现在,我们不能抓住这一外交机遇,断然打开外交局面,你我皆是民族罪人!”
端起茶杯,袁世凯却是用极为平淡的口吻说道。
“可若是各国意欲行以威胁呢?”
“若到局面不可收时,大总统自然可以罢免我这个总理,重新收拾局面!”
李子诚的回答,只让袁世凯心中一动,他看着李子诚,似乎想找出什么东西来,可在李子诚的脸上,除去坦然还是坦然,如果非要找什么的话,恐怕也就只有那毫不动摇的坚毅了。
“怕到局面不可收时,已经晚了!”
喝一口茶,袁世凯依然还有些担心。
“庚子年时,谁能想到局面会崩坏到那种地步,而且……”
“我不是毓贤,大总统也不是慈禧!”
声音落下之后,居仁堂内的两人都沉默了下来,此时,只有居仁堂内,只有那摆钟发出的哒哒声,在长达数分钟的时间内,居仁堂内的空气都静的有些诡异,终于,袁世凯发出一声干咳。
“法国公使那边,这一阵子一直梁燕荪那边走动着,想游说咱们向法国派兵!”
在说话时,袁世凯作势端着茶杯,看似在喝着茶,可杯端于嘴下,右手扶着杯盖,眼睛却看着李子诚,他想看李子诚如何应这句话。
“派就派吧,反正都已经参战了!”
明知道这“派兵”是给自己挖的坑,可李子诚却仍然跳了下去,在语气轻松的答应时,又补充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