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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鼎夫人笑道:“昨夜那武生打扮的小儿名叫椿小极,就是诸元极的儿子,你将他震成半死……”她突然发觉华天虹神色大变,立即玉手一伸,握住他的手臂,忧形于色地问道:
“怎么,才到已时,莲毒就发了?”
华天虹被她一片柔情软化,不知不觉消除了敌意,好似一个兄弟对长姐讲话,道:“后面那少年是我的朋友,怎么与诸元极走在一起?”
玉鼎夫人讶然道:“你的朋友?知道来历么?”
华天虹道:“他叫秦玉龙,是靖州秦白川的儿子。”
玉鼎夫人恍然笑道:“啊!我记起来了,他的妹妹与你相好,他是你的大勇子。”
华天虹将手一甩,起身离座,向外走去。
玉鼎夫人轻轻一笑,一把将他扯住,道:“干么?生姐姐的气了?”
华天虹浓眉一蹙,道:“姐姐稍待,我要过去问问,秦家那位大哥,为何与诸元极走在一起?”
玉鼎夫人含笑道:“不用问了,你那秦大哥服了迷魂药物,灵智早已迷失。”
华天虹大为焦急,道:“我一定要过去瞧瞧,此事非得弄明白不可!”他猛地将手一挣。
玉鼎夫人抓住他的手掌不放,柔声笑道:“你与风云会的嫌隙不小,贸然过去,性命堪虑。”
华天虹忧心忡忡,道:“姐姐有所不知,那秦家姑娘救过我的性命,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玉鼎夫人道:“最重要的是什么?”
华天虹肃然道:“小弟奉母命下山,就是为了搭救秦家的人,救人若不救彻,小弟有何面目与母亲见面?”
玉鼎夫人笑道:“姐姐对你讲实话,你我两个,斗不过他帆三人,不过去则已,过去就得吃眼前亏。”
华天虹点一点头,戚然道:“小弟懂得高低,只是事已怖头,岂能畏缩不前?姐姐坐一息,小弟去去就来。”
玉鼎夫人娇声笑道:“小傻瓜,你去了就回不来了。”她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座,与他一同走去,笑道:“冤孽,我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华天虹惑然道:“什么冤孽?”
玉鼎夫人笑道:“你不懂的,少问。”
这“聚英楼”,是当时天下最大的一座酒楼,酒楼中有一块“演武廊”,宽广二十丈,地面以青右铺成,四周是大理石砌成的围栏,这是比武较技的处所,围栏之外是曲廊回槛,那是肌战之人饮酒慈息的所在,“演武坪”之外,酒客饮宴的大厅雅座,亭台楼阁,总有一二十处。
这酒楼的老板也是武林人物,但非一帮一会一教之人。酒楼中有个规矩,非不得已,不让帮会教三方的人碰面,以免酒酣耳热,多起无谓的冲突。
华天虹与玉鼎夫人走出雅座,华天虹东张西望,不见诸元极等人的影子,玉鼎夫人嫣然一笑,朝侍立廊下的管事道:“堵当家的在何处?”
那管事的急忙躬身道:“小的带路。”
二人随在那管事的身后,转过几重曲廊,来至“演武坪”对面一座敞轩之外,只见轩中设了一台酒筵,诸元极高居上座,那两个又瘦又高、看似孪生兄弟的人分坐两侧,秦玉龙木然坐在对面,恍若泥塑木雕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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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殿堂 扫校
第十六章 聚英酒楼
诸元极目光一抬,忽见玉鼎夫人陪同一个身形轩昂的少年走来,神色耸然一变,同字脸上,霎时布下了一层杀气!
华天虹步入厅内,目光的的,紧盯在秦玉本身上,见他痴痴呆呆,一无反应,不禁暗暗一叹!
玉鼎夫人本是笑嘻嘻的,但见席上几人安坐不动,顿时脚步一收,冷冷说道:“兄弟,你有事快办,办完了好去吃酒。7
华天虹暗忖:这位“夫人”,强敌之前不失身份,倒是令人佩服。
他心念一转,决定兵戎相见,当下独自一人走上前去。
忽见椿元极哈哈一声大笑,双手一按桌面,迈步走下座来。
此人内功深厚,随口一笑,众人耳膜一阵震颤,嗡嗡乱响!
诸元极离座,那两个瘦长男子随同站起,只有秦玉龙呆坐不动,对几人的行动恍若未睹。玉鼎夫人提防诸元极淬然出手,轻移莲步,走到华天虹身边站定,玉容之上儿一片讥遁之色。
双方剑拔肾张,似乎不待交谈即要动手,椿元极突然双手抱拳,敞声笑道:“老朽心头激怒,一时失礼,夫人大量海涵。”
玉鼎夫人容色稍罪,拂尘搭向背后,冷冷说道:“我这雪儿,适才伤了贵会的一名属下……”
诸元极将手一摇,道:“一帮一会一教,属下之多,同是盈千上万,同道友好,小有误会,不值深究。”
他语音一顿,哈哈一笑,道:“老朽有老朽的规矩,夫人有夫人的忌讳,无知之辈胆敢冒犯、理当予以惩戒。”
玉鼎夫人微微一笑,道:“我的禁忌是不容人窥探我的隐私,不知二当家的规矩又是怎样?”
椿元极谈淡地道:“任大哥的哲嗣受人暗算,丧命于宵小之手,老朽只有一个独子,前车可鉴,岂能再蹈覆辙?”
说到此处,他双目之内,倏地寒芒迸射,盯住华天虹道:“老朽的儿子,是伤在阁下的手中么?”
玉鼎夫人朱唇似欲言语,华天虹忽然转面笑道:“姐姐恕罪,小弟自有交待。”
他暗暗付道:处身江湖,凶险难免,我打不过就逃,逃不了则力战而死,托庇女子裙下,岂不令人见笑?何况她也庇护不了我。他心念一决,顿时镇定逾恒,从容自若,朝诸元极道:“昨日夜间,在下与令郎对过一掌,在下出手稍重,误伤了令郎,多有得罪。”
诸元极双目一翻,两道目光如两支利箭,紧盯在华天虹脸上,道:“阁下姓华?”
华天虹淡然一笑,道:“不才华天虹,‘落霞山庄’的旧主人。”
诸元极沉声一哼,道:“过往的事,咱们都不必提,犬子不肖,多蒙阁下代为管教,老朽不知进退,也想讨教几招?”
华天虹道:“这就是二当家的规矩么?”
诸元极冷然道:“正是老朽的规矩,犬子不敌之人,老朽亲自出马。”
华天虹笑道:“二当家的倒是护犊。”
他倏地容色一整,肃然道:“今日是不才找来,而非二当家的找去,二当家的有兴赐教,不才敢不奉陪?不过有一点小事,还得先向二当家的请教。”
忽听玉鼎夫人道:“二当家的也是名震江湖的英雄,这待客之道不嫌简陋么?”
诸元极暗暗忖道:听说这妖妇人尽可夫,瞧她袒护这小子的情形,两人必是有了一手……
思忖中,他举手让客,道:“两位请坐,老朽先敬一杯水酒,再向华公子讨教。”
玉鼎夫人微微一笑,当先走入座中,华天虹径自走到秦玉龙身旁坐下,道:“秦兄,可还认识小弟皇甫星么?”
秦玉龙闻言,两道呆痴的目光移到华天虹脸上,楞了半晌,转向椿元极望去。
诸元极做了一个手势,秦玉龙顿时垂下目光,再无任何表示。
华天虹暗暗焦急,付道:“他这手势简简单单,毫无意义,秦玉龙看来痴痴呆呆,却又懂得其中的含义,这是什么道理?”
早有侍者添了杯筷,坐在上首的那个高瘦之人端起酒壶,在玉鼎夫人和华天虹杯中斟上了酒,玉鼎夫人伸手一指,笑道:“兄弟,这一位常老大,下首一位常老二,贤昆仲在风云会中排行十六、十六,他们两位的‘螳螂爪’,都是江湖上人人称羡盼绝艺。”
华天虹抱拳道:“幸会。”
他目光一掠,朝常老大执壶的手指瞥了一眼,见他五只手指干干净净,不似练过毒爪之人,不禁暗暗称奇,心头自加警惕。
那常老大放下酒壶,抱一抱拳,道:“不才常杰,舍弟常豪。”
但听那常豪寒声道:“华兄已经投入通天教了?”
这常杰、常豪虽是同胞兄弟,老大城府较深,老二却盛气凌人,暴戾之气,一丝隐藏不住。
华天虹见他语意不善,不待玉鼎夫人开口,冷然道:“在下独来独往,尚无投入通天教的打算。”
玉鼎夫人端着一杯美酒,喂给怀中的怪兽雪儿饮下,倏地接口笑道:“华兄弟与我虽无公谊,私交却是甚厚,常老二有事,找他找我全是一样。”
常豪双眉一剔,脸上顿泛厉色,道:“常老二久闻人言,未人的‘血煞神功,是江湖一绝,少时倒要开一开眼界,向夫人讨教几招。”
玉鼎夫人格格一笑,道:“好啊!贤昆仲有兴,我献丑就是。”她言下之意,将老大常杰也算上了。
诸元极嘿嘿一笑,面庞一转,朝华天虹漠然道:“华公子有什么事,如今可以讲了。”
华天虹冷然一晒,伸手一指秦玉龙,道:“这一位秦兄如何冲撞了二当家的,瞧他神情呆顿,不言不笑,想是服了迷神药物,灵智业已丧失。”
诸元极淡淡地道:“原来华公子是为了此事。”他语音一顿,目光炯炯,重在华天虹脸上凝注一眼。
华元肯的绝世武功,及那威镇江湖的盛名,在武林人物心中烙下了太深的痕印,华天虹虽然年轻,诸元极也不得不刮目相看,不敢妄加轻视。
他顿了一顿,接道:“这秦玉龙倒未冲撞老朽,但他得罪了咱们的总舵主,服了咱们总舵主的迷魂圣药,不知华公子有何打算?”
华天虹暗暗震怒,断然道:“华某不揣冒昧,欲向二当家的讨人,再向任老当家的求取解药。”
诸元极哈哈大笑一声,道:“求取解药甚难,要人却容易得很!”
华天虹道:“二当家的只管吩咐,华某竭力以赴。”
褡元极同字脸上杀气一闪,冷笑道:“吩咐不敢,华公子名门后代,武功自是非同凡俗,只要胜得老朽一招半式,这秦玉龙就由公子领去。”
但听玉鼎夫人道:“二当家的当真雅兴不浅,我也久未临阵,手艺荒废得紧,今日有幸遇上,就与二当家的走上几招吧!”
说罢之后,在那怪兽雪儿颈下揉了几下,将它放到了桌下。
椿元极与常氏兄弟都知这怪兽的厉害,一瞧它蹲在桌下,三人心上俱皆暗暗紧张,恐它碎然一口,咬到自己腿上,所以全都凝神戒备,不敢轻举妄动。
玉鼎夫人微微一笑,转面朝华天虹轻轻问道:“你毒发之时,能够与人动手么?”
她对华天虹的一言一笑,其中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情,华天虹逐渐为这温情所征服,情感心灵不知不觉地向她靠近。这时强敌当前,听她言中尽是关切之意,他不禁大受感动,道:“多谢姐姐挂虑,小弟也不知莲毒发作时,能否与人动手?”
说到此处,他转脸一望天色,时光约在已初,离毒发尚有大半个时辰,暗忖:秦白川武功有限,碗凤姐姐虽已拜在九毒仙姬门下,但她入门时浅,所学有限,何况远水难救近火,今日之事,我不强行出头,一则有负碗凤,二则救人不彻,无法向娘覆命……
他想得虽多,转念却决,心意一决,顿时起身离坐,举步走下丹埠。
椿元极倏地面庞一转,朝玉鼎夫人道:“今日的事,是朋友较量,或是会、教之争,全凭夫人一言而决。”
玉鼎夫人晒然道:“我是两者皆可。”
诸元极暗道:“臭妖妇!你只管卖狂,老夫总要教你识得厉害!”
他心中在骂,外表却声色不动,由怀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