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楼上一阵混『乱』的脚步声,想是几个小兵抢了出去,不一会儿一个身材瘦弱的郎中提着一个『药』箱从拥挤的人群里挤了过来,众人一看大夫,慌忙让道,那郎中走到宋忠跟前眯着眼神瞧了瞧宋忠的后背,许久一言不发。
徐铭瞧郎中神『色』紧张,忍不住心头一阵紧张,凑到身旁低声询问道:“大夫,我家将军怎么样?可有生命危险?“
那郎中两鬓斑白,看起来五六十岁的年纪,想来是经常在军营里奔波,此刻虽然面前是守关大将,倒也没有太过慌张,他从匣中抽出一柄白『色』小刀,方在火上烫了烫了,待那白『色』小刀的刀口出现一丝红『色』,方才收回了小刀,朝宋忠的后背划了去,小刀所到之处,立时乌黑『色』的血『液』流了出来,宋忠趴在那儿毫无所觉。
那乌『色』的血『液』流淌了一会儿,渐渐的出现了红『色』,那郎中微微一笑,吁了口气道:“还好,这箭上并为喂毒,将军战场厮杀,血『液』流失过多,这才昏『迷』过去,待小的开几服『药』,将养个三五日便能恢复了”。
旁边众人听了这才松了口气。就在这时外边忽地又涌进一群人来,徐铭回头望去,只见谢贵阴沉着脸走在最前边,正门的一干武将急匆匆地跟在身后,徐铭忙迎上去,道:“谢将军您怎么来了”。
第11卷 461章:奇怪
谢贵皱着眉头“嗯”了声,他在正门便听说宋忠中了箭,此刻心头紧张,但还是不愿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微微憋了一眼宋忠,淡淡的问道:“宋将军怎么样了?“
徐铭听他语气不善,慌忙上前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本想让这位将军能表扬几句,岂料谢贵听罢,猛的一拍桌子喝道:“全是蠢蛋,成匹夫之勇!”徐铭没想到这新来的将军火气还蛮大,吓了一大跳,此刻见谢贵额头青筋『乱』跳,心头不由得暗暗叫苦,现在宋忠昏『迷』不醒,偌大的靖边楼上在场的众人官职最高的就是他了,虽说是宋忠的护卫,但明建国后实行卫所兵制,几个府为一个防区,设卫。卫以下设千户所、百户所。兵数大抵以五千六百人为卫,一千一百二十人为千户所,一百十二人为百户所。百户所有总旗二,各辖五十人,小旗十,各辖十人。兵士称“军”,世袭当兵,另编军籍。卫的主官为指挥使,所的主官为千户、百户。各卫所分别属于省的都指挥使司(简称都司),统由中央的五军都督府统辖。卫所的数目:洪武七年为都司十七、行都司三、留守都司一,内外卫三百二十九,千户所六十五。徐铭为武将护卫,也是六品官,但明初武官地位太低,品级虽是六品,地位却比七品的县太爷还低了好几级、权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语,而谢贵在朱元璋时因军功授河南卫指挥佥事,加广威将军,后建文帝登基,为图朱棣,建文元年,建文帝以工部侍郎张昺为北平布政使,谢贵为都督指挥使,密令监视燕王动静,此刻徐铭站在都指挥的面前,也显得底气不足,任由他漫骂。一时城门越楼中虽然拥挤了数十人,却是雅雀无声,任由谢贵大声咆哮,谢贵骂了一阵,阴沉着脸,手指『乱』点,大声喝斥道:“你们也不劝劝宋将军,还陪着他胡闹。现在城中『乱』成什么样子了?战事未决,现在鞑子死守在城楼下,一旦战事再起,作何打算!“
''
群豪此刻和山海关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虽觉得谢贵骂的有些过,但这毕竟是关乎战事,自己一介草莽不便发话,故此人人状似恭敬的听着,但仍有不少人不安分,尤其是赵九阳听了谢贵的漫骂,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虽低着头,但一双目光四处『乱』扫,只见跟随谢贵而来的几名参将面带忧『色』,站在一旁垂首肃立,宛若一个听话的学生,唯独那徐铭一双招子滴溜溜的『乱』转,虽状似恭敬,实乃鬼头鬼脑,这会儿瞧见了赵九阳二人相视一笑,便忙把目光移开。
陈文琦为人极为老练,自谢贵走上城楼他的目光便没有离开过谢贵,这会儿眼看谢贵骂了一通,脸上的愁容却丝毫没有减退,反而多了不少,心中微微感到疑『惑』,略一迟疑走上前抱拳道:“将军,正门战况如何?”
谢贵原本脸上的神『色』还算好,一听陈文琦问起,一张老脸上的愁容又多了一层,好一会儿才叹了声,幽幽道:“真是奇怪!”
众人本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垂首而立,忽听的谢贵来了这一句,人人好奇扭动着目光落在了谢贵的脸上。陈文琦皱了皱眉头道:“什么好生奇怪?”
此刻众人顿被他吊起了胃口,纷纷扭过头朝谢贵望来,谢贵又是一叹,幽幽道:“正门并无战事!”
“嗨!”众人扫兴的叹了声。正欲转身,忽听得谢贵复叹了声道:“以本将对鞑子的了解,鞑子这次摆明了是想趁着朝廷削藩之际大举侵犯山海关夺回山海关,以此为突破口进攻我大明腹地……?”
众人本来心情甚好,此刻顿时心中一沉,陈文琦走上前抱拳道:“将军是否感到不妥之处?”
谢贵目光望向了城楼外的大漠,看着鞑子兵在大漠数丈外来回了巡视,心中一沉,许久才收回了目光幽幽道:“不错。鞑子这次大举进攻山海关,放着正门不攻,偏偏对着靖边楼大攻特攻,不得不让本将怀疑啊!”
“嗨,也许是鞑子兵见我大明正门势力强硬,这才捡一个软柿子捏一下!不然徒劳无功滚回大漠多没面子啊!“赵九阳嘻嘻笑道:”大伙儿说说是不是啊!“
“就是!“人群里一阵嬉笑之中夹杂着几声附和声。
谢贵皱了皱眉头,好一会儿才叹了声道:“但愿是这样的,也许是老夫多虑了吧!“众人嘻嘻一笑,赵九阳正想说“可不是么?”忽然一名参将大步冲了过来,人群见他风风火火,纷纷给他让路,那参将走到谢贵面前,单腿跪地,神情紧张的道:”启禀将军……鞑子……鞑子……?“
注: 兵部 :
尚书一人,正二品。左、右侍郎各一人。正三品。
凡武官六品,其勋十有二。正一品,左、右柱国。从一品,柱国。正二品,上护军。从二品,护军。正三品,上轻车都尉。从三品,轻车都尉。正四品,上骑都尉。
刑部:
十三司,各掌其分省及兼领所分京府、直隶之刑名。
其中:1、山东司带管鲁、德、衡、泾四府,左军都督府,宗人府,兵部,尚宝司,兵科,典牧所,会同馆,供用库,戈戟司,司苑局,在京羽林右、沈阳左、长陵三卫,奠靖千户所,及山东盐运司,中都留守司,辽东都司,辽东行太仆寺,直隶凤阳府,滁州、凤阳、皇陵、长淮、泗州、寿州、滁州、沂州、德州、德州左、保定后各卫,安东中护卫,『潮』河、龙门、宁靖各千户所。
2、山西司带管晋、代、沈、怀仁、庆成五府,翰林院,钦天监,上林苑监,南、北二城兵马司,混堂司,甜食房,在京旗手、金吾右、骁骑右、龙虎、大宁中、义勇前、义勇后、英武八卫,及直隶镇江府、徐州,镇江、徐州、沈阳中屯各卫,沈阳中护卫,倒马关、平定各千户所。
3、 陕西司带管秦、韩、庆、肃四府,后军都督府,大理寺,行人司,尚衣监,针工局,西城兵马司,在京府军后、腾骧右、豹韬、鹰扬、兴武、义勇右、康陵、昭陵、龙虎左、横海、江阴十一卫,及河东盐运司,陕西行太仆寺,甘肃行太仆寺,直隶太平府,建阳、保定左、保定右、保定中、保定前各卫,平凉中护卫。
第11卷 462章:死尸
那名参将不知是由于激动还是恐惧,说了半响,下面的一句话怎么也说不上来,一双目光死死的盯着谢贵,众人原本舒适的心情,顷刻间被这个参将恐惧的表情完全冲得『荡』然无存,心中更多的是对战争的厌恶和恐惧。
谢贵微微一皱眉头,小声嘀咕道:“这鞑子兵到底想干什么?“言罢,脸上的神情恢复了往日的威严,猛的一转身,朝靖边楼外的沙漠望了一眼,忽然语调坚定的道:“去看看!”“是!”那名参将这会儿收起了恐惧的表情,颇为利索应了一声,站起来在前面带路。
此刻夕阳还残留最后一抹殷红宛若一面红布铺盖在天空上,山海关的正门是全城最高处,一望无际的大漠的山风由此灌入,阵阵的山风将城楼的军旗吹得哗哗哗作响。谢贵大步流星的登上了城楼,深深的吐了口气,眯起眼睛望了望楼上黑压压的数万名鞑子兵,但见城楼下的鞑子兵自中午站立到现在,并没有丝毫的移动,任由山风吹起的灰尘在自己的脸上拍打,谢贵感到一丝不安慢慢的从心底升起,谢贵眯着眼睛打量了半响,心道:“这数万名鞑子兵,既不发动进攻,也没带武器,到底是想干什么呢?瞧他们一动不动的表情宛若一具具的死尸一般,若非那两个招子还在游动,只怕如死人无异!
“将军这鞑子想干什么?“陈文琦这时也跟着登上了城楼,瞧了一眼城下黑压压的一片鞑子兵凑到谢贵的身旁低声问。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老夫有一股不祥的预感,这鞑子兵一定会让做出让我们后悔的事情!“谢贵淡淡的回了一句。目光重新落在了城楼下的鞑子兵的脸上,一脸的愁容。
陈文琦听他语气颇有担忧之意,心知他忧心国事所致,想说几句好话,但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语,只能陪着他默默的站在城楼上,便在这时,一阵低沉而有悦耳的号角自城楼的东北角的方向响起,这号角声来的太过突然,只把二人吓了一大跳,二人慌忙移动目光顺着号角声望了去,但见朦朦胧胧的沙尘之中,原先一动不动的鞑子兵忽然慢慢的开始移动,人与人之间开始有着低沉的呼叫声,瞧情景似乎在搬运什么东西,谢贵看了一阵,忽然低声道:“不好,鞑子要攻城了,这是在搬武器!“
陈文琦心中一惊,暗运内劲再放眼望去,虽隐隐约约之中瞧见鞑子虽在搬运东西,却并非武器,他内功卓越,目光自是非谢贵所比,虽隐隐约约觉得那里不对劲,但一时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听谢贵如此一说,倒也符合常理,原本想说话的话,又吞了回去。
城楼上的士兵和群豪一听鞑子要攻城,人人扭头朝城楼下的鞑子兵望去,但见城下黑压压的一片,却无丝毫的移动,人人均觉奇怪,忽然这时,东北处的号角声再次响起,这次和上次的似乎不太一样,这次的号角声比起刚才的那一次似乎显得轻快大有胜利的喜悦。众人虽觉得奇怪,但料来定然是鞑子兵攻城的号角,是以人人剑拔弩张。
漆黑的夜吞噬了天空中最后的一抹夕阳,让这个原本还有一丝亮光的大漠瞬间变得漆黑一片,一声声的山风飕飕的响个不停,城楼下的鞑子兵一动不动,远去的草原上不见任何人迹,一面破落的军旗被风吹得在沙漠里四处滚动着,几只不知名的野鸟低飞着由眼前掠过去,发出了“呱!呱!”足以震人心魄的叫声!城楼上的众人,直觉这夜几乎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恐惧。
谢贵死死的盯着东北角的蠕动的鞑子兵,忽然他心中一紧,跟着喝道:“来了!”众人纷纷望去,果然朦胧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