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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章想制止,毕竟光州城的绿营兵、衙役捕快至少有千人,此举与送死没什么区别,可是见到情绪激昂的弟兄,终是开不了口。
江涛心中感概激昂,大笑道:“好,都是爷们,毕竟山寨还要镇守,那么俺就直接挑选吧,王大山经验丰富,飞刀绝技惊人,可!罗丙轻身功夫了得,用的上……”
江涛一口气挑了十名身怀绝技的壮年土匪,被选中的十人露了脸,个个如打了胜仗的将军,红光满面,四处吹嘘,而没被选上的目不转睛的盯着江涛,还呼喝着“少当家选俺啊”,生怕被遗忘。
江涛倒吸了口气,心中惊喜道:“几乎是必死之举,大家怎么争先恐后的,难道都不怕死?也许是便宜老爹的人格魅力吧。”
他忙又挑选了二十名十六七岁的义子军,这些少年可都是英勇善战,武艺娴熟,箭法奇准,用好了比大多数积年悍匪还要强悍,顾选了二十人。
没选上的个个垂头丧气,如斗败的公鸡,唉声叹气声不绝。
江涛对未来多了些信心,只要山寨万众一心,何愁大事不成,忙安慰道:“大伙儿别泄气,以后有的是机会,争取个个能娶媳妇,天天有肉吃,可别等俺们回来了,山寨却被人抢了去,俺离去后,暂时由三当家和胡一刀、江石主持山寨事务,不听号令者,定要重罚。”
众人皆道:“俺们省得,少当家放心,大当家的是好人,一定要救出大当家啊。”
好人道出了众人的心声,江涛心中释然,却对有些土匪的秉性有些不放心,语重心长的道:“大伙儿都是活不下去才当土匪的,以前也都是穷人,是也不是?现在本当家发布五条命令:第一,一切行动听号令,不得私自抢劫,一切缴获归山寨。第二,不抢穷苦老乡的一根针,只抢为富不仁之人;第三,不乱杀无辜,鞑子尽管杀;第四,大家亲如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得私自斗殴,不得背叛山寨;第五,不损坏庄稼,不调戏妇女。违令者,重则斩首,轻者关禁闭,暂时就这么多,三当家,记录下来,以后每个弟兄每天都要大声说五遍,还要弄明白每句话的意思,不说的不准吃饭,此事务必落实下去。”
众土匪以前也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见少当家说的头头是道,虽不全懂,却感觉大有道理,感同身受,皆叹服。有个别有恶习的,也都暗暗告诫自己,免得受罚。
程章此时也舒展了眉头,畅爽开怀起来,只觉少当家英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大赞道:“大善,如此甚好!此乃圣道也!劫富济贫,反清复明!”
江涛震惊了,土匪怎么扯上反清复明了?
他疑惑的看向程章,不想厅中的众人也开始喊起“劫富济贫,反清复明”,且个个发自内心的呼喊。
“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难道山寨和反清义士有联系?不过,清兵的确是土匪的第一敌人,看来山寨弟兄们的政治觉悟不低啊。”
江涛回过神来,大笑道:“好,全寨同庆,大伙尽兴。”
众人欢呼起来,不过心中却有些埋怨,早知晚饭时不吃那么多了,现在的肚子哪里装得下?
……。
半个时辰后,酒菜才上齐,山寨所有人员聚在一起,有说有笑,或拼酒,或席地而坐埋头猛吃,一些小孩跑来跑去,如同过年一样。
山寨的遗孀们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心中却是难过之极:“若是孩子他爹还活着,该多好啊……”
江涛、程章和四位小头目坐在一席,酒足饭饱,江涛才笑着问道:“山下可布有哨探?”
程章等顿时有些坐立不安,都不知该如何作答。
“嗯,记住了,任何时候,都不可大意轻心,否则就是寨毁人亡。”江涛也不想扫大伙的兴致,却不得不说,身为山寨的头目必须有这个觉悟。
程章这才觉得黑虎暴怒的时候并不是最可怕的时候,心中叹道:“黑虎长大了,自己也老了,这条条规矩浅显,却大含深意,真是人不可貌相。”
江涛见众人坐立不安,继续道:“三叔、江石、胡一刀,山寨就交给你们了,人手和粮食一定要办妥,可有什么疑问?”
“少当家的,若是还叫老夫一声三叔,就让老夫去吧,山寨可离不开你,若是有任何闪失,老夫怎对得起大当家的厚爱,三十来年的基业来之不易啊。”程章咳嗽一声,看似弱不禁风,却让人不敢小视。
江涛见他神情恳切,虽然略显苍老,眼睛却灼灼有神,心中暗道:“三当家倒是一片忠心,其实自己也没有把握,三叔去更是希望渺茫。”
“三叔,侄儿还没去过光州,正好前去一观,难道您想让我做不忠不义不孝不仁之人吗?我意已决,不得更改。”江涛先是温言温语,一下子瞪大了眼珠,做出一副舍我其谁的摸样,大让众人吃不消。
他不给程章说话的机会,又笑道:“此山寨是个绝地,又离州城极近,虽然易守难攻,却大有凶险,只要对方守住山下的路口,寨中的兄弟就成了瓮中之鳖。”
程章正要反驳,猛然听到此言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失声道:“这该如何是好?如此凶险,老朽怎么没想到。”
江涛其实早就想好退路,只是把程章点醒,轻笑道:“无妨,暂时咱们还没出名,清军犯不得如此大费周章,以后就不好说了,三叔只管考虑防守事宜,不必再大兴土木,还有就是刚招揽的弟兄,万万不可欺辱,要和老弟兄一样对待,若有哪个狗日的造孽,少不得杀一儆百,胡一刀、江石务必以身作则,训练好新招收的弟兄,我回来要见到纪律严明的山寨。”
其实他心中却在想就算救不出便宜老爹,也要大闹一番,顺便观察一番这个时代的风情,好为以后打算。
黑虎的牛脾气犯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程章见事已至此,也就只有感叹的份。
江涛又嘱咐了一些细节,这才放心离去。
程章等面面相觑,只觉好笑,又觉得不可思议,黑虎现在也会拽文了,且心思稠密,有勇有谋,这还是黑虎吗?
各人带着疑问进入了梦乡,胡一刀则是亲自镇守关隘,以防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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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金钱鼠尾辫
更新时间2010…12…26 15:29:27 字数:2010
翌日,江涛睡到自然醒,却不知程章已在门外等候多时了,他昨夜却是没再做噩梦,伸了伸懒腰,感觉精神了许多,暗赞道:“这个少当家的身体真是强悍,这么多外伤,不过一日,就已结疤,寻常行动已是无碍。”
“自己一向不满清朝的腐败无能,不会去做卑躬屈膝的奴才,更何况自己一向心高气傲,绝对不会服从清政府的管教,土匪就土匪,总比一个小喽啰强,正好舍得一身剐,会会这个时代的英雄豪杰,就算死了,也不枉此生。”
想到此,连日来的郁气一扫而光,江涛心中盘算道:再过不久吴三桂就又要造反了,最后两军在长江两岸对峙,康熙用了八年时间,才真正的平定三番,自己一定要把握好这八年。
江涛想到得意处,故意吃紫草的豆腐,猥琐的笑起来,因为紫草正伺候他穿衣,根本挡不住他的猪爪手,只羞得面红耳赤。
“少寨主精气神足,气色大好,老朽欣慰的很。”程章不打招呼就推门而入,惊喜的道。
又道:“少当家的,老夫想了一宿,只觉30人太少,不如咱们倾巢出动,再去联系二当家,这样胜算多些。”
江涛只觉尴尬异常,忙松开了紫草,嘿嘿笑了两声,一本正经的道:“人多了反而不好,我准备扮成清军,潜入光州城里,伺机而动。”
程章一下子蹦起来,力竭声嘶的叫道:“若是如此岂不是要剃发易服,岂有此理,鞑子颁发剃发令,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无数豪杰义士坚持不愿改换衣冠,要么被杀,要么逃到海外,要么遁入空门,带发修行。我等怎可扮成清军!我等怎可…。”
他一下子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脸色数变。
江涛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真怕把他气坏了,不过光州是南北之间的大城,城墙厚且坚,硬攻只有死路一条,他真的想不出还有其他方法。
望着气急败环的程章,江涛心中震撼异常,又有些佩服,虽然他有些迂腐,不知变通,却不愧是中华男儿,若是明朝的男儿个个如此,鞑子现在恐怕还在长白山当野人呢。
江涛见程章不搭理他,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劝解,索性不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程章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打破了厅内的平静,只见他落寞的道:“老朽真的老了,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江涛温声道:“三叔,要保重身体啊,您可是山寨的智多星。侄儿十天半个月就回来,不必挂心,你去安排给弟兄们剃发,侄儿这就过来。”
程章失魂落魄般离去,说不出的凄凉,江涛禁不住心绪如潮,中国地大物博,从不缺热血男儿,却总是被外族侵略,又是谁出了问题?想到清朝以来的悲哀,前前后后签订了一千一百多条不平等的可耻条约,让自己这个土匪都有些汗颜。
“想这些干啥,俺可是土匪。”江涛心中苦笑不已。
猛然听见紫草的轻泣声,江涛一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轻笑道:“别哭了,等着我回来。”
心中却在想:“造孽啊,可怜她还只是个孩子……”
紫草从畏惧到厌恶,现在又不得不被他吸引,只觉有些不真实,想到父母可能的下场,心神难宁,过了半响才道:“少当家的,可别误了时辰,奴婢这就去拿来饭食。”
江涛谈笑一声,松开了她,心中暗道:“这个时代就是爽,想得到什么,抢来就是,跟康熙客气,岂不是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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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江涛和三十精锐土匪都剃成了清初的金钱鼠尾发型,一开始众人说什么也不愿意剃,江涛带头后,又苦口婆心的劝解,这才勉强答应。
王浩然见他们光脑门后顶着老鼠尾巴细的鞭子,自己肯定也是如此,心中百感交集:“咦,怎么跟电视上的鞭子不一样,莫非程章搞错了不成?卧槽,要是老子一辈子顶着这样的小辫子,不是郁闷死!回来了,一定要把它剪了。”
他忙看向程章,却见程章皱着眉,一声不吭,表情肃穆,好似魂游天外。
江涛又见到众人幸灾乐祸的盯着他的小辫子看,眼睛都快笑出花来。
江涛知晓自己现在的摸样一定很是滑稽,笑骂道:“看什么看,你们也想剃这鼠尾巴头不成?都吃饱撑得没事干咋的?还不快滚。”
众人摸了摸脑袋,轰笑一声,须臾间跑了个干净。
江涛看了紫草一眼,见她很是不舍的望着自己,本想安慰紫草几声,却不知该如何说,索性不再多想,对着她淡笑一声,告别了忧心忡忡的程章,最后望了一眼山寨,牵着马向山下行去,却发现江石躲在下山的人群中。
“江石你跟着干什么?真是胡闹,交给你的事办妥没?”江涛轻声呵斥道。
“他已经死了,是三当家下的令,兄长就带上俺吧。”江石小声道,样子很是可怜。
“哦?不行,守卫山寨才是关键,以后一定带上你。”江涛连连挥手,又笑骂道:“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