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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贵族-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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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崩塌,石化的大树拦腰折断,蔷薇化成粉末,地面龟裂开来。湖泊卷起千层浪……
万物尽在毁灭,手捧《月经圣典》的新月族民石雕化成粉末,月神殿缓缓崩塌,红月出现裂痕,天空就像玻璃般脆弱,出现条条裂痕,紧接着爱德华的身躯同样出现裂痕。红月破碎,天空崩裂,万物在这一刻都走向毁灭。
“少爷……”
就在爱德华认为彻底结束的时候,一道急促、梗咽的哭喊声,将他从万丈深渊中拉回来,缓缓睁开眼睛,一道娇弱瘦小的身影映入眼帘,泪雨滂沱的模样,有着说不尽的凄美和悲凉,直到爱德华睁开眼睛后。
弥忒斯脸色渐渐变化,破涕为笑。
双手猛然紧紧抱住爱德华。爱德华虽心有余悸,但天生乐观派的他更相信大难不死必有厚福,他轻轻拍着弥忒斯的背部,微笑道:“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看着吓坏模样的弥忒斯,爱德华能做的也只有安慰。
“少爷,我……”
弥忒斯脱离爱德华怀抱后,双眼不敢正视爱德华,唯唯诺诺道:“少爷,我已经知道自己的……”
爱德华擦拭掉弥忒斯脸颊的泪痕,温柔说到:“想说就说出来。”
弥忒斯撇着头,紧紧咬着牙,猛然面向爱德华。道:“我就是新月族的莲姬公主。”
爱德华看着弥忒斯,淡淡一笑。
“少爷,我……”弥忒斯吱吱呜呜,好像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此时爱德华双手将她搂进怀中,轻声道:“莲姬也好,精灵女皇也罢,弥忒斯永远只是弥忒斯,她只是那个喜欢跟在爱德华身后的小女人。”
弥忒斯脸颊绯红娇艳欲滴,少女一旦沦为少妇,那万千风情怎都掩盖不住,神圣与妩媚同时上演,娇弱无骨的身躯就像猛烈地催情药,逼得爱德华这头牲口联想非非,若不是眼前那中年男子石雕,与弥忒斯有所渊源,爱德华豪不介意在这里上演一段缠绵悱恻。
弥忒斯抬头望着,道:“少爷,我记起很多事情。”
说完后,弥忒斯走到殿中央,站在那位中年男子身前,右手轻轻滑过他的头发、眼睛、脸颊、嘴巴,她紧紧咬着双齿,忍着即将溢出的泪水,单膝跪在地面上:“父皇,莲儿回来看您了,莲儿没让您失望。”
中年男子的眼角流淌着泪水。
大殿上所有石像的眼睛都溢出泪水,没多久,整个大厅的石像裂开一道道细缝,散沙般的落在地面,弥忒斯默默闭着眼睛。沉默良久后,嘴角微微勾起一道笑容,微笑道:“父皇,一路走好。”
弥忒斯慢慢拾起父皇那根法杖,脸色就像雨过天晴般,嘴角挂着一道笑容,灿烂面对着爱德华。
爱德华温柔看着她,有些事情的表面模样,跟实际比较起来则是大相径庭,爱德华宁可相信弥忒斯是个腼腆羞涩的女孩,也不会相信她是个阳光灿烂的女孩。某些东西,伴随着成长便已经深深烙印,不管是千万年前的莲姬,还是在苦海中挣扎的弥忒斯,她们都不应该出现那种姿态。
虚假的欢笑,始终逃不过镜前的凄美。
爱德华不点破,情绪这东西可以安慰,但最终还是要靠自己,爱德华承认自己感性,但绝不是那种细致入微的变态,更不会像女人般,将那细致发挥到极致。他只是缓缓走到弥忒斯身前,环望月神殿道:“新月族,一个神奇的种族。”
悲伤涟漪荡过弥忒斯的脸颊,只是一晃而过,便烟消云散。弥忒斯俏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对着爱德华道:“少爷,需不需要我当你的导游。”
爱德华摇着头,道:“我想听段故事。”
“什么故事?”弥忒斯疑惑道。
爱德华诡异一笑,随后将弥忒斯搂在怀中,席地坐在地板上,望着月神殿,道:“大概就是一位身穿铠甲的公主,站在甲板上,迎风抗浪,勇敢闯过黑海,然后在异地生活打拼的故事。尊敬的精灵女皇。有没有兴趣讲讲那些激昂的陈年往事。”
弥忒斯抬着头,轻轻压在爱德华的嘴唇上,微笑道:“凡是少爷的要求,弥忒斯全都照做,弥忒斯全部都是属于少爷的。”
听到这句话,爱德华愣着,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弥忒斯性格上好像有些变化,刚才那种妩媚的味道。简直就是**裸的勾引,突然巨大的转变,让爱德华有些不习惯,要是换做阿尔丰西娜这么勾引他,早就就地正法,管它个圣地还是野地。
弥忒斯蜻蜓点水般的掠过。
没留给爱德华作恶的机会,弥忒斯躺在爱德华的怀抱中,望着月神殿的穹顶,回忆良久后,轻声说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不过真正回忆起来,就仿佛昨天刚刚发生的一样。新月历829年,莲姬公主在新月族圣地‘月垠’诞生。那时候,与世隔绝的新月族过着安然无忧的生活,不用再为日照过长的问题而烦恼。
紫莲是新月族的族花,莲姬公主抱莲而生,新月族的祭祀占卜出,新月族将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却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因此月皇给莲姬公主在月垠的海边,建立一座行宫。年幼便离开父母的莲姬公主痛恨抱莲而生的命运。
她的庭院栽满蔷薇,唯独没有新月族的族花…莲花。
莲姬公主并没有对命运屈服,就算独自一人的行宫。莲姬公主也没有对父皇怀有半点恨意,或许命运这东西,有可能早已经注定,新月历850年,月垠上空的月亮渐渐变成血红色,照到月辉的新月族民都出现不同程度的变化。
耳朵变得修长起来,身材越发苗条修细。
整个新月族族民都发生这样的变化,甚至月皇、莲姬公主也未能幸免。灾难才刚刚开始,在红月光的沐浴下,新月族族民再度发生变异,有些族民生长出恶魔的手臂,有些头上长角,有些全身覆盖着鳞片,起初这些变异人还很正常,可没过多久,就开始神志不清起来,最后竟丧失理智,变得如同恶魔一般,他们撕啃着同伴的血肉,吸食他们的鲜血,血淋淋的恐怖场景,震惊着整个新月族。
新月族开始人心惶惶,族民不敢上街,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但杀人、吃人事件,依旧接连不断发生着。等月神殿下令斩杀那些变异者时,事态已经严峻到无法想象的地步,瘟疫和诅咒席卷整个月垠,原本伊甸园般的月垠,变成恶魔的杀戮之场。奇迹的是,唯一没有发生变异的只有莲姬公主所住的那个岛屿,她的仆人,还有岛屿上的新月族族民虽然耳朵变得修长,身躯变得苗条,但却没有发生二度变异。
这时,月神殿祭祀终于意识到莲姬公主为何抱莲而生。抱莲而生的她恐怕就是为解救这场劫难而来,遗憾的是,当初错误保守的判断,将新月族推向灭亡,怀有愧疚之心的月皇,果断下达命令,让莲姬公主逃离月垠。”
弥忒斯是个惜声如金的人,今天恐怕是她话最多的日子,说完这些后,倒在爱德华怀抱中的她,望着月神殿的穹顶,淡淡道:“最后,莲姬公主、她的仆人和那些岛民乘坐着大船离开月垠,在黑海上,她们看到月垠正在坍塌,万物尽在毁灭,至那以后,新月族族民就只剩下寥寥无几的数百人。”

第二百零二章 莲姬公主和贝萨流士

记忆,就像湖中的倒影。只能看着、望着,无论离它有多近,最终也只能想着它的笑、它的悲,然后在岁月洪流中,渐渐淡忘、稀释,直到变成一种平淡的叙事方式。
弥忒斯躺在爱德华怀抱中,望着他的脸、他的眼,轻声道:“少爷,你相信这世间有轮回吗?”
爱德华微愣,疑惑地看着弥忒斯,那张精致绝伦的瓜子脸上,挂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坚定表情,她就这样深深凝望着,仿佛要将爱德华望穿一般。
“信,当然信。”爱德华沉声道,这个世界谁都可以不信轮回,唯独爱德华不能不信,这个跨越两界的穿越者,始终都相信着冥冥中有一条线,牵引着每个人,不管是今生还是来世。这些被线绑住的人,便再也无法分离。
弥忒斯嘴角勾起灿烂的笑容:“少爷,你相信吗?我沉睡千万年,只为等你再度降临人世,当你降临这个世界时,我也一同跟着苏醒,少爷,难道你不觉得一切都很奇妙吗?为何当初在拍卖场,你会当掉尤利西斯所有值钱的东西,前来赎我。而我偏偏就选上你,解救精灵族。”
说到这里,弥忒斯淡淡一笑:“少爷,当我讲完这个故事的时候,你也会非常惊讶,或许你跟我都不是正常人,在千万年前的过去,我们就已经相识相知,而且还有这千丝万缕的关系。”
爱德华露出凝重、震惊地神色,静静倾听。
“莲姬公主逃离月垠后,她们的苦难并没有就此停歇。新月族族民只要受到阳光暴晒,便会浑身无力四肢发软,皮肤的颜色也会渐渐变黑。当莲姬公主带领着族民登陆新大陆,第一天堂强烈的日照。让这些死里逃生的新月族族民很是无奈,第一天堂的日照时间很长,夜晚却非常短。
一开始,莲姬公主只能过着分餐露宿的野外生活,相对于第一天堂的陌生,莲姬公主只能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的踏出每一步,甚至不敢与其它种族的人群接触,经过长时间的探查,她们才略微知晓第一天堂的真实模样。
第一天堂的南方是黑海、北方是无尽森林、西方是连绵不绝的湖泊、东方是高原,中间是丘陵,五个位置分别居住着四个不同的种族。南方黑海的尽头居住着新月族,北方森林居住着婆娑族,西方湖泊居住着圣族,东方高原居住着天使族,中间丘陵地带居住着神族。
除去消匿已久的新月族,其余的四个种族都有互相往来,相处地还算融洽。那时候,莲姬公主经过层层筛选,终于选定在北方无尽森林,当做暂时栖息地,只有茂密参天的树林,才有可能遮住日照,湖泊、高原、丘陵这些地貌,无法让新月族安然生活。
现实总是比较残酷。
刚刚踏上远征的新月族,不仅得面对日照问题,还得面对生活困境、各个地方守卫的盘查,对于与世隔绝的新月族来说,这是非常严峻的考验,因为耳朵变得修长。新月族不得不带起头巾,裹住脸部,几百号特殊装扮的人群出现,总能吸引当地守卫的眼球,为应付那些守卫,莲姬公主算是费煞苦心。
幸好,新月族特有的能力,帮她渡过一次次劫难。
可莲姬公主猜想不到,当她们越是深入第一天堂内陆时,就越发危险,一座座高耸的城楼,一个个军事化帝国,莲姬公主甚至不敢从道路上行走,只能翻山越岭,越过那些无人区,缓缓迁移着,可令她失望的是,新月族族民已经厌倦这种年复一年的迁徙,在进入神族的丘陵地带时,族民开始沉默,甚至不愿意在行走,他们认为丘陵地带稀松的树荫,能适合新月族生活。
莲姬公主无奈,只能顺着众人意愿。
刚开始,新月族相安无事的生活了两年时光,可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有一天,神族大军的铁骑突然包围起他们,那天新月族全都成为阶下囚,莲姬公主被关押在黑暗的地牢中,而新月族族民则被当做货物般的贩卖。
一切都太突然。当莲姬公主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关押在永不见天日的黑牢中,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更不明白那些神族军队为什么要捕抓他们,直到莲姬公主逃离黑牢后,才知晓原来他们所居住的森林,是一位神族将领的封地,封地里的一切都属于这位神族将军,当然也包括迁徙而来的新月族。
经过那次变异后,新月族族民虽然拥有修长的耳朵,却各个清秀美丽,神族垂涎于新月族少女的容颜,因此那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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