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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长小武-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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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殿下的关系。况且公孙贺派人去追杀沈武,换了任何人,都会怨愤。沈武那样做,绝不可能是针对太子。相反,臣观沈武其人颇有才干,这样的人一般不肯久居人下,他和江充未必会沆瀣一气。说不定我们可以趁机拉拢他,共同对付江充。

刘据道,嗯,我也认为沈武和江充颇有不同。这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手指紧张地在案上敲着,仿佛在摹仿马蹄的声音。但是怎么拉拢他呢。如果不小心,传到皇上那里,就会怀疑我们结党营私,本来我们就颇遭猜忌,这下更是授之以柄。

对啊,皇太孙刘进也在一边插嘴,他二十多岁了,因为母亲是茂陵史氏,所以天下都称之为史皇孙,他说,严延年一向残贼,颇不符合父亲的治民之道,沈武刚在豫章郡斩杀五百余人,分明也是个酷吏。两个人惺惺相惜是有的,但未必肯倒向我们。一着不胜,将遗大患。

石德道,话虽这么说,也要尽可能试试。现在朝中几乎没有敢公开帮我们说话的大臣了。只有任安、田仁等少数几个可以亲近。暴胜之摇摆不定,不过他似乎和刘屈氂不和,也可借机利用。总之死马当作活马医罢。

最后这句话让在座的人都伤感不已,连被称为智囊的石德都这样说,可见前景的悲观了。太子舍人张光突然拔出剑来,怒道,太子殿下,不如让臣去斩了江充的狗头,臣宁愿伏斧鉞之诛,也不忍见太子如此悲苦。

石德道,此言差矣。要让人家认出你是太子府中的人,不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吗?

张光道,臣愿意效仿聂政,杀死那狗贼后,立即自残面目,然后自杀。绝对不让别人认出臣的身份。

刘据道,唉,张君的心意我领了。那江充扈从甚多,哪里能容你下手。皇帝最近又专门征调北军徒卒一千人给他,家里防卫得铁桶一般。何况在这关键时候去刺杀江充,皇帝一定大怒,倘若发下玺书下令闭城大索,定会查出蛛丝马迹来的。我们还是从长计议罢。

石德道,张贺君有什么意见?能否从令弟那里探探消息?

太子家令张贺嗫嚅地说,舍弟为人一向谨慎,而且死心塌地拥护皇上,要从他那里得到消息,绝对不能。至于臣本人,一定能做到坚贞不二。

大家都默然不言,张贺的同产弟弟张安世官拜尚书令,如果得到他帮助,自然是再好不过,可是全然没希望。他们也暂时想不出什么好招来了。



几天后的上朝日,严延年上书盛赞豫章太守沈武刚健敢断,一日诛杀不称职吏和豪猾五百余人。豫章郡大治,应当褒奖。

刘彻看过简书,觉得沈武辞采华美,鞫录翔实,不禁笑道,沈君果然没有辜负朕的期望。依廷尉看,当怎么褒奖为好?

严延年叩首道,既然陛下垂问,臣安敢藏拙。此数月臣披阅奏谳文书,三辅所奏进者最多,有许多文书显示掾吏文法不明,极不称职,其长吏当抵罪。京兆尹于几衍软弱不胜任,当免。臣敢推荐沈武试守京兆尹,加秩为中二千石。

刘彻笑道,廷尉君真是心胸宽广,能容人。当日沈武廷议驳回君的劾奏,君竟然不记恨?

严延年道,臣只知道朝廷公义为最上,不敢以私掩公。

好,刘彻赞道,严君如此忠直,朕甚嘉焉。朕听从严君建议,立即制诏拜沈武为京兆尹,诏书即下大司农,以驷马置传征召沈武回京。廷尉忠直,赏功亦不可阙,朕赐君爵为大庶长。

靳不疑对严延年的举荐很不以为然,散朝后,群臣出了司马门,靳不疑特意驻车等在北阙下,邀请严延年同乘,趁着佳日,去郊外驰车游乐。汉代官吏有出游五陵的风俗,严延年今天得到制书褒奖,心情畅快,欣然答应。两人在车厢内攀谈,靳不疑疑惑道,明府今天为何推荐沈武任京兆尹,他当初是从丞相长史升迁,出守豫章的,和刘屈氂、江充关系密切。明府不会坐视江充势力更大罢?

严延年道,中丞此言差矣。依臣看,那沈武虽然出身丞相长史,做官的风格却和江充等人截然两样。臣非常欣赏他治理郡县的才能,大凡如臣等,是绝不相信什么神物巫蛊的。臣认为沈武也一样,他回了长安,不会认同江充的做法,更不可能和江充靠得太拢。

明府这么肯定?靳不疑道。

愿以头颅担保。严延年道,如果臣否定他,那就是否定臣自己。要臣阿从江充,那比登天还难啊。

靳不疑笑道,其实臣也欣赏他,不过上次他在廷上拒绝臣代舍妹的求婚,很让臣丢脸,这消息还一下子传遍三辅,三辅都以舍妹求嫁之事为笑话。至今舍妹还寡居在家,想起这事,当真心恨难平。

严延年道,中丞何必斤斤计较,沈武也有他的难处。臣觉得更重要的事在朝廷。现今江充倒行逆施。其余众臣都缄口不言,臣看那沈武倒有一股初生牛犊不畏虎的劲头,皇上又很欣赏他。如果我们拉拢他劝谏皇上,即便搞不垮江充,总可以稍微遏止一点江充的锋头。臣现在常常忧虑,一旦江充得势,臣等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他顿了一顿,刚才中丞提起令妹的婚事,臣不才,敢有一个请求,臣的少子孺卿现在未央宫为郎中,也未曾娶妻,如果中丞不嫌弃,不如就将令妹嫁给犬子,中丞以为如何?

靳不疑喜道,明府愿聘舍妹为儿媳,臣又什么不肯的,臣回去就告诉舍妹。

好,那臣就择吉日替犬子纳采罢。严延年道。他心里喜悦,毕竟能和靳府结亲,是件很光荣的事。如果不是因为靳莫如现在这种情况,他还真不好意思提出来。虽然靳莫如是寡妇,但在汉代,寡妇完全不会因此羞惭而降低标准。她们重新择婿向来和初嫁一样严格,而且完全视为理所当然。有时觉得初嫁的丈夫不合适,还宁愿要求离婚另觅良婿。只不过因为靳莫如被沈武在朝堂拒绝的事传遍三辅,三辅的豪富大族怕为人耻笑,才不愿提亲,一些小家族又不敢高攀。再加上靳莫如本人屡次表示不想嫁人,所以一直耽搁下来。严延年本人官居廷尉,秩级比靳不疑高,但他出身细族,根基很浅,想和一门五侯的大族靳氏结亲,那是要有点勇气的。

靳不疑也很欣喜,虽然严延年门第不高,但是他的幼子严孺卿面目俊美,身材健硕,为皇帝的执戟郎中,前途也不可限量。当年的高辟兵,比之简直相差万里。那头肥猪如果不是有太子家的背景,靳氏哪里会肯将女儿嫁给他,做梦也别想的。

严延年突然想到一件事,道,要说中丞当年也和太子关系密切。不过就现在来看,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高辟兵还活着,将来太子有不讳,高氏肯定会受牵连,那么令妹自然也保不全了。所以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啊。

靳不疑道,的确如此。皇上的心简直捉摸不透,皇太子恭俭温和,从无过错,不知皇上为什么要猜忌他。对了,不知明府可相信相术?

严延年道,听人说得很神奇,总在半信半疑之间。毕竟有些事情难辩真假,据说当年大将军卫青自小被人看相,认为可以封侯,后来果然如愿,位极人臣,不知道是不是。

的确。靳不疑道,文皇帝时有相士给周亚夫相面,认为他可以封侯,但是日后将会饿死。周亚夫也是完全不信,说自己父亲虽然位为列侯,可是自己上有兄长,爵位世袭轮不到自己。况且如果能封侯,又怎么会饿死呢。后来竟也一一如验了。可见相术这东西虽然难测,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疑其无啊。嗯,我倒希望一切都是真的,如果真有那么神奇,皇太子也应该是虚惊一场了。江充再厉害,也不可能动摇皇太子的根基。

此话怎讲?严延年道。

靳不疑道,明府恐怕不知,当年皇太子的岳母田细儿还是一个未嫁的姑娘,有一天和母亲出游,在长安厨城门外碰到一个老丐。那老丐见了田细儿,眼睛发直,断言她是大贵之像,一定会做皇帝的岳母。后来田细儿嫁给长陵史氏,生下史次倩,也就是当今皇太子妃。既然田细儿被相士断言会做皇帝岳母,那皇太子自然是做定了皇帝,哪里还会有什么危险呢?

哦,竟有这等事。严延年道,果真有如此神奇?

是啊,田细儿起先嫁的高氏,生下高辟兵,就守了寡。后来改嫁史氏,才生了如今的太子妃。可见那相士的确有点本事。田细儿改嫁史氏之前,哪里能料到这个结果呢?还在怪那老乞丐骗人呢。这事也真有点凑巧,当今皇帝的生母王太后,当年也是先嫁给田氏,后改嫁景皇帝的。看来汉家的事竟有惊人的重合,就冲着这巧合,皇太子也该遭上天护佑的罢。

严延年道,那我也不得不信了。皇太子虽然恭俭温和,和我的施政观念不合。但到底还算聪明睿智,他要是无恙,江充为非作歹的日子也不久了。当今皇上春秋高,还能纵容他几年呢。

是啊,靳不疑道,荥阳留长卿相法,果然不是妄说的。那老乞丐也不是个凡人了。

你说什么?严延年惊奇道,荥阳留长卿,你说那老乞丐叫留长卿么?

靳不疑奇道,明府怎么如此激动。我听说那乞丐自称师承荥阳留长卿,那自然是留长卿的弟子了。对了,明府曾做过河南太守,荥阳是河南郡属县,象明府这样勤于政务,必定经常行县视察的,可曾听过荥阳有留长卿这个人。

严延年脸色灰白,这就怪了,荥阳是河南郡重要的属县,当年臣的确经常巡视。留长卿此人也的确如雷贯耳,可是只听说他以相猪为名,哪里擅长什么相人?他家的确世传《留氏相法》,可是本郡的人都知道那是相猪的书,绝对不是相人的。

靳不疑一听,差点眼珠子没从眼眶里跳出来,他张大了嘴巴,竟……竟有此事?明府不会搞错罢?

严延年道,绝对不会搞错。留长卿富甲一方,就是靠相猪术发财的。他擅长挑选好猪饲养,凡经他选定的猪,长膘快,健壮,肉质鲜美。母猪则多产子。所以后来他的名声极大,整个河南郡都请他帮忙相猪,单单为此就获利巨万。中丞世居长安,未获外任,也难怪不知道了。

那岂不是说皇太子还是凶多吉少。靳不疑叹道,心里暗暗吃惊,如果说皇太子只不过是留长卿的弟子相中的好猪,那就只有等着让人宰割了,至于那屠夫,也许就是江充。他似乎看见江充赶着一群猪去刑场的情形,当然这样的话他并不敢直接说出来。



马车走了一会,已经行到了长安城的西北郊,也就是茂陵附近。他们停了下来歇息。茂陵是当今皇帝的预作陵墓,环着陵墓的是天下各郡国迁徙来的豪强大族,凡是家产超过三百万的人,得到命令就必须迁徙。有钱人向来喜欢为非作歹,所以民风也相对剽悍,侠客成群,建汉以来就号为难治。同时又是一些喜欢交接侠客的朝廷大臣们燕饮游乐的场所。

他们下车步行,走上了一个邻着灞水的高坡,望见大约百丈来远的地方,有着一个个华丽的帐幄,帐幄四周,则围着不少武刚车,一面大旗在风中飘荡,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虎形纹饰。他们知道这是南军卫尉的军旗。靳不疑忧虑地说,卫尉的仪仗怎么到这里来了?外间风传江充的同产弟弟江之推仗着乃兄的权势,经常假借中都官仪仗,游荡三辅各陵,广交宾客,轻侠为奸。而且还留驻诸陵,狂饮达旦,有时甚至累日不归,实在是伤风败俗。三辅百姓无不痛恨,有司竟然坐视不管,我起初还不信,这回看来完全是真的。

严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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