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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微微叹了口气,本以为没人察觉,谁知道下一瞬间就被一只小手抓住了衣摆。
“爸爸,你怎么了?”南方一低头,就看见豆包拿一双大眼睛亮堂堂地瞅着他。
南方看着豆包这小表情别提多窝心了,想想也是,没事儿老翻来覆去捯饬那么些糟心事儿干什么啊。南方迎着豆包的目光咧嘴一笑,舀了勺虾仁就往小孩儿嘴里送,豆包吧嗒吧嗒吃了,小手一歪,也给爸爸碗里盛了颗萝卜花,水灵灵的挺好看,但就是不能吃。
“呦!好一幅父慈子孝的画面,弄的真跟亲父子似的。”
南方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的声音,肯定是他那没事儿总要开他两句玩笑的大婶,不过这句话到让南方真有点儿火,什么叫弄的跟亲父子似的?你们家小孩儿哪个给他爸爸夹过菜?他笑眯眯地抬起头,顺手给身边儿的南睿哲也舀了一勺虾仁。
“那是,这是老南家的传统,还有兄友弟恭呢。”南方笑的像个小痞子,低下头继续吃饭,筷子勺子动的比谁都快,专挑桌上贵的有营养的夹,不一会儿豆包碗里就落的跟小山似的。
他大婶看了南方一眼不再说话,桌上的小辈们谁也没吭声。
豆包皱起小眉毛,用小勺挖着一点点吃,吃到末尾实在有点儿吃不下去了,就悄悄拽拽南方衣摆,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南方又是一笑,豆包碗里的东西全进了他碗里,有儿子就是好啊,以前他在饭桌上吃饭还有顾虑,现在可不用了,给儿子夹菜怎么了,我家豆包现在是最小辈,你们都得让着他。
饭后南老爷子和老太爷说话,南方就抱着豆包做一边儿,他二婶从包里拿出来个红包,走过来塞豆包小手里。
全家连带南方这下可有点儿愣住了,按说这长辈给家里小辈红包,这情况太正常了,可偏偏只有二婶想起来了这事儿。南方他二叔咳了一声,赶紧给自己打圆场。
“南方啊,回去给豆包买点儿好吃的,我看着孩子伶俐,是个好苗子。”意思就是这红包他也有份儿,反正是他媳妇儿给的,面子里子都得撑住了。
可其实什么情况南方还能不知道,他二婶一直都是这么个人,虽然沉默,可心地是好的,算是他在这两家里看着最顺眼的一个人了。或者前两天他能看顺眼的还能再多加一个,他二婶的儿子,南睿哲?
今儿自打他们进门之后,他们家这些小辈们就没跟豆包怎么接触,他大伯一儿一女。女儿叫南宜君,比他小半岁,现在在外地上大学,也就暑假回来一次,看着挺清高的,其实是什么人南方清楚。他初三那年就知道大伯带着他这妹子偷偷去堕胎,上大学也是找后门塞进去的,不是什么好大学,可能上就是好的不是。
大伯家老二叫南宜伟,上高一,小时候他们不待见南方的时候他倒是老跟着南方疯跑玩儿,因为南方这小痞子还稍微有点儿领导才能。宜伟也是个混的,经常被他大伯教训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可是耐不住他大婶宠孩子,据说前两年还差点儿进局子里去,最后没进去,南方不想也知道为啥。
他二叔家的儿子南睿哲就不说了,算是个晚来子,宠的很,不过倒是没宠出什么大问题,据南方估计是因为这家俩儿子有个好娘。大儿子虽然学习不怎么看好,可现在跟着他二叔学经商学的头头是道。人说无商不奸南方是知道的,可他总觉着这南睿贤身上透着股子狠劲儿,和奸劲儿融在一块儿莫名就叫人不舒服。
小豆包窝在南方身边儿,也就南睿哲和豆包说了几句话。
第一句:“你吃糖不?”
豆包没回答,他就从自己包里抓了把奶糖给南方。
第二句:“你喝果汁不?”
豆包还没回答,他又跑到厨房倒了杯果汁还插了根吸管塞南方手里。
南方知道他们两家人骨子里都是有些傲气的,可就是不知道傲在哪里,而且别人傲气傲的豪气干云,他们家人怎么就能傲的那么不受人待见。这南睿哲想必也是的,不过能这么着和豆包说上两句话,显然是让南方挺吃惊的。
其实南睿哲这小孩儿自己也不知道他为啥就老喜欢撩拨一下他小叔叔怀里这小孩儿,他以前从来都是看见小孩儿就头疼的,首先他受不了小孩儿身上那股子奶腥味儿,很显然豆包没有。其次,他受不了别的小孩儿没完没了的闹人,很显然豆包也不会,可能大概应该估计就是这样吧。
不过可惜那小娃儿总是不搭理他,他也不再自找没趣,自顾自做一边儿看书去了。
不过南睿哲这一式子倒是把其他人的好奇心挑起来了,最典型的就是南睿哲他哥,南睿贤。他甚至想伸手抱抱豆包,结果豆包死活不给面子,揪着南方衣服不松开,也只能作罢。
过了会儿自从二婶拿出红包之后就失踪了的大婶终于出现了,手里也拿着个红包,过来就塞南方手里。
“拿着拿着,豆包叫声婶婆呦。”南方他大婶顺手刮了下豆包的小脸,这才正眼打量了一下这孩子。
“南方啊,我早就说嘛,你还不如去你二叔那儿帮忙去,他那儿保安都比你们所里工资高呦,瞧这孩子瘦的。”
言下之意,怕南方养不起一个小娃儿。刚拿到手里的红包重如千斤,南方嘴角抽了抽,他大婶平常刀子嘴爱埋汰人是真的,可这话怎么听都是无心的,这老女人是有多白痴!
“不用了大婶,我在派出所工作的挺好的,下回要是宜伟再有什么事儿了,我还能帮上忙。”
所以说南方一直以来就是个不吃亏的主,他在外面混在家里不混,可也禁不住这样撩拨。这话一出口可就收不回来了,就听他大婶哐当一下把手里的茶杯砸在桌子上,满是赘肉的下巴抖个不停。
作者有话要说: 之所以对南家的人都有详细描写,因为重要配角基本都是南家的。
故事铺垫的有点儿大了orz……
明天不要等文了,存稿基本告罄,我明天可能要死一死……
☆、12 种豆得豆
第十二章种豆得豆
南方坐着不动,任凭他大婶气的轻微颤抖。
这一下他大伯倒是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丢人的事儿,也说不好南方是什么意思,哪怕他真是故意的呢。结果南宜伟却一下子暴跳起来,指着南方的鼻子就开始嚷嚷,毕竟之前惹事儿的是他,声音虽然大却有些色厉内荏。
“南方你说什么呢,你瞅瞅你把我妈气的。我妈说什么不是为了你好啊,我有什么事儿也犯不着你来管,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也就是个高中都没考上的小民警!你快点儿给我妈道歉!”
南方抠了抠耳朵,这种话他听的多了,当年经常屁颠屁颠跟着他混的也是这南宜伟,后来指着鼻子骂他是个外姓人的也是南宜伟。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要哪次都能激发出他的气性来那他就活不到这么大了。
南宜伟他姐南宜君斜着眼瞟了他们一眼,继续坐在一边儿冷眼旁观,并不准备说话。南方从进门就发现了,他这妹妹跟以前好像有点儿不一样了,至于哪儿不一样他说不上来,起码以前她穿着吊带裙露脐装骚包的浓妆艳抹身上还有着一股子活力,可如今总显得死气沉沉的,南方都不乐意让豆包离她近,怕沾染上那种死气。
南睿哲继续看书,连眼皮儿都没抬。倒是南睿贤兴致勃勃地看着这边儿,似乎唯恐天下不乱似的,看着南宜伟的眼神儿里隐隐带着不屑。南方早知道,他们这两家大伯和二叔还好,小辈们哪儿还有那么深的情谊。想想也是,他们一个个自视甚高,哪里会对个不怎么相干的人示好,恐怕连装都懒得装。
南方又看了看他大伯,他大伯嘴角抽了抽,显然是终于要说点儿什么了,于是他赶紧张口堵住这句话。
“大婶,我也不是故意的,您别往心里去。我的意思是前两天有人报案,说是宜伟他们学校边儿上不安全,老有些小偷小摸的,宜伟要是有什么事儿找我就行。不过我也就是个高中都没考上的小民警,宜伟他比我有本事。”
南方这一番话说的,火没给人浇下去,反而跟添了油似的又蹭蹭蹭往上窜。可惜话已经说满了,挑不出什么错来,南方他大婶本来就是个长辈,刚才那话他都没意思出口计较,何况现在。
“哪儿的话,南方你怎么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没考上高中怎么了,满大街没考上高中的多了去了,还不都是好好儿的。宜君宜伟他们学习也不行,不过好歹有个学上我也就安心了。都不如人家睿哲,在学校还老拿第一呢,将来还能让他教教豆包,起码有个学上才好。”
南方真算是恶心死这女人了,嘴里应承着脸上笑着,其实恨不得吐她一脸口水。你说你安安分分跟二婶似的沉默贤惠或者跟他妈似的善解人意不行嘛,非整的跟个长嘴婆似的,说一句话就能吐出来个癞蛤蟆来。
想起癞蛤蟆,南方突然笑了,手里捏着小豆包肉乎乎的指头肚揉来搓去。他小时候特皮,大婶说话不好听,他有次还真捉了只癞蛤蟆扔他大婶钱包里,结果没吓到大婶,却把偷钱包买冰棍的南宜君吓哭了。
“爸爸。”豆包出声叫他回神儿,南方低头一看,小孩儿的指头肚都快被他搓红了,果然小孩儿身上上上下下都嫩乎乎的不能碰,哪儿跟他似的小时候跟人打架都直接上嘴咬。
“爸爸,疼。”豆包小声搁南方耳边儿说着,小指头还搁他手心里一抠一抠的抠的人心直痒痒。
“豆包对不住,爸爸不是故意的。”南方以为豆包说的是他给人手指头搓红的事儿,就顺毛给安慰安慰,顺手剥了颗糖要往豆包嘴里塞。不是传说中胡萝卜要加大棒嘛,刚才虽然不是什么大棒,可人小豆包受委屈了,他还真心疼。
谁知道手刚伸过去,豆包就抿着小嘴往后躲,一边躲还一边拿大眼睛使劲儿瞅南方。南方这才看见豆包抿着的小嘴里头一线红彤彤的,当下就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儿啊,豆包张嘴,让我看看!”南方有点儿着急,掰着豆包小下巴就给人嘴巴抠开了,嘴唇滑溜溜的几乎要把不住。
南方瞪着眼睛往里头瞅,这才看出来是咋回事儿,刚才南睿哲给抓了把奶糖,里头混了颗水果的,南方眼尖,一下就挑出来剥开塞小孩儿嘴里了。硬糖里头有气泡不知是咋的,化开了之后带了个豁口,一下就给豆包小舌头割伤了。小孩儿就知道疼,嘴里腥黏腥黏的不敢往下咽,弄了一嘴的血,没多大事情可看着却触目惊心。
南方这回是真急了,情急之下嘴对着嘴哧溜一声就给那糖块吸自己嘴里了,豆包眨巴眨巴眼睛还不知道他爸爸干了个啥就给抱了起来。
南方抱着豆包去卫生间漱口,还端了杯凉白开,怕生水里细菌多,小孩儿嘴里有伤口受不了。走了几步背后南宜伟小声嘟哝了一句:“戚,真是命比纸薄啊,怎么就娇气成这样儿了,吃个糖都能把嘴给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