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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蛋想要拿开,却被那人给摁住了:“穿著,要不然我Q J你。”
“你!”
混蛋!
朱混蛋!
猪八戒!
心里是这麽骂的,咬牙切齿的表情逗得朱靖煜又是一阵好笑。
蛋蛋更加郁闷了,鼻子朝天,握起来小拳头,只是又有一条暖流慢慢地淌过心坎儿处。在那受伤的地方,轻轻地抚过。
这麽长时间来的孤寂和烦忧就这麽一点一点地被洗刷著。
他,或许就是那个可以把自己拯救出来的人吧。
那个人身著著一件单衣,挺直了腰板,就这麽昂首阔步地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遥远的记忆被破开,很多很多的事情忽然就被捡起来了。
原来,离开这麽久,还是有些人有些事,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那个时候,自己还是青葱的毛头小娃,眼里心里装的全是严野,却偏偏有个人来招惹自己,上学放学课间都要跟著自己。
也是这麽距离一步之遥,不同的是,当时走在前面的是自己。
“喂!朱靖煜你不要跟著我了!”
“我保护你!”
“我,严野会保护我!”
“他今天开会。”
“那我也不要你保护。”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曾经的时光已经回不去了,那时候,自己和严野还是一对,但是现在,如花美眷,也抵不过似水流年。
两个人又开始不作声地往前走。静默地却是有些默契,虽然没有交流,气氛还是很好的。
朱靖煜心里很是满足,除了,缩了缩脖子,冷风吹到身上的感觉实在算不上太好。
这样的情况,让他想到了那次被严野骗到冰天雪地的南极去。
比这还冷,而且只能看见一群群呆呆的巨型企鹅。
现在就不一样了,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就有个牵动自己心神的人儿在。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果然是真理啊,同样冷,可是面对著东西不一样,这感觉完全不一样的。
现在,自己恨不得时间过得再慢一些,更慢一些,永远别到终点就最好了。
蛋蛋看著前面的男人,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喂,你穿上吧。”
“确实有点冷,要不咱们挨近些。”
“……”
蛋蛋想果然混蛋还是混蛋,就算哪天变得正常些,那本质还是没有变化的。
月光的颜色苍白明亮,细细看去,有些浅碧色,照得枯死的老树分外狰狞,一阵风骤起,吹得身旁的茅草低低作响,影影绰绰间,一只不知道什麽鸟扑哧著翅膀掠过,破沙沙“呱”的一声叫。
这个时候,怎麽还有东西没睡觉。
蛋蛋骇得一脚踩空,向前扑倒,跌在了朱靖煜的身上。
正好!
朱靖煜眉开眼笑,想著那鸟还真是有灵性,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如此的机会怎麽能够错过,随手一抄,就把人给抱起来了。
人长得这麽高,可是抱在怀里,好像没什麽重量,朱靖煜皱了皱眉头,他可不要一个瘦蛋,怎麽也要把这个蛋补得圆圆胖胖的。
蛋蛋被强迫地抱著,很是别扭,闹著扑腾著要出来,可是却是抵不过这个死死抱住他的男人。
到底是经常锻炼的人,那麽大的手劲,根本不容你逃开。
“你干什麽!”
“你想让我干什麽!”
“放开!”
“不放!”
“朱混蛋,你去死。”
“我不去死!”
“你欺负人!”
“欺负的就是你!”
“你,我咬你!”
“你敢!”
蛋蛋狠狠地在朱靖煜的胸口咬上去,咬得那叫一个快狠准。
哼,我不敢!
我有什麽不敢!
看我不咬死你,混蛋!
朱靖煜忍著疼,他是知道蛋蛋肯定会咬自己的,被他咬咬,却能如此亲近,朱靖煜还是觉得那是值得的,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麽?却没有想到,这丫居然下嘴这麽狠,猛然想到,蛋蛋可是属狗的。
果然!
悲催了。
不知道要不要去打个狂犬疫苗的。
朱靖煜吸了吸鼻子,继续稳稳地抱著蛋蛋,踩著坚实的步子,往前走。
蛋蛋依旧不依不饶地咬著,他很生气,双手双脚被禁锢著,也就只能嘴巴动了。咬得都快把人肉给咬下来了。
朱靖煜强撑著一口气,就是不放手,最後还是那个咬人的人先败下阵来。
“你真是皮厚,咬你都把牙给崩了。”
“咳,您说的是。”
“猪八戒,你心情不好?”
“没有,我真是太高兴了。”
“骗子。”
“什麽?”
“骗子。”
“呵呵。”
“我看到你掉眼泪了。”
第十二章
话说谁是骗子。
蛋蛋:朱靖煜咯,没一句是真的。
苏幕遮:额,我想想。
盛凌浩:哈,问谁是骗子,你去大马路上呆一会儿,穿的人模狗样的是,穿的破破烂烂的是。
萧晟:跟我有关系麽?
严野:有人能骗到我麽?
朱靖煜:靠,这问题还用问,严野啊,严野个大骗子!
淡淡的语气,在风清月白中也多了些飘渺苍茫的感觉,仿佛只是在叙述著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但是只要是听到这句话内容的人都不会觉得寻常了。
朱四少流眼泪。
那个不用横眉冷对就算是笑盈盈地望著你,都能轻易地让你尸骨无存的可怕男人掉眼泪,实在是一件震惊的事情。
蛋蛋趴在朱靖煜的背上。
那样宽厚的肩膀,给人温暖和安全感。
他从来都觉得这个男人不可靠,最起码,没有让自己觉得值得信任,但是,却是在这一刻,那一步接著一步稳稳地步子中,心境是好久都没有过的平静。
夜晚被尿意弄醒,没有看到身边的人,说实话,心里确实有点情绪。
没做多想就寻出了房间,看到了那人。
仰著头,安静地看著天上的月。
像是一个举目思情的诗人。
蛋蛋觉得自己这般的比喻真的有些可笑,一个在黑帮赫赫有名的四少爷,一个举手就翻天的狠劣男人,怎麽会跟诗人有相同之处,可是偏偏就是这般想著。
看著他流露出不同以往的愁绪,看著他眉角那藏不住的烦忧。
甚至看到了,那委实不可思议的事情。
朱靖煜没有作声。埋著头,迈著坚实的步子,仿佛在做一件很神圣的事情。
只是,在蛋蛋看不到的角度,眼神闪了闪。
蛋蛋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觉撇了撇嘴角,他也不想提这个事情,但是,心里却是带著些许担忧。
朱靖煜是何等的人物。
说他是黑道上面的帝王都不为过,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流了眼泪。
他不知道为什麽朱靖煜会流泪。
古语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那麽,这位四少爷到底是遭遇了什麽样的伤心,才会在夜深人静的晚上对著月亮默默地流泪。
房子越来越近。
眼看就要进到里面,朱靖煜喑哑著嗓音慢吞吞地说:“我生病了。”
蛋蛋的心一惊,倒不是因为朱靖煜说的那句话,却是由於他说话的语调和感觉。
他总觉得,朱靖煜说这话的时候,里面饱含了无尽的辛酸与痛楚,那种痛苦如滔天巨浪一般袭来过来,让他都动弹不得,脑中轰的一声有什麽倒塌了。
两个人回到床上,和之前一般,一个睡在里边,一个睡在外边。
不一会儿,睡在外边的那个人就呼呼睡著了。
睡在里面的人却是睁著清明的眼睛怎麽都无法入睡。
蛋蛋侧过脸,头一次那麽认真地看著朱靖煜。
没有灯光的屋里因为月光的关系,即便是夜晚,也能够辩物,可以看到那无害的睡颜。
可是,谁能够想到,就是这麽安详入睡的人居然生了那样的毛病,蛋蛋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应该叫做报应。
想这个男人之情定是玩弄了太多人的身体,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才让他这般。
只是,是不是惩罚太重了。
严野告诉自己,朱靖煜遇到了一些事情,在全世界范围内找他。
当时还只当是个笑话,朱靖煜遇到了麻烦,自己有什麽能力来解决。
现在总算明白了,只是,自己真的就是那个解铃人麽?
真的,就能……
蛋蛋的脸红了红。有蛋,万事呈祥。这话是老和尚送给朱靖煜的,可是,真的自己就是那个蛋麽?
那个可以让朱靖煜脱离苦海,重振雄风的蛋麽?
别说是朱靖煜就算是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只是世间很多东西都是那麽的奇妙,不得不让你去相信。
朱靖煜说他不举了。
朱靖煜说他需要自己的帮助。
朱靖煜说他不会对自己做什麽。
朱靖煜说就当作做善事。
朱靖煜还说,蛋蛋,就算你不是那个蛋,在我心里你也是最最特别的存在。
蛋蛋的脸更加红了。
他不是小孩,他的年龄甚至比严野朱靖煜都要大些,自然知道朱靖煜说的话的意思。
很早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对自己有想法,隔了这麽多年,不敢去相信,那份年少时候的冲动依旧还在。
何况,这个人早就变得跟原来大不相同了。
那样无懈可击的气场,不再是一个只跟在自己身後的毛头小子了。
蛋蛋到现在都有些不敢相信,怎麽当时就傻乎乎地答应了朱靖煜待在他的身边,帮助他治好这个难言之隐的。
不是不喜欢他麽?
不是想要避开所有的人一个人清清静静地过一段时间麽?
寂寞了吧。
一个人也是寂寞的。尤其是那个心心念念了那麽久的人已经跟别的人双宿双栖了,只余下自己一个孤零零的,见云云愁,见水水忧。
若是再这麽下去,或许到了这个世外桃源也不过是徒增了忧郁。
就当做是行善积德吧,蛋蛋如是想。他没有去想到底自己为什麽要去帮那个曾经不喜欢的人,他只是下意识地告诉自己,做这个事情就当是做好事。
只是,真的是做好事麽?
或许只有他心里才知道。
解决了这些,蛋蛋也慢慢地阖上了眼睛,他本就是个贪睡的人,这一晚上少睡了这麽长时间,白天肯定又要赖床了。
好在,现在的他不用为了生计而奔波。
下一刻,外侧的人睁开了眼,仿佛是约好一样。
朱靖煜侧身,虚空描摹著蛋蛋漂亮的五官,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他想不管是不是天意,不管这个人是不是自己的命定之蛋,他都不会再放手了。
不会,永远不会。
此时的蛋蛋早就进入了梦想。
他发现自己变成了一枚蛋,一枚长著白色翅膀的特别可爱的皮球大小的蛋,会飞会跳会游泳就是不会说话。
他在水中戏耍在空中飞翔在泥土中活泼地滚动,白色的蛋壳上面沾上了些许泥土。
就在他玩的异常开心的时候,一个很慈祥很慈祥的老和尚腾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个老和尚慈眉善目,仙风道骨,就在花草丛中间笑。
蛋蛋很疑惑,身子歪了歪,模样很是可爱。
老和尚一个挥手,蛋蛋就来到了老和尚的衣袖上面。
“啊蛋,你修炼千年,终是到了下山的时间,记住此次下山是要寻找你前生的恩人,遇到他你要好好地对他,他此生有一大劫,唯有你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