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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麼妖怪不妖怪,赶紧灭了身上这把火才是正经,就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反正……这个妖怪是怎麼也不可能放过他了,还是识时务者為俊杰吧。
璃景抽出堵著他嘴的白綾,南宫咬了咬嘴唇,连咳带喘地骂道:「你这……混蛋……快给小爷进来!」
「好,就听你的。」璃景这回没萝嗦,抬高他的腰便将那硬热之物刺了进来,南宫惊喘一声,声音都带了哭腔:「慢……慢一点……」
多委屈啊……这妖孽明明都為所欲為了,还摆出一付听令行事的模样,真让下面那个窘得恨不得一头碰死。
璃景眼中带著狡黠的笑意,果真楔在他体内不动了,南宫硬咽一声,敏感的内壁清晰地感觉到所含物体的温度与形状,灼人的痒热变本加厉地折磨著他,南宫稚柳晃动了一下腰身,发出无言的邀请,璃景却装起糊涂,撑起身体渐渐撤离。
「你!」南宫又羞又气,璃景无辜地看著他:「我怎样?」
「你不是人!」南宫口不择言,璃景噗赤一笑,道:「我本来就不是人。」
说罢,他挥手解去束著南宫手脚的白綾,下面那个立时抬腿缠上他的腰,阻止他的离去,双手也环住他的颈项,低喘著催促他:「快……快一点……」
端正斯文的容貌带著快哭出来的委屈与焦急,眼中情欲翻腾,微啟的双唇吐出低哑的呻吟,显然被欺负得很彻底,璃景也不為难他了,搂住南宫稚柳的腰,开始尽情享用。
「啊……呜……」南宫的指尖陷入对方的肩头,呻吟声引来更狂野的掠夺,快感从结合的地方翻涌而上,夺去了残存的理智,他狂乱地扭动著身体迎合,除了身上这个正带给他绝顶快感的人,南宫稚柳已经什麼都感觉不到了……
揪揪鸟鸣唤醒了沉睡的人,南宫揉揉眼睛,坐起身来,迷迷糊糊地看看四周,荒山野岭依旧,昨夜一晌欢愉的大宅,如梦境一般消失无踪。
幸好包袱还在,身上的衣服乾净整齐,股间也没有黏腻的感觉──若不是痠软到快断掉的腰和那个地方火辣辣的疼痛提醒他,南宫稚柳真要以為是春梦一场。
拾起包袱,特意摸了摸裡头一只木盒,他鬆了口气,折了段树枝当拐杖,一瘸一拐地沿著小路下山。
虽然早知道这种结局,心裡还是忍不住难受,南宫稚柳一边悔恨自己禁不起诱惑,一边暗中骂道:璃景,你会遭天谴的!
好不容易下了山,南宫稚柳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第一件事就是要来一大桶热水洗去一身疲累,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让他心头冒火,狠命地刷洗了一遍,然后胡乱擦了擦身上的水,解开包袱找更换的衣服。
扯了件乾净袍子出来,正要翻找裡衣时,一件陌生的物事掉了出来,南宫拿在手裡,定睛一看,是一块龙纹墨玉环,雕刻精细,浓墨的顏色中带著隐隐的暗绿,成色均匀浓重,触手坚实縝密,以他半个行家的眼光来看,这块玉年代久远,价值连城。
顾不上思考它是怎麼跑进自己包袱的,南宫稚柳盯著玉环上熟悉的龙纹,眼皮开始狂跳。
想起正是璃景那妖怪额间的印记时,他手一哆嗦将玉环丢在床上,扭头就跑,可惜為时已晚,从背后伸来的一双手将他扯了回去,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想没穿衣服就到处跑吗?」
南宫稚柳羞怒交加,白眼一翻,昏倒在璃景怀裡。
第二章
他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依旧赤条条,而且惨兮兮地趴在地板上——幸好这家客栈打扫得还算干净,不至于让他沾一身尘土……不对!这不是重点!
南宫稚柳哆哆嗦嗦地爬起身来,看到那个妖怪正鸠占鹊巢地侧卧在床上,舒舒服服地支着肘子捧茶啜饮,还不怀好意地在他身上瞄来瞄去,南宫稚柳险色煞白,气急败坏地穿上衣服,拎起包袱转身就走,死妖怪,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忍着腰酸腿疼冲到门边,却怎么也打不开房门,南宫哼哧哼哧地和房门较了半天劲,身后传来忍不住的轻笑,他心知被这妖怪耍弄了,一肚子恼火,扳着脸,也不理璃景,径自朝窗边走去,把包袱往肩上一甩,摩拳擦掌地准备翻窗。
扒着窗框,腿颤得更厉害,股间更是一阵阵灼痛,南宫稚柳额角渗出几滴虚汗,颤巍巍地爬上窗台,突然手一滑,丢脸至极地摔下来。
窗台不高,但是腰背撞到地面也着实让他疼得闷哼一声,而那个死妖怪放肆的大笑声更是让他无地自容,顺手抄起矮凳砸了过去。
璃景连眉毛也没动一下,手指轻弹,那个墩墩实实的木凳一瞬间四分五裂,木屑纷飞,散得到处都是。
南宫稚柳目瞪口呆,心想这妖怪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还是少招惹为妙,他嘶嘶痛喘着爬起身,再度锲而不捨地爬上窗台。
这房子在二搂,意味着南宫少爷就算翻窗而出,也得在光天化日之下表演飞檐走壁,他蹲在窗台上,看着下头窄窄的房檐,不由得悔恨年少习武之时总是摸鱼打混,导致现在这么拙手笨脚,在死妖怪面前丢人现眼。
把心一横,正要闭上眼睛往下跳,璃景悄没声息地飘到他身后,手臂圈住他的腰,把南宫稚柳扯了过去。
这妖怪虽然长了一张俊美夺人的脸,却是个不折不扣、结结实实的大男人,而且比自己还高半个头,他这么一搂,把南宫稚柳像拎鸡一样圈在怀里,低声笑道:“我的少爷,你玩够了没有?”
明明是这混蛋逼得自己走投无路,竟然还来取笑自己,南宫稚柳气得鼻子都歪了,一时间也忘了害怕,一拳朝璃景招呼过去。
璃景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来不及躲闪,侧脸挨了一拳,笑容立时化成冰霜:“你打我?”
南宫稚柳打了个哆嗦,有点懊悔轻易捋了虎须,不过既然揍都揍了,就干脆硬到底,他梗着脖子,骂道:“你这千刀万剐的死妖怪!人面兽心!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璃景绝美动人的脸庞肿起半边,眼中有几分委屈和气恼,南宫稚柳还以为他要让自己步上那张木凳的后尘,没想到璃景只是把他推抵在桌边,不悦地说:“你怎么骂得这么难听?我又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这鬼东西是真傻还是装傻啊?!南宫稚柳盯着对方勾人的美脸,吞了口口水,声音压低了些,指责道:“你还有脸说,昨天夜里……昨天夜里……”
璃景绽开令人目眩的灿烂笑容,一拍巴掌,说:“啊!昨天夜里你在我身下真是风情万种,下面把我咬得那么紧,嘴里还一直叫慢点慢点,我想亲你你都不肯,腿却紧紧缠在我腰上,屁股还晃得那么……唔……”
“住口住口!”南宫稚柳浑身的寒毛都炸了起来,伸手捂住他的嘴,耳朵嗡嗡直响,越想越恨,于是一脚朝他下身踢去,璃景身子一晃躲过,随即覆了上来,双手环住他的腰,状似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轻轻咬住南宫稚柳的手指。
这死妖怪难道是天生媚骨,怎么被他咬到的地方撩拨得一片酥麻?
南宫稚柳浑身打颤,飞快地缩回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死命地推开璃景,抱着包袱跑到门口,喝道:“你这妖怪还不快把门打开!?”
璃景脸上浮现几分失落,低声说:“你不要我了?”
南宫稚柳看着他那彷彿被拋弃般的落寞脸色,竟不由得结巴起来,道:“我、我何时应允过要你?本少爷遇见你一回就、就够倒楣了,你速速回山里去,别再祸害人间了!”
璃景原本嚣张的神态尽数收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配上这么一张绝色的面容真是凄楚万分,南宫稚柳硬生生地挪开目光,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心软,绝对不能再让这妖怪扮猪吃老虎,把自己啃得连个骨头渣儿都不剩。
他转身背对着璃景,低声道:“开门。”
耳边传来一声叹息,让他心尖子又颤了几颤,南宫稚柳打开房门,连回头看一眼都不肯,逃命似地跑了出去。
看着他慌张又狼狈的背影,璃景收起假痴假呆的表情,凤眼微眯,唇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哼一声,自言自语道:“我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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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稚柳摸摸银子还够,就雇了马车,一路走一路扒着窗户探头住后看,确定那妖怪没追上来,他松了口气,坐在软榻上揉腰捏腿,唉声叹气。
南宫家在江湖上也算有头有脸,若是让人知道二公子被一只妖怪睡了,那真是大大的家门不幸,恐怕老爹会一怒之下请来家法,揍得他半个月下不了床。
而且,比起文武双全、精明能干的大哥,南宫稚柳文才一般、资质平平,拳脚剑法都是个半吊子,内家功夫更是麻绳拴豆腐——提不起来,除了一张脸长得还算俊逸斯文,全身上下,乏善可陈,连他老爹提到这个庸庸碌碌的二儿子,都觉得面上无光。
不过比起璃景那种连星月都为之失色的美貌,自己这长相已经拿不到台面上了。
南宫稚柳知道自己不成器,平日里言行举比总是分外小心谨慎,生怕丢了他老子的人,这次出门在外,好不容易壮起胆子风流一回,却没想到一出手就撞了煞星,被那死妖怪里里外外吃干抹净,压得哀哀直叫。
他果然没有偷嘴吃的命。
南宫稚柳换了个坐姿,那个地方又有些肿痛,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那一响贪欢,虽然自己中了那妖怪的圈套,可是个中滋味真是激狂火热,酣畅淋漓,南宫稚柳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的抚摸也会让自己浑身像着了火,更别说私密之处被狠狠侵入的快感了。
不留余地的占有开垦,猛烈的、像是要把他五脏六腑都捅烂似的抽插,让他回想起来就禁不住面红耳赤,身体也彷彿已经食髓知味,躁动不已。
南宫稚柳靠着车板,脑袋轻撞窗槛,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好让自己清醒一些,别再这么恬不知耻地对一个男人念念不忘。
璃景那家伙绝对是个煞星,搞不好就会让自己身败名裂被逐出家门,他既然没有降妖除怪的本事,只得落荒而逃,让那妖怪别再来纠缠自己。
反正外面的美人一抓一把,璃景应该很快转栘目标才对吧……虽然这么希冀实在有些不厚道,不过他都泥菩萨过江了,哪有闲心去管别人的遭遇?
当务之急,是平安到达碧云山,把“那个东西”完好无损地送到碧澜宫才对。
他又摸了摸那个小巧的木盒,把它塞到包袱最里面,正在闭目养神,突然听到外头传来马儿长嘶,马车猛地停了下来,南宫稚柳没坐稳,一头栽到地上,也恰巧避过一柄从侧边刺来的长剑。
南宫稚柳感觉到那柄剑几乎是贴着他的后脖子划过,吓得腿都软了,心想若是还坐在方才的位置,早被捅了一个透明窟窿,他连滚带爬地下车,发现四个黑衣人把马车团团围住,车伕早撒丫子跑了,南宫稚柳狼狈地躲闪着刺过来的剑锋,连连大叫:“各位壮士,我与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故下此毒手!?”
那些人蒙着脸,屁也不放一个,只管追着他砍,刀刀都是杀机,南宫稚柳见说理说不通,遂摸出钱袋朝他们丢了过去,心想你们只管劫财就好,放我一条性命。
那几个人开始以为是暗器,跃起躲闪,给了南宫稚柳一线生机,他背着包袱,一扭头钻进树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