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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停忽然沉下了脸,道“你最好听清楚些,姓陆的只不,过是她的朋友,不是我的。”
铁面判官道“他们在哪里喝酒?”
朱停道/好像是在那小子住的那家青云客栈里。”
铁面判官看着他,上上下下的看了几眼,面上忽然lou出一
丝恶毒的微笑,道/你老婆在客栈里陪,个有名的大色鬼,喝酒,你居然还能在这里坐
得位?”
朱停淡淡道“小孩要撤尿.老婆要偷人,本就是谁也管,个了的,我坐不住又能怎么样?
上房去翻跟头?滚在地上爬?”
铁面判官大笑,道/你这人倒真看得开,我佩服你。”
他常常大笑,只因他自己知道笑起来比不笑时更可怕
他笑起来的时候脸卜的刀疤就突然扭曲,看来简直比破,庙里的恶鬼还狰狞诡秘。
朱停一直在看着他,道/你有没有老婆?”
铁面判官道“没有。”
朱停笑了笑,悠然道“你若也有个像我这样的漂亮老婆.你也会看得开了
陆小风躺在床上.胸口上放着满满的,大杯酒。
酒没有溅出来,只因为他躺在那里,连一动都没有动看起来几乎已像是个死人。连眼睛
郁始终没有张开来过。他的眉很浓,睫毛很长,嘴上留着两撇胡子,修剪得很整齐。
老板娘就坐在对面,看着他的胡子。
她的确是个非常美的女人,弯弯的眉,大大的眼睛,嘴唇玲珑而丰满,看来就像是个熟
透了的水mi桃,无论谁看见都忍不住想咬一口的。
但是她身上最动人的地方,并不是她这张脸,也不是她的身材,而是她那种成熟的风
韵。
只要是男人,就会对她这种女人有兴趣。
但现在她却好像对陆小风这两撇胡子很有兴趣,她已有了很久,忽然吃吃的笑了,道
“你这两撇胡子看来真的跟眉毛完全一模一样,难怪别人说你是个有四条眉毛的人。”
她笑得如花枝招展,又道“没看见过你的人.一定想不到你还有两条眉毛是长在嘴上
的。”
陆小风还是没有动,忽然深深的吸厂口气,胸膛上的酒杯立刻被他吸了过去.杯了里满
满的一杯酒竟也立刻被他吸进了嘴“咕哪…声就到了肚子里。
他再吐出口气,酒杯立刻又回到原来的地方。
老板娘又笑了,通“你这是在喝酒,还是在变戏法?”陆小风还是闭着眼睛,不开门,
只伸手来指了指胸口的空杯子。
老板娘就只好又替他倒了杯酒,忍不住道“喂,你叫我来陪你喝酒,为什么又一直像死
人一样躺着.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陆小风终于道“我不敢看你。”
老板娘道“为什么?”
陆小风道“我怕你勾引我!”
老板娘咬着嘴唇,道“你故意要很多人认为我跟你有点不清不白的.却又怕我勾引你,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陆小凤道“为了你老公”
老板娘道/为了他?你难道认为他喜欢当活王八?”
陆小凤道/活王八总比死王八好!”
他不让老板娘开口,接着又道/干他这行的人,随时随,地都可能被人,一刀砍下脑袋
来的,他认得的人太多,知道的,秘密也太多!”
老板娘也不能不承认,朱停的确替很多人做过很多又秘,密,又奇怪的东西
那些人虽然都相信他的嘴很稳,但死人的嘴岂非更稳?
杀人火口,毁尸灭迹这种事,那些人中就是随时都能做,得出的。
陆小凤道/他死了之后,你若能为他守一年寡,我就不
老板娘扬起了眉.冷笑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是潘金莲
陆小凤悠然道“只可惜就算你是潘金莲,我也不是西门庆
老板娘瞪着他,突然站起来,扭头就走。陆小凤还是动,也不动的躺着,连一点拉住她
的意思都没有。
但老板娘刚走出门,突又冲了回来,站在床头,手叉腰,冷笑道“你难道以为我真不懂
你的意思,难道以为我是个呆子
陆小凤道/你不是?”
老板娘大声道“你跟他闹翻了,却又怕他被别人毒死,所以才故意让别人认为我跟你好
为了要表示清白,为了不想,做寡妇,当然就会求你保护他,有了你保护他,别人就真要,
杀他,也不得不多考虑考虑了”
她的火气更大,声音也变大接着道“可是你为什么不,替我想想,我为什么要不明不白
的背上这口黑锅?”
陆小凤道“为了你老公”
老板娘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女人为了自己的丈夫牺牲一点,岂非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陆小风淡淡道“所以只要你老公相信你,别人的想法.你根本就不必去管它”
老板娘咬着唇,发了半天怔,忍不住道“你认为他会相信我?”
陆小凤道“他不笨”
老板娘瞪着他,道“但他是不是也一样信任你呢?”
陆小凤懒洋洋的叹了门气,道“这句话你为什么不人问他?”
他又吸了厂气,将胸口的一杯洒喝下去,喃喃道“青衣楼的人若是也不太笨,现在想必
已经快到了,你还是快去
老板娘眼睛里又lou出关切之色,道/他们真的要找你,找你干付么?”
陆小凤淡淡道/这也正是我想问他们的,否则我也不会让他们找来了!”
朱停坐在他那张太师椅里,痴痴的发呆,心里又不知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就是这么样想出来的。
老板娘施施然走了进来.用两根手指头拈着块小手帕,扭动着腰肢,在他面前走了两
遍。朱停好像没看见。
老板娘忍不住道:“我回来了!”
朱停道“我也看见了”
老板娘脸上故意作出很神秘的样子,道“我刚才跟小凤在他房里喝了许多酒,现在头还
是有点晕晕的”
朱停道“我知道”
老板娘眼珠子转动着,道“但我们除了喝酒之外,并没做别的事”
朱停道“我知道/
老板娘忽然叫了起来,道“你知道个屁”,朱停淡谈道/屁我倒不知道”
老板娘的火气又大了起来,大声道/我跟别的男人在他房里喝酒喝了半天,你非但一点
也不吃醋,还在这里想什么糊涂心思?”
朱停道“就因为我没有想糊涂心思,所以我才不吃醋!”
老板娘的手又又起厂腰.道“一个像他那样的男人个橡我这佯的女人,关在一间小屋子
里,难道真的会一直都规规短短的坐在那里喝酒?”
她冷笑着.又道/你以为他是什么人?是个圣人?是柳下惠
朱停笑了,道“我知道他是个大混蛋,可是我信任他!”
老板娘火气更大,道“你个吃醋,只因为你信任他,并中是因为信任我?”
朱停道/我当然也信任你你
老板娘道“可是你更信任他”
朱停道“真忘记我们是穿穿档裤的时候就已认得了!
老板娘冷笑道/你们既然是二三十年的老朋友,为什么现在忽然变得橡仇人,样,连话
都不说一句”
朱停淡谈道“因为他是个大混蛋,我也是个大混蛋!”
老板娘看着他,终于忍不住“扑哧”声笑了.摇着头笑道/你们这两个大混蛋做的事,
我非但连一点都不懂,而且简直越来越糊涂。”
朱停道“大混蛋做的事,你当然不懂,你又不是大混蛋
老板娘嫣然道“你总算说了句人话!
朱停笑了笑.悠然道/你最多也只不过是个小混蛋而已,很小很小的,个小混蛋!”
陆小风还是闭着眼贼,躺在那里,胸膛上还是摆着满满的一杯酒/
这杯洒是老板娘临走时替他加满的。他自己当然不会为了要倒,杯酒就站起来。
这张床又软又舒服,现在能要他从床上下来的人,天下只怕也没有几个人。
他的红披风就桂在床头的衣粱上。也不知为了什么,无论吞夏秋冬,无论到什么地方,
他总是要带着这么样,件红披风。
只要看见这件红披风,就可以知道他的人必定也在附近
铁面判官和勾魂手现在已看到了这件红披风,从窗口看见的。
然后他们的人就从窗口直窜了进来一下子就窜到床头,瞪着床上的陆小风。
陆小风还是像个死人般躺在那里,连一点反应也没有甚全好像连呼吸都没有呼吸。,铁
面判官厉声道“你就是陆小风?还是没有反应。
勾魂手皱了皱固,冷冷道“这人莫非已死了”
钦面判官冷笑道“很可能,这种人本来就活不长的”
陆小风忽然张开眼睛,看了他们,眼,却又立刻闭上喃喃道“奇怪,我刚才好像看见屋
子里有两个人似的!”
铁面判官大声道“这里本来就有两个人!”,陆小风道属于里如真的有人进来.我刚才
为什么没有听见敲门的声音?”
勾魂手道/因为我们没有敲门。”
陆小风又张开眼看了看他们,只看了一眼.忽然问道“你们真的是人?”
铁面判lou怒道“不是人难道是活鬼?”
陆小风道“我不信。”
勾魂手道/什么事你不信?”
陆小风谈淡道“只要是个人,到我房里来的时候都会光敲门的,只有野狗才会不管三七
二十一就认窗门跳进来”
勾魂手的脸色变了,突然一鞭子向他抽了下去。他不但是关内擅使双钩的四大高手之
一,在这条用蛇皮绞成的鞭子上也有很深的功夫。
据说他可以,鞭千打碎摆在三块豆腐上的核桃。
陆小风的人当然比核桃大得多,而且就像是死人般躺在地面前,这,鞭子抽下去,当然
是十拿九稳的。
谁知陆小风突然伸出了手用两根手指轻轻一捏,就好像起叫化子捏臭虫一样,一下子就
把他灵蛇般的鞭梢捏作。
这一手不是花满楼教他的,是他教花满楼的。
勾魂手现在的表情,也就像崔一洞的刀锋被捏住时样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
他用尽全身力气,还是没法子把这条鞭子从陆小风两根手指中里抽出来。
陆小风却还是舒舒服服的躺在那里,胸膛上满满的,杯酒,连半滴都没有溅出来。
铁面别官在旁边看着,眼睛里也lou出了很吃惊的表情忽然大笑,道/好,好功夫,陆小
凤果然是名个虚传。”
勾魂手也忽然大笑着放下歹里的鞭子,道“我这下子总算试出这个陆小凤是不是真的陆
小风了”
铁面判官道/世风日卜人心不古,江湖上的冒牌货也一天比一天多了.陆朋友想必不会
怪我们失礼的。”
两个人一搭一挡,替自己找台阶下,陆小风和好像又已睡着。
勾魂手惭渐又有点笑不出了,轻咳了两声.道“陆朋友当然也早已知道我们是什么
人”,他好像存提醒陆小风,莫忘记了“青衣楼是任何人都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