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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如叩见皇上。”她方才进殿时,只匆匆的扫了殿上几人的背影,并不晓得都有些什么人。
尉迟夜颔首,轻应了一声,转而对姜瑾道:“纳兰小姐来了。所以姜小姐,你想怎么了解?”
听到问话,纳兰清如有些木然。
她大骇的迅速转过头去,瞬时晴天霹雳,震悚不已,发现那站着的正是姜瑾!
她睁大瞳孔,不可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她昨夜明明得手了!这姜瑾怎么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纳兰清如甚至还想着今日去其府上以解药威胁她。
这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这其中出了什么岔子?
她的眼眸顷刻凶狠万分,胸腔上下起伏着,久久不能平复。
姜瑾冷然一笑,满意的望着她的神情。
“纳兰小姐,昨日可有同世子殿下见过面?”她收敛面色,贻笑大方的平视着她。
纳兰清如的眼中闪过一抹狐疑,她望着前头熟悉的身形,是她的姑姑皇贵妃。
这里头究竟出了什么事变,怎的姑姑也来了?
尉迟夜凝视着她,纳兰清如立即垂下了眼帘,牙齿紧咬,然后锋芒的瞪着她道:“不错,我确实见过世子。”
姜瑾笑,脚步轻盈,走动了起来。
她端庄有礼的望着她,侧身道:“那便是了。只要昨日接触过世子的女子,就都有嫌疑了。”
她立即转身,对尉迟夜禀道:“回皇上。世子昏迷不醒时,其车夫亲眼所见,行毒之人乃是一女子的身形,因顾虑到世子的安危,便并未上前去寻,让那女子逃了。”
第一百零四章 当堂搜查
尉迟夜不语,示意她接着说。
“据车夫所描述,以那名女子的气息与逃脱的步伐可以判断之,此女并没有武艺。”姜瑾淡淡的说道。
纳兰清如眼中愤恨不已,她突然怒喝道:“你别污蔑人!”
话一出,殿内一片寂静。
皇贵妃的面色黑了黑。
姜瑾笑,对她道:“阿瑾并未指任何人,只不过将车夫所述讲出来而已,纳兰小姐为何激动至此?”
纳兰清如怒火瞬歇,苍莽无比,她看了看周围,咽了口唾沫,垂头不言。
尉迟夜开口:“姜小姐可知世子为何要出宫,又为何昏迷在将军府呢?”
姜瑾坦然回道:“那日公主的生辰宴上皇上也是知晓的,世子他对阿瑾……。”她顿了顿,继续道:“遂,殿下便时不时会出宫来找我,只是我对世子只有好友之谊。既然是在宫外出了这等事情,车夫自会受殿下的指示,寻至将军府来找我相帮。”
尉迟夜听了点头。
听着,纳兰清如的秀眸慌张起来。
世子他出事了,还是出宫的时候?
难不成……难不成……
她的一双眼睛瞬时瞪大无比。
怪不得!怪不得姜瑾竟还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而世子却负伤昏迷。
狠,真是好狠的心计啊!
这该死的姜瑾。竟算准了这点,以世子来做替罪羊,好反将她一军!
真是该死,该死!
纳兰清如想着,心中低咒着。
“纳兰小姐。世子昨日就见过你一人,所以你的嫌疑最大。”姜瑾暗暗勾勒出一抹笑。
纳兰清如努力的克制住自己,冷笑道:“谁知道呢,或许世子还见过姜小姐也说不定呢。”
“阿瑾昨日并未进宫,纳兰小姐为何要污蔑我?”她的一双凤眸凛凛。
“你胡说!我昨天分明听见你同公主还有世子在一起窃窃私语!我姑姑的补药材分明就是你教唆公主偷的!”纳兰清如气急败坏,一口气道出来。
补药材?姜怀与君无弦面面相觑。
“那你问问,这守卫,可有看到我进宫?”姜瑾算准,她进宫之时很是隐蔽,并未被任何人看到,除了这跪在地上的将士。
但此番,这将士为了自保,必定是会顺利的站在她的身边的。
尉迟夜望向跪在地上的人,让他起来回话。
将士踉跄的起身,腿脚发麻,强行稳住,目光凛凛道:“末将并未看到姜小姐入宫。只看到纳兰小姐出入宫里。此外,除了昨夜世子,便再无他人了。”
纳兰清如发笑,道:“只凭此人一面之词,如何能取信?我与世子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他!”
剧烈的争辩过后,只余一片死寂。
尉迟夜并未说什么,抬眼看着几人,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茶水。
纳兰清如的胸腔上下起伏着,眼神透露着锋芒,心中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来泄恨。
姜瑾默了默,不动声色的从腰间掏出一白帕,平放在手中展开,对着皇帝道:“皇上,您看,这是什么。”
尉迟夜的眼睛微眯,李公公下去接过,呈了上去。
这时她兀自开口道:“阿瑾从不敢乱诬陷于人。我自知,仅凭这在场与不在场的嫌疑,是不能直接断定他人是否有罪的。只是,昨夜侍从替世子运功调息,逼出了他身中的一根毒物。”
尉迟夜闻言,打开手帕,发现了一根银针。
他的眼睛亮了亮。
这根银针与普通的针并无相似。
普通的针细而小,且直。而帕子里的毒针则是周身长且粗,其头部形状呈波状,尾部发黑发红。
他轻转了转,银针的眼色变幻了一瞬,成了金色。
尉迟夜诧异,再次转了转,又变回了银色。
由于针上有毒,他便以帕子包之观察着。
纳兰清如心乱如麻,浑身开始颤抖了起来。
“如何证明,这是纳兰小姐的物件?”尉迟夜的眼眸加深。
姜瑾轻笑,道:“阿瑾本也未知。但后来便发现了此针的玄妙之初。请皇上将银针的头部轻折。”
他照做,以帕子将粗大的银针头轻轻扳折,发现错位后的针头与另一边对接,呈现出两个小字。
尉迟夜睁大了眼睛,定睛一看。
“纳兰。”他默念了出来。
听到名讳,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悚不已。
连皇贵妃都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她。
“不,不是我,不是我。”纳兰清如拼命的摇着手,后退了两步。
姜瑾笑:“究竟是不是纳兰小姐。皇上去纳兰府中一寻便知。想必此银针不会仅此一根的罢。”
她昨夜一直怀疑是纳兰清如,但却没有足够的证据去证明。
但去床榻前照顾昏迷不醒的顾逊之时,恰好从地上拾到了侍从运功逼出来的银针。
她反复的放在手心里摆弄,探查,终是震惊的发现了这个秘密。
于是她便掌握了其证据,一点一点将纳兰清如套了进来。
尉迟夜的眼里看不太真切,对其生了些忌惮。
如此暗器,会藏在一女子的手中,她是想要做什么?
“传朕口谕,去纳兰小姐的房内搜索。”他一字一句道。
公公诺,立即下去差人出宫。
纳兰清如分寸大乱,她忙跪了下来,哭道:“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那是家父用来给清如防身用的,清如从未想要害人啊!定是,定是有人偷窃了清如的银针,借此来栽赃清如的!请皇上明鉴,请皇上明鉴啊!”
皇贵妃于心不忍,好歹是她的侄女。
她跟着跪到了皇帝面前,缓缓道:“皇上。清如乃是臣妾的亲侄女。她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臣妾自是心里清楚的。”
尉迟夜冷哼。
第一百零五章 何至于此
等了许久,李公公差人神色匆忙的进殿,眼色示意太监将搜到的物件呈上去。
顺便,他来到皇帝的耳边,低语道:“皇上,纳兰王爷与夫人来了。”
尉迟夜脸色当即垮下,他道:“让他二人进来。”
李公公去请,纳兰夫妇便步履匆匆的走了进来。
在见到自家的女儿哭成个泪人跪着时,他们既心疼又气愤不已。
姜怀不动声色的走到了姜瑾的身边。
她抬头看了一眼父亲,心中暖了暖。
纳兰清如见父亲母亲来了,便有了底气,当中哭喊着道:“爹,娘。你们要为清如做主啊,清如是被冤枉的。”
纳兰夫人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将她抱在怀里安慰。
尉迟夜翻开呈上之物,发现是一把针驽。
他拉开内盒一看,三个位子里,少了整整两根银针。
再将帕子里的银针与针驽的相对比,竟是一模一样。
他气愤的一把将针驽放摔在金桌上。
纳兰王爷见势,禀道:“不知皇上如此大动干戈,所为何事。”
尉迟夜眼色示意,李公公便下去在他耳边密语了一番。
“此银针确实乃我纳兰王氏独有,但清如是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世子之事的。”纳兰王爷平静道。
其夫人悄然无声的将纳兰清如扶起。
尉迟夜的眼眸漆黑万分,他的周身隐隐散发着寒意。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悦耳的轻笑声传来,与殿上僵硬凝固的气氛格格不入。
君无弦温润的抬袖,上前禀道:“既然如此。无弦倒是有个好建议。”
尉迟夜眼眸动了动,示意他说。
“无弦以为,世子乃是此银针所伤,现性命危垂,与其在此争论谁伤了殿下,不如纳兰王爷,将此针的奇毒解药拿之,尽快给世子服下,保他一命。其余,便等世子醒来再论罢。”他一语落下,众人皆是如醉梦醒。
尉迟夜一直未想到,听他如此说,忙对纳兰王爷道:“王侯说得不错,还请纳兰卿尽快将解药送去将军府,给世子服下。其余就的依王侯所说,暂且停顿,待世子醒后再论。”
他巴不得早些结束这场纷争。
几人诺。一片静谧中,纳兰夫妇带着踉跄不已的纳兰清如离开。
姜怀也争相告辞,最后望了一眼女儿,暂且退去。
皇贵妃福了福,由婢女搀着走向殿外。
“王侯与姜小姐也退下吧,朕今日很累了,有什么话就改天再说。”言完,李公公上前,跟在尉迟夜的后头离去。
姜瑾咬唇不语,见人走楼空后,她低低道了句:“为什么。”
君无弦默不作声。
片晌,他抬眼问道:“姜小姐是争结果。还是争人命。”
她怔怔,凤眸瞬息万变。
他来至她的身旁,衣袖随风摆动,望着她道:“身处在宫中,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不能有任何的差错。倘若今日姜小姐论赢了,又如何。皇上最终不过是念在纳兰王氏劳苦功高的份上,短暂幽禁纳兰清如一段日子。”
姜瑾的嘴唇动了动。
君无弦看着她倔强的脸,轻叹一声,道:“留有余地,才会有取胜的机会。”
晌久过后,她轻点了点头。
不错,他说的不错。
初露锋芒的她,方才却要将纳兰清如一并扳倒。
可她却忘了,那身后是多么庞大的纳兰王氏。
在一心的利益驱使下,她却忘了身中奇毒的顾逊之。
她的心头愧疚不已,忽然脑袋一阵眩晕,两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君无弦的眼神震惊了一瞬。他低身将她从地上捞起,抱着她前去寻宫中太医。
厢殿内,姜瑾面色差然的静静躺在床榻上。
太医反复把捏着其手腕,末了,他开口道:“小姐只是劳累过度,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其他并无什么,王侯莫要担忧,待老夫开个补血养气的方才,便可以调理调理了。只不过,切记不要多思多忧,要好好歇息才是。”
君无弦的神色复杂,微颔首。
送走了太医,他坐在床榻上,凝神注视着她的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