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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干道:“他为什么要毒你?”
萧翎道:“这店东既未气绝而逝,你何不救醒他来问问?”
楚昆山道:“有道理,司马兄弟,救醒他问个明白。”
司马干端过一盆水,泼在那老人的脸上,一掌拍在他顶门之中。
这老人打了一个冷颤,缓缓坐起了身子,望望萧翎,又望望司马干和楚昆山道:“诸位大侠,这不关老汉的事……”
萧翎淡淡一笑,接道:“你把经过说明白,自然不关你的事了。”
那老人道:“在你到此之前,先有一位客官爷到此,给了老汉一包药物,要我把它放在茶中,把你迷倒……”
萧翎道:“那人呢?”
店东人道:“就躲在老汉的房中,老汉本来不愿,但他以我相依为命的老伴性命威迫老汉,老汉情不得已,只好照他的话做了。”
萧翎抬头望了司马干一眼,道:“司马兄,你救这位老丈之时,可曾瞧到什么?”
司马干道怔了一怔,道:“阁下究竟是什么人?”
萧翎微微一笑,道:“在下就是可马兄和楚老前辈要找的萧翎。”
楚昆山圆睁双目,打量了萧翎两眼,道:“你是萧翎?”
萧翎道:“不错。”
司马干哈哈一笑,道:“我说呢?声音有些熟悉……”
目光一掠楚昆山道:“楚兄,在下的神卜如何?”
楚昆山微微一笑,道:“太巧了,老夫有些难信。”
萧翎伸手取下人皮面具,道:“老前辈相信么?”
司马干笑道:“今日如若再遇不到萧兄,兄弟还有得气受了。”
楚昆山急急奔了过来,握着萧翎的手道:“老弟,果然是你,当年老夫就瞧出你非池中之物,果然被老夫瞧中了。”
言罢纵声大笑起来。
萧翎道:“因缘际会,适逢其巧。晚辈只不过是比他人侥幸罢了。”
楚昆山叹道:“如无萧老弟这等才慧,岂能有此大成。”
两人谈话之间,瞥见可马干身躯一晃,直向那店房中冲了过去。
萧翎心中明白,他去搜寻隐在暗处之敌,也不多问,但那楚昆山却大声喝道:“喂!司马老弟,你整日急着要见萧翎,此刻找到萧翎了,你乱跑些什么呢?”
司马干行如飘风,也不理会那楚昆山的问话。
萧翎微微一笑,道:“他去找人。”
突然见尘烟滚滚,又有快马奔来。
萧翎急急戴上人皮面具,道:“老前辈,晚辈此刻,还不宜以真面目和人相见,还望老前辈多多原谅。”
楚昆山点头笑道:“老朽知道,你现在是那沈木风心目中第一强敌,武林中正义之征,自是不应轻易暴露身份。”
谈话之间,四匹马如飞而至。
萧翎抬头看去,只见第一匹马上,坐着一个六十四五岁的青衫老人,竟是武林四大贤中的洛阳朱文昌。
依序是济南秦士廷,金陵尤子清,江州许诗堂。
楚昆山久年在江湖走动,武林四大贤,全部识得,当下一抱拳道:“难得啊!难得,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得见四位大贤人?”
朱文昌在马上欠身一礼,道:“原来是昆山兄,咱们多年不见了。”
楚昆山哈哈一笑,道:“四位大贤,向不问武林是非,此番联袂而行,不知是想游那座名山?”
朱文昌轻轻叹息一声,道:“我们四人志同道合,决心不过问江湖中事相约聚晤,游山玩水以遣岁月……”
楚昆山道:“是啊!有很多退出江湖,归隐林泉的英雄豪杰,常常被形势所迫,不得不重出江湖,直到死而后已,但四位这等身负绝技,数十年不卷入江湖漩涡的高人,当真是前无古人,武林中尊称四位为四大贤人,那是当之无块了。”
朱文昌摇摇头黯然说道:“不卷入江湖漩涡,乃我们四人之愿,数十年来,虽为是非波及,但我们都能淡然处置,视若无睹,但这次沈木风重出江湖,手造浩劫,那萧翎不及弱冠之年,奋起江湖,抗拒恶魔,使我们兄弟大为感动,聚议研商,争辩了七日七夜……”
楚昆山大笑道:“好啊!原来四位也会吵架。”
朱文昌摇头说道:“非也,非也,我们兄弟是集议研商,辩明真理。”
楚昆山道:“四位辩论清楚没有?”
秦士廷道:“辩论所得是我等不应独善其身,应该助那萧翎一臂之力,以拦阻这一股泛滥的洪流。”
楚昆山道:“那是说四位决心卷入这场江湖是非中了。”
金陵尤子清道:“不错,咱们兄弟决为武林正义,稍尽心力。”
楚昆山纵声大笑道:“奇怪啊,奇怪……”
江州许诗堂道:“楚兄奇怪什么?”
楚昆山道:“武林四大贤插手于江湖是非之中,这话告诉人,别人也是难信啊!”
朱文昌缓缓说道:“我们虽然决定插手于武林是非之中,但还有一事等待解决。”
楚昆山道:“什么事?”
朱文昌道:“先要找到萧翎之后,才能作最后的决定。”
楚昆山望了萧翎一眼,道:“四位大贤要和萧翎谈些什么?不知可否告诉老朽,待老朽见到萧翎之后,转告于他。”
秦士廷摇摇头,道:“不成,这件事,我们非得找到了萧翎之后,自己问他才成。”
金陵尤子清道:“听昆山兄的口气,似乎知道那萧翎行迹?”
楚昆山道:“萧翎的行踪,老朽是知道一些,但是否能够见到他,老朽就不敢肯定了。”
许诗堂道:“我们苦寻萧翎,已有数月之久,昨宵在长沙听到传言,说那萧翎两日前曾经在长沙出现过,我们兄弟,只好在长沙附近找寻他了。”
朱文昌道:“七星潭盛名甚着,也许那萧翎会到七星潭中一行,因此,我们兼程赶往七星潭而来,想碰碰运气。”
楚昆山心中大感为难,暗暗忖道:这萧翎就在目前,但他一直不肯接口,那是显然不愿在武林四位大贤面前现露身份了,我也不便替他做主说明内情……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四位大贤,急也不在一时,先请下马,喝点茶水再行赶路不迟。”
朱文昌沉吟了一阵,道:“三位贤弟意下如何?”
济南秦士廷道:“咱们让坐骑休息一阵,再走也好。”
武林四大贤人齐齐翻身下马,拴好坐骑,围桌而坐。
那店主人呆呆的站在萧翎身侧,心中一片紊乱,不知如何才是。
四人刚刚坐好,司马干大步从店中行了出来,左手提着一把大茶壶,右手托着一大盘包子,行到几人身前,道:“荒野小店,无物待客,诸位将就着吃点包子吧!”
江州许诗堂打量了司马干一眼,道:“阁下不像店里的人。”
楚昆山笑道:“本来就不是,这位司马老弟,乃是老朽同行之人……”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司马老弟,快来见过,这四位乃武林中大大有名的四大贤人。”
司马干抱拳道:“久仰,久仰,在下司马干。”
东海神卜司马干,进入中原不久,武林中甚少知他之名,这武林四大贤人,又是很少和江湖同道往来,自是不知,只好点头说道:“原来是司马兄。”
司马干微微一笑,回头对楚昆山道:“楚兄,那人带着这位店东的老婆,一起走了。”
那老人突然发足向前奔走,一路高声喊道:“黑妞啊,黑妞啊!”
声音凄厉,响荡四野,显然他们夫妻之间,情意很深。
萧翎突然接道:“司马兄,这位店东很可怜,咱们帮他找老婆去。”
楚昆山叹道:“少年夫妻,老来伴,这人在此荒凉之区,开这小店糊口,只有老伴相依为命,失去老伴,难怪要急的形同中邪了。”
这时,萧翎已然举步追在那店主人身后行去。
司马干心中一动,道:“请位慢慢吃,在下去帮助那位兄台,替这店东追老婆去。”说完也放腿追了上去。
只见店主人发足狂奔,直向屋后一片杂林跑去。
萧翎避开了武林四贤视线之后,突然加快了脚步,向前行去。
司马干追上萧翎,道:“武林四大贤为人如何?”
萧翎道:“他们四人意欲独善其身,但却吃了沈木风很大的苦头。”
司马干道:“他们在找你。”
萧翎道:“我知道,这四人中了奇毒,我如现身和他们相见,难免有一番激烈的辩论,但我此刻,没有时间和他们争论……”
司马干道:“你好像有着很沉重的心事?”
萧翎道:“是的,我要找人。”
司马干道:“不知萧兄是否可以见告在下,找的什么人?”
萧翎突然想起他的神卜之术,此刻正是六神无主之际,何不让他卜上一卦。当下说道:“司马兄,我要找一位姑娘,司马兄可否替我卜上一卦。”
司马干道:“心诚则灵,如是萧兄全心全意的相信在下,在下相信决不让萧兄失望。”
萧翎道:“自然是全心全意的相信。”
司马干道:“好,咱们到前面树林中去。”
两人行入林中,只见那店主人,直向林中一座茅舍扑去。
萧翎一提气,燕子三抄水,疾如电奔,先那店主人冲入茅舍之中。
原来,萧翎疑这茅舍之中,藏有敌人,这店主人冲入之后,定然会吃很大苦头。是以,先他冲入茅舍。
只见一个身着布衣的老妇人,仰卧地上,早已气绝而逝。
那店主人扑入茅舍之后,一下子扑向那老妇人的身上,放声大哭起来。
萧翎黯然叹息一声,道:“老丈不用哭了,人死不能复生,这里有黄金两锭,老丈赶快带上逃命去吧!”
店主人背起老妇人的尸体,接过萧翎手中黄金,道:“老汉惭愧的很。”
萧翎道:“此事难怪老丈。”
店主人道:“那人穿着一身破烂衣服,形似叫化,年约四十上下,黑脸浓眉,左边眉心中有一颗绿豆大小的红痣。”
萧翎点点头,道:“在下记下了,以后遇上他时,定然替尊夫人报仇。”
店主人道:“老汉走了。”背着尸体,出了茅舍而去。
司马干站在室门口处,低声说道:“老丈要小心一些。”
店主人黯然说道:“老汉年老无子,只有老伴相依,如今老伴一死,老汉的生死,实也算不得什么了。”抬头挺胸,大步行去。
萧翎缓步行出室外,道:“司马兄,给小弟卜卦吧!”
司马干微微一笑,蹲下身子,拿出卦盒,低声说道:“如是找着那杀害店主婆的凶手,那比在下之卦,还要灵验一些。”
萧翎道:“但那凶手现在何处呢?”
司马干道:“在下判断那凶手仍在左近,他怕那店主人泄露他的形貌,势必要设法杀死他,只要咱们能够不露痕迹的追在那老人之后。”
萧翎道:“不错。”
司马干道:“萧兄等候片刻。”突然一跃而起,直向店主人追了过去。
片刻之后,只见司马干慢步行回茅舍前面。
行得很近,萧翎才认出是店主人,心中恍然大悟。暗道:“是了,司马干和他换了衣服,借那老妇人的尸体,引诱那凶手现身。”
只听店主人道:“那位壮士吩咐老汉,换上他的衣着,他设法替老汉报仇。”
萧翎道:“他说的不错,咱们回到店中等他。”
和那老人并肩向前行去。
萧翎怕他露出破绽,牵着他手儿同行。一面问道:“老丈怎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