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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勇担心达不到目的,在众人议论的过程中,继续装腔作势地放声嚎哭,同时卖力地击打战鼓,生怕别人听不到。
风月轩最高的一处楼阁,是月姬的私密场所,迄今为止都没有人进去过,从那里可以清楚地俯瞰附近的街景。
以月姬的目力,对街上发生的事完全可以明察秋毫,而在她的身旁,此时还站着两位业士顶峰的高手!
“葛家接连两次全军覆没,恐怕是遭到了忍者力量的渗透。”
“忍者无处不在,成了危害琅琊国甚至整个东溟的蛀虫,可惜我们发现得太晚了。”
“他们隐藏得太深,不可能被轻易发现,这正是忍者的可恶之处。”
“那么葛云的死该怎么看?他真的能击退四十万伊势蹄兵么?”
“葛家的乱星阵精于布局,是兵家中少见的动相业术,实战中的确擅于以少胜多,尤其对伊势蹄兵那样的固相兵阵,天生具有克制作用,但如果受到了忍者渗透,动相兵阵的隐秘泄露出去,威力也就荡然无存,面对十倍于兵力的敌军,绝对是惨灭的代价!”
“他背上的那幅图,倒是确实把伊势蹄兵打得落花流水,虽然最终难免败亡,但把十倍于兵力的对手击退,委实也是了不起的战功!”
“这的确是一幅摹视图,所以画中的描述是真实的,但令人不解的是,这幅图并非原作,而是被人拓印上去的,只是拓印的手法相当巧妙,普通的儒修很难看出破绽。”
“既然是真图,又何必拓印呢?”
“所以十分令人费解,而葛勇特意把摹视图展示在风月轩门前,这应该不是巧合,他有意让我看到,是想传递什么信息。”
“伊势蹄兵被击退的消息?这分明是个圈套,因为葛家不可能知道你在风月轩,即使是王室派兵来救,也不可能只派葛家那么点人。”
“但你也疏忽了一点,现在东溟联军已经陷入了苦战,根本没有多余的兵力前来暮澜城,因为整条战线都被封锁在京都对面,我们的人即使想过来都无能为力。”
“不错,葛家军因为第一次出兵失利,所以由葛云率军发出了第二次出征,从时间上算,他们应该赶不上敌我双方决战,没有办法跟东溟联军集结,从而被孤立在了战线后方,而且是敌军的这一方!”
“如此说来,葛家军倒真有可能联军无望之下,返头回援暮澜城,毕竟这里有需要它的战场,至于是不是得到了琅琊王室的调遣,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有一个疑点始终无法解释,葛家军既然受到了忍者渗透,它的制胜秘诀也就失去了效果,为何还能把伊势蹄兵打得如此狼狈?”
“你是说这是伊势蹄兵故意卖出的破绽,目的只是让后役营的儒修做出这幅摹视图,实际上当这幅图做完以后,葛家军的命运也就终结了?”
“极有可能,所以说,你要慎重考虑接下来的决定,因为这很可能是对方的圈套。”
“但是时间已经迫在眉睫,即使没有这条消息,我也准备强行突围,否则再拖下去,东溟联军恐怕凶多吉少。”
第二百一十六章 干尸
“如果对方设好了圈套,突围是绝对没有任何机会的。”
“不错,要想突围无非是用飞筝,但是只要你一起飞,行迹瞬间就会暴露,隐藏在城外的众多忍者,将会有大量的飞筝成群起飞!”
“可是,我不能眼看着国破家亡而坐以待毙!”
“机会依然还有,我不相信廉布虚会一直这样耗下去。”
“廉布虚如果肯出手,暮澜城也不会被一群匪寇困了两个多月,他如此畏手畏脚,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里,还是已经老得动弹不得!”
“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廉布虚的地盘上,你最好也要隐忍三分,尤其是现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
“廉布虚如果不出手,我难道一直就这么等下去?”
“业星大赛还有七天,对王室来说,这是一年一度的收获季节,因为业星大赛所产生的磅礴业献,将会为国徽的提升带来巨大力量!”
“整个国运都面临着灾难,哪还有余力去关心业星大赛和国徽的提升?”
“但是业星大赛所积蓄的庞大业献,却有助于你冲出重围!”
“你是说……”
“离开皇宫这么多年,你忍辱负重潜心修国,如今的皇纹已经足够可以调动这份业献了吧?”
“的确如你所说,不过业星大赛还要等七天,而东溟联军每过一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战死,现在既然有机会出城,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你真的相信葛云身上的那张图?”
“无所谓信与不信,我只是想要赌一把,因为即使等七天之后,我的皇纹也未必有把握冲出去。”
“这根本不是赌,而是毫无胜算的冒险!”
“先等一等,情况似乎有了变化!”
风月轩门外的街道上,葛勇愈加卖力地擂击战鼓,但他的哀嚎声全是干哭,眼角没有一滴泪花。
面对这样的局面,风月轩管家毫无办法,尽管她是业士修为,但也不能对葛勇动手,因为街市毕竟不是风月轩的领地,葛勇就算赖在这里,她也不能强行驱逐。
而就在管家无可奈何的时候,又有一个人从人群中走出,来到了葛勇的面前。
这个人便是庄岚,从伊势军营回到暮澜城后,他就变成了一个儒生,而且借用了魏子期的形象。
如果韩瑜也在风月轩,那么只要见到魏子期,就一定会派人跟他联系,但可惜这种机会很小,因为即使韩瑜真在这里,也一定是住在风月轩深处,以她的目力,从轩楼上隔着纹障,很难看清一个人的面孔。
如果借用季无涯的身份,则一定会引起韩贤的注意,从而直接召见他,但那样一来,拟容术的秘密就再也不是秘密,因为季无涯已经是虞州城领主,他不可能在这时候出现在暮澜城,国士社立刻就能断定他是冒充的。
拟容术一旦被国士社得知,接下来冒充韩贤,也就很难瞒过对方了。
所以他用了魏子期这个陌生面孔,除了田琳之外,暮澜城从来没有人见过他。
只不过当初见田琳他是巫师,而现在他是儒生!
“把灵图画在尸体上,岂不是对死者的不敬?”庄岚一出口便是质问的语气。
“哼,你懂什么?这是我爹临死之前,特意让人画上去的,为的是铭记这场血战,激励葛家弟子!”
“噢,是死者自愿的?”庄岚装作懵懂。
“哼,只会无病呻吟的儒生,哪里懂得我们兵家的壮烈?滚回你的书房里去,别打扰我服丧!”
“可是,这副图明明有问题,你可不要被它骗了!”庄岚故作高深地道。
“放屁!图有什么问题?”葛勇瞬间被激怒,当着这么多人,如果说这幅图有问题,那他的辛苦岂不是白费了?
“图有没有问题,你泼上一层灵墨就知道了。”庄岚还是语透玄机,并把一瓶灵墨抛了过去。
葛勇看着墨瓶一时顿住,他不敢确定把灵墨泼上去会有什么效果,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如果不试一试,更是落下了假图的把柄。
“泼吧,如果图是真的,沾上灵墨也无妨,因为图案早已渗透到尸体深处,跟檄纸上的灵图不同,身上的灵墨可以拭去。”
葛勇不知是真是假,周围有大群儒生告诉他的确如此,再加上其他人起哄,葛勇就更加不敢退缩,以免被人认定假图的事实。
“好,如果图是真的,我要让人在你背上刻下同样一幅图,以偿还你对葛家的污蔑和质疑!”
葛勇恶狠狠地说着,把墨瓶中的灵墨向尸背上倾倒下去!
奇异的一幕瞬间出现,灵墨浸润到尸背当中,从原有的摹视图中,又浮现出一幅新的画面!
“隐象图?”周围有许多儒修瞬间认出了这道玄机!
隐象图如果在檄纸上,完全是空白的,只有吸收到灵墨或特殊介质才能触发,这种图要做出来并不难,但是隐藏在另一幅图中,则就绝非普通的手段可以做到,因为其它图中的灵墨,会让隐象图自动现形。
庄岚之所以有此一闹,是因为在拓印这张图的时候,就暗暗做了手脚!
他以雾月图的造诣,在原图中附绘出另一幅图并非难事,只不过在用附墨指偷绘的时候,他使用了纯度极高的木液,从而让这幅图悄无声息地潜伏在了原图当中!
摹视图是用灵血拓印到葛云身上的,原图随着血渍渗透到尸体深处,木液附绘的隐象图却留在尸体表面,两幅图一深一浅,全在于附墨指的精妙掌控!
木液原本无色无形,但是在灵墨的渗透下,隐象图的原形便暴露无遗,这同样是一幅摹视图,但它的背景是伊势兵营!
庄岚当初只是随葛勇走了一趟,前往伊势劲雌大帐的途中见到了军营一隅,但所在的视角足以让见到这幅图的人了解这股兵力!
图中绵延不绝的营帐看不到头,它们潜藏在暮澜城外的一处荒冈,在乱草的遮掩下,不计其数的伊势蹄兵正在枕戈待命!
营帐的数量同时也暴露了这支蹄兵的真正实力,因为每一个帐幕之下,都至少有一位业士级高手在驻扎!
图中最为醒目的一处地方,便是顶端悬挂着红缨的一座营帐,营帐当中端坐着一个女人,女人的身后则悬挂着一具干尸!
第二百一十七章 要求
朱青摇摇头:“我不可能永久住在田家,若不是为了凶咎否卦,一个多月前我就走了,因为作为玄易门弟子,有太多的天机要去破解,否则我的修为很难进步。”
“我也是,等参加完业星大赛,我要把我爹的万香楼夺回来,并且重振它的威名!”康壮也颇为郑重地道。
庄岚笑了笑:“人各有志,你们有如此雄心,将来必然大有前途!”
“小庄兄,我爹的遗物是你亲手交给我的,所以他死的时候你也在场,你知道是谁杀了他么?”康壮露出少有的凝重看着庄岚。
庄岚略一沉默:“小胖,我知道你想报仇,但现在实力远远不够,杀死你爹的那个凶手叫安禄京,他来自于大昶国有名的刺客家族,而且还兼修痞术,多年来一直用乔霸这个身份做掩饰,是暮澜城忍者公会当中实力顶尖的高手!”
“是乔帮四大痞枭之一的乔霸?”康壮目光近乎喷火,他显然很清楚,要想达到跟乔霸抗衡的程度,绝非一年半载能够做到。
庄岚点头道:“不错,相对于乔霸这个身份,安禄京的刺客业术更加可怕,葛家的族长葛岩,也是死在他的手里。”
“如此看来,我要报仇是遥遥无期了。”康壮声音很低,但语气中透着坚决。
庄岚继续道:“安禄京是直接凶手,实际上你还有一个仇人,就是薛红扬!”
“那个霸占了万香楼,并且拐卖童士的恶女人?”
庄岚点头道:“薛红扬对你爹的行踪了如指掌,要不是她指引,安禄京未必那么容易找到机会下手。”
康壮不禁陷入沉默,无论是安禄京还是薛红扬,目前他都远远不是对手,所以想要报仇,就必须不断突破,而突破的前提,就是夜以继日地疯狂修炼!
庄岚心系毒疫,没有做更多的耽搁,只是鼓励了康壮几句,便匆匆回到了楼堡。
但是在离开之前,他得到了康壮的念餐业谱!
有了念餐,就可以源源不断地输出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