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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华大作,蛮荒的苍凉与悠远,轰然散开,顷刻之间,弥散在整个静室之中,犹有余力,仿佛要将整个石屋撑破,笼罩所有的一切一般,无穷尽的霸道。
“哎……麻烦小子。”
九火炎龙珠舞空而起,一股精粹的火红弥散开来,恰好笼罩住静室本身,约束那种蛮荒苍凉气息,不得外露。
这一切,张凡都恍若不觉,整个心神,皆是沉入东皇冠中,沉浸入一幅带着他跨越了数十万年光阴的奇景之中。
……
天,一片朦朦胧胧,混混沌沌,似是遍布沙尘,又如本来颜色,时不时有紫雷划破,惊天动地巨响;
地,一望无垠,平平坦坦,少山峦之起伏,乏江河湖海之分割,不消片刻,“轰轰轰”的巨响,伴着大地震颤传来,却是一只只庞然大物,践踏着大地。
“这便是太古吗?”
“那个鸿蒙初辟的世界,那个神兽、妖神、圣皇纵横寰宇,以天地为棋盘,对弈乾坤的世界吗?”
蓦然间,张凡恍然惊觉。
这天,不是混沌未散,三界不开的天宇吗?天上云雷,难道不是恐怖的混沌气流,灭世的天外紫雷吗?
这地,不是浑浊初凝,幽冥未成,造山未始的太古蛮荒大地吗?
恍惚间,还不及细看,张凡只觉得轻飘飘的身子猛地一重,好像被什么东西一下子拉住,就要吞噬入口中了一般。
一抹惊色,刚刚在他的脸上闪过,便恢复了淡然。
在这方世界中,他显然不是实体的存在,也根本控制不了自身的行动,做观看者便是,倒要看看这冠冕中,到底隐藏着什么?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轻飘飘的意念,就从九天之上,直落向大地,猛地扑到了一个冠冕衣裳,皆是堂皇无比的男子身上。
只见得那个冠冕堂皇的男子,双臂高举,无尽威势随身,踏足则地裂,呼吸成云雷,开口若风吼……
“这个打扮,好眼熟……”
这便是张凡所见的最后一幕,随后仿佛无边的黑暗压来,再无知觉。
“这到底是何人?”
待得张凡的意念神魂,重新稳定下来,却发现自身已然附在了这个有着生平仅见威势的男子身上,无法控制其行动,只是一个旁观者,却可以他的视野,见得这一切。
时间,仿佛被人为地加快了。
须臾之间,张凡甚至还没看清楚周遭的情况,就感觉一个个带着强大气息的人形,跪伏在他附身的这个男子的身前,似在说着什么,却听之不清,甚至看不清楚。只知道一个比一个强大的气息,走马灯般地流转,一个个跪倒在他的面前,又转瞬消失不见,好像接受了什么任务似的。
感觉上只是过了一瞬间,却有一座座与真人一般模样,百倍、千倍大小的石像,拔地而起,屹立在大地上。
时间过得飞快,上一刻,刚刚开采出第一块石料,下一刻,便凿下了最后一个刻痕。
当无数的雕像,遍布大地之上时,战斗,爆发了。
香火、意念,缠绕着、吸收着,那一个个雕像,俨然活了过来一般。
在这个过程中,一场场激战,一个个强者陨落,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将百年光阴凝成一瞬,张凡只能感受着那一个个单凭气息就能让他窒息的绝顶强者,蝼蚁般陨落,却根本无法靠目力,捕捉任何一人形貌。
直到……
“轰!”
大地龟裂,山岳崩颓,江河枯竭,湖海干涸。
一声洞穿天地巨响,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蛮荒大地,在一股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让天为之倾,地为之陷的威势下,四分五裂。
那一座座高大的雕塑,那萦绕不散的香火,那无尽生命的意念,轰然崩溃,所有的一切汇聚在一起,化作了一个巨大的法身……
“是人?是妖?”
张凡豁然睁开了眼睛,任豆大的汗珠滚落,恍若不觉。
从无边无垠的蛮荒大地上,一下子回到了方圆不过数丈的修炼静室,四顾之下,真不知何为虚幻,何为真实?
“是圣皇?还是妖神?”
到的最后,张凡也只是摇头苦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东皇冠中,以亿万倍的速度,经历了一个蛮荒太古之时,神道顶级强者的一生,在那最后时刻,法身横绝天地之时,几乎将天地撕裂的恐怖威势,此时仍然历历在目。
可笑的是,除却那无数随便哪一个,都胜过这辈子所见的所有强者的强大气息之外,他竟是连哪怕一个人的相貌,都不曾看清。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被数十万年光阴构成的帷幕遮掩,雾里看花,终不得真切。
不过也并不是无所得,从那个世界拔出到现在为止,一直显庄重、肃穆,只有在气运神通,破邪金印压下的那一刹那,在显出过几分灵性的东皇冠,蓦然光华大作,恍若幻境中无边威势。
一股恍若清泉的凉意,始终自东皇冠中流淌而下,直入神魂之中。
这清泉,无一文字,无一言语,却是感悟的河流,正是太古神道,法身之秘!
眉宇间,渐渐生动,终至狂喜之色!
“原来如此!”
良久良久,张凡长出了一口气,头顶冠冕的光华,也渐渐淡了下来。
与东皇冠配套的那套服饰中,记载的是什么不得而知,但是这顶冠冕中,传承下来的正是失传于太古的神道法身之术。
“小子,可是神道法门?”
“快说啊,急死老头子了。”
张凡犹自沉吟不语,苦道人便驾驭着九火炎龙珠,在他的周身上下,绕出了大片的火影,心痒难挠之状昭然若揭。
“是,也不是!”
张凡先是点头,继而摇头。
东皇冠中传承下来的神道之术,无始无终,无头无尾,没有修炼之法,有的只是以生民意念、香火,凝聚法身之术。
不似在十万大山中所见的尸弃道人作为,也与在幻境中蛮荒太古强者所为大不相同。
若非这个法身之法,有一特殊之处,乃是以东皇冠抽取生民意念香火,凝就法身的手段,张凡简直要以为是残次品了。
待得张凡将其中的法门大致述说了一遍,苦道人沉默良久,一开口,就如惊雷一般。
“小子,你捡到宝了!”
第818章 一年,五大真人赴幻魔
“小子,你捡到宝了!”
苦道人沉吟良久,一开口,就如旱地惊雷一般。
张凡眼中一亮,若有所思,又不敢肯定,连忙问道:“苦老你是怎么看的?”
“跟你小子想的一样!”
苦道人也不由得兴奋了起来,九火炎龙珠满室飞舞,好像不如此,不足以发泄激动之情。
“这哪里是东皇冠,分明就是一个专属于你的神道塑像。”
“有法有器。法为凝聚法身之术,器是东皇冠本身,抽取生民愿力香火之宝!”
“两者合一,就是一个取巧的神道法身之术!”
越说到后来,苦道人的声音越是高亢激昂,恰如张凡此时之心绪。
张凡本来对这神道法身之术也很是感兴趣,很想弄来研究一番,否则也不会冒大险在千钧一发之际将这个东皇冠从镇压下抢出来。
不过从头到尾,他所报的都是研究之心,而非修炼之意。
毕竟这神道之术,是另一个系统的超脱之法,他可不是尸弃道人那种化神道君,长生中人,又被天罚雷劫所困,有数万年悠悠岁月可用于研究。
在张凡看来,这神道之术,主要是取其精华,看能不能在法相宗的法相上有所补益,仅此而已。
现在看来,收获竟是远远大于他的所想。
这东皇冠中,并无完整的神道法门,想来当是在圣皇朝服配饰之类的东西上。
不过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这东皇冠中所藏之法,对他来说,更是有用。
正如苦道人分析的那般,东皇冠中传承下来的法门,乃是以生民愿力香火凝聚法身之法。此法在手,若无生民愿力香火供奉,终究是空中楼阁,水中之月,并无实际的意义。
可是与东皇冠本身搭配在一起,就完全不同了。
到了现在张凡才真正明白过来,这东皇冠,严格来说,就是一件专门用来抽取生民愿力香火的至宝。
若有足够的愿力香火,无论归属,以东皇冠至宝抽取之,以法身秘法凝聚之,便是一惊天动地神通,哪怕是效仿尸弃道人当日,以其力抗天威劫雷,亦未可知。
“杀手锏!”
“底牌!”
一时间,张凡的脑海中尽是这两个词,哪怕不如真正的神道法门那么便利,但却胜在与本身的修仙体系无冲突,可轻易施展之。
要是在合适的地方,合适的时候,施展出来,便是扭转乾坤,翻天覆地之大神通!
想到这里,张凡也难免激动了起来。
更何况,除却此凝聚法身之玄妙外,东皇冠本身也是一件不逊色于日冕的防御至宝。
凛然不可侵犯之威,以皇道之威势,神道之玄妙,两者合一,干涉现实,不让真正的顶级防御法宝。
东皇冠,给张凡带来的是绝大的惊喜,以及在日后某一时刻,扭转乾坤的契机。
这一切暂且放下不表,有此一宝在前,张凡对剩下的驱山铃与聚魂棺古尸也愈发地期待了起来。
驱山铃,正如在十万大山中,他草草判断的,乃是驱动地力之土行异宝。
不同的是,仔细研究过后,张凡发现此铃,似是另有妙用,而且是结合古尸之妙。
这点倒也不出奇,毕竟此宝乃是尸弃教主压箱底的宝物,若说与尸道无关,那才叫有鬼了呢。
只是尸弃教主到了死时,犹自无法将其好好利用而已。
所欠的,正是一具合适的古尸!
此次在尸弃教常库中,搜得了为数不少的尸道功法神通,这些东西无论是对个人,还是对宗门来说,都并无太大的用处,毕竟其修炼方向,与法相宗法门相差太多了,也就是充实一下法相宗的典籍库而已。
不过张凡倒是在其中,发现了一门很有意思的炼尸法门——地仙!
所谓的地仙,其实也是一种炼尸。不过此炼尸,已经算是脱离了尸道的范畴,可以说是尸道与仙道之间的一条中间路线,故此以“地仙”名之。
结合大地之力,最终古尸化大地,大地亦古尸,彻底脱出尸道藩篱,步入另一番境界,自此方能以“地仙”名之。
世间本源之力,最大莫过于天地。
这地仙,就是借用大地之力成道的法门,严格说来,十八金尸也与此地仙之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过不得其法门,终究难以窥其全豹。
张凡所想的,就是以驱山铛为引,以聚魂棺古尸行地仙之法,终至借地力为己用,成大神通。
“还有一年,足够了!”
张凡一手伸向聚魂棺,虚按其棺椁盖,心中暗道。
……
春去秋来,四季变换,寒暑一轮,便是三百六十五光阴逝去。
一年时间,对普通人来说,尚是眨眼之间,对修仙者来说,不用说,更是倏忽而过,几不留半点痕迹。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张凡并不是长年闭关,而是每隔个把月,就出得静室一趟,或是与爷爷、女儿、弟子们团聚,或是拜访宗门中各个真人,品茗论道,好不逍遥。
在这一年间,张凡甚至还抽空通过乾坤金盘,回了一趟地下修仙界,与婉儿团聚了一番,可见其优哉游哉清闲了。
毕竟不过是掌握东皇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