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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敢说,但是敢做。”沐鼎阳怒不可遏地喝道,“你可知这是什么罪过?是死罪。”
萧柳依瘫坐在地上不再说话,神情落寞似是已经心生绝望了。玉楼见状开口道:“陛下先不要动怒,我看萧姑娘是被陆宗主给吓怕了,所以才会如此忌惮陆宗主,以至于忌惮所有和陆宗主有关的人。”说罢,玉楼便转头看向萧柳依,道:“我最后一个问题是,萧教主说要请陆宗主前去三圣山赴约,其真正的目的何在?”
听到玉楼的话中的深意,萧柳依猛地抬起头来,一双惊恐的大眼睛中充满了紧张之色,连忙解释道:“我爹请陆宗主去三圣山的确是为了和陆宗主罢手言和,除此之外绝无二心。”
“你不相信陆宗主的诚意,现在又凭什么让陆宗主相信你的话?”玉楼眉头一挑,言语不善地反问道。
“我是我,我爹是我爹。”萧柳依急忙说道,此事有关萧鸿飞与陆一凡的关系,更事关萧鸿飞最终的生死和三圣山的存亡,因此萧柳依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马虎,此刻她不敢再投机耍滑,紧张的表情和激动的眼神足以说明一切,只见萧柳依迅速爬到陆一凡脚下,伸手拽住陆一凡的衣袍,慌不迭地迅速说道:“陆宗主明鉴,不相信你的人是我,不相信陛下的人也是我,这一切都与我爹无关,我爹是一心想与陆宗主化敌为友,铸剑为犁,绝没有异心,更不敢有谋害之心。倘若陆宗主要怪罪,那就怪罪我一个人好了,是我拼死阻止爹来灵皇府,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相信陆宗主,是我怀疑陆宗主会在灵皇府设伏谋害我爹,这一切都是我固执己见。我爹他绝对没有半点仇视之心,他也很想与陆宗主放下成见结为朋友。陆宗主你相信我,陆宗主你相信我……倘若你要是不相信,你要怪罪,那……那我萧柳依愿意一死明志……”
话不说完,萧柳依却是猛地转身用自己的脑袋狠狠地朝着坚硬的石桌撞去,动作迅如闪电没有半点拖沓。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萧柳依将要一头撞死的时候,郑秦却是出手拽住了萧柳依的胳膊,卸去了萧柳依大半力道,但她的脑袋依旧重重地磕在石桌上,殷红的鲜血顺势流淌而下,眨眼之间便已经染红半边脸颊。
“陛下,陆宗主,萧姑娘为了萧教主忍辱负重,以一己之力铤而走险,郑某也深受感动。”郑秦跪在沐鼎阳面前,拱手道,“郑某想在陛下与陆宗主面前替萧姑娘求个情,希望你们看在她那片感天动地的孝心上,放她一马。”
“郑督主快快请起。”陆一凡正色道,“萧姑娘的诚意我已经看到了,我不会再为难她。”说罢,陆一凡对玉楼说道:“玉楼,你也不要再逼问萧姑娘,我已经决定要去三圣山赴萧教主之约。”
“陆宗主此言当真?”萧柳依破涕为笑,满脸血泪地看向陆一凡,“陆宗主真的不计前嫌,愿意去三圣山与我爹喝一杯和解酒?”
“陆宗主一言九鼎,绝不会虚与委蛇。”玉楼微微一笑,道,“本来我还想再弄明白一些,不过现在陆宗主已经开口,那我也不再多问。萧姑娘,玉楼佩服!”说着话,玉楼还朝着萧柳依恭恭敬敬地拱手作揖。
“玉楼公子明察秋毫,洞悉一切,该说佩服的人应该是我才是。”萧柳依赶忙还礼道,“我还要多谢玉楼公子放我一马。”
沐鼎阳看了看萧柳依,继而又看了看陆一凡,道:“陆宗主,此事……”
“此事我去三圣山与萧教主说个清楚。”陆一凡道,“待我与萧教主罢手言和之后就会将灵域魂主告知领皇陛下,日后还希望陛下多多照顾才是。”
“本皇既然已经答应陆宗主那就绝不会反悔。”沐鼎阳点头道,“只要你与萧教主彼此既往不咎,那灵域魂主之事就任由陆宗主决定,莫说如此就算陆宗主打算在灵域开山扩土的建立一个魂宗分宗,本皇也不会说半个不字。”话说到这里,沐鼎阳还笑呵呵地补充了一句,“只要萧教主也不介意即可。”
“沐丹公主,麻烦你找人替萧姑娘疗伤。”陆一凡自然明白沐鼎阳话中的深意,但他却没有接话,而是将话锋一转,对沐丹说道,“待萧姑娘休息几****便动身前往三圣山。”
“我也去!”沐丹急忙张口道,说着还将哀求的目光投向沐鼎阳,“父皇,萧教主能派他女儿来领皇姑,那你也可以派我代表父皇去三圣山。”
沐鼎阳眉头一皱,不过他最后还是拗不过沐丹的性子,一脸笑意地对郑秦说道:“那就劳烦郑大人再陪公主殿下去一趟三圣山,顺便记得替本皇向萧教主问声好。”
听着沐鼎阳随口的几句叮嘱,玉楼的眼神却不禁变的有些古怪起来,接着一抹若有所思的精光便是悄然浮现在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
……
第748章 韬光养晦
上午才在皇宫内上演了一出巾帼不让须眉的好戏,下午萧柳依便迫不及待地邀请陆一凡尽快动身。陆一凡已被萧柳依的勇气所折服,决定明日一早便动身离开灵皇府,前往三圣山与萧鸿飞一叙。
傍晚,陆一凡在驿馆内打点行装,柳三刀倚门而站,双手抱着胸口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收拾行囊的陆一凡谈笑着。
“砰、砰砰!”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敲门声,但见玉楼推门走进房中,陆一凡头也不回地笑道:“玉楼,你的包袱可收拾好了?”
“嗯!”玉楼答应的颇为随意,眼神之中若有所思,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只见他缓步走到桌旁坐下,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抿了两口。
“那沐丹呢?”陆一凡将包袱系好,转身走到玉楼身旁坐下,淡笑道,“这一次去过三圣山之后,你们还要再分开吗?”
玉楼好像没有听到陆一凡的话似的,只是神色恍惚地点了点头,眼神微微眯着盯着桌上的烛火,看的入神。
“玉楼?”陆一凡察觉到玉楼的异常,轻声焕道,“你在想什么?”
玉楼猛然惊醒,眉头一皱,对陆一凡正色道:“一凡,有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见到玉楼如此郑重其事,柳三刀眉头一皱,继而对陆一凡说道:“一凡,你们谈,我去外边守着。”
说着也不等陆一凡回应,柳三刀已是转身离开了房间并将房门紧紧关上。房间内只剩下陆一凡和玉楼二人,陆一凡点头示意玉楼继续说下去,玉楼深吸了一口气,理清思绪后缓缓开口道:“一凡,你有没有感觉我们在灵域所经历的一切似乎太过顺利了?”
“你说的是设立灵域魂主?”陆一凡沉吟道,“这件事的确比我想象中的要顺利的多。”
“泰极生否,我们在兽域历经千辛万苦重重阴谋,最后方才化险为夷成功将纪原留在兽域主持大局。可如今我们到了灵域之后,非但没有碰上什么困难,甚至还感觉处处顺风顺水,你不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吗?”玉楼眼中精光闪烁,不紧不慢地分析道,“尤其是灵域领皇的态度,着实让我大吃一惊。一凡,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不是真正属于你的。”
陆一凡不可置否地点头道:“这就像一场战争,别人主动送上门的城池财宝,的确没有自己亲手打回来的可靠。”
玉楼用力地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玉楼。”陆一凡严肃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调侃的笑意,话里有话地笑道,“灵域领皇用不了多久就是你的岳父大人,你这样猜忌自己的未来岳父,似乎不太合适吧?”
听陆一凡这么一说,玉楼的脸颊顿时一红,原本凝重的眼神也变的有些扭捏起来。玉楼讪讪一笑,颇为尴尬地回答道:“人情归人情,正事是正事,我又岂能为了儿女私情而贻误了我们的大事呢?”
陆一凡颇为赞赏地看着玉楼,其实陆一凡当初杀玉凤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玉楼绝不是那种会为了私情而影响大局的人。恰恰相反,如果真是生死攸关,那玉楼十之**会选择大义灭亲。如此看来玉楼绝不是一个自私的人,但从某意义上来说其实他这也算是一种自私的表现。
玉楼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人,身上既有商人那种凡事只论利弊得失而不分亲疏远近的吝啬,但同时又有重情重义,甘愿舍生取义的博爱。正因为他一人身兼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才会导致玉楼此人时而精明过人,时而糊涂盲目。其实玉楼不过是一个人身怀两种性格的极端表现罢了,陆一凡的身上又何尝不是同样身怀多种复杂的感情?大抵,有血有肉的人都是如此吧?
陆一凡见到玉楼被自己调侃的脸色通红,赶忙话锋一转,正色道:“实不相瞒,我对此也心存几分疑惑。首先我不否认灵域领皇对沐丹这个女儿疼爱有加,但同时我也能看出来灵域领皇绝不是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没有主见。恰恰相反,我反倒认为灵域领皇是大智如愚,聪明到了极点。他不会和人明刀明枪的强争硬抢,但却很懂得运用‘堵不如疏’的权术,这一切看似都是他在听着别人的意见做决定,但实际上每一件事最终都会达到他心中所想的那个目的。”
玉楼点头道:“我也不相信领皇陛下会因为疼爱沐丹,而放纵沐丹的一切无理要求,甚至还不顾一切的听从沐丹的意见,同意我们在灵域设立一位魂主。他再怎么说也是灵域领皇,乃是真正手握灵域大权的帝王,他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看着出现一位魂主分化他的权力呢?兽域之事历历在目,我不相信他不知道我们设立灵域魂主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他非但知道,而且还将整件事看的一清二楚,甚至看的比任何人都要透彻。”陆一凡接话道,“在这一点上灵域领皇比兽域领皇更加高明,兽域领皇是反抗不成之后才设法弥补,而灵域领皇不一样,他一开始就防患于未然,甚至根本都不正面反抗,反而还主动指引着我们走。他这样做无疑给灵域减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和冲突。”
玉楼淡笑道:“不正面反对并不代表同意,这也是我这几日反复琢磨的事情,既然灵域领皇心里并不同意我们设立魂主,那他为什么还要佯装出一副欣然允诺的模样呢?但是后来我越想越明白,虽然我这位未来岳父将自己的心思隐藏的很深,但还是被我看破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此话怎讲?”陆一凡饶有兴致地问道。
“一凡,你可知道他为什么要极力保住萧鸿飞这个灵域教主?”玉楼故作神秘地反问道。
陆一凡思量片刻,反问道:“难道他是想用萧鸿飞来牵制我?”
“这只是他的表面用意。”玉楼点头道,“但隐藏在表面用意之下的却是还有三个真正的用心。其一,萧鸿飞的三圣山力压灵镜谷,夺去了灵镜谷在灵域的巅峰地位,他们这么做无疑是和灵域皇族结下了深仇大恨。但这一次你来杀萧鸿飞替魂宗弟子报仇,领皇陛下非但没有拍手称赞,反而还主动站出来从中调和,在你面前硬是保住了萧鸿飞一命,他这么做其实旨在以德报怨,向萧鸿飞及三圣山施恩。其二,领皇施恩于萧鸿飞的确算是救他一命,但在保住萧鸿飞灵域教主之位的同时,他还同意我们在灵域设立一位魂主,并将沐丹作为中间人借此将沐鼎阳与陆一凡关系极好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