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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尹陌的质疑苏邪并未理会,而韩城则是笑盈盈地走上前来对尹陌低声说道:“尹将军,此事你就不要管了,不如交给我处置可好?”
“韩大人!”尹陌一把推开欲要和自己勾肩搭背的韩城,义正言辞地说道,“今日这刑场你和苏大人才是主审,何故让苏公子执掌生杀大权?此事若是传到领皇陛下的耳朵里,只怕你也不好交代!”
尹陌的话令韩城的脸色顿时变的难看起来,语气也变的生硬起来,冷冷地说道:“听尹将军这话的意思莫不是想去领皇陛下面前参我一本?”
“韩大人如今贵为新武候,还望好自为之。”尹陌说罢便不再理会面色铁青的韩城,径直走到苏士元面前,拱手道:“苏大人,此事还望你能站出来主持大局,下令速速处斩这几个钦犯。”
“哪里蹦出来的跳梁小丑,扰我兴致还敢质疑我的决定,真是讨厌至极。”苏邪面色不耐地从嘴里吐出这么一句话,说罢他便是头也不回地对石天下令道,“放他们走。”
“是!”石天这回也不再犹豫,抬脚便朝着纪原等人而去。
“我看谁敢?”尹陌见状不由地心头一惊,紧接着他竟是猛地抽出腰刀直指着石天,一脸冷厉地喝道,“这里距离皇城不足百米,我看你们谁敢造次?”
“尹陌,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事了,若不想惹麻烦那就速速退下。”苏士元目光冷漠地催促道,“放不放人本官说了算,现在我说放人,你还敢阻拦吗?”
尹陌目光一沉,将刀锋横在胸前,一字一句地说道:“领皇陛下派我来监斩那我就要管。想要放走这几个钦犯,那就要先问过我和我手下的三百个弟兄。”
“噌噌噌!”
尹陌此话一出,木台下的三百金陵城军纷纷抽出刀剑迅速将木台围了起来。而玄方见状也赶忙率领玄宗弟子与金陵城军形成了对峙之势。
“石天,你还在等什么?”苏邪猛地将手中的酒杯砸落在地上,怒声喝道,“你以为今日我布下这么大的阵势是想陪着你们在此胡闹吗?”
“噌!”石天反手从后腰抽出两把刀的同时根本就没给尹陌反应的瞬间便已经架在尹陌的脖子上,石天冷冷地说道,“我只说一次,滚开!”
“你休想……”
“噗嗤!”
不等尹陌将倔强的话说完,石天却是毫不留情地双刀一夹,顷刻间尹陌的人头便是冲天而起,最后“咕隆隆”地滚落在木台之上,此举吓得木台下的三百名金陵城军一个个面无血色,眼中布满了惊恐之情。他们万没有料到光天化日在皇城的大门口,竟然有人敢当众杀了领皇陛下的心腹,金陵城军的统领尹陌。石天出刀极快,以至于尹陌的人头落地之后双眼还不停地眨巴着,嘴巴也一张一合地似乎想要说出什么话。
或是后悔自己如此倔强,或是惊讶于苏邪的狠毒,或是不解今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总之此时此刻的尹陌也只能静静地看着远处自己那无头的身体轰然扑倒在木台上,大股殷红的鲜血这才顺着他那断的光滑如镜的腔子内猛然喷出。直至意识完全消散的那一刻,尹陌都没想能明白自己今天究竟是因何而死。
杀了人的石天却像无事发生一样自顾自地走到纪原等人身前,亲自挥刀为他们解开了身上的麻绳。脱离麻绳束缚的纪原等人赶忙搀扶着韩灵儿和负伤最重的韩啸快速走下木台,在众目睽睽之下穿过玄宗弟子和金陵城军组成的包围,径直走到柳三刀身前。
“快走!”柳三刀一见到纪原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道,“走的越远越好,赶快出城不要回头。”
“那你呢?”纪原急声问道,“要走一起走。”
“我不能走。”柳三刀说着还嗤笑地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木台上死死盯着自己的石天,满不在乎地笑道,“就算我想走,他们也不会同意。苏邪,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废话!”苏邪冷冷地呵斥道,“人我已经放了,现在可以让陆一凡现身了吧?”
柳三刀笑道:“急什么?有我柳三刀在这儿你还怕老子不认账啊?”说罢转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韩灵儿,低声正色道:“夫人,刚才我……”
“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韩灵儿快速说道,“我知道一凡和你不会真的眼睁睁地看着我死。”
柳三刀闻言一笑,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这才踏实落地。笑道:“夫人明白就最好不过了,此地不宜久留你们快走吧!”
韩灵儿一把拽住柳三刀的胳膊,低声问道:“告诉我实话,一凡他……究竟是不是还活着?”
“夫人放心,一凡还活着。”柳三刀重重地点了点头,“而且很快就会和你们汇合。”
玉楼轻轻点了点头,继而快速伸手拉住柳三刀的手,隔着二人的衣袖玉楼迅速在柳三刀的手心写了“温阳城”三个字,写完之后柳三刀重重地攥了一下玉楼的手,笑道:“我知道了,你们先去我们随后就到。”
“可有办法脱身?”玉楼急声问道。
“万无一失。”柳三刀笑的十分轻松,但他的心中却是沉重无比,因为他知道自己稍后根本就没有脱身的机会,但此刻为了安抚他们柳三刀也只能这么说。
纪原几人再度深深地看了一眼柳三刀,他们深知自己留下来也是徒增麻烦,反而还会让柳三刀和陆一凡的计划前功尽弃,故而也不再坚持,纪原道:“说好了,我们在温……在老地方见!”
“不见不散。”柳三刀轻松地笑道,“你们快走吧,再呆在这儿迟早变成累赘,城外我已经为你们准备了马车和盘缠。走吧!没准你们还未走出几十里我便追上你们了。”
“那我们走慢一些等你们。”韩灵儿又哭又笑地说道,她的这句话令纪原等人纷纷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当然在这些人中也有人心不在焉,那人便是心有不祥预料的玉楼,只不过他明白柳三刀的苦心,因此才没有道破罢了。
简单告别之后纪原和玉楼等人便离开了金陵城,而柳三刀则是慢悠悠地在木台周围溜达着,似乎在盘算着时间。
“你就不怕我的人会在半路截住他们?”苏邪冷笑道。
“你若不想放他们刚才就动手了。”柳三刀摇头笑道,“更何况陆一凡不是傻子,他不亲眼看到他们安全离开金陵城又岂会来此露面?”柳三刀的话令苏邪不禁冷哼一声,之后双方便再也没了下文。
就这样,足足沉默了将近一个时辰,苏邪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焦虑,冷声说道:“我的诚意想必已经够了吧?陆一凡为何还不出现?”
面对苏邪的质问,柳三刀的嘴角却是陡然扬起一丝古怪的笑意,他戏谑地望着面色不悦的苏邪,一字一句地说道:“苏邪,你他妈上了老子的当,陆一凡今天根本就不会出现。”
……
第696章 忠肝义胆
一天前……
傍晚,陆一凡和柳三刀将准备好的两辆马车隐藏在城南密林之中,衣物干粮盘缠等物也全部放置于车马内,这是他们专门为纪原和韩灵儿等人准备的逃亡应用之物。准备妥当后二人藏身于城外破庙之中等待着明天和苏邪决一死战。
满地酒肉堆积在篝火旁,破庙中残垣断壁四面狼藉,恰是这种衰败残破的地方方能令他们二人安度大战前的最后一宿。
柳三刀用树枝插着两块生肉在篝火上炙烤着,身边的一坛烈酒已经被他喝下去大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看上去甚是尽兴。而坐在他对面的陆一凡却是目光幽深地望着不断摇曳着身姿的火焰,不知在想些什么。待柳三刀将生肉烤熟撒上一些香料便迅速递给陆一凡,笑道:“一凡,吃饱了肚子明天才有力气和苏邪打,别想了,明天韩姑娘和纪原他们一定会安然无恙地离开金陵城。”
陆一凡漫不经心地将生肉拿到嘴边咬了一口,苦笑道:“如今我们势微,而苏邪则是如日中天有权有势,我担心明天和他们谈条件苏邪未必会答应。”
“那就要看我的戏演的好不好了。”柳三刀笑道,“只要你能忍住别被苏邪诈出来,那苏邪一定不会为了威胁几个无关紧要的人而贻误他的大事。”
陆一凡点头道:“这回我们可是在用灵儿和纪原他们的命来赌,无论如何都不能出半点闪失。”柳三刀正色道:“我以性命担保,明天他们谁也不会有事。如果苏邪真的丧心病狂痛下杀手,那无需你露面我便会出手救下他们。”
陆一凡举起酒坛和柳三刀碰了一下,淡笑道:“明日变数太多,我们见机行事吧。”此刻的陆一凡不敢答应柳三刀若是自己看到韩灵儿受苦是否一定能忍住不露面,因此才故意用这种含糊其辞的回答搪塞他。
柳三刀似乎也没有多想,戏谑地笑道:“今夜我们什么也不要想,只管尽情的痛醉一场足矣。来,一凡,我再敬你一坛!”说罢柳三刀便再度拆封一坛新酒,“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陆一凡和柳三刀心里都明白,今夜这顿酒极有可能便是他们二人此生的最后一顿,只不过他们都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因此才没有将心中的感怀诉诸于言行,而是将万千思绪尽数倾注于这一坛坛烈酒之中。
“少主……”柳三刀喝的醉眼蒙眬,但他的脸上依旧洋溢着满足的笑意,他挪动屁股坐到陆一凡身旁,伸出粗壮的手臂直接揽在陆一凡肩头,傻笑着说道:“我柳氏族人追随冥远神族数百万年,历经不知道多少代人,但在这么多姓柳的族人里我认为最有福气的无外乎两个,一个是我老祖宗柳元,另一个就是我柳三刀。嘿嘿……”
“柳兄,你醉了。”陆一凡轻声笑道。
“我没醉,少主你听我把话说完……”
“早在我认祖归宗之时我就说过,日后你我只以兄弟相称,今日你怎么又叫我‘少主’?你还是叫我一凡顺耳……”
“不行!”柳三刀大手一挥,态度坚决地凝视着陆一凡,一字一句地说道,“其他什么时候我都能听你的,但今天晚上你必须听我的,必须让我叫你一声少主。你我是兄弟不假,但你是主我是仆,这层身份更是断不能忘,我柳三刀从认识你那天开始就对着铜镜告诫过自己,我柳三刀有朝一日就算成了领皇、教主,甚至成了神,我也不能忘了老祖宗留下来的遗训,我也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更不能忘了你陆一凡一辈子……不,是永远都是我柳三刀的主子。我比你的年纪虚长几岁,所以你喜欢称呼我一声‘柳兄’,按照年纪大小可以这么叫,但你我身份的尊卑地位却是绝不能变……”
“柳兄……”面对半分醉意半分清醒的柳三刀,陆一凡心中既是感动又是伤怀,“是我辜负了你的期望,是我辜负了冥远老祖的遗训,是我对不起你柳氏家族。”
“少主,你永远都不会错。”柳三刀紧咬着自己的下唇似是在强忍着顶上喉头的酒嗝,郑重其事地摇头道,“最起码在我柳三刀这儿,你永远都是对的。不管你是杀人还是救人,不管你是做善事还是做恶事,在我柳三刀眼里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对于你所说的话我的回答永远都只有一个字,‘是’。”柳三刀突然一改严肃的模样,笑嘻嘻地说道,“少主,你听我接着刚才的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