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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响便从他的骨头缝里发了出来,“我现在就是肚子饿,只要吃饱了就没事了!”
说罢,柳三刀便不再理会阿长等人的好言相劝,而是将目光直接投向了满脸凝重的纪原,朗声问道:“现在跟我说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柳三刀的话,再看到柳三刀身上那崩开的一道道血口子,纪原在稍稍犹豫了片刻之后,方才轻叹一声,继而神情悲痛地点了点头。
“柳兄,那天你们的确是中了皇宗的埋伏……”
……
一晃,距离陆俊大婚之日已经整整两个月过去了
。
深秋褪去,寒冬已至。
在此期间,在玉楼和沐丹的悉心医治下,再加上韩啸派人不断地送来一批又一批珍惜名贵的药材,谢云、殷喜等人都已经渐渐痊愈。如今整座陆府之中也唯有陆一凡一人依旧沉浸在重伤昏迷之中,其他的人基本上都已经无碍了。
众人几乎每天都聚集在陆一凡的房门外期盼着能第一时间得到陆一凡醒过来的好消息,但他们每天等到日落西山之后所等来的依旧只是玉楼的一声无奈叹息。日复一日,甚至于魂宗弟子之中已经有不少人心生悲观,认为陆一凡永远都不会再醒了。
黄昏降至,天边的火烧云今日烧的异常绚烂。
今天,又要过去了。
“吱!”
伴随着一声轻响,陆一凡的房门在紧闭了整整一天之后被人悄然打开,紧接着只见满脸疲惫的玉楼和沐丹二人先后走了出来,而韩灵儿在送他们离开房间之后,便再度从里面将房门死死关上,整整两个月,韩灵儿一直守在陆一凡的床边,从未踏出过房门半步。
“怎么样了?”
见到玉楼和沐丹二人出来,侯在门外的柳三刀、纪原等人赶忙抬脚迎了上去,一个个面色焦急地询问着陆一凡的伤势。
听着众人的询问,玉楼和沐丹在相视一眼之后方才无奈地摇了摇头。见到他们二人的反应,人群之中再度传出一阵叹息声。
“怎么会这样呢?”殷喜一脸茫然地说道,“不是说宗主的伤势早就已经痊愈了吗?怎么一直到今天还迟迟不醒?”
殷喜一语道出了所有人的疑惑,其实早在一个月前玉楼就已经发现陆一凡的伤势已经愈合的七七八八了。当时玉楼为此还颇感诧异,因为寻常人如果受了这种程度的伤势,若没个百八十天是根本就不可能有好转的,可陆一凡仅仅用了不足一个月的功夫,所受的重伤便神奇的痊愈了,虽然对陆一凡的诡异体质有所耳闻,但真当玉楼亲眼所见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既然伤势已经痊愈,那按照玉楼的推测不出一两日陆一凡就应该能从昏迷中清醒,但却怎么也没想到陆一凡这一睡竟是又足足睡了一个月,这一月中根本就没有半点苏醒的混迹,反而还越睡越沉了,因为玉楼发现陆一凡的呼吸越来越慢,身体的温度也变得比之正常人要低上不少。这种出人意料的事情,非但令一向自信满满的玉楼措手不及,也令魂宗众人大感惊讶。
“一凡迟迟不醒会不会是撞坏了脑袋?”谢云眉头紧锁地揣测道,“即便身体的伤势痊愈了,但脑袋里的伤势却没能痊愈!”
“应该不会!”玉楼神色凝重地缓缓摇了摇头,“我已经为他行过针,经脉气血皆通畅无阻,如若头中有伤,那我不可能发现不了!”
“那就奇怪了!”玉楼此言一出,众人更是如丈二的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
“为今之计也只能等了!”沐丹轻声开口道,“他既然已经无伤,那我们也不便再为他服药。正所谓是药三分毒,所以现在我们也只能等他自己清醒!”
“唉!”纪原轻叹一声,“真没想到我走之后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
“最可怜的还是小蝶!”武妹一脸落寞地嘟囔道,“小蝶父女两个现在又搬回了他们自己那个破院里生活了,直到今天我们都没人敢去告诉小蝶究竟出了什么事
。此事领皇下令不许声张,所以小蝶现在八成还以为是陆俊突然反悔娶她了,现在心里指不定多恨陆俊呢?”
“一凡是最后陪在陆俊身边的人,陆俊一定有遗言留给小蝶,我们谁去都不如让一凡去合适!”谢云目无表情地说道,“而且我相信一凡也一定有很多话想对小蝶说!”
“先派人送些钱财过去……”
“我去送过了!”不等纪原张口,武妹便是直截了当地回答道,“但是我连小蝶家的门都没敢敲,钱袋我悄悄放在小蝶家门口了,不过第二天就被他们托人给送回来了,里面的钱一分未动!”
“小蝶一定是误会我们陆家言而无信了……”陆文才哭丧着脸嘟囔道,自从陆俊死后一向活泼的陆文才也变的内向了许多,虽然平日里他经常和陆俊吵吵闹闹,但实际上在他的心里陆俊绝对算是最亲的亲人之一。
“有一件事我到现在都想不通!”柳三刀眼神阴狠地说道,“韩啸的兵马明明就在陆俊身后,所以我才放心去追杀黄氏兄弟,可为何直至陆俊被杀他们都未曾赶来?”
“此事我曾旁敲侧击地问过韩姑娘!”沐丹在稍稍犹豫了一下之后,方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她说这次韩啸大人派兵属于私自调动兵马,因此在韩啸大人准备亲自出马之前领皇便得到了消息,并下令阻止。韩啸大人为了救出一凡,因此一方面决定只身一人前往皇城请罪,而另一方则是坚持下令兵马出城驰援!”
“此话怎讲?”谢云凝声问道。
“这也就是说当时领兵去往城北支援陆一凡的人并非是韩啸大人!”沐丹幽幽地说道。
“那是谁?”
“韩啸大人的内侄,韩城!”
沐丹此话一出,院中再度陷入了一片沉静。每个人的脸上都闪烁着迥然不同的表情,有愤怒、有惊讶、有纠结。但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当沐丹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其实谁都明白这其中究竟意味着什么?那就是韩城故意拖延兵马驰援的速度,故意将陆一凡和陆俊陷于危难之中。
“妈的,我去找韩城对峙……”
“站住!”不等殷喜莽撞,纪原便是陡然开口喝止道,“你以为自己去能问出什么吗?你别忘了,那可是韩城,不仅仅是韩大人的内侄,更是韩灵儿的族兄!韩大人才刚刚冒着违抗领皇之命的大罪把我们救回来,你现在就要去韩府兴师问罪?你让韩大人颜面何存?又让韩灵儿该当如何?”
“不错!人家不救我们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现在人家救了我们,我们又岂能责怪人家救的不及时呢?”玉楼点头附和道,“这也是我和沐丹迟迟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的顾虑!”
“现在当务之急是一凡尽快醒过来,至于其他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柳三刀颇为不耐地叹息一声,而后便再度转身坐回到院中的石凳上,石桌上如今已经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坛,虽然如今正值寒冬,但柳三刀却真的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从未离开过陆一凡的房门外半步。
听到柳三刀的话,众人纷纷抬眼看向陆一凡的房间,眼中皆是一抹无奈的苦涩。
陆一凡,到底何时才能苏醒?
……
第471章 宗主觉醒
在陆府的内院深处有一间看上去颇为陈旧的房间,小院中青石地面的缝隙中杂草丛生,看上去依旧有些许时日未曾好好打理过了。
此刻正值深夜,院门却是虚掩着的,而房内不时传来一阵‘叮叮咣咣’的酒杯碰撞的声音,好像有不少人在一起喝酒,但最令人奇怪的是从外边竟是丝毫也听不到里面有半点人声。除了酒杯碰撞的声音和倒酒声外,就只剩下一种近似于呜咽的哭泣声,除此之外便是再无半点其他的动静。
“吱!”
随着一声木门转动所发出的轻响,只见一道白色倩影在院门外稍稍迟疑了一下之后,方才试探着迈步走进院中。此女是纪沂儿,窈窕的身姿配之一双略显疑惑的眼神,夜里一袭白裙款款而动,清风吹拂之下青丝曼舞半遮眉目,发丝之间露出白皙的脸颊显得分外洁净,远远看去宛若仙子下凡一般,轻盈而柔美。
其实自打来到金陵城之后,纪沂儿亲眼目睹了发生在这里的一幕幕,心中更是五味陈杂说不出的压抑,每到夜深人静之时她总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虽然纪原对她一如既往的爱护有加,但她却对纪原始终怀有一丝结缔,致使他们兄妹二人之间至今仍旧存有一层隔阂。纪沂儿一直把自己当成陆府的外人,平日里除了偶尔和武妹聚在一起说说话之外,在其他人面前纪沂儿始终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模样,就好像她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存有防范之心,以至于下意识地不想和任何人太过亲近。
今夜也是如此,纪沂儿因为长夜漫漫而在陆府之中四处漫步闲逛,但在不知不觉之间却被这院中的动静给吸引过来,因此这才推门而入想要一探究竟。
这间院子很小,以至于纪沂儿站在院门口就已经能很清楚地听到来自房间内的呜咽声和碰杯声,她甚至还能隐隐听到房间内那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纪沂儿好奇地打量着那个映在门窗上的倒影,可无论她怎么看房间内都只有一个人的影子,根本就不见有第二个人。
“奇怪,就一个人他在跟谁碰杯?”纪沂儿小声嘀咕着,她站在院门处再度张望了一会儿之后便感到一阵索然无味,之后便欲要转身离去,“这座陆府之中怎么到处都是些莫名其妙的人……”
“什么人?”
或许是纪沂儿的自言自语惊动了房间内喝酒的人,只听到一声冷厉的喝声陡然自房中响起,紧接着房门便是被人“嘭”的一下用力拽开,接着只见一道矫捷的白影便是窜出房间,伴随着一阵疾风迎面袭来,纪沂儿只感到自己的眉心陡然一紧,接着还不待她下意识地张口解释,一把明晃晃的利剑却是已然直指自己,剑尖直冲眉心。
“是你?”
两个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同一声疑问,而在相互看清了彼此的面容之后,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暗松了一口气。
“你……就住在这?”纪沂儿略显局促地伸手指了指这间颇为落魄的小院,似是为了掩饰自己不请自来的尴尬,“陆一凡他竟然这么对你?怎么说你们也是自幼相识的朋友啊!”
纪沂儿口口声声所说的与陆一凡自幼相识的朋友,正是如今这座小院里所住着的人,蓝辰。
“我和陆一凡不算朋友!”蓝辰颇为狐疑地盯着纪沂儿,口中淡淡地回答道,“起码以前不算!”
“哦!”不知怎的,在蓝辰那双冷漠的眼眸审视之下,一向对人冷漠的纪沂儿竟是表现的有些尴尬,或许是这和她大半夜里自己偷偷摸摸地闯到人家的住处多少有些关系,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理亏。
“大半夜的你怎么会在这?”
果然,饶是纪沂儿心中再怎么暗暗祈祷着蓝辰千万别提这件事,蓝辰还是忍不住地把话问出了口。只不过相对于纪沂儿的尴尬和局促,蓝辰的语气倒是显得依旧那么几分冷厉:“难不成是纪原派你来的?想监视我?”
“不是!”纪沂儿当即否认道,“就算纪原他想监视你,我也不会听命于他!我是闲着没事自己散步走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