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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络。
以此人之能,要在咸阳城内造谣生非,可谓是轻而易举。且不会让任何人,察觉到由来。
“其实此事,还有一得,关于两年之后伐魏的主将之争——”
当谢安提起了此事,嬴冲就不禁眯起了眼。
如今大秦国力渐盛,两年后兵出函谷,攻伐魏国,已是势在必行。陛下登基治秦,早年在世阀挤压下,举步维艰。直到年近五十,才终于在朝堂中取得优势。之后一帆风顺,北击匈奴,东抗六国。
可在天圣二十三年,这位陛下却遭遇了他平生以来,最大的挫折。
收复洛州祖地,这多半是陛下他余生中,最后的愿望——
而对于这攻魏军主将,嬴冲亦是势在必得!
嬴冲不是不知,诸皇子都极力反对此事,甚至他父亲的故交,光武侯李亿先也是对这主将职虎视眈眈。期冀能以这战功,跨入到大秦王公之列。
可嬴冲却不愿让,无论如何,他都定要亲手斩那魏无忌的人头。杀父之仇,岂能假手于他人?
第六八六章 安敢无礼
“未雨绸缪么?”
嬴冲大约明白谢安的打算了,秦廷拒绝了他一次,那就很难再拒绝他第二次。可以增加数年后,他讨价还价的筹码。
这就与用兵一样的道理,一而再,再而衰,三则竭,竭而击之。北方宗党的要求,不容朝廷连续数次拒绝。
谢安却神情凝重道:“恕臣实言,以如今之朝局,王上想要主持伐魏之战,几无可能。而今无论是以王安石的新党,还是诸皇子的党羽,又或是裴家叶家王家等世族,都绝不会愿见殿下您成为大秦主帅。唯一的希望,就是陛下,如能在这两年之内,使陛下他感觉亏欠,又或使陛下以为,除了王上之外,其余人都不足以交托重任,那么王上或有九成希望。”
嬴冲听到一半,就不禁眉头大皱,他不喜欢这样的算计。可心里却又明白,谢安之言才是现实。正常的情形下,他无论如何,都没可能拿到征魏军主帅的位置。
正沉思筹谋之际,嬴冲就听飞车之外,传来一阵‘唏律律’的马嘶。而岳瑶的娇叱声,也同时响起。
“此为武安王府车驾,何人胆敢放肆?”
嬴冲微一愣神,才发现车外有两道异常强大的修士气机。只因刚才失神之故,完全不知这二位,究竟是何时到来的。
那两人并未有出手之意,只是以气势震慑,令所有拉车的翼龙驹都是无力起身,只能匍匐于地。而后一个清冽的语声,悠悠传至:“静池剑斋薛云凰,有请武安王殿下现身一见!老身有事,想要向殿下求解。”
嬴冲感觉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随后也没怎么犹豫,就信步走出了飞车。
立身于车辕之上,嬴冲往对面看了一眼,只见对面一位美貌的中年妇人,正是之前曾经见过一面的‘六翅禅刀’薛云凰。另一位白袍男子,却使他稍觉陌生,他想了半天,才与记忆中的一人对上了号——‘太阳刀’李光源,齐国人,也被誉为当世四大刀王之一,与大楚岭南一带的‘帝王刀’,并称于世。
这原本是一位上镇国级的强者,可既然帝王刀崇司天都能够投靠天庭,换取伪开国的实力。这位‘太阳刀’与财大气粗的静池剑斋走在一起,想必也已今非昔比了。
嬴冲心知这二位究是为何而来,故而此时,他全没好脸色:“阻塞御道,拦阻本王车驾车驾,可知何罪?一而再,再而三,是以为本王好欺么?”
最开始是素如雪,秦可人,随后又有袁白插手冀州纷争;三年前被这薛云凰拦于清江之上,而今日又再一次在御道中被其堵截。所以他说一而再,再而三——
可薛云凰却不在意,只是冷笑着道:“三年前,老身曾问殿下,那嬴月儿施展的剑诀,可是源自于盘古剑神经?又是否知晓本宗灵宠无面的下落,可殿下却顾左右而言他。今日老身再问一句,殿下——”
话音未落,她却见嬴冲的身影,赫然已至她的身前。
“那么当日本王也曾说过,莫要再做此等无礼之举,否则后果自负!事不过三,这个道理,薛长老难道不知?”
随着嬴冲狰狞暴虐的话音,一道银白色的枪影,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轰至到薛云凰的身前。
后者第一时间就有反应,两道银白刀光,瞬时从水袖中穿飞而出,逆势席卷。
二者皆有称量对方深浅之意,此时都不避不让,毫无任何的花巧变化。随着刀枪碰撞,整片御道都在片片粉碎。武安王府的车队及众多随从亦被波及,全靠着岳瑶的镇压,才没出现伤亡残损。可那些飞车,却仍被巨大的风力掀飞而起,在岳瑶的护持下,落在了百丈开外。
嬴冲一枪之后,就知眼前乃是劲敌,不愧是维持了静池剑斋数十年名望的至强者。
原本的薛云凰,号为六翅蝉刀,而非‘禅’字。这是形容薛云凰的刀速,如六只蝉翼挥动般迅捷。
直到这位中年之后,远游身毒之后回归,刀法风格大变。久而久之,世上就只有了六翅禅刀,而再没有了蝉字。
禅者,基于静,在静中修行之意。佛门的解释,是虚灵宁静,把外缘(外在事物)都摒弃掉,不受其影响;把神收回来,使精神返观自身(非肉身),这即是“禅”。
薛云凰的刀决,正是以静制动之法,能够后发而先至,在别人‘动’时窥其破绽。
此外禅字亦通‘阐’,薛云凰的刀,亦在‘阐述’着她领悟到的天道至理,毫不吝于将其修行根基,展示于人前。所以每一刀,都能撼人心神,修为弱者,可能直接就会被冲动道基。
故而仅仅一击,嬴冲就感觉胸内气血一阵虚浮,极不好受。这一击,二人都未有任何留手之意,就等同于二人的道基对撼,而仅仅只玄天位修为的嬴冲,无疑是吃亏的一方。
可嬴冲却相信,对方只怕更不好受。神器‘邪樱’的革新之力,正是克制着那薛云凰的武道。
薛云凰的禅刀,是因坚信自己的道业根基,认为自己掌握的‘道’,没有弱点,绝无漏洞。
可薛云凰一直以来所坚信的,在邪樱枪的‘革新’面前,却是破绽百出。可以继续完善,强化,甚至需推到重来的地方,处处皆是。
而事实也是如此,逆向飞离中的薛云凰,面色已是转为青白色。
嬴冲却毫无饶人之意,继续如影随形的追击。
“敢问你们静池剑斋,究竟将本王,当成了何等样人?敢这般的放肆随意?”
那银白色邪樱,此时却似如一条雷蛇,再次穿击至薛云凰的眼前!
对方的刀速,确实快如蝉翼不错。可嬴冲的枪,在电光磁场的加持之下,此时却更在其上,更以彼之道还治其身,同样将自身的‘道业根基’,阐述于枪决之内。
而在第一枪被薛云凰格挡之后,嬴冲又是连续六击。未含杀意,却是酷烈如火,力量一枪重过一枪。而每一击之后,那枪速又会增长至数分。
这是两年前,他从‘夺命三连环’中领悟到的天道奥理,已可用于寻常的招法之内。配合龙凤二族掌握太虚时序的神通,可谓是霸道绝伦。哪怕薛云凰的刀速再快,也难避让。
仅仅第七击之后,薛云凰就再不敢与他的枪势正面碰撞。随着一道金色符箓在二人之间爆开,薛云凰的身影蓦然闪现到了百丈外,面色青白,口鼻溢血。
而此时嬴冲,更一声冷笑:“区区中位伪开国,此间哪里有你插手的余地?给我滚开!”
枪影挥出,直刺虚空,然后轰的一声震响。那太阳刀李光源竟倒飞而出,身影轰撞在百丈外的一处院墙之上。
第六八七章 权天前三?
逼退了薛云凰,又将那李光源击飞,嬴冲终于停住了手,再未追击。
眼看着前者那形容凄厉,狼狈不堪的模样,嬴冲这才舒心的笑了笑,将那邪樱枪收起,眸中亦怒意稍息。
“堂堂静池剑斋,四大圣宗之一,怎的就全不知礼数?以后要求见本王,记得先上拜帖,在本王门前恭候——”
听着这言语,薛云凰却并无气怒之意,眼神中毫无波澜的,注目着对面的年轻郡王。
如非她面色依旧苍白,口鼻耳目仍在溢血,就似乎之前所有一切,都未发生。
而嬴冲则语声微顿之后,同样以冷漠的目光,与薛云凰对视。
“你无非是想问本王,那无面何在,是否在本王府中?那么今日,本王就给你个答案。早在四年之前,无面就已是本王的本命灵宠,本王赐名嬴小小,可满意了?”
薛云凰面无表情,直到见嬴冲哂然的一拂袖,径自往那飞车行去,这才冷声询问:“殿下今日,大约是自觉羽翼已丰,不惧我静池剑斋了?”
嬴冲足步微顿,随后就摇着头:“薛长老你可以这么想!你们静池剑斋,如欲从本王手中强夺小小,那么本王奉陪便是。”
薛云凰的神色依然冷漠如故:“无面天君,乃我静池剑斋,耗费十数年时间,数千万金灵材,蕴养出的盘古剑神经副本。殿下而今仗势强夺,不觉心亏?”
“仗势强夺?”
嬴冲闻言挑眉,唇角再次嘲讽的勾起:“如若你们静池剑斋能够立誓,从此不逼迫小小,也不得干涉她与你们剑斋祖师的元神之争,那么本王将小小她还于你们剑斋,亦无不可!甚至本命灵契,亦可解除。”
见薛云凰终是哑然无言,嬴冲顿时哈哈大笑,一个闪身,就回到了车内。
“本王如今欲往梨园一行,尔等如还欲阻拦,那么今日便是生死之争!”
岳瑶对嬴冲之意了悟于心,当下亲至车辕之前执掌车驾,以真元灌注,强控着那几头翼龙驹站起,往那御道前方飞驰而去。
那薛云凰面色更冷,可在稍稍犹豫了须臾之后,还是轻声一叹,往旁让开。李光源已然执刀回归,可见薛云凰如此,也只能咬着牙关,强自忍耐。
而此时车内,谢安则目光幽深的,定目看着车外的二人。
“如此一来,我武安王府与这静池剑斋,算是彻底翻脸了。国内形势未靖,而今却又添强敌。只望这次布局,真能够得偿所愿。”
静池剑斋无疑财雄势大,即便如今的武安王府势力已然今非昔比,谢安也不认为自家,足堪为静池剑斋之敌。这不单是因实力上的差距,更因双方的处境。
作为四大圣宗之一,静池剑斋据有静池周围无数的药园灵地,又掌握着附近的天髓云矿,更有近其一宗三千年的积累,可谓是以立于不败之地!
而武安王府,不但需应付朝野之敌,本身封地那边,更是破绽处处。只需任意三五位伪开国联手,就能将北方形势,绞成一团乱麻。
可能倾覆不至于,可武安王府却必定要吃上许多苦头不可。且接下来的这几年,只怕都无力他顾。
所以他对这次的布局,极其在意。只有在初战之中,就奠定下足够的优势。
日后对静池剑斋无论是战是和,武安王府都能有足够的余裕。
嬴冲则嘿然冷哂,目中战意沛然:“她心中早已认定了无面就在本王之手,那么今日承认是否,并无区别。既然一定要战上一场,那就宜早不宜迟。”
谢安闻言,则是微微一笑,他也是这般想的。不过出发点却与嬴冲,稍有不同。
他的主君,是不想静池剑斋之事,影响到伐魏之战。可他与郭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