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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美仙叹息道:“那当然要去看看,不管怎么说这周姑娘和我们宋家也算是有些缘分,就算没有,我身为仵作,也应该去验验尸。”
宋瑞龙有些同情周士诚一家,道:“应该的,走吧,娘,我们先到案发现场看看。”
宋瑞龙带着自己的手下,首先进入的是周士诚的房间。
周士诚是死在床上的,他的眼睛发黑,舌头僵硬,浑身有红点,是明显的中毒死亡,究竟是中的什么毒,宋瑞龙一时之间还没能弄清楚。
宋瑞龙对周士诚的尸身检查一遍以后,又在屋内其它的地方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
最后,宋瑞龙把目光放到了一直在床边哭哭啼啼的三夫人赵雪桃身上。
赵雪桃年轻貌美,皮肤滑嫩,尤其是她在伤心落泪的时候,就好像是一朵带雨的梨花。
宋瑞龙盯着赵雪桃的头发,不知道在看什么,道:“赵雪桃,本县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的丈夫死去的?”
赵雪桃啜泣两声,用跪在地上的双腿转动一下位置,让自己的脸正对宋瑞龙,她扭正身子以后,抬头看了一眼宋瑞龙,又低下头,道:“回大老爷的话,昨天晚上,我夫君来到我的房间以后,煞是兴奋,他抱着我连续做了两个时辰,最后精疲力尽,倒床便睡,可谁知他一睡下,竟然再也没有醒过来。”
管家陈长生在门外愤怒的说:“你这小贱人胡说,一定是你把老爷害死了,你说什么老爷是兴奋过度而死的?”
赵雪桃委屈的瞪着陈长生,道:“老爷对我最好了,他时常在我这里过夜,我还为老爷生了一个儿子,我在周家的地位是一天比一天高,将来,我的孩子长大了就可以继承周家的财产了,我为什么要害老爷?”
陈长生带着悲愤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害老爷,但是我知道你在说谎?”
赵雪桃委屈的看着宋瑞龙道:“老爷,民妇没有说谎,民妇所说句句属实,请大老爷为我做主。”
宋瑞龙冷静的看着赵雪桃,道:“周赵氏,你不必喊屈,是非曲直本官自有定论,你有没有说谎,本官一问便知。”
宋瑞龙转身看着陈长生,道:“你倒是说说看,周赵氏为什么在说谎?”
陈长生叹息一声道:“是,回老爷的话。嗨,这件事小的本不愿意说的,可是如今老爷一死,为了他的冤屈,我也顾不得许多了。”
宋瑞龙的语气很慢,但是说出的每一个字就好像是钢板上钉的钉子,道:“你倒是说说你家老爷究竟有什么秘密?”
“是。”陈长生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家老爷私下里和我说过,他自己已经五十多岁了,眼下他根本就不能行夫妻之事,更别提生儿育女了。所以三夫人说我家老爷在昨天晚上和她有两个时辰的鱼水之欢,这分明就是在说谎。如果她在说谎的话,那么三夫人究竟要掩饰什么呢?”
宋瑞龙的眼睛立刻就回到了赵雪桃的脸上,厉声问道:“周赵氏,你倒是说说陈管家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赵雪桃立刻吓得浑身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长生瞪着赵雪桃道:“怎么了?三夫人,不敢说了吗?”
宋瑞龙也逼问道:“周赵氏,从实招来,不得有半点虚言,如有不实之处,小心你的皮肤开花。”
宋瑞龙看上去温文尔雅,可是在断案之时,说话的语气会让任何一个狡诈之徒心惊胆颤。
赵雪桃慢慢的跪直了身子,满脸委屈的看着宋瑞龙,脸上竟然羞红了,道:“这种事,你让民妇如何说的出口?民妇已经为周老爷生下一子,现年已经三岁,难道这些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一个人那方面如果真的是废物的话,是不可能有自己的后代的,周士诚既然有自己的儿子,这就说明周士诚是有能力做那样的事情的,因此宋瑞龙对赵雪桃的看法也有了改变,只是他还在怀疑,那周士诚究竟能不能坚持两个时辰。如果不能,那么赵雪桃为什么要撒谎呢?
宋瑞龙把扇子轻轻的打开,让写有“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的一面正对赵雪桃,另一面“逍遥自在”正对自己的胸口,缓缓扇动两下,道:“说的有理。”
陈长生极力反对,道:“大老爷明鉴,她这是在说谎。一个男人就是再精壮也不可能坚持两个时辰,况且三夫人说老爷在两个时辰之内都没有停息过,这…这是不可能的。”
赵雪桃瞪着眼睛看着陈长生,道:“陈管家,你平时看不惯我被老爷宠幸也就算了,如今老爷已经去世,你还在这里诬陷我,你对得起老爷吗?别忘了,当年要不是老爷在路上救了你一命,你现在早就是个死人了。”
这个案子好像是越来越离奇了,宋瑞龙又把眼睛移向了陈长生。
陈长生的心情十分的激动,道:“你不要岔开话题,你告诉大老爷你为什么要撒谎?”
赵雪桃委屈的又流下了眼泪道:“我没有撒谎。请大老爷为我做主。”赵雪桃又愤怒的看着陈长生道:“你这个狗才,你又不是老爷,你怎么知道老爷不能?老爷有时候是很低糜,可是他不是一直都低糜,就在昨天晚上,是我和他在一起以来,他最勇猛的一次。我为什么要骗你们?如果老爷真是我杀的,那也是老爷兴奋过度而亡,这和我杀人有什么关系?”
赵雪桃看着周士诚的尸体,道:“请大老爷看,我家老爷的脖子上没有掐痕,身上也没有伤口,我一个弱女子又能用什么方法杀死他呢?”
宋瑞龙已经对周士诚的尸体检查过了,所以他无须再次验看,就能判断赵雪桃说的并非假话。
宋瑞龙看着赵雪桃,道:“你说的不错。你家老爷并非死于外伤,而是死于中毒。他身上的毒究竟是怎么来的,本官还要做进一步的调查取证。”
赵雪桃的心情这才平静一些,道:“谢大老爷为民妇做主。”
陈长生无奈的说:“老爷,小的还是不相信我家老爷可以金枪不倒两个时辰,请大老爷明察。”
“明察?这等事如何明察?事关一个女子的名节,处理不好很可能引发第二个人命案。”宋瑞龙想到这里就想从别的证据入手,把这一个疑点先遮掩过去。
陈长生好像觉察出了宋瑞龙的意图,他又紧逼一步,道:“大老爷,你可不能护短呀,事关我家老爷的死因,望大老爷明断。”
宋瑞龙的扇子扇的有些快了,快的就好像是他现在的心情。这是他遇到的最尴尬的案子,他自己虽然有二十五岁,可是对男女之事却是一窍不通,更不知道一个男子究竟能不能坚持两个时辰。还有,赵雪桃说的话,如何验证?当事人已经死了,这可真的让人为难了。
宋瑞龙许久都没有说话,赵雪桃羞红了脸,低着头,道:“大老爷不必发愁。民妇为了我家老爷的死因,也为了打消陈管家对我的误会,民妇愿意接受验证。”
宋瑞龙几乎惊呼起来道:“验证?这种事如何验证?”
第三章马棚之中的凶器
悦祥客栈内,柳天雄带着一干衙役对客栈中的客人逐一进行排查之后,他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如今嫌疑人正跪在客栈内接受柳天雄的审问。
柳天雄的身后还站着两名衙役,他的旁边桌子上有一个茶壶,一个茶杯,还有一个用白布包裹的东西。
柳天雄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道:“忙了大半个上午,水还没有喝上一口,确实够渴的。”
柳天雄喝完茶以后,猛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发出一阵令人胆战心惊的声音,道:“楚天鹏,如果你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话,就请你从实说出你是如何杀死悦祥客栈老板宁天祥的。”
客栈内跪着的那个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身上穿的衣服十分的华丽,高端大气上档次,皮肤黝黑,浓眉大眼,头上还戴着一顶华丽的方形高帽,像他这样的一个人,在门外观看的客人都不敢相信他会是杀害宁天祥的凶手。
因为他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缺钱化的人,这样的人,晚上有美女相陪,出门有手下护卫,正是风光满面,春风得意之时,就算他要杀人,也不可能亲自下手。
“他会是杀人凶手?有没有搞错?我要是他,别人就是把刀架到我的脖子上,我也不会杀人的,因为他那种富足的生活还没有享受够,怎么可能会去杀人?”
“不错,不错,我也觉得他不可能是杀死宁天祥的凶手。”
柳天雄把手中的茶壶当成惊堂木,猛烈的又拍了一下,大声呵斥道:“肃静!本师爷问案,你们吓掺和什么?他是不是杀人凶手,本师爷一问便知。”
柳天雄把茶壶一拍,吓得那些门外看热闹的客人都打了一个冷颤,还有的用手把自己的嘴巴给捂了起来,生怕自己再说话了。
地上跪的楚天鹏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那声响,脸上还带着一种很怪异的笑。
柳天雄盯着楚天鹏,道:“地上跪的可是楚天鹏?”
楚天鹏冷笑道:“你一个小小的师爷也敢在此耀武扬威,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柳天雄身后的两个衙役几乎同时开口,“大胆!你竟敢对我们师爷如此不恭,这是藐视公堂!”
楚天鹏冷笑一声道:“藐视公堂?”楚天鹏向四周一看,“小的还不糊涂,这里是客栈。和公堂一点关系都没有。至于他……”楚天鹏瞪着柳天雄冷笑一声,“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师爷,有什么权利让我跪他?”
楚天鹏说完那句话就想站起来,可是他的左腿刚弯曲一下,右脚尚未伸直,他的腿腕处便被一颗花生米给打中了。
花生米虽小,可是从柳天雄的右手弹出,打中门框以后,又反弹到了楚天鹏的腿腕处时,那力道丝毫没有减弱。
一颗花生米竟然打的楚天鹏再也站不起来了,他现在单膝跪在地上,愤怒的看着柳天雄,道:“好厉害的弹指神功!没想到在这平安县竟然有你这样伸手的师爷!”
柳天雄看到楚天鹏服软了,他的嘴角泛出了一丝微笑,双眼盯着楚天鹏的那张方脸,道:“楚天鹏,你说本师爷不是县令大人,无权让你下跪,本师爷不怪你,因为这里也不是公堂。但是本师爷有县令大人的腰牌,见腰牌如见县令大人。”柳天雄把腰牌往楚天鹏的面前一亮,继续道:“本县规矩,师爷可以代替县令申案,并将案情汇报给县令大人,由县令大人做出决断。”
楚天鹏单膝跪着,嘴里却不服气,道:“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老实点,对师爷不敬,就是对县令大人不敬。”柳天雄身后的衙役瞪着楚天鹏说道。
楚天鹏冷笑一声道:“我也告诉你,我父亲是安庆城刺史,如果你说错了话或做错了事,你的小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啊!”柳天雄身后的衙役听闻此言,竟然吓得面色大改。
柳天雄怒目圆睁,瞪着楚天鹏,字字如铁板钉钉,道:“如果你是杀害宁天祥的凶手,本师爷就算这个师爷不做,小命不保,我也会将你的脑袋从你的脖子上摘下来。”
“啊!”这句话吓得楚天鹏竟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柳天雄厉声说道:“楚天鹏,你最好认清楚自己的位置,在这平安县,无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