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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儿更是纳罕地眨了眨眼,还是先让他把药喝了,又把冰糖燕窝粥端给他自己喝,再丢拿梳子来教他侧过身子去为他梳理。
「娘子,为夫讨厌这般甜腻的粥。」金禄嘟嚷。
「我知道。」她漫不经心地回道,脑子里仍在思索着金禄会跑出来的原因。
「下回不能煮盐巴燕窝粥给为夫吃么?」
盐巴燕窝……噗哧,满儿失笑。
「那种东西能吃吗?」
「怎地不能吃?为夫的就吃给妳看!」
满儿不禁笑开了嘴。
「好,下次就弄盐巴燕窝粥,你最好不要喝一口就给我说不喝了!」
「怎会,娘子亲手煮的东西,蟑螂老鼠为夫都敢吃,祇要娘夫敢煮!」
「这可是你说的哟!」要真如此,她就不必喊天了,这两天热得连她都不太想进食了呢!
「那是当然。」把空碗放置在床沿,金禄慵懒地靠回枕上。「很热啊!娘子,咱们搬到沁水阁去住好么?」
沁水阁是府后园苑中唯一较大的建筑物,建筑在一座小型湖水中,四周围种满了各式各样的四季果树,浓浓的树荫,沁凉的湖水,即使是炎炎炙夏,处在其中亦清凉无比,搬到那儿去避暑的确是最佳选择。
只不过……
满儿窃笑着。「好啊!我原就想让你上那儿住去,可是看你病恹恹的好象不想动,所以就没让你搬了,既然你现在好多了,那咱们就可以搬过去了。唔,那你就再睡会儿,我先叫他们去整理一下,下午再搬过去。」
于是这天早上吩咐下人们去准备妥当后,下午,金禄一睡醒用过午膳,塔布和乌尔泰便搀扶着他来到沁水阁,金禄这才明白一听到他说要搬到沁水阁来,满儿为什么会笑得那么诡异。
他的儿女们早就抢先一步住到沁水阁里来了!
「阿玛,阿玛,您也搬来了!」
「阿玛,阿玛,陪梅儿玩玩!」
「阿仆!阿仆!阿璞!」
「嘛仆!嘛璞!嘛璞!」
南面最大问的寝室里,金禄才刚在床沿边儿坐下,那两只可怜兮兮的大眼睛便忙着揪向满儿,差点哭给她看。
「娘子,为夫一定要和他们住一块儿么?」
满儿禁不住呛笑两声。「屯君,这儿可是他们先搬来的哟!」
朝那两个在床前蹦蹦跳跳的孩子们各拋去一眼,再瞄向身后床上那两个正在对他拚命流口水的小家伙,金禄很夸张的叹了口气。
「好吧!至少咱们的寝室和他们的卧室还隔着书房和静水厅。」
只不过是从寝楼走到沁水阁来,金禄那张娃娃脸业已爬满了疲惫与倦乏,满儿马上就注意到了,立刻转身去放下四周的百叶窗,边朝孩子们叫道:「好了,弘普,梅儿,你们俩自己出去玩吧!阿玛累了,要睡一会儿。」
「可是人家还没有和阿玛说到话耶!」
「晚点儿再说!」
待两个大的自己跑出去,保母嬷嬷也把两个小的抱走之后,满儿扶着金禄躺下,细心地为他掖好薄被子。
「睡吧!这儿凉快多了,你应该会比较好睡。」
金禄拉拉她的袖子,半似撒娇地说:「陪我睡。」
满儿轻笑着躺下去让他枕在她胸前,几乎只转个眼,他就睡着了。
这一睡,金禄直睡到了翌日清晨才又清醒过来,一睁眼便瞧见满儿目光微带点担忧地盯着他看,他毫不犹豫地对她绽开一朵灿烂的笑容。
「娘子,这儿真的很好睡呢!」
担忧消失,满儿也笑了。「可待会儿也有得你热闹的了!」
早膳过后,那两个等待多时的小家伙就蹦进来了。
「阿玛,阿玛,弘普可以摘树上的水果吃么?可以抓湖里的鱼吃么?」
「哎呀!想偷阿玛的水果跟鱼?不过……好吧!谁教你是阿玛的小可爱,就给你偷吧!」
弘普甫始一征,梅儿也抱着布娃娃爬上床,献宝似的把布娃娃举到金禄面前。
「阿玛,陪梅儿玩娃娃!」
「娃娃?」金禄觑着布娃娃,一脸滑稽可笑的表情。「小宝贝,妳要阿玛这老头子陪妳玩布娃娃?」
「阿玛,」梅儿娇憨地嘟着红滟滟的小嘴儿。「陪梅儿玩儿嘛!」
金禄叹了口气。「好好好,阿玛陪妳玩,陪妳玩!」
听到这儿,弘普突然跑到满儿面前拉拉她的袍子,很认真地问:「额娘,阿玛生病了么?」早就习惯阿玛冷漠的脸色、冷漠的说话语气,一旦见到阿玛「不正常」的反应,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阿玛肯定是生病了。
「不对,爷没有生病,爷是受伤了。不过……」玉桂、佟桂、王蓉、婉蓉更是看得目瞪口呆,惊异不已。「爷连脑子也受伤了不成?」她们连想象都想象不到主子会有这样可爱的灿烂笑容。
唯独梅儿依然不解事的与阿玛玩得不亦乐乎。
满儿与塔布、乌尔泰相对一眼,禁不住大笑了起来。
正常的允禄,「不正常」的金禄,两者的确是很难凑在一块儿,特别是第一次碰上金禄的人,真的会以为允禄脑筋不对了!
不过,两个孩于却不曾想太多,只觉得这个「好好玩的阿玛」很好亲近,他们好喜欢。可满儿也没让他们缠着金禄太久,顿饭工夫后就把他们赶走了。
「累了吗?」
「不累。」金禄笑吟吟地拍拍身旁。「来,上来陪我聊聊。」
寝室外,两个忠心护卫与四个丫寰隔门偷听里头的笑语声,时而传出主子的爽朗大笑,或者福晋的笑骂。
「爷实在很聪明,」塔布赞叹道。「跟福晋说一大堆,福晋不一定听得进去,可一旦换上逗趣的金禄出场,福晋便忘了一切,包准原来的爷一回来,福晋还会想着说希望爷多躺两天呢!」
「爷可真辛苦,自己身子都不舒坦了,还得反过来设法逗福晋开心。」说日这么说啦!其实佟桂还真是羡慕得很。
「可是爷心甘情愿啊!」塔布微笑。「见福晋开心,我相信爷比谁都高兴。」
「那也是,既然主子两人都高兴,咱们作下人的自然也开心了!」
午前,金禄又小睡了一会儿,然后起来和大家一块儿在沁水阁最大的明水厅用膳。
午后,清幽的小湖边,两个静不住的小鬼,一个指挥塔布去摘树上的水果,一个支使乌尔泰下湖去捉鱼,四个奴婢在浓荫下逗弄四个小娃娃,喧闹叫嚷声配合沁水阁内传出的笑声,编织成一片活跃动人的欢愉气氛。
真是好一个热闹的仲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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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难从夫 正文 终曲
章节字数:3039 更新时间:2006…09…30 17:02
暖暖的阳,微微的风,杭州九月桂花开得正盛,淡雅的芳香飘散在空中,衬上那满山金灿灿的黄,益发令人打自心坎儿里的温暖沁意。
此刻,日当正午时分,街上人行寥寥无几,多吃饭去了,所以站守知府府门前的两位旗勇一眼就瞧见了自大街远远那头缓步走来的年轻人,再看清楚,他们更注意上了。
年轻人岁数不大,至多二十三、四岁,白长袍银蓝马褂,腰带上插着一支折扇,乌溜溜的发瓣又粗又亮,高高的个子,潇洒的气韵,顶着一张十分可爱的脸蛋,又大又圆的眼儿,艳红的樱桃小嘴,甜甜蜜蜜的十分讨人喜欢,只可惜那脸色却是阴阴沉沉的,那眼神也是寒寒瑟瑟的,甚至他那一身雍容高贵的气质亦是冰冰冷冷的。
那年轻人近前来了,他们依然盯着他看;那年轻人背手踏上知府府门前石阶,他们仍旧傻怔愣地盯着他看;那年轻人要进入……
欸?
「站住!」旗勇们终于回过神来了,一声大喝便待阻止年轻人,可惜他们也仅有发出这一声大喝的机会,眼前一花,两人便飞跌到台阶下去摔得七荤八素了。
年轻人头也不回地迈过门槛进入知府府……
正在与客人相对寒暄畅饮的知府大人眼角一瞥,突然发现餐桌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年轻人,不觉又惊又怒地放声大吼。
「大胆!你是谁,竟敢擅闯……」
然而,他的虎威气焰却马上被他的客人浇熄了。
「十六王爷?!」陆虎臣慌忙离座对年轻人恭谨施下体去。「卑职参见十六王爷,不知王爷驾到,末曾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那位甫上任一年的杭州知府见状,不禁吓得翻倒凳子跳起来跑到年轻人面前趴伏于地。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你,」冷冷的,年轻人用折扇指了指杭州知府。「知府?」
「是,是,下官是杭州知府!」
「好,」年轻人收回折扇。「放了本王的福晋和阿哥。」
「欸?!」知府大惊失色。「下下下……下官并没有见到王王王……王爷的福晋和阿哥呀!」
冷瑟瑟地一哼,「告诉本王,」年轻人习惯性地双手往后一背。「你是用什么罪名儿逮捕柳家下狱?」
「柳家?」知府既疑惑更不解,王爷突然提到柳家做什么呢?「回王爷的话,他们……他们私藏一整箱吕贼的书籍,所以……」
「可有辩词?」
「他们说……说是人家借放……」
「你不信?」
「那……那是他们一面之词……」
「借放的人呢?」
「这……」知府冷汗直流。「已经……已经……」
「已经被你刑求致死了?」
「王爷恕罪,那批逆贼实在是太也狡猾刁蛮,所以下官不得不……」
「住嘴!」
知府噎一声窒住了,一颗心几乎跳到了喉咙口。
「那个被你刑求致死的人没有说过那是个借放于柳家的么?」
「有……有说过,」知府不敢撒谎。「但是逆贼的话不可信,所以……」
「所以你就三不管的抓了柳氏全家?」
「那是在柳家搜查到的,下官……下官肯定他们全都看过……」
「肯定?」年轻人冷笑。「包括四岁的小娃娃?」
知府窒了窒。「他们……他们会说给孩子听……」
睁中寒芒一闪,「包括……」年轻人语声更冷冽。「本王的福晋和阿哥?」
「嗄?!」
「本王的福晋是柳元祥的外孙女儿!」
「欸?!」知府一听,差点当场吓晕倒地。
想到前两天才刚「抓到」的柳元祥以及他的外孙女儿和曾孙,难怪总觉得那女人和男孩的气质不似一般乎民,原来……原来……
他捅上蚂蜂窝了!
「下官马上去放……不,请福晋!下官马上去请福晋!」知府颤声狂呼着爬出厅外去了。
年轻人冷眼睨向陆虎臣。「刚刚的话儿你听见了?」
「王爷是指?」陆虎臣小心翼翼地间。
「知府承认那个人说过那箱书是他借放于柳家的。」
陆虎臣明白了。「是,卑职听得一清二楚!」
「好,别忘了。」
「卑职不敢忘。」
年轻人这才转身走出去,在知府府大厅前恰好迎上一大票神情憔悴、衣衫槛褛的大大小小「灾民」,而领先在前的那两位正是……
「老爷!」
「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