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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旁，一个带有浓重潮州口音的中年，询问小马哥等人道：“靓仔，知不知道十大恶人啊？”
“知道，知道。那个…金庸写的嘛。”小马哥连忙回答。
他这会是真的怕了，都说什么人有什么相，眼前这群人的长相，实在是……太对不起天地良心了。
“大佬，《绝对双骄》是古龙写的。”小马哥的一个马仔提醒道。
“你，出来。”一个光头佬摸了摸自己脑袋，指着那个马仔说道：“跟我说一下十大恶人有哪些。”
“诶，诶！”这个马仔嘀咕了一句，早知道就不提醒了，现在自己拿苦来受，一边回忆一边答道：“有血手杜杀、损人不利己白开心、笑里藏刀哈哈儿，不吃人头李大嘴，不男不女屠娇娇，半人半鬼阴九幽……”
“打住，你说的这些，我听都没听过。”带着棕色眼镜那个男人再次发话道：“大傻，还是你跟他们说下什么叫十大恶人。”
“靓仔，记住了。”拍了拍那个马仔的脸颊，大傻介绍道：“我们才是真正的十大恶人，我就叫做打死人不偿命的大傻。”
“戴棕色眼镜那个叫大咪（何家驹），是当年我们一起坐牢最恶的一个。然后从左到右，有傻标（黄光亮）、盲蛇（吴志雄）、杀手雄（张耀扬）、鬼见愁（徐锦江）、潮州佬（韩坤）、军刀（徐忠信）、烂命棠（王俊棠）、霸猛（龙方）……”
“各位大佬，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听到这些人的名号，小马哥吓得没当场尿出来，向曾崋倩等几个女生求饶道：“我们只是跟几位姑奶奶开个玩笑，不如你们当日行一善放过我们吧。”
“行了，听说你刚才那么会吹，给我吹了这瓶威士忌，我就当没事发生过。”徐锦江摸了摸他的光头，原本他还是留的长头发。早几天因为需要才剃光了，所以到现在还不是很习惯。
一瓶大支装的威士忌，‘咚’的一声摆到他的面前。小马哥不仅咽了咽口水，这一瓶下去喝他不死，也绝对咬了他半条命。
“这位什么哥，不用那么客气了吧。”小马哥露出一脸僵硬的笑容。
潮州佬刚剔完牙，直接将手上牙签甩到对方脸上，叫嚣道：“什么！现在跟你很熟吗？你说不用就不用？”
“喝不喝啊？不喝就是不给面子。你知道这里这么多人，有什么意外我不敢保证的。”成圭安连唬带吓道。
“我喝，我喝。”小马哥伸手拦住，让对方不要生气。然后打开威士忌，咕噜咕噜灌了起来。
“嗝——”
小马哥好几次喝不下，但是见到一个个狰狞的面容，只好闭上眼睛死撑，终于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喝完一整瓶威士忌。
“几位大佬，可以放我们走没有。”小马哥站了起来，只是脚步非常飘然，连站都站不稳，幸好有马仔扶着他。
“光哥，不要这么便宜他，叫他喝尿才好。”曾崋倩煽动道。
“这样不是挺好吧？”黄光亮牵强的笑了笑，暗道这个姑奶奶还真能折腾人。
“好啦。”曾崋倩拉扯对方手臂，说道：“看在我哥哥的份上，你们再给点颜色他看看。”
“唉，好啦好啦，找个人倒杯尿过来。”黄光亮表示没眼看。
不多时，一个马仔从厕所跑了出来，说道：“大佬，尿啊。”
“啧！”黄光亮瞪了他一眼，咋舌道：“你给我干什么？直接塞他喝啊！”
“大佬，大佬，不要玩这么大。”小马哥一个激灵，刚才的醉意荡然无存。
随着杯子越来越接近，他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这杯尿的主人热七，总觉得那股尿骚味越来越重。而他的几个马仔，早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甚至站在一旁静静看自己大佬喝尿。
“干什么！你不是喜欢喝尿吗？现在马上给我喝完它，喝不完你不用指望踏出这个门口。”坐在中间的何家驹发出狠话。
相比成圭安那份单纯的凶狠，他的相貌多了一份阴险和毒辣。如果单以外貌来评比，他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十大恶人之首。
“对啊，大佬，你快点喝吧，没必要连累我们。”
“喝吧，大佬。你刚才还很风光跟我们说你在印尼喝过尿不是吗？”
“是啊，一次是喝，两次也是喝，就当帮我们挨一下义气。”
小马哥的几个马仔在一旁见死不救，现在还要落井下石。惹得小马哥一阵唠嘈道：“你们这群死仔，回去就知道味道。”
“说那么多干什么，喝吧。”此时正拿着杯的小马哥，被一旁的成圭安往上托了托杯底，惹得杯里面的黄色液体飞溅，大部分撒到小马哥的脸上。
小马哥被呛了几口，又舔了舔嘴角的黄色液体，反应过来道：“啤酒来的？”
顿时引来哄堂大笑，黄光亮拍了拍大腿，以癫痫式的笑容说道：“傻仔，我们跟你玩一下而已，你真以为自己是mark哥啊？还喝尿……哈哈哈哈。”
“一点胆子都没有还敢出来混，下次醒目点。”成圭安用手指戳了戳小马哥。
何家驹也忍不住笑，不过他笑起来还好过不笑，笑起来总让人觉得阴森恐怖，说道：“大傻，你应该说再有下次，就真的要你们喝尿了。”
后知后觉的曾崋倩，跺了跺脚道：“切！喝啤酒，都不过瘾的。”
“不是吧，崋倩，难道你真是要怼他们喝尿，没必要这么侮辱人吧。”黄光亮说道。
“哼！”曾崋倩还是有些憋气。
“对啊，这样很伤人自尊。好像他这种咖哩啡，也就嘴上能逞威风，你现在叫他喝尿，以后就一辈子抬不起头了。”在座的人其实有社团背景的不多，张耀扬也算是一个。
另一个就是吴志雄，大声喝道：“你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走真的等着喝尿啊！”
“走走走，我们马上走，不打搅各位大佬happy了。”小马哥等人，一溜烟就没了人影。（未完待续。）
第315章 票房疲劳
旺角街头。
“先生！先生！”一名半岛日报的女记者追上一名上班族。
上班族看了一眼女记者，从对方的配备意识到知道自己被采访，于是正了正衣冠问道：“有什么事啊？”
“我是半岛日报娱乐版的记者，想请问一下先生你，平时有没有看电影的兴趣？”女记者打开录音笔。
“有啊，最近那部《英雄本色》，我前后已经看了五次。”即使是看过五次，上班族的脸上还露出一副意犹未尽，很可能还会看第六次，第七次。
“诶~”女记者应该是行内的新人，一时间因为对方的回答而语结。她这一次出来进行街头采访，完全是为了给嘉禾即将上映的《杀手壕》打广告。
现在看起来，更像是替《英雄本色》打广告。
用了几秒来反应，女记者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嘉禾有一部《杀手壕》即将上映？据闻这部电影的投资超过一千万美元，你觉得它在港岛的成绩会不会超过《英雄本色》？”
“我个人不是很喜欢看鬼佬片。”上班族摇了摇头，随后眼睛瞄向手上的腕表，说道：“不跟你说了，再不走我又要被老板骂了。”
女记者：“……”
上班族走了之后，女记者又重新挑选了一个对象，这个对象是一对年轻的情侣，看样子完全是在街上闲逛嘛。
女记者凑了上去，问道：“靓仔，靓女，请问你们有没有看电影的习惯？”
“有啊，你想问些什么？”男生很从容的问道。
“请问你……”
不等女记者问问题，一旁女生拉扯了着男生衣袖，小声说道：“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啦，昨晚我叫了个黄牛党留了两张《英雄本色》的票给我们，如果去迟了说不定他会卖给其他人。”
女生虽然说得小声，但是别忘记女记者正用一支录音笔对着两人，瞬间将她的音量扩大十倍，一字不漏的传入女记者耳中。
“不好意思啊，今天我是请假陪女朋友出来，就是为了看一遍《英雄本色》。”男生只好拒绝接下来的访问。
“没事。”女记者嘴角僵硬的扯了扯，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如果真把这份报导拿回报社，别说是完成任务，不知道还以为她收了叶景诚多少钱，变相帮《英雄本色》打广告。
……
“大家好啊，我是tvb的记者小雯。最近电影圈的几条院线发生大战，搬出来的电影噱头也是越来越大，什么过千万、千五万、两千万，还统统以美金来计算。”
“而我个人比较看好邵氏的《银翼杀手》，你怎么看？现在等我为各位市民追踪报道。”
“阿姨，阿姨，请问你……”
“做咩鸡啊？”
“我想请问你，《杀手壕》跟《银翼杀手》下个星期就会上映，如果让你选的话，你觉得哪一部片会让你有观看欲？”
“不看不看，我答应我的孙子陪他看《英雄本色》，票都买好了。”
……
邵氏同样为新片《银翼杀手》做全方位的宣传，最大手笔当属邵一夫用tvb股东的身份，拉出一个小队对市民进行电视台采访。
效果比起嘉禾的报纸要好得多，相比只在报纸上留名市民x先生、x小姐，更多市民愿意接受出镜的电视台采访。
这也是邵一夫明知道《银翼杀手》的票房号召力不如《杀手壕》，还敢搬出来同台竞争的原因，因为在宣传上他有邹纹怀所没有的优势。
邹纹怀可以让城龙作为前期票房的推动力，邵一夫可以用各类宣传报导，来拉高进入戏院的观众基数。看一下谁可以在前期占到优势，那往后的比拼即使影片质量比不过对方，票房成绩也不至于落后对方太多。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个问题要他们去解决，因为他们各自排出的宣传队伍，无论是报纸的采访还是电视台的报导，一些问题避来避去都避不过《英雄本色》四个字眼。
等于他们花钱请人做宣传，结果最大受益的并不是己方，而是替叶景诚做免费宣传。
……
叶景诚的办公室。
“叶生，嘉禾跟邵氏最近拼命打广告，几乎都要打到我们影院门口了。我看这几天《英雄本色》开始出现票房疲劳，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打一下广告？”站在叶景诚面前的黎应就苦笑道。
“我觉得没必要。”叶景诚摇了摇头。
出现票房疲劳并不关宣传的事，最大的问题还是港岛的人口基数，它注定了票房到一定高度就会开始下滑。
港岛的人口一共就那么多，即使全部人进入影院消费一次，影院得到的收入也是有限的。而不像大陆十几亿的人口，就算将票价压到一毛钱，都可以缔造上亿的票房。
没有新的血液进入影院消费，那影院只能靠一些回头客。而《英雄本色》已经上映了半个月，那些因为电影的精彩片段而作为回头客的观众，他们可以反复进入影院三、四次贡献票房。
但是你总不可能叫一个人，连续半个月去看一部电影吧？
《英雄本色》上映第一个星期，票房的成绩最火爆且最疯狂，仅仅七日就斩获一千五百万票房。而第二个星期的成绩只有前者的六成，斩获九百万不到的票房。
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