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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漫-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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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小鱼抽一口冷气,心底一阵刺痛,这个男人怎么可以把什么都忘记了。至少…至少那一夜她做过他的女人,怎么可以忘记得如此干净。她鼓起勇气,小心地道:“我是来找你的。”

    从此天网上上下下人人皆知,有个叫阮小鱼的女人勇敢地爱着他们的尊主。

    钦涯不屑道:“我不需要押寨夫人。”

    阮小鱼壮着胆子,肯定道:“我只要留下来,哪怕做杀手。”

    钦涯冷声道:“天网不需要你这样的杀手。”

    其实一粒沙子对君钦涯来讲,也可以利用。他只花了半天的时间查到了阮小鱼的来历,背景。在他确定了她对他无害时,默认了她加入天网。只是能入天网的人并不是一般的人。阮小鱼在原地站了两天,跪了三天。五来来,她不曾食过一粒饭,一滴水。

    “她还在那里?”钦涯闷声问道。

    于子期如是说:“在。”

    钦涯冷声地命令道:“让她从最基本的训练开始。”

    从此,阮小鱼留下了。

    阮小鱼把她的故事讲到这里,就沉默了。她目视荷衣的平静,轻笑,“你爱钦涯吗?”

    荷衣选择沉默。

    阮小鱼自言自语道:“你抓着钦涯不放,以让众人知道你爱他、恋他,死也不放。可是你了解钦涯多少?你用什么去爱他?我在接受天网的非人训练时,才体会到钦涯有多苦。最开始,于子期只是让我做体力活。我的脚上被绑上沉沉的石头,背着一个大大的箩筐在山路捡小石头,捡一颗扔一颗在箩筐里。捡完石头,还要赶着时间冲下山抢馒头。否则,这一天你都别想有东西吃。幸好我从小有习武,幸好我身体健康。过了体力的第一关,接下来是厮杀。”

    说到这里,阮小鱼哽咽着委屈,难过道:“我想,钦涯他那个时候根本没有把我当成他的女人。那一场厮杀,是生死绝战。如果我不够强,就会被那群男人给杀了。他哪怕是为我想一点点,也不会让我去跟他们厮杀。可是,我没有逃。我想着继续留在天网,打动他,爱他。我只是天网小小的一员,经历的折磨算什么。钦涯经受的苦才叫非人的生活。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我拿起于子期配给我的剑,发疯一样杀了所有跟我决斗的男人,血流成河。”

    说到这里,阮小鱼又不禁流泪。荷衣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

    阮小鱼抹着泪水,恍惚地盯着那黑暗的屋子一角,道:“我杀人的时候仿佛看到了钦涯孤身一人血中拼杀的样子。我当时在想,我要留下来,一定要活着留下来。这个世界还会有人像我这样能理解钦涯吗?不会,肯定不会有人明白。所以,我要留下来,懂他,爱他。”

    从此,阮小鱼成了一个出色的杀手,及钦涯所需要,从不收他分毫钱财。

    也许是因为阮小鱼是福星,天网的生意和在江湖上的地位越来越稳定。阮小鱼想要的也不只是做一个杀手。

    阮小鱼独自去了钦涯的暗室。天网内部的人,没有谁闯过钦涯的暗室。就连去过总部的人,也少之又少。如果钦涯有什么事,都是传诏杀人在某个地方见面。阮小鱼竟然跟踪到钦涯的住处。当然,钦涯故意让她跟去。

    “都到了,出来。”钦涯一屁股坐在软凳,抓起酒壶倾杯饮酒。

    阮小鱼小心地现身,低头不敢看钦涯。她说喜欢他那么久,他都不正眼看他一眼,她怕。

    钦涯命令道:“过来。”

    阮小鱼乖乖地走近钦涯,仍旧不抬头。

    “告诉我你来我这里做什么?”钦涯命令地道。

    阮小鱼小心地说:“我,我只是想……”

    钦涯一把拉住阮小鱼坐在他腿上,用力地抱住她,“想怎样?”

    阮小鱼羞红了脸。这是那个雪花飘飘的夜晚后,再一次与他如此近距离地接触。此时的阮小鱼同在厮杀中不怕生死的烈女判若两人。她羞涩,她心跳加速,她晕红着脸。

    阮小鱼顿时一阵轻颤,声音微弱,比花开的声音还要静,“我想你。”

    花开的声音,也能被采蜜的蜜蜂查觉,“想我?”钦涯来了兴趣,提高声音,“想我什么?”

    “我……我……想……想见……见到你。”

    虽然阮小鱼的人在天网做事,却不能整天见到钦涯。更甚者,几日不见。相思病的她,痛苦如身在地狱。没有钦涯的日子,就是地狱般的生活。

    钦涯的手丝毫不老实地伸进阮小鱼的衣裙里,暧昧地说道:“然后呢?”

    然后,她说不出口。

    钦涯抱起她,扔在床上禽兽一样地撕了她的衣服,精光。那是阮小鱼第二次同钦涯鱼水之欢。他一次一次地要她,凶猛地,用力的。她在痛与欢愉中一次一次飞升,一次一次跌落。她甘愿地躺在他身上,任他发泄,任他冲刺。事毕后,他翻起身拿出一个瓶子,“以后做完后,要吃掉它。”

    阮小鱼不明白的问道:“这是什么?”

    钦涯冷声地说:“我不想有孩子,记得每次把它吃下去。”

    阮小鱼听到每次,忘记了他的冷漠。得到他的肯定,她欣喜若狂,哪怕只是他的**隶。

    从此,偶尔替钦涯暖床的人多了一个阮小鱼。

    荷衣的心里酸酸的,那是过wàp.①⑥kxs.com去的钦涯,和眼前的女人寻欢作乐的男人。醋味在她心里,除了酸,还有苦。

    阮小鱼轻问:“怎么了?羡慕了?还是心痛钦涯曾经跟我如胶似膝?”

    荷衣轻问:“后来怎么没有得到他的心?”

    阮小鱼疑问:“后来?”

    荷衣认真地听着。只要是关于钦涯的故事,她都万分的在意。

    “后来,钦涯说我在床上很死板。”阮小鱼如实地回答。

    “他总是会叫我去他的暗室,没完没了的要我。”阮小鱼高傲地看着荷衣,“他说,我是他所有女人中第一个知道他身份的女人,第一个踏进他暗室的女人。可是他不喜欢我的死板,尤其是在床上。”

    阮小鱼幸福的道:“作为他的女人,我甘愿为他改变。那天,在他的浴室里,我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钦涯就在浴室外的大床上等我。我穿了一件粉色的缦纱裙,性感、美丽,火热过玫瑰。”阮小鱼毫不谦虚地夸赞自己,理所当然。

    “那一条裙子真的很漂亮,穿得恰当。钦涯很喜欢,我站在他面前时,他眼睛一亮。没等他抱住我,我就奉上我的狂吻。本来,我不会吻一个男人。是钦涯教会我欢愉的事,欢愉地亲吻一个人。我学着他曾经挑逗人的技术,热情地吻他,爱他,让他意敌情迷。”阮小鱼招摇道,要把所有的春光**都摆在荷衣面前,让她心酸,让她羡慕。可是荷衣平静地听,平静地目视阮小鱼。尽管她的心底正波涛汹涌。

    阮小鱼高傲地道:“怎么?不想知道那一次他是怎么要我的吗?”

    荷衣移开目光,淡淡地道,“后来?”

    阮小鱼笑道:“怎么那么着急知道后来?不想听他跟我之间故事的细节吗?你也是他的女人,应该知道他是一个霸道的男人。那一次过后,每一次他都很霸道的要我,不让我有歇息的时间。他说,他喜欢我变得风,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想着我。”

    阮小鱼更得意,道:“我痛恨风勾引男人的女人,我却为了得到钦涯不惜一切勾引他。我的人生从此翻天覆地地改变,没有原则,没有人性,只有一个目标,得到钦涯。”

    一直,一直,阮小鱼在自言自语。说到他与钦涯暧昧的时候,她故意不甘示弱地死死盯着荷衣。仿佛在说,钦涯是他的男人,谁也抢不去。

第138章 心也可以硬抢

    荷衣坐在被囚禁的那间黑暗屋子里,安静地听完了阮小鱼讲给她听的关于她和钦涯之间的故事。

    一段故事,爱与不爱如此分明。而阮小鱼还如此坚定。她那没有出路的爱情,正如这间黑暗的屋子。她就是折了翅膀的小鸟,想要飞向天窗,飞往她的爱情,却只能拼命地在原地扑打翅膀,越来越疲惫。

    “你真的不羡慕吗?”阮小鱼疑问地道。

    “你不羡慕曾经我受尽钦涯的宠爱,与他日日交欢吗?他的身子碰过别的女人,对别的女人说过情话?”她煽风点火,夸大事实。钦涯碰过荷衣以外的女人,动情的情话却没有说过。

    荷衣平静地道:“那是曾经。”

    阮小鱼火了,“你别什么都装作不在乎。你真以为钦涯一直是你的吗?就算现在钦涯不爱我,至少以前他是专宠我一个人的;至少曾经睡在他身边的人是我;至少他夸过我漂亮;至少他热情的吻过我,至少我怀过他的孩子,打过他的孩子;至少我们在一起也很像一对夫妻;更何况还会有以后,更何况……”说着,说着,阮小鱼的声音渐小,怒火化为悲伤。其实自欺欺人的感觉并不好受,明明心知肚明,还要硬撑。

    荷衣轻问:“更何况还有结怨是吗?”

    阮小鱼明亮的眸子失去了光泽,心底疑问万千,依玛的结怨真的可以让钦涯痛恨她,杀她,再爱我吗?

    结怨是郝尔漠国留下来最毒的妖法,不用阮小鱼疑问,答案也是肯定的。倘若依玛真对钦涯施法,荷衣必死在钦涯手下。阮小鱼安慰自己,没事的,区区一个岳荷衣怎么能胜过妖法的利害。没事的,没事的,“你就等着如同我一样伤痛的失去钦涯吧。十日后就是你岳荷衣倒霉之日,我阮小鱼的翻身之时。呵……呵……呵……”

    阮小鱼的笑声就是那浑浊的湖水中央漫延开的黑色涟漪,荡漾在荷衣心间,扩大,扩大,再扩大,无边的痛刺着荷衣千疮百孔的心灵。自从钦涯跌崖,她在深山雪林里寻夫千百度,终究还是失望后,她就犯下了心痛的毛病。那痛,活生生地从肉里生出来,如一根尖锐的银针,弯曲的生长,伸向每一处神经。

    可是,再痛也要忍住。不是吗?在阮小鱼面前,不可以倒下。荷衣痛得失去知觉,全身发冷了,还镇静地目视她,咬牙字字句句道:“我能生下来就认定要嫁给钦涯,就能知道最后的结局。既然有妖法,自然会有克制妖法的道法。而我,定会是你阮小鱼的克星。”

    荷衣依旧同情阮小鱼,并不讨厌她。只是,在爱情面前,无论谁对谁错,爱了就不顾所有,“你也有你的权利争取你想要的爱情,只是我劝你换一种方式,硬抢的东西总会再失去。”她忍住心脏的巨痛,字字句句化作锋利的矛,刺还给阮小鱼。

    阮小鱼闻言,容颜失色,指尖颤抖地直指荷衣,道:“你……你……你猖狂……猖狂什么?结果还没出来,你别得意。你等着,你等着……”

    荷衣的镇定与自信,无疑是最好的武器,进攻阮小鱼。本来,她的心就已经被钦涯伤得没有任何自信。她失色地站在原地,苦恼,不可能,不可能。她的心里矛盾、痛苦。我不可以失去钦涯,不可以。这一生都毁在他手里了,如果到最后让他甩了,那我还活着做什么?做什么?

    荷衣亲眼目睹阮小鱼的苦恼悲痛,是同情,也是坚决同她奋战的决心。她们,没有谁错了。错了的是该死的爱情。荷衣如是想,对阮小鱼的同情越发利害。

    阮小鱼心底默念,不可以失去钦涯,不可以,不可以。结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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