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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陈莎莉气结的愤怒,看到封佑宸和皮特惊愕的眼睛,他心里舒服极了。
封佑宸心里是万箭攒心般的痛,这种痛没有任何人能够了解和身同感受,而对面前这头狼的恨,在恣意地跳窜,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
就在封佑宸向前要打爆金耀威的狗头的时候,陈莎莉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角,“宸儿!”她向儿子摇了摇头,像是在恳求,而就是这样无奈的,可怜巴巴的眼神,让封佑宸心里的罪恶感又加重了几分。
这两年,他总是觉得自己挑起的这片天空很累,在遇到风险的时候,每回都在自己心里问自己,这种的坚持这么困难重重,这么不快乐,真的值得吗?而突然降到自己身上的这份责任和身份,对他年仅二十六岁的生命公平吗?
总是试图着让自己活得轻松一点儿,总是提醒自己要活得有自我。
而他想要的轻松和自我背后,又有着母亲怎样的默默付出和奉献,可是,妈妈啊,你真的那么做了吗?你这么做值得吗?如果爸爸在天有灵你又怎么面对他?您是这么一个聪明睿智的女人,你会不了解一个男人的心吗?
陈莎莉对两个儿子陌生而仓惶的目光感到害怕,在他们心里她真的会成为那样污秽不堪的女人吗?她没有办法向他们解释当天的情形,她也不愿意回忆当天的耻辱,那是一个女人的心经历破碎的过程,这头狼凌驾在她心灵的耻辱,她这一辈子都涤不净。
她是这样地恨他入骨!
“金先生,那天那你做了什么,我想你女儿心里最有数了,”陈莎莉的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意,她必须要反击了,而她也知道他的七寸,“那天,真的很不幸,在你什么事儿还没有干成的时候,你女儿就发现了你这个父亲是怎样一个败类了!”
她避开封佑宸和皮特的眼眸,凄凄惨惨地笑着,“我害我失去丈夫,你害我丈夫的公司濒临倒闭,你假惺惺地又是投资又是联姻,最终你想得无非就是侵吞我丈夫的家业,逼得我儿子无路可走,别说,你做这一切是因为爱我,或者恨我,其实像你这样狼心狗肺的男人,根本就没有爱和恨,你的每一次进攻,每一次豪夺,都是为了证明你自己的存在。
其实,你心里很恐慌,因为你越来越感觉到你的节节败退,现在,在你的妻子为了帮她的私生女不惜把你逼上绝路的时候,在你的女儿对你的行为而不齿,对你视而不见的时候,你还那么骄傲吗?金耀威,你这么聪明的人,没有提早地遇上自己众叛亲离的下场吗?”
因为懂得和爱过,陈莎莉比自己预想的更了解这个男人,她的话,字字如刀,句句似剑,挑拨着他的心,不是说他冷血无心吗?怎么会这么疼。她说得没错,他这么刚强和乐此不疲地跟形形色色的人过招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与妻子反目,与女儿不和,苏姗和肖东这两个左膀右臂也齐数折断了,这么些年的努力拼搏他到底得到了什么!
公平,每个人都在向他要公平,那么他的公平又在哪儿呢?
这样两败俱伤的唇舌之战,让病房里面的气氛冷到的极点。
封佑宸看了看母亲悲伤的表情,转身向金耀威示意了一下,很是心平气和地下了逐客令,“金董事长,我妈妈累了,谢谢你来看她,还是请回吧。”
金耀威垂下眼帘看了看陈莎莉疲惫而憔悴的脸,他对她这么狠,心里却还是心疼的,众叛亲离的结局,他心不甘情不愿,可是,他却又无能为力,原来,自己真的是这样的无力!他有些苦涩地向她看了看,点了点头,什么也没再说,转身出了病房。
进了医院的电梯,金耀威看到了被自己调成静音的手机有一条未接来电,是一个不明号码,电梯了没有旁人,他便回拨了过去。
“金董您好,听得出我是谁吗?”另一端是个冰冷的男声。
金耀威攒了下眉,“阿泰?”
“嚯,金董真是好记性,我们也通过一个电话,就记住我阿泰的声音了,看来我之前不直接跟买家通话的原则是对的,这样很容易暴露我自己。”
“苏姗呢,你把苏姗怎么样了?”金耀威脱口而出,也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贵的道理他总是屡试不爽。
“呵呵,”是阿泰意味深长的一笑,“这么关心她,我可以理解为金董是真的为这女人动情了吗?看来,我抓到她送给你,是送对人了,你越是喜欢呢,就越会恨她跟她的男人吃里扒外吧,所以,这回金董坐庄,我阿泰只管优哉游哉地看好戏了。”
金耀威完全听不懂他的话,因为听不懂,他更知道言多必失,“人呢?”不管怎么样,他对苏姗的想念是真切而真实的。
“上海西郊别墅的一九一九弄三十三号,我有一个弟兄在那帮你看着他们呢,我的弟兄对告诉你那个贱人跟她的男人对你做了什么!”
爱到极致就会恨到极致,阿泰始终不能正视他对苏姗这个女人的一见钟情。
上次在老挝那一战,阿泰手下的弟兄损伤过半,等他带着地下的兄弟回到阁楼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丽萨和老猫负荆请罪地跪在厅堂里。丽萨对私放苏姗的罪名供认不讳,阿泰阴着张脸什么也没问,不用问他也知道丽萨的用心,女人的嫉妒,和男人的野心,是天底下最无良的东西。
他没有对丽萨怎么样,而是杀鸡儆猴地敲断了老猫的一根手指以泄私愤。
但是,他没有就这么放弃苏姗,其实找苏姗并不困难,一个她身上中毒他帮派里的毒,再就是他了解苏姗的牵挂。而顺藤摸瓜,竟然发现了苏姗和肖东竟背叛了金耀威跟封佑宸勾结在一起。
金耀威是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主儿,她跟她的男人会死得很惨!这样,他既解了恨,手上又沾不上她的血,是他能为那个女人想到的最好归宿了,他也安心了。
第211章 因为一个女人背叛我
到了才知道,所谓上海西郊别墅的一九一九弄三十三号,其实是一栋尚未装修过的独栋别墅。
一个虎背熊腰的,背上刺着虎头刺青的男人,在一楼的正厅冲着门坐着,嘴里啃着一只手扒鸡,面前放着几瓶啤酒,看到金耀威的车子一开进来,就用两张报纸把吃的喝的盖了起来,迎了出去。
“金先生,这是我们老大让我交给您的,说您一看就会明白了!”男人的声音凉凉的,包括他投向金耀威的目光也很是,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文件袋递给金耀威。
金耀威打开文件袋,放在左手心里一倒,便滑出了几张照片。
是苏珊和肖东跟封佑宸在人民广场上见面的偷拍照,而且对方的偷拍技术很高,就连肖东拿文件给封佑宸的特写都拍得很清楚,递到封佑宸手上的文件袋上隐约可见“琛远集团华北华中地区合作合同一览表”的字样。
这代表着什么,金耀威再清楚不过!他的喉结微微抖动了一下,将照片揣进了西服口袋,“人呢?”他没有立刻把他心里的愤怒显现出来。
“三楼。”
金耀威从西装的内衬口袋里摸出一张烫金卡,递给那男人,“这是给你们老大了,多谢他对这件事这么上心。现在你可以走了?”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拿两千万赎回自己的人,算是对阿泰客气了。就上次买凶暗杀魏伊诺的事,他其实已经很不爽了。
男人看了看金耀威手上的卡,似笑非笑地接了去,揣起来的同时,摸出了一把手枪。
金耀威愣了有那么一瞬,他的心是停止了跳动的。
他这个人狠归狠,那是他对别人,却从不让自己以身犯险,阿泰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这一点他早就知道,所以浦东机场的那件事,明知道是自己吃了哑巴亏,他还是逼得苏姗去善后了,他不给阿泰报复的机会。这次,阿泰一个电话他就来了,为了苏姗?他甚至懊恼自己这么草率了。
那男人把手枪拍着金耀威的手上,“这个嘛,我们老大说不成敬意!”
把枪送给金耀威,无疑就是让苏姗和肖东死得快些,或者痛快点,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情感应该是有层次多角度的,阿泰对苏姗竟执迷于冰火两重天的境地里。要么爱,要么死,死是这个女人自己选择的,他能为她做的,就是让她少受些罪。
金耀威看着手上枪,没有去管那男人离开的背影。
他步履沉重地一步一步迈上台阶,楼梯还没装扶手,台面也不是很平整,他的脚步竟然有些吃力,真的感觉自己老了,而且手中持枪的感觉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承认他算计过很多人,买人做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儿,但是,他的手却从来都不会沾血的。他对自己的定义从来都不是阿泰那样的穷凶极恶的歹徒,他是一个儒雅绅士的商人。
肖东和苏姗被绑在三楼中厅的柱子上,一面一个,他们的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他们被捆起的手牢牢地握着。
听到脚步声,肖东首先抬起头来,他惊愕看着眼前的金耀威,一个端着枪的金耀威,他瑟瑟地看了看旁边昏死过去的苏姗,拉了拉她的手,不知道叫醒她好,还是不叫醒她好。
肖东从一开始被抓,就认定了是金耀威雇佣的杀手。
其实,在做那件事情之前,他就有想过这样的结果了,帮着苏姗报封氏的恩,就有可能搭上她们的命。自从他们看着很多专门门诊,拜访了很多海内外名医,都对苏姗腿上被注射地药品束手无策,被整个医学界判了死刑的爱人,分分钟都让他的心备受煎熬。
他不够勇敢,但是他有跟着她一同赴死的决心。所以,爱,本来就跟勇不勇敢没多大关系,而只在乎爱那个人的程度,是否大过了爱自己。
“就知道是你!”肖东淡淡地说。
金耀威清冷地一笑,看着这对苦命鸳鸯他竟然真的会吃醋,愤慨地倒背过手去,他知道肖东误会了,却并不否认这一切,“肖东,你跟了我十年了,十年我教给了你多少东西,我给了你多少定西,我护着你,宠着你,知道你是做生意的材料,我自己冒多大的风险我都没有硬要拉着你去涉黑,我这么器重你,欣赏你,你给说说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
肖东避开他的眼睛,他竟然被金耀威问住了,仿佛眼前这个沮丧伤感的老人,真的是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前辈一样,他用力地甩了甩头,“我成长是我自身的努力!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好不好?这十年,我为公司创造了多少业绩,华中华北地方的业务是我一点点打下来的,我不干了,我的人脉跟着我走又什么不对!我走,把我的客户留给你,行业内没有这样规矩!”
金耀威愤恨地瞪着他,这小子翅膀硬了,这小子的心也硬起来了,他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有主意过,是苏姗,苏姗这个女人把他身边这么得力的一个干将给收服了,他走过去弯腰捏住苏姗的下巴,看到出他的力道很大,苏姗居然还没醒。
“放开她,你拿来你的脏手!”肖东的提着气,心都到了嗓子眼儿了。
“哈哈哈,我碰她,你心里难受了?我只是捏了捏她的脸你就嫌脏了,你知不知道她下面被我干了很多年了,都松了?”他邪恶地将手顺着苏姗的衣领摸了下去,袭向她胸前的胸满。
“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