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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婆婆没有理会她的冷嘲热讽,顾自说道,“丁香是个狠戾的女人,她拿刀砍人连眼也不眨,比男人还凶狠。帮里有人犯了错,汉爷想放过,可丁香不肯,她会亲自教训。有一次她就把人聚在一起,拿刀亲自砍断了一个人的双腿。”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汉爷是被丁香杀了?”沈红颜笑了起来,像是听了一个很好听的笑话。
    张婆婆却点头,“没错,这是我的怀疑,你如果想查,尽量往这方面查一下。汉爷虽然是个黑帮头子,但是他为人仗义,得罪的人不多,不可能会在跟我远走高飞的时候被人杀了的。最有可能杀汉爷的,就是善妒的丁香。”
    “你已经陷入自己的幻想里了。”沈红颜扔下一句话,大步进屋。
    她就不该花时间在丁香身上,不该听她荒谬的揣测。
    何亭亭没想到,自己帮了曾生一个忙之后,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接连有在香江搞电影业的朋友打电话来请她帮忙客串一个角色,这些角色无一例外都是只有一两个镜头的朱砂痣和白月光,被男主惦记,被女主怨怼。
    答应了无数个朋友之后,何亭亭生无可恋,拿起镜子看着自己,不一会儿又满血复活,“唉,天生丽质难自弃,这是别人对我美貌的认同,其实我能理解!”
    谢临风走到门外正想敲门,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站在门外笑得一发不可收拾。
    她总是这么自信,总是出乎意料之外地自恋和厚脸皮,可是这样的她,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不适,反而可爱极了。
    何亭亭感叹毕,放下镜子起身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直笑的谢临风。
    何亭亭眨眨眼,想起自己在卧室里说的话,一把拍在谢临风的肩膀上,“怎么,你不认同我的观点吗?我长得好看,大家才喜欢找我拍戏啊。你是不知道啊,我已经接到第五个电话了……说真的,怎么这么多这种角色啊?”
    如果刘君酌敢有这种白月光和朱砂痣,她就揍他,揍得他忘掉为止。
    “没有,我是为你高兴。”谢临风笑道。
    何亭亭刚想说什么,大哥大又响了起来。她看向谢临风,“我保证,又是找我拍戏的!”
    “我信。”谢临风含笑点头,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带着自恋和光彩的脸蛋。
    何亭亭进房拿了大哥大接通,就听到李二少的声音。
    寒暄几句,李二少就说明了来电的意图,“有个角色,是个侠女,为江湖第一美人,我们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角色,想让你帮忙客串一下……你放心,只是拍一两个镜头,不会让你为难的。”
    何亭亭想着自己答应了曾生,同时自己的影视团队还在李二少的团队那里取经,也就不好拒绝了,直接答应,并报了自己的空闲时间。
    挂了李二少的电话,何亭亭之后三天都在各个剧组打转,做一个长得漂亮却只活在回忆里的美人。
    三天之后,何亭亭在香江再也呆不下去了,便叫上苦学多时的影视团队,准备打道回府。
    到家时,何亭亭见何玄连不在家,刘君酌也不在,自己一个人好生无聊,当晚便早早睡了。
    哪知睡到半夜,忽然听到有凄厉的声音大喊,“啊……救命啊……大家快来救命啊……走水啊——着火啦,大家快来救火——”
    何亭亭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边听叫喊声一边冲向阳台。
    才走到阳台她就惊住了,只见不远处,客家大宅的东北角外围墙,火势烧得正猛!
    “王哲……王哲……花姐,花姐——”何亭亭很快反应过来,扯开喉咙大喊,“快醒醒,着火了,帮忙救火去——”
    她急得很,一边喊一边跑回房间穿上衣服,就急匆匆地往楼下跑。跑到楼下,拿起桌子上的小喇叭出了屋,对着小喇叭就大声喊救火。
    小喇叭是拿来跟工人喊的,效果很好,不一会儿就惊醒了全村的人。
    何亭亭拿着喇叭和桶,一路喊一路直奔东北角的外围墙。
    出了客家围屋,何亭亭和村里跑得快的汇合,喘着气飞快地跑向目的地。
    等跑到着火的地方,何亭亭和村里的人都惊住了!
    在细小的水渠里,有两个被烧得发黑的人在打滚,同时口中不住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此时村里也有几个人赶到了,当先一人是何亭亭的表伯,他焦急地问何亭亭,“亭亭,怎么了,怎么会着火?你没事吧?”
    他跟他爸爸学书画鉴赏,这些年在鹏城打下了自己的一片江山,所以对何家是心存感激的。
    何亭亭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在睡梦中,被他们的喊叫声惊醒了,就飞快地喊人来救火了。”
    “我们一部分人救火,一部分人救人……”沈林生说道。
    何亭亭忙道,“人不知道什么情况,不好乱动,我们把他们的脑袋抬起来保证不溺水,就打120喊救护车。大家先救火,省得火势蔓延,烧到山上。”
    “也好,我们先救火……”表伯和村民们一起从沟渠盛水去浇着了火的植物和外围墙。
    何亭亭打通120,又打了110报警。
    有两个人被烧伤,肯定是要报警的。再一想喊救命的是烧伤的其中一人,事情就耕可疑了。
    因为是盛夏,林木长得茂盛郁葱,雨水又多,火并没有蔓延,很快就被扑灭了。
    扑灭了火,大家围在两个泡在沟渠里的人舆论纷纷,“他们是谁啊,三更半夜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为什么要放火?”
    一人仔细盯着其中一人直看,手中的电筒也照着人,过了一会儿惊叫道,“这不是沈十她老婆吗?我记得他耳朵下面有一个大胎记的,你们看看。”
    大家一看,都认了出来,更吃惊了,纷纷去认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很快被认了出来,是外地来买早餐的一个单身汉。
    这单身汉的身份一出来,大家就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何亭亭很不解,拉着已经来到的二奶奶问,“奶奶,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大家都不说话了?”
    “没什么,你好好准备一下,等会儿警察来了,怎么跟警察说吧。你就把自己知道的说一下就行了,别的我们来说。”二奶奶瞥了一眼躺在沟渠里的两人,语气带着鄙夷地说道。
    何亭亭抚额,“这事估计不简单,我今晚可能睡不了了。”这两人偏生在她家出事,她是肯定得到场的。
435 我自然要帮你的
    这时忽然有人一拍脑袋,“哎,沈十来了没有?”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起来,很多正在说话的人都住了话头,用晦涩的眼神互相看向彼此,脸上带着心照不宣的笑容。
    何亭亭感觉到气氛的暧昧,心中更好奇了,但见二奶奶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显然是不会让自己问的,当下就假装神游,站着听大家继续说。
    沈国庆笑嘻嘻的,幸灾乐祸,“沈十做了王八羔子,头顶带着绿油油的帽子,哪里敢来?”
    “行了,有孩子在呢,说话注意些……”有人呵斥沈国庆。
    “不管沈十敢不敢来,这事都得通知他,到底是他老婆呢。”沈棋生说着,就起身去喊人。他以前是大队的队长,一直有热心的习惯。
    忽然有一人开口,“你们说,这把火,会不会是沈十放的呢?”
    “极有可能!”众人纷纷附和,却没敢详细分析。
    这里孩子太多,分析的时候一旦说出不合时宜的话被孩子听了去,会教坏了孩子的。
    何亭亭不是孩子,她已经成年了,各种小说也是看过的,听到沈国庆说什么绿帽子,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大家怀疑沈十老婆在这里偷汉子,并坚信不移。
    何亭亭看了看一前一后泡在沟渠里的男女,很快就认同了大家的猜测,这孤男寡女的,三更半夜来到这么个偏僻地方,绝对有问题。
    想到这里,她忽然想起当年听到大家暗地里讨论沈十被废了,站不起来了,沈十老婆十有守不住,心中再度恍然。
    沈十不能人事了,沈十老婆果然守不住了……这猜测很合理,何亭亭瞬间就相信了。
    至于纵火的人,何亭亭也怀疑是沈十。
    这时四周的人开始赶小孩子回家,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把小孩子们都赶回去了。
    二奶奶也希望何亭亭回去,但是着火的是何家大宅围墙外的植物,何亭亭还真不能置身事外,所以仍旧留了下来。
    她留下来,不免就听到大家的窃窃私语。
    原来,沈十老婆和人有染,已经传了很久的了,这个村子里的大人几乎知道。至于沈十,虽然每次都说没这回事,并把告诉他的人臭骂一顿,但脸色还是一天比一天难看。
    听了这些话,何亭亭更相信这次纵火的人是沈十。但是现在无凭无据,她并没有提起沈十。
    又过了几分钟,沈十母子一起来了,两人嘴里一直骂骂咧咧的。
    何亭亭一听,两人口中又是各种怒骂,仍旧是对沈十第一个老婆那些话,便皱起眉头。
    她懒得搭理沈十,村里人却都不甘示弱,纷纷笑着跟沈十打招呼,在语言里带上了并不高明的讽刺。
    然而这对沈十母子没用,两人对着在沟渠里的男女一顿臭骂,多数是骂甚是老婆的。
    沈十老婆和那个男人处于昏迷状态,完全不会反驳,因此现场便只有沈十母亲的怒骂声。
    何亭亭听得心头火气,但仍旧忍着。
    所幸警察和救护车都很快来到,打断了沈十母子的毒骂。
    救护车把人救走之后,也顺便把沈十带走了。
    警察留下来盘问,何亭亭作为房屋的主人和最初发现情况的人,是第一个接受问话的。
    她并不隐瞒,把今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没有任何的添加。
    问完了话事情发生的经过,警察又问,“对于纵火的人,你有怀疑对象吗?”
    “我虽然住在这里,但是对这里的事了解不多,所以没有怀疑对象。”何亭亭摇摇头。她虽然讨厌沈十,心中也有所怀疑,但是无凭无据,并不敢直指沈十。
    一个年轻警察操着流利的普通话,不解地问,“你是这个村子里的人,怎么会不清楚这里的事呢?”
    这话一出口,旁边一个年纪大点的警察就直扯他的衣袖,同时对何亭亭露出抱歉的笑容,“抱歉,何小姐,他是新来的。”
    何亭亭笑起来,“没关系。”说完看相年轻警察,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之前一直在读书,现在则做了教师,所以只有年节和假期在家。但像现在这样的暑假,我也并不会在家待很久,因为要到各地去做市场调查。”
    “原来如此。”年轻警察从上司的动作知道自己问的问题不合适,便不再问,礼貌地让何亭亭出去。
    等何亭亭出去了,年长警察忙低声说了何亭亭的身份,末了道,“她这样的才女,是绝不可能做坏事的,你刚才问话啊,真是太生硬了,以后啊,可要注意点。”
    年轻警察听了笑道,“我只是循例问一下,并没有怀疑。”他是高材生,并不相信才女就不会犯罪,但是这件事最该怀疑的就是当事人的配偶,他问何亭亭,不过是循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