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卧槽?”
    “卧艹!”
    路坤听到一半冲吕健喊道:“别走。”
    吕健一头雾水,路坤又卧艹了几声才放下电话。
    他看着吕健,表情相当复杂,想了很久才说道:“我拿你当朋友,你不是在算计我吧?”
    吕健一愣:“我没理由做这么毫无收益的事情。”
    “也对……不就是追方结衣么,不至于。”路坤眉头紧锁,揉着下巴道,“那这事儿……就有意思了,真他妈有意思……”
    “到底怎么了?”
    “行了老弟,你马上就要忙了,有你忙的。”路坤已然起身,他主动握着吕健的手,“选角的事我推两周,这是我的极限了。事情过去了咱们再谈,现在你肯定没心思。”
    吕健正要再问,方糖没敲门就冲了进来:“是真的么健哥?怎么回事?”
    路坤最后又拍了拍吕健,快步离去。
    吕健沉了口气,冲方糖道:“什么事,说全。”
    “夏歌……和……”方糖颤颤道,“小菲……”
    吕健眼睛一眯:“就这些?”
    “有孩子。”
    这下吕健整个人都晃了一晃。
    他只有一个反应这么快?
    ……
    四小时前,小菲公寓,佛祖头匆匆赶来,见面便问道:“乐乐,你可想好了……”
    此时小菲正穿着睡衣靠在沙发上,身姿优雅,只是咬手指甲这个动作与优雅毫不相干。
    她咬着指甲,淡淡点头:“没的选了。”
    “怎么就没的选了。”佛祖头脱掉鞋,连拖鞋都没换就冲到沙发前,“夏歌那憨性子是不会说的,保姆那里我盯着,我不说你不说,难道苏苏自己去说么?”
    “妈,你太小看这个圈子了。”小菲咬着指甲恨恨道,“只要夏歌成名,他的任何事,只要有痕迹,被挖出来只是时间问题。他的档案会被人查看,他租过的房子,呆过的地方,医院的登记,这些都会被媒体追踪,只是时间问题……”
    “你不是也成名了,这么多年也没被挖出来!”
    “我重新做了身份,可夏歌没有,他一直大手大脚的,留下的痕迹太多太多了……不说别的,他每周去看苏苏,小区保安记不得他?”小菲转身抓住了母亲,“妈,我怕……我比谁都怕……但这事不能等。”
    佛祖头拧着脸道:“就……就没别的办法了?”
    “他不复合。”
    佛祖头怒道:“给他脸了!”
    “不仅如此,他的老板也在算计我,《女杀手》角色就要落到别人手里了。”小菲更用力地啃着指甲,“我猜到了……那个老板要让我慢性死亡,一点点沉沦下去,直到失去影响夏歌的资格……那个人坏到了骨头里……”
    “什么仇什么怨啊?”
    “妈你不懂……”小菲颤颤道,“那些人,拥有地位、权力和资源的人,从来都没把我们当人,只是很随意的处理掉自己不喜欢的东西罢了。”
    佛祖头揉着女儿的肩膀:“乐乐……我觉得你想多了……咱们再看看好不好……”
    “没时间了,狗仔、吕健、夏歌,任何一个人都会在任何时间出手。”小菲几乎要把手指啃出血来,“与其指望对方仁慈与麻木,不如先下手。”
    “可这对你没好处啊。”佛祖头扼腕,“毕竟……是你踹了那个废物的……”
    小菲猛然扭脸,冷笑
    “谁知道?”
    ……
    四小时后,滨海市妇产医院,一个光头夹着公文包,弓着身子退出了档案室。
    “多谢兄弟,多谢多谢多谢!”老黄已经乐开了花,把红包死死地塞进一个文员的怀里。
    文员沉声道:“可别把我们的档案爆出去。线给你了,去找别的东西爆。”
    “那必须的……我老黄什么时候卖过兄弟?”
    “快点走吧。”
    “回头喝啊,回头喝。”
    “赶紧的吧……”
    老黄蹦着出了医院,八字眉快要从脸上笑掉了
    自打文娱成圈,还从未有什么东西,能瞒得过我老黄。
    早在吕健打那个莫名其妙电话的时候,老黄就知道这里面准有事儿,他只是不露声色罢了,这件事与夏歌出道紧密相连,用屁股都能想到。
    然后就是查了,这一查不要太简单。
    哪里都不用去,去房产中介,信息全,要价便宜。
    夏歌近五年在两个地方租过房,先去现在正租的。
    付费找邻居打探消息,不免有些扫兴,夏歌就是一个单身汉,也从未听说过他有什么朋友或者情人,但这只是个开始,老黄有的是手段。
    最简单粗暴的,雇人24小时监视,专门干一件事,刨垃圾!
    垃圾总是要扔的,垃圾里藏着这个人所做的一切事情。
    遗憾的是,夏歌的垃圾非常正常,别说嗑药的工具,连个套子都没有,至于像监控嫌疑犯那种程度的人身监监视,老黄是做不到的。
    没办法,只能去几年前租的那个房子了。
    这一去就炸了,稍微一打听便知,那间房子里竟然曾经住着一家三口!不过夏歌很少露面,大多数人对他都没什么印象,只对妈妈有印象,妈妈相貌不错,很年轻,不是什么名人,总是带着孩子出门晒太阳。
    这可是爆炸新闻,夏歌,已是人父!
    但其实这会儿,这新闻还不值钱,因为夏歌还没火起来,再说了,一个艺人隐瞒家室,这也实在称不上吕健嘴里的“娱乐圈有史以来的最大新闻”。
160 再见了
    艾薇立即拿起某个手机:“90%都是支持和同情,她做成了被夏歌抛弃,被狗仔勒索的受害者。只有一成人骂她隐瞒母亲的身份,装纯装玉女,这些人正在被其它舆论围剿,被骂成是毫无同情心的畜生。”
    “等等,我捋一捋!”老黄终于受不了了,“凌乐乐就是小菲?”
    吕健点头。
    “有人……比他妈我还早挖出来了?”老黄使劲想着,使劲摇头,“不存在的,不可能的,这消息谁爆的?”
    “第一狗仔阿伟。”
    “不可能,我跟他手下都熟,他如果跟小菲新闻的话我会知道的。夏歌才火了十几个小时,更不可能跟夏歌,这料不是他挖出来的,是人给的,铁定。”老黄稍作思索后,一股极其不爽的无名火涌了上来,一拍大腿,“妈的,老子白忙活了!”
    “就是啊,好可惜哦。”吕健拍着老黄安慰道,“你看,你凭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这么重要的信息,又这么厚道,先来找我,我不给你几十万公关费,把那些线索抹掉,我自己都过意不去。”
    “我生气了。”老黄拉了把椅子坐下,愤怒之后,竟是出奇地冷静,八字眉秒变倒八字眉,眉宇之中竟隐隐生出了正义感,“吕总您也别装什么善男信女,您要是先出手,比这个狠。”
    “过奖过奖。”
    “健哥你还笑得出来。”艾薇痛苦地看着手机,“《一场游戏一场梦》,今天下午的巅峰票数已经突破四万,现在……已经跌到三万多了,还在跌。歌曲评论也都完全变了,都在骂他,说他唱歌的感情都是骗人的,连带着公司一起骂。”
    老黄闻言叹道:“先入为主啊。也对,小菲要是不这样,那就轮不着她先入为主了,我老黄就是主了。”
    他说着看了看吕健,又看了看夏歌:“这女的,够他妈绝。”
    正说着,方糖叹了口气举起手机道:“q狗撤了夏歌的首页推荐了,周宏斌要打电话亲自跟你解释。”
    “不用了,说我理解,回头喝酒。”
    “嗯……”
    吕健靠在椅背上,把脚搭在桌上,晃悠着椅子:“几小时前,夏歌票多歌好,所以他什么都好,又是暖男,又是什么深情大叔,不忘初心之类的词全往上堆。几分钟前,出来这么一个破新闻,他立刻就成陈世美了,那帮傻哔网红跟着见风使舵,歌也不行了,人也烂了,咱们公司也成垃圾公司了。每每这种时候,我都为我们的部分服务对象感到绝望。”
    老黄在旁抿嘴道:“吕总现在还能谈笑风生,我老黄服。”
    “你选吧。”吕健冲夏歌努了努嘴。
    “选什么?”夏歌茫然问道。
    “善良、隐忍、以德报怨。”吕健摊开双臂,“或是绝情,冷酷,以牙还牙。”
    夏歌双臂支在桌上,把脑袋埋进了掌心。
    方糖与艾薇对视一番,不再多言。
    一边是默默出歌,等待时间的尘土覆盖伤口。
    一边是撕哔到底,众叛亲离以及妻离子散。
    命运从未放过夏歌,只是让他喘了口气。
    看着痛苦且纠结的夏歌,老黄凑到吕健身旁:“吕总,这些事,不该是当老板的定么?”
    “这件事,合同有约束,需要他点头。”
    “哦……”老黄又看了看夏歌,而后用更小的声音说道,“个人愚见啊……夏歌人设已经毁了,该放放,不值了。您知道自己的能耐,捧谁谁红,我这边就有十几个孩子求着要见您呢。”
    吕健抬手,打断了老黄:“这已经不是夏歌和他前妻的事情了。”
    “嗯?”老黄稍微一琢磨,继而惊道,“您的意思是……魔方文化?”
    “小菲要做这件事,一定要经纪公司高层的支持,也就是说魔方文化才是事件的执行者。”吕健侧目,“算上脏乔乔那次,第二次了吧?当我傻?”
    “艹……”老黄跟着骂道,“太不讲究了,应该老板坐下来谈一谈的,魔方文化这么搞,乱了规矩啊。”
    吕健双掌一拍:“太坏规矩了,真的要做这种事,肯定也要找你老黄啊,不跟你打招呼,这合适么?”
    “是啊,太不合适了。”老黄跟着说完,才觉得不对,连连赔笑,“他们要真找我,这事儿就不存在了,我准给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另一边,夏歌的头越埋越深。
    期盼已久的成功来了,持续了17个小时,这17个小时,他的电话被打爆,账号被几十万人关注,自由星探高薪来挖,广告商秘密来谈,这让他感到惶恐与不适。
    紧接着,命运的巨掌从天而降,这一切瞬间被拍的支离破碎,自己也被拍进了土里,被砸到了地底。
    不知道现在出门会怎样,会有人堵在外面骂么?走在街上会被打么?家里玻璃会被砸么?还有英语学校……对不起老白,对不起。
    世界为何如此?
    世界本就如此。
    人为何会这样?
    只因生而为人。
    真的没意思啊……好没意思……
    深深的绝望占据了夏歌全部的情绪,那刚刚甩掉的,可怕的影子又回来了。
    夏歌的身体震颤起来,呼吸愈发艰难,脑子里如同一个死气沉沉的墓地,连只虫子都没有,美好如云烟,唯有绝望使然。
    就在几乎喘不过来气的时候,一个无法想象的声音传来,如同一束刺眼的阳光。
    “爸爸!”
    夏歌身子震了一下。
    “爸爸!出去玩!”
    夏歌不觉间用指甲抓住了桌子。
    “爸爸……我都没哭,别哭了爸爸……”
    越是听到这个,夏歌哭的就越厉害,他想找到她,拥抱她,但这一切都看不见摸不着,唯有那个声音若有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