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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死在下此毒咒。
    却不想,这个毒咒在后来竟然真的实现了,而西宫爵与叶安然视同水火的日子也为期不远了。
    “爷,他们已经死了。”聂天去检查过尸体后回来禀告。
    “恩,抛尸荒野。”丢下这四个字,西宫爵上了马车离开,对静夫人这个他曾经宠爱至极的女人,他真的是一点的私情都没有,也许他分的太清楚,最开始就把她当成棋子来看,所以才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回了王府已经是下午,西宫爵疲惫的朝春晓阁走去,叶安然正在静静的刺绣。
    “安然?你在做什么?”看见叶安然脸的一刹那,西宫爵发现心情竟然好了很多。
    “臣妾在刺绣,清浅不是快出殡了么?她生前一直说我的刺绣好看,所以我打算给秀一对枕头送给她,让她能安心的长眠。”叶安然脸色有些苍白的说道。
    “恩,仇我已经替她报了,她应该安心了。”西宫爵拿起茶杯说道。
    “她死了?”叶安然轻声的问道。
    “恩。”
    “也好,杀人偿命,她该死了。”叶安然第一次这样讨厌一个女人。
    “你的气色有点差,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西宫爵担忧的问道。
    “不用了,没事,可能是因为清浅的事情,这几日精神不太好,没有关系,休息几日就好了。”叶安然的情绪始终不高。
    “累了,就别刺绣了,你先睡会。”说着西宫爵俯下身,想去亲吻叶安然那憔悴的脸庞,可是……她竟然巧妙的躲开了,对于西宫爵这样亲密的举动,她真的还不习惯,因为她的心里还有伽罗。
    西宫爵很是尴尬的看了她一眼……
    “对不起……我还不习惯。”叶安然有些慌乱的解释道。
    “没有关系,日子还很长,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丢下这句话西宫爵转身离开。
    御书房
    许久不见的香依推门而入:“奴婢给爷请安。”
    “香依,起来吧,你坐。”西宫爵意外的对香依很好,竟然和颜悦色,还叫她坐。
    香依哪里敢,吓得有些发抖:“爷,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
    “没有,本王只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西宫爵淡淡的说道。
    “请王爷吩咐。”香依虽然不知道西宫爵要和自己说什么,但是心里已经有了一种隐隐的不安,似乎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
    “香依,你来王府几年了?”西宫爵漫不经心的问道。
    “有三年了吧,只比清浅姑娘……不,是侧妃娘娘晚上两个多月。”香依如实的回答。
    西宫爵点了点头,想想确实,那时候清浅进王府,对自己很好,屡次表达爱意,西宫爵为了让清浅死心,就把和自己关系不错的青楼名妓香依带进了王府,算起来也差不多有三年了。
    “恩,三年了,时间过的真快,不过本王没记错的话,你今天才十九岁吧?”西宫爵抬眼看着香依问道。
    “回爷的话,是,奴婢来的时候十六岁,今年正好十九了。”香依羞涩的回答。
    “十九岁,很好的年纪,重新开始的话,一切都还来得及。”西宫爵若有所思的说道。
    听到这话,香依觉得很奇怪,总觉得西宫爵话里有话……似乎有所暗示。
    果然,西宫爵从身旁拿起一个四方形的锦盒放在桌子上语重深长说道:“香依,这里……有五千两银票你拿去,然后……就离开王府吧。”
    香依一听,顿时花容失色:“爷,奴婢不要银子,奴婢不走。”
    西宫爵无奈的看了香依一眼:“香依,你这又是何必?”
    “爷,奴婢不想走,奴婢无亲无故,无处可去,真的不想离开王府,您别赶走奴婢好不好?奴婢以后再王府保证不会给爷惹乱子,也不会跟王妃娘娘做对。”香依一听西宫爵要自己走,立刻慌乱起来,做了一大堆的保证。
    西宫爵叹了口气缓缓解释道:“香依,这个王府,该清理清理了,让你走,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你还年轻,也要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本王以后想和王妃两个人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你懂么?”
    也许是因为当初叶安然不顾一切的救独孤伽罗,所以那种对爱的执着深深的震撼了他,所以他竟然开始想象着和叶安然过平静的日子,如今宋思烟死了,清浅死了,静夫人也死了,香依在王府继续呆下去,也一无是处,只能蹉跎年华。
    所以西宫爵想,还不如把香依送走,那样,王府以后也清静了,也不会再有女人争风吃醋的想尽一切办法陷害叶安然了。
    “爷,奴婢懂了,爷喜欢上了王妃娘娘对吧,以后想好好的,所以奴婢留下也是碍眼了,对么?”香依含泪抬头问道。
    “不是碍眼,你别乱想,只是本王想重新开始生活,而你……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这五千两你可一带着去南方找个小镇住下,随后开个店,或者重新找个人嫁,本王可以为你换一个新的身份。如果你觉得这些银子不够,本王可以多给你一点……?”西宫爵意外的,对香依和颜悦色的劝说,而不是命令和威胁。
    “够了,爷,五千两足够了。”香依掉下眼泪,打断了西宫爵的话。
    无论王爷说什么,总之有一件是定下来了,要自己离开王府,香依见王爷心意已决,也不敢在继续说什么,只好应了下来。
    “恩,不够的话,派人给本王消息,想去哪里,本王派人送你。”西宫爵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言什么。
    “爷,奴婢真的……喜欢你,真的,在王府这三年,不为地位,不为银子,只为爷。”香依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要是换做以前的西宫爵或许早就拉下了脸子,一顿臭骂,但是现在,他似乎变了许多。
    “恩,本王知道,你对本王的爱意,本王都看在眼里,也记在心上了。”西宫爵点了点头竟然这样回答着。
    香依显然有些错愕,或者说是受宠若惊:“爷……?”
    “都过去了,一起的一切都过去了,香依,走吧,以后……忘记你曾是香依,轻松的活着。”西宫爵缓缓开口。
    香依有点激动,点了点头:“恩,那奴婢也祝福王爷和王妃永远幸福。”
    西宫爵无奈的笑了笑……
第341章 都不重要了
    今日晌午,他还听见静夫人那个恶毒的诅咒,现在又得到了香依的祝福,也不知道她们谁预测的对。
    总之,这些都不重要了……
    和香依谈过后,西宫爵就派人给香依收拾行礼,准备送她走,其实香依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女人,知道这次自己无论如何也留不下了,所以还是走的好,别伤了和气。
    叶安然推开窗户想透透气,却看见下人们在搬着东西来来往往,有些意外。
    “小容,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叶安然轻声问道。
    “啊,是香依姑娘要走了,大家绑着搬东西呢,王爷允许她带走伊人苑的东西。”小容消息比较灵通,似乎已经了解全部了。
    “走?她要去哪里?”叶安然有些茫然。
    “那奴婢就不清楚了,听说王爷给了香依姑娘五千两银子,把她遣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足足五千两诶,估计要是奴婢的话,两辈子都花不完。”小容貌似还挺羡慕的样子。
    “遣散了?”叶安然有些呆滞的重复道。
    “是啊,奴婢看王爷这么做,也许是为了王妃,您想想啊,思烟姑娘死了,清浅姑娘也死了,那个讨厌的静夫人都不在了,只剩下香依,估计王爷嫌她碍眼,所以打发走了,以后整个王府就只有王妃主子您一个女主人了,真好。”看来小容似乎挺高兴的,毕竟主子的情敌一个个都没了,死的死,走的走。
    “是啊,她们都不在了,才短短一年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叶安然有些伤感。
    她犹记当初来王府的时候,那三个姑娘都盛气凌人的给自己来了几个下马威,那时候她还在想,大家怎么就不能和平共处呢?
    现在即使她想和平共处也没机会了,因为人都不在了,看着有些苍凉的王府,她心里顿时划过一丝悲凉。
    不过现在确实有一个铁铮铮的事实,那就是王府只剩下她一个女人了,其实上天很会开玩笑,也许当初谁也不会想到,叶安然能活到现在。
    那时候她因为貌美触犯西宫爵的规则,屡次被惩罚,差点折磨致死,不过最后她都坚强的挺过来了,最让人以为短命的女子却活了下来,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皇宫扶摇宫
    叶安瑶习惯了午睡,所以几乎每天午时用过膳食,都要小憩一会解乏,此时,她睡的正香,嘴角甜甜的扬起,似乎做了什么美梦。
    扬州瘦西湖
    一个蓝衣女子矗立在湖边,青山秀才手持折扇深情的望着她:“瑶瑶,你真的好美。”
    “臭秀才,就会讨我欢心。”叶安瑶羞涩的低下了头。
    方河州似乎有些慌乱,辩解道:“我说的是真的,没有骗你,你真的好美,就跟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一样,以前扬州的百姓都说你和你妹妹貌美无双,我还不相信,但是见了你的真人后,真的不得不感慨,不过……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和你能成为……成为……?”说道这里,秀才似乎很不好意思,没有说下去。
    叶安瑶坏坏一笑:“成为什么?说啊。”
    “成为……朋友。”憋了好大的功夫,最后方河州才吐出这样让人失望的两个字。
    听到朋友两个,显然,叶安瑶很不满意,别过脸:“朋友?我们仅仅是朋友么?是这样么?”
    “呃……不,我们是……好朋友。”方河州支支吾吾的补充道。
    叶安瑶忍着笑,严肃的问道:“多好的朋友?”
    “很好很好的朋友。”方河州的脸颊已经跟熟透的苹果一样,只怕叶安瑶在问下去,他就直接跳进瘦西湖了。
    终于,叶安瑶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方河州,你真是个木头,你就不能说我们是一对璧人么?”
    “璧人?我真的不敢奢求,你这样的女人,我做梦就不敢想。”方河州感叹道。
    叶安瑶双手叉腰,霸道的说道:“方河州你听着,我今日就告诉你,我给你想的权利,我让你奢求,我叶安瑶以后就是你方河州的未婚妻了,听懂了没?”
    和叶安然不同的是,叶安瑶性格开朗,敢爱敢恨,从小就是这样,喜欢什么,立刻就说,然后去追,去获取,而叶安然则深受儒家思想的教育,很含蓄,很保守。
    所以叶安瑶说出这番大胆的话,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方河州露出幸福的微笑……
    这时,官兵突然出现,把他们两个硬生生的分开,一边拖走叶安瑶,一边押走方河州。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叶安瑶大叫。
    “瑶瑶,我不要跟你分开。”方河州痛楚的喊道。
    “秀才,秀才。”叶安瑶大叫着,从梦中惊醒。
    “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扶摇宫宫女彩儿及时的小跑进来问道。
    “本宫没事。”叶安瑶气喘吁吁的说道,似乎刚才那一幕还在眼前没有消散。
    “娘娘,您最近气色不太好,奴婢去请太医来给您开几幅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