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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你成心气我,我何必去喝闷酒?你这个臭女人,没心没肺的臭女人!”
“六六,喝醉了酒骂女人很不好哦,之心喝醉了就不骂娘子~~”有人勾上六王爷肩膀,酡颜醉颜,好心提醒。
“呿!”诗书为食礼仪为饮的六王爷竟是不屑,“你家娘子拿你当成宝贝,你当然舍不得骂!这女人如果像你家娘子一样对你一般对我,我也把她当成宝贝来疼!可是,你看你看,这女人连瞅我的时候,眼晴都是带着刺的,难道不该骂?”
“不能骂哦,知道你要骂范颖,之心就不带你回来了啦~~”
“哼!”杭念雁皱眉甩臂,脚下一个趔趄险就摔倒,“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怎不去想你家娘子看你时是什么样的目光,柔得能把冰给融了。你看那个女人,好像总是想要咬本王一口,该不该骂?”
“不……”
另一个一直在身后护着两人的男子无奈开口:“之心兄,还是扶六王兄到贵府的客房歇息去罢,省得他做下自己酒醒后会后悔的事……”
杭念雁人醉耳聪,听了这话自是老大的不高兴:“不后悔!本王做任何事都不后悔!本王这就做给你看!”言罢,突然甩了两人,向着前面的女人冲去。
范颖推开了欲启身相助的玉无树,不退反进站前一步,悠闲等待,她倒要看看,这男子想做什么?打她?她会把他身上的筋一根根抽了编筐……唔唔唔?
“喔?”之心张大纯黑的眸子,“原来六六你想亲亲的时候就会骂人哦?之心不会哦,之心想亲亲,娘子就让亲亲……”
“你——”范颖推开这个臭男人,呸了几口嘴内这个男人贯进来的酒气,“你要死哦?敢非礼本姑娘!”
六王爷非礼得甚是理直气壮:“我的女人我当然要亲,你管我?”
“谁是你的女人?你这个臭男人尽管做梦!”
杭念雁尚未回吼,之心已道:“六六,范颖很喜欢你亲哦,你再亲啦~~”
范颖粉面立时灼红,“恩公,谁喜欢他亲来着?你……”
“你喜欢啦,不然你不会那样看六六,娘子每次这样看之心,就喜欢之心来亲……啊呀,痛啦~~”某人耳朵陡然被揪,俊美五官皱兮兮,清脆声腔惨兮兮,“娘子,之心痛啦~~”
“活该痛死你!”罗缜娇啐呆子,指下又加了三成力气,“又喝酒了是不是?满嘴胡说八道!”实则,她何尝不知这呆子就算不喝,也少不了这惊人之语,但总要给自己找个理由掩饰羞窘。
“嘿嘿,娘子你捏你捏,之心不痛喔~~”之心再不管他的朋友六六,抱住自家娘子,“娘子,之心好困哦,回去好不好?”
“方才还吵得热闹,惊得娉儿向我报信,怎就困了?”罗缜不理呆子的撒娇起腻,“六王爷,您想做一些什么事,最好找一个背人的地方。不管是醉了还是醒着,有些事实在不适合光天化日了来做。”
“恩公娘子,您怎也随恩公胡闹起来?”范颖面赤如晚霞,蛮靴一顿,“臭男人,离本姑娘百尺之外!”拔足疾出轩外。
“……你要本王离你百尺之外,本王偏要离你一尺之内!”杭念雁以酒佯疯,随后便追。
“嘻,娘子,六六好好玩,是不是?”
罗缜拍拍他酡红的脸,“他好不好玩不干你的事,回头找你慢慢算帐。”
“算帐?之心会啦,娘子教会之心了啦,嘻,之心好能干……”
不再同他鸡同鸭讲,罗缜向另一位淡色黄纹缎袍的男子微揖,“晁公子,欢迎光临寒舍。”
晁宁抱拳还礼,“良家少夫人在万苑城里是芳名远播,今日得见,当真是好气度好作派,无怪罗三小姐小小年纪,便能有那等的真知灼见。”
罗缜掀唇莞尔,“绮儿的真知灼见与我没有关系,罗家的人注定是商人,在娘腹里便会拨算盘织绣缂,晁公子若想了解绮儿,还请先了解罗家呢。”
“多谢良少夫人指点……”
“宁宁你喜欢的是绮儿,你去找绮儿!你不要同我家娘子说太多话!”之心拿大掌蒙住娘子粉面,“宁宁快走啦~~”
“相公,把手拿了。”这呆子,如此草木皆兵,当真是被范畴吓坏了是不是?
“不要,之心不要别人看娘子!也不要娘子看别人!”
“之心兄,在下去这便去拜会罗三小姐,请告知罗三小姐现在何处?”
“娘子,绮儿在哪里喔?”
罗缜倚在相公盈满酒气的怀里,也不急着让他撤掌:若这样能让呆子安心,就随他。至于晁宁……
“绮儿现在前院书房,正在核算晁公子所订货单的价目。”
晁宁称谢离去,罗缜耳边却响质问之声:“大姐,那个人是谁?他怎会认识绮儿?你们又为何助他?难道他不知道,绮儿已经是有婚约的人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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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章
二皇子声声咄人,罗缜岂又能不给成全?
“那个人,是杭夏国国后的表弟,因他有意与罗家通商,才与绮儿相识。至于绮儿的婚约,据我所知,皇家并没有正式罗家下聘,算不上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绮儿小姑独居,为人所欣赏进而有慕求之心有何不可?我们没有特意助晁公子,只是,晁公子人品家世俱佳,若能促成一段佳话,又何乐而不为?”
罗缜拉下相公大掌,语音轻巧,神色谦和,对二皇子的几处诘问一一作答,一贯罗家大小姐的从容淡定,却把二皇子的沉稳风度破坏得不亦乐乎。
“大姐,你明知我已与绮儿……”
“你与绮儿并没有婚约。”罗缜波澜不起的递话。
“我曾说过,非绮儿不娶!”
“说过的话在说时可以掷地有声,却抵不住过后风吹无形。非绮儿不娶,并非非绮儿不爱。绮儿要的,应该不只是一段婚姻。”
玉无树面色沉了下去,“我对绮儿的心,我自己最是清楚。我能给绮儿的,绝对不止婚姻,尽管那婚姻是很多女子渴求却不得的!”
“罗家虽是商贾之家,但每个女儿都是如公主般的养大,罗家不能给的委屈别人更不能给,包括皇家。”罗缜傲岸一笑,“很多女子渴求却不得的婚姻,罗家从来都不稀罕。”
“……绮儿到底对你说过什么?”
“绮儿说过的,不是二皇子做过的么?”
这罗家的女儿所以在玉夏国盛名不缀,与这机敏的口舌定然有关系罢?“我心底,爱的从来就是绮儿,不管罗大小姐你如何想本王,但是,请罗大小姐莫成为我与绮儿的阻力!”
“罗缜只会成人之好,不会坏人姻缘。”罗缜牵着在旁一直对着玉无树瞪眼运气的之心径自掀步,走出十几步远,又悠然撇下一语,“前提是,如果是姻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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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
“嗯。”
“珍儿~~”
“嗯?”
“娘子~~”
“……臭呆子,做什么?”
“之心喜欢娘子,之心喜欢珍儿!”
“你醉酒后的话,我不相信。”
“娘子相信啦,相信啦!”之心跳脚大嚷,“之心不是那些讨厌鬼,娘子相信之心啦!”
“讨厌鬼是谁?”还“那些”?
“范畴是大号的讨厌鬼,那棵树是二号的讨厌鬼!”
“玉无树怎生招惹你了?”
“娘子以前和他气之心……他讨厌,还有,以前那个晋王也好讨厌!之心要讨厌所有要和之心抢娘子的人,哼!”
这呆子哦~~。罗缜抬指挠了挠他高扬的颈肤,“呆子,少管别人,你再喝得酒气薰天,我就把你扔了喂阿黑阿黄……”
某呆子响声咯笑,“娘子疼之心,娘子不会!”
“臭呆子!”罗缜笑叱,提了纤足,啄上相公溢满快乐的嘴角。
之心喉里呜噜有声,揽紧娘子纤腰,将四唇密密切切粘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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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
范畴冷眸未抬:“那又如何?”
“人家小夫妻恩恩爱爱,她在此世比上一世与你在一起时幸福万倍,你如果真如你所说深爱于她,就不该有任何破坏她眼前快活日子的打算。”风神悠闲拈须,气定神闲道。
范畴眼睫覆下眼内冷厉:“风神,你乃风神,而非月老,莫多事涉人姻缘。”
“若是别人的,本尊自然是不会去理,但事关良之心,本尊便不得不理!”
“我若此时出手,你真能护得住她?”范畴音容皆触寒生冰,“你说你有祖孙三人,难道范某没有父子三人?”
风神亦不客气:“你父子三人当真都能联手?范颖与罗缜情同姐妹,良之心对范程有活命之恩,你们狐族讲究得有恩必报,不是恩将仇报罢?”
“如果他们确知了那是他们母亲的转世,又何尝不可?”
“啧。”风神摇首,嘬唇发嗤,“当年你妻子在阎王殿,阎王怜惜她千余载的修行不易,曾一再问她是否当真舍得。你妻子点头从来没有犹豫。阎王还问,她生平最大的不幸是不是与你相识,你妻子答,她生平最大不幸是爱上了你。她请求阎王,在来世不再与你相逢遭遇。”
范畴痛阖双眸,“……好狠的珍儿!”
风神好笑:“她狠?你不会忘记你是如何待她的罢?”
“与她成婚之前,我便已告诉她,我虽不会为她停留,但她永远是我至爱之人……”
“所以,她不恨你,只恨自己。所以,她认为自己的不幸不是认识你,而是爱上你。”风神丝毫不介意将话说得透彻明白,尽管那话肉麻得令他咋舌。“她既然喝了孟婆汤,还加收仙草,便已是将上一世完全隔断,不给自己留任何退路。甚至,她当时救你的女儿,手里明明有避火珠,却弃之不用,改以躯相抵,你认为,这是为何?”
“什么?!”范畴俊眸倏然暴启,完美脸上,愕异,震痛,阴惊,慑冷,交相替过。
不,不!要他如何能信:她为了摆脱他,竟已是无所不用其极?哪怕会让她最疼宠的女儿伤心一世,亦在所不惜?可是,她说过,她爱他,无论天崩地裂,无论海枯山摧,都要陪他伴他的啊……
“你害了她前生,还想害她这世?尤其在她已得到幸福时?”风神悠悠吹完,攀上青松枝头,闭目憩去。
珍儿,你以玉石俱焚之法,就为离我而去?范畴始终不能让自己相信这已既定之实。“风神,如果我查出你骗了范某,范某不介意和你来场玉石俱焚!”
风神好心提供法子:“你与月老有交情,他的今古姻缘镜可照世间姻缘的过去未来。你们的族长也有法镜,你尽可一试。”
“不劳费心!”范畴高叱,白衣化云,顿逝不见。
风神晃着雪白脑袋,念念有语:“唉,想我老人家与日同辉,与月同寿,怎受了一个毛头小子半天的气?老人家受欺负啊……更毛头的丫头,你既然都已听见了,还不出来?”
匿伏多时的白衣人儿显了纤形,惨白着一张丽靥,抖颤着一副娇嗓,泪飞作雨,泣不成声:“……告诉我,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