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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并排走在一起,逐尧皇白色的衣袍飘起,若有似无地拂过流苏的衣角,缠绕在一起。
    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
    此时,是一种美妙的时刻。清新的空中弥漫着桃花的浅浅芬芳,似一种微甜的思念,似一个久远的回忆。
    树叶在微微颤动,四处都笼罩在神秘的薄明中。从那重重的绿叶的斡隙中透过点点金色的彩霞,一缕的透明的淡紫色的、浅黄色的薄光笼罩在两人身上。
    逐尧皇没有说话,但很明显,他的脚步放缓了,在照顾着她的步伐,同时,也私心希望这一段距离能够走的久一些,再久一些。
    流苏偷偷抬起头看着他的侧脸。
    他的绝世容颜似乎不可亲近。
    难以接近。
    甚至容易灭绝。
    这样的男子,竟然说,日后登基,他只有皇后一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她以为古代男子都如皇帝,如逐冥冽般后宫佳丽无数,只将女人当做工具,不曾想,竟然也有逐尧皇这样的男子。
    “在老四的府上过的可好?”他问道,却不看她,眼睛看着前方。
    “四爷对我对绮罗都很好。”流苏回答道。
    “绮罗是个聪明的姑娘,第一次魏太傅将她写的文章拿给我看,我就在想,究竟什么样的女子能教出这等聪明伶俐的女儿,教她的人一定也是有颗七窍玲珑心的美好的人。”这回,他低下头来,看着流苏。
    “她的聪明连我也吃惊,不过,这大概跟我无关,是遗传了皇室的血脉所至吧。你知道吗?她十个月的时候就会讲话了哦,我还记得那天我刚替一个秀才卖了一天画,挣了一钱银子回来,腰酸背痛地蹲在房间里洗衣服,突然一个肉肉的小球球爬到我的身边来,伸手摸着我的脸,喊了一声,“娘”,声音好嫩好嫩,好好听啊,当时,我都高兴地哭了,还有哦……”
    逐尧皇静静地听她讲述着过去的岁月——
    “她一岁多的时候就会知道要帮我盛饭夹菜了,每次我在炒菜的时候,她就会乖乖地摆好碗筷,每次吃我做的菜,不管做的有多难吃,她都会好高兴地说,娘,真好吃,真好吃,爹也一定会喜欢吃的,真的好可爱呀……”
    “还有,每次有人欺负我的时候,她都会冲出来说,谁敢欺负我娘,我爹会灭了他全家!也不知道小小年纪的她哪里来的自信和架势……”
    “不过,我觉得好对不起她,她跟着我经常东躲西藏的,有好几次我们被人追,我没有办法了,只好将她藏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有一次等我回来找她,她竟然不见了,我当时都快急疯了,那个时候真的好恨那个男人……也就是四爷……”
    “呵呵,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说着,流苏淡淡地笑了。
    逐尧皇听了她的这些话,心中掠过一丝从来也没有过的感觉——疼,疼的发酸——
    原来,心痛的感觉是这样,他将手放置心口处。
    终于两人走到了王府门口, 流苏问道,“我们曾经见过吗?”
    逐尧皇看着她——
    风从耳际拂过,偶尔几片花瓣飘落在轿边,静谧的似乎空气都凝固了。
    “依然还是找不到答案。不过不急,日子还很长久,不是吗?”逐尧皇跨上马车,对她说道,“流苏,你是一个值得拥有一切美好的女子,有人会愿意为了你将一个天下,双手奉上。”
    逐冥冽房中。
    “四爷,花教主密函。”侍卫罗念将一支小竹简递给了逐冥冽。
    逐冥冽接了过来,看着上面只有明月教和青铜门才能懂得暗号。
    “四爷,此番您被明月教人所伤的事情太子,十三爷和皇上,以致朝野上下都知道了,再也不会有人怀疑您和明月教有联系了,我们的计划又能进行了。”
    【呵呵,因为小湖在文文中布下了太多的谜团,一直看到有人在猜,目前我看到有两三个人猜的和各种真相都很接近,汗!你们都是分析家,甘拜下风啊。】
强悍的吻
    逐冥冽手掌暗中运力,那小竹简生生裂成了碎片,手一松开,那碎片纷纷掉落在他的脚边。
    “宽衣!”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柔软。
    修罗般俊美的脸冰若寒石。
    “是。”罗念将他玄黑色衣袍拿了过来,替他披上。
    他浑身横七竖八的伤疤,给他整个人增添了几分神秘而疏离的气息,那一道一道的伤痕,代表着他曾经历过的一次一次的劫难。
    “将来会有人,愿意将一个天下,为你双手奉上。”好惊人的一句话,从他这样的男子嘴里说出来,更是有了一股惊心动魄的力量,久久萦绕在人心间,如绵绵记忆,挥之不去,又似一首绝妙的曲子,绕梁数日。
    “原来本王看上的女人,本王的哥哥和弟弟也都抢着想要。”猛地抬头,便看到负了伤的逐冥冽站在她面前,她撞入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撞伤你了吗?”流苏见她一头撞过去,逐冥冽的眉头皱了一下,她连忙问道,他的身上还缠着白色的纱布,纱布上浸染着鲜红的血液,就像他的眼神一样刺目。
    “这点伤不算什么。”他淡淡说道,对伤势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倒是你,什么时候和太子的关系那么好了。”
    “我……”流苏开口,却又顿住了,她需要和他交代么?她在这府中,只有一个称呼“女主子”,这和后院地那三十七位没有任何分别,唯一的不同的是,因为她有女儿,所以住在熏箩苑,得以和他在同一片天地内。
    “怎么不说话了?”
    “觉得没有必要说。”
    “本王觉得有必要。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有权利知道,你还没有弄清楚这个事实吗?我的流苏……”最后四个字,说出来的时候似有丝丝无奈。“说吧。”
    “……”流苏叹了口气,说道,“太子召绮罗入宫那次,我陪同去,和太子说过几句话。”她低下头,他的眼神太骇人,好似要将她囚禁起来一般。
    “哦?”逐冥冽上下打量了她片刻,“当着本王的面和本王的大哥在光天化日之下毫不避嫌地并肩而行,你说本王应该怎么惩罚你?”他慢慢靠近她,似要将她吞进肚子里吃掉一般。
    “惩罚?”
    “是。”
    “什么惩罚?”她咽了咽口水,他想怎么样?把她囚禁起来吗?
    “将你囚禁在本王身边一辈子。”他霸道地近乎蛮横地说道,这,是冷面阎罗逐冥冽另类独有的爱的方式,承受的起,便是恩宠无边,承受不起,便变成一个囚牢,糟终身软禁。
    “……一辈子。”
    “秦流苏,这辈子你不要再有其他想法,这辈子你都要记得一个事实,那就是,秦流苏,是逐冥冽的,现在是,将来是,永远都是,谁……也抢不走。”他抬起手,大掌一捞,将她搂入怀中,抬起手,抚摸着她的脸,一寸一寸的抚摸。
    “四爷……”流苏只觉得他那强烈的占有欲快要令她喘不过气来了,和他说话,消耗的能量都比平常多一些。
    “且,不容异议。”说着,他占有式地捧起流苏的脸。
    这次,他不由分说的,让流苏没有任何退路的,将自己冰冷而薄情的性感薄唇贴在了她的唇上,他特有的强烈的气息立即在她的口鼻间萦绕着,他吮吸着她柔嫩、水嫩、玫瑰般得唇瓣。
    她那清新而魅惑的的味道,比他想象中,还要美妙,还要令人沉迷。
    逐冥冽知道,他沉沦了,永远的,永远的沉沦了。
    “唔……”流苏的头用力后仰,想要抬起手将他推开,她的唇竟然就这样被他掠夺了去!!但是他将她紧紧按住,两人的身体间没有任何间隙,她使劲全身全身的力气也没有办法挣脱。
    “唔……”她不敢讲话,只能用力推搡,双手拍打着他的背,书上不是常常写么,男人纵使趁女人讲话的时候,侵入口中,所以,她紧闭着嘴巴,只用鼻子唔唔唔。
    而逐冥冽,他万般珍惜地品尝着她的嫩唇,也没有进一步的深入,仅停留在双唇的美好上。
    突然,他弯腰,将她蛮横地打横抱起,一直往他的房间里走去,这整个过程当中,从花园到房中的一长段路,他的唇竟然始终你离开她的。
    强悍,他不必看路,就精准地来到了床丄……
【三十九】
    他终于,放开了她的唇——
    “强吻你,是因为你和太子,和十三弟太过亲密了。所以,如果不想本王继续侵犯你,以后记得和他们以及其他男人保持距离,刚才只是碰了碰唇瓣,什么也做。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你自己多注意点。“
    说着,他躺在床榻之上,双手枕在脑后,闭上了眼睛。
    “……”流苏一边擦着嘴唇,一边爬起来就要走,她非常生气!!他这张嘴不知道吻过多少个人了,竟然……竟然来碰她!况且,他怎么可以以在违背她意愿的前提下来强迫她?!
    她要马上找东西来消毒!
    然而,她刚一坐起来,就被闭着眼睛的逐冥冽一手拉了下去,她又被迫跌落在他胸膛上。
    “放开我!!”
    “不要动!我什么也不会做了你放心,就在我身边趟一下,我累了。”说着,逐冥冽侧过身子,一手横在她的身上,他果然不再碰她了。
    “我要下去,放开……”
    “别动!没看见本王的后背又流血了么?”逐冥冽闭着眼睛,沉声说道,不一会,她的耳边便传来逐冥冽均匀的呼吸声。
    她一看,他真的睡着了,脸上还真的露出了疲累的神情。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没有一丝防备的样子,均匀的呼吸,粗犷的眉毛,无情的薄唇紧抿着,这个男人只有睡觉的时候才会返璞归真吧。
    她等了一会,等他睡得更沉的时候,将他的手拿开,然后蹑手蹑脚的,迅速地离开了他的房间。
    回到熏箩苑,虽然只是碰到了唇瓣,但是,她洗了整整一上午,把一张娇嫩的小嘴巴洗成了两根小香肠。
    熏箩苑内,遍种奇花异草,十分好看,更有桃树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时春末,风动花飘,千朵万朵,铺地数层,甚是清丽。
    两日后就是祭神祭祖大典了,小绮罗一大早就在无崖子的陪同下跟着专门从宫里派来的老嬷嬷学规矩学礼仪去了,流苏躺在藤架下的矮榻上,熬了六年,绮罗终于认祖归宗了,她也算是了了一桩最重要的心愿。
    那么她自己呢?
    唉……
    这么好的天气和风景,她却无端端叹气起来,自从上次逐冥冽冒犯了她,她已经没有出现在他面前了,连续三次用膳都谎称身体不适,让小河将饭菜从膳房端了过来,在熏箩苑内吃饭。
    小河坐在流苏旁边的小矮凳上,全神贯注地嗑着瓜子,瓜子肉放在白色的瓷盘里,瓜子壳儿则堆在一旁,还不时给流苏扇扇扇子,一个人怡然自得的。
    流苏转头看了看她,说道,“你看,你都把瓜子皮儿磕成你哥了。”
    “瓜子皮儿跟我哥什么关系?”小河头也不抬地问道。
    “瓜子皮儿堆成了一座小山啊。”流苏扑哧笑了。
    小河这才抬起了头,看了看面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