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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做生意跟如今不一样,有名望的人一言能抵千金的,马格力也没废话,留下就留下,切石大王这金子招牌扔出去也不止值这么点儿钱啊。
马格力就觉得切石大王这人痛快,看两眼就给钱,几句话就谈拢,以后要做石头生意就专找他了。
安心吃了安心睡,第二天早上再去要钱。
“结果,当时我爸运气不好,给切垮了。”说到这里,张志彪笑呵呵的接了话过去,“看见马先生来要钱,心里也犯嘀咕呢,怎么把这事儿给说过去,钱是一定要还的,可当时不凑手,拿不出来呀。结果马先生就给我爸耗上了,愣是在低城住了大半个月,挨家挨户的跑低城的商人那儿去告状,不告不知道,一告吓一跳,遭殃的不止他一个,当时我爸倒霉啊,连续切垮了七块总价值超过百万的石头。”
“就为这事儿,跳河上吊的都有一打了。”
“这里还有令人不可思议的事,凡是他为别人看准的石头,大都是一切准涨,偏偏他自己买的货,一切即垮。而他自恃有丰富的切石经验,辉煌的切涨的历史,越是切垮了他越是想切,越是想搞个明白,切石头切得入了魔,谁要把石头交给他,哪怕是说交给他保管几天,他都会心痒猫抓似的,忍不住就给你切了。切涨了,他也落不了几分钱,因为石头是别人的,与他无关;切垮了,他就背一身债。好在因为他的名望、人缘,还有他不赖账,一有切涨的立即拿去抵债,也没人为难他。”
到这里,马格力又接了话过去,“当时我找了不少商人求助,没一个愿意为我出面斥责他,或为我出谋划策,怎样逼他还钱的,更没人骂他。所有的人听了我的话,都是哈哈一笑,而后就海阔天空地谈起切石大王神奇而又不可思议的经历,我就被侃晕了,然后晕乎乎的回家。”
“大家伙几乎不约而同地给我们出了一个主意,一条出路,一个字:等。”
“等切石大王切涨了肯定还你,等一等没关系 ,他不赖账;等一下 ,现在他处境艰难 ,不要催他;说也奇怪别人这样说时我竟然也点头,默认了。虽然心里有点不以为然,嘴上竟说不出强有力的话。”
“只有到了晚上,夜深人静,一个人想起欠的账,焦心得睡不着,这才愤愤然然地开骂,等什么,凭啥让我等?借债还钱,买货付款他切垮了石头与我有啥相关?他买了货就该付钱,他要是付不起就别买,就别切不管你是谁,天底下都是这个理”
“我要是腰缠万贯的大亨也好说,我的钱也有借来的呵你不还我,我拿什么还人家?下次谁敢再借钱给我?”
“再说,我的钱都花在那块石头上了,你不还债我拿什么做生意?我怎么生活?我确实是走投无路,被逼急了。”
“我就又跑到切石大王家,这回很不客气的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切石大王还是老话一句,没钱,有了钱一定还。”
“于是,我把心一横,天天泡在他家,吃在他家。他也不说啥,每天还要多弄几个小菜,招待我。”
“闲下来,照旧同我聊石头,没事儿人一样。这期间,几乎每天都有人来找他看石头,请教价格,请教如何开口,他总是有求必应。有人也就因此解涨了,发了财,就送些米、肉、酒或是钱来。钱的数字不大,自然无法抵债,倒是我们吃的不错,当然,主要是我们的关系不像别的那些讨债人,吹胡子瞪眼,拍桌子打板凳。我说不出为什么,要债归要债,仍旧很尊敬他。每天只是像上班,像串门,像老朋友一般坐在他家,有时一整天也说不到一个‘钱’字,只是听他聊石头。”
“切石大王的绝技,是今后任何人都难以达到的。他12岁到场上做工,挖石头。老板看他太小,挺可怜,就叫他解石头,专管使锯。那会,挖出石头就解,没绿就扔在一边。到了四十年代,他来到了后江。那时候人们对后江石有些认识不够,不值钱。他整天一筐筐的解石头,简直说不清解了多少石头。因为老板让他解的石头太多,他就开始注意观察石头,发现有某些表现的石头根本就没希望,就解也不解,摔在一旁。有一回,老板发现了,气得要揍他,骂他是想偷石头。他也不辩解,拿起甩掉的石头一块块解给老板看,解一块照旧甩一块,解了十块甩了十块,老板服气了。从那以后,切石大王扔的石头更多了,因为他的观察更加细致,经验也更加丰富了。”
“这样得来的经验现今谁能仿效?”
“说实话,泡在他家讨债的那些日子里,我学到了不少东西,这些一直长久地影响着我,直到今天。”
说到这里,马格力停了下来,看着站在一边的周长生笑道,“你也别说其他,如今安安心心能在解石厂干上三年学徒的人都不多,像你这样在解石厂干了十年的,就算倒霉,那也有个尽头,只是如今的世道不如当年了,这一行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参合进来。当然,我这话是马后炮,昨儿个你不也解涨了么?”
周长生和付小药都还处于呆滞状态,这小老头儿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真还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丰富的人生经历,跟传奇人物有这么一腿。
付小药最觉得愤慨,这老头子跟那么个能耐人学了解石,还装什么葱白她?
她平日里怕是没少丢人了。
感觉到身边这三位都是高人,付小药屏声静气的跟着进了厂房,厂房里这会儿没其他人在,跟在张志彪身后,三个人将六块毛料往玉石切割机旁边的地上一放,付小药就不打算管了,站在旁边看三个高手怎么操作。
周长生蹲在其中一块毛料前面,是块黄沙皮,重约6公斤,癣夹带子,带子旁边还有豆大的绿色。
这块料是昨天付小药凭借自己的经验而非能力挑出来的,她最急于知道结果的就是这一块,见状连忙道,“就先解这一块吧”
其余两人闻言都围了过来。
149险石
149险石
“擦一下能换个不错的价钱。”张志彪把石头翻了一圈后,给两个人发了烟,马格力掏出打火机给三人点上。
周长生闻言点了点头,又翻了翻毛料,拿着电筒在上面打了一圈,在贴着莽带的地方画了一条线,“从这儿擦吧。”
付小药是不打算接话头的,马格力点头表示没意见,张志彪则是笑着看了周长生一眼,“你来吧。”
付小药一听这话,连忙凑了过去,偷偷的摸了一把,里面的翡翠挺大块的啊,怎么也亏不了吧?
周长生抱着毛料放在擦石机上,脚下踩动,砂轮飞快的转了起来,看见切石大王的后人,周长生也起了较劲儿的心思,擦一下,就停了下来,拿起电筒凑着擦过的地方打一通光。
表皮是没那么薄的,付小药明白,她就是好奇周长生打算怎么做,也不吭声,站在一边盯着看。
旁边的两人也不着急,径自慢条斯理的抽着烟,张志彪甚至抽空去泡了几杯茶来,冲着在一边站的挺无聊的付小药笑道,“不着急,这石头要擦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才能值大价钱。不过,现在的科技手段比往些年厉害多了,别的不说,往些年擦石头有经验的老师傅擦一下就要抱着冲着大太阳看半天,现在拿电筒一打就行,哪儿还管什么光线不光线的,啥时候想解都没问题。”
“你咋知道其他地方还有没有绿的?”付小药笑着问道。
张志彪闻言自信笑了起来,“总要有漏可以捡别人才舍得下手赌,不过,这概率一般不大。”
这就是为啥标场里看见的那些翡翠老缅都能擦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好能把整块儿的绿露出来,卖上一个好价钱的原因了吧。
这经历付小药还从来没有过,在她看来,只要买回来的石头切开了以后比原价高就行,至于利益最大化的问题,她还真没想过。
比较起付小药解石时候的毛糙,周长生还真是挺耐心的一个人,擦了一截以后竟然慢条斯理的停下来抽烟了,本来以为今天晚上能把这几块毛料都解开的呢,要这么折腾下去,得折腾到啥时候啊。
看出付小药的焦急,张志彪笑着接过了周长生的活计,让他歇歇,自个儿踩起了砂轮,也跟周长生似的,擦擦停停,没擦两下就拿电筒打光。
差不多两三个小时的样子吧,付小药琢磨着今儿个晚上也未必能解开这一块的时候,张志彪拿电筒打光之后停了手,轻轻的一句,“涨了。”
三个人立马都凑了上去,只见黄沙皮上露出半片马掌形的淡绿,像在雾中若明若暗,肉眼看来色不太够,拿电筒一打,才发现是上面的那层白雾给盖了,整个儿露出来的一片都是绿绿的,那颜色煞是喜人。
再拿灯光斜着打,,旁边被表皮覆盖的地方,惨白惨白的,付小药心头一惊,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这两个人,神了
下面的翡翠有多大块,她是最清楚不过的,就这两个人,光凭借着皮壳表现出的现象,愣就是把这块翡翠的绿色部分全部给擦了出来,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皮壳上也没出现某些学艺不精的那种用砂轮找绿留下的任何痕迹,就是凭借一双肉眼,找到了绿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若说切石大王的经历对付小药来说只是一个故事,那眼前这两个人给她的感觉只剩下两个字,那就是震惊
易老当初教她的时候可没教的那么仔细,倒不是说易老没用心教,而是因为她当时想学的东西太过驳杂,有点儿有了异能以后就有的飘飘然,这会儿看见这样的能耐人,才感觉到自己还需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
震惊中的付小药急于验证眼前这两个人的本事,没打算打眼前这块料子的主意,在五块石料上摸了一圈,是昨儿个她没用异能挑的另外一块石头。
抱起来往周长生面前一放,“解解这块”
一看这块毛料,周长生的眉毛就皱了起来,“这块,恐怕解不得我得再看看。”说着抱着石头看了起来。
解是切,擦是用砂轮慢慢磨。
张志彪闻言也凑了上来,得出的意见竟然和周长生惊人的一致,“这是块险石,现在没几个人能看的出来,卖上二十万没问题,擦开来恐怕会一文不值。”
付小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要知道,她挑的这块石头是满身的松花,光看那漂亮的松花卖个二三十万还真不成问题,当时她在那堆货里发现这件毛料的时候还以为货主放错地方了呢,半点儿犹豫都没有的就拿了下来。
当然,事实证明里面什么都没有,就算付小药刚才还有把擦开那块毛料再解解的心思也歇了,坚决不做有风险的事儿
她的能力在这种有经验的人面前还真都是渣。
看见付小药丧气的表情,周长生笑着道,“你要想解那就解吧反正你也不在乎这几个钱。”
付小药闻言连忙叫道,“可别周大哥,我算是服了你了。赶紧的放下,咱们拿回去找个地方摆摊,转手了了账。”
众人闻言一起笑了起来,张志彪笑着道,“其实,就算擦擦也不要紧,擦开了以后,松花是肯定没进去的,只会越来越稀,对付那种情况,我有个土法子,教你,一准儿灵光。你拿那种裂纹很多,有很多豆渣的老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