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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官,送你。”
    从酒桌到门口就这一段距离,白肖都是哈着腰的,小心翼翼的把孟聪送了出去。
    白肖刚坐下,齐央还取笑道,“大哥,就你刚才那低三下四的奴才样是跟谁学的?”
    “白简。”
    “学的实在太像了。”这怎么听起来不像是好话呢?
    次日果不其然,郡城里的百姓都知道孟聪跟白肖一起吃酒,但是却多出了另外一个版本,白肖醉酒误事顶撞上官以至于大打出手。
    昨晚孟聪那么狼狈,可是有不少人看到的,谁让他屈尊降贵来到这西河郡,就连身边伺候的人都不是自己人。
    传得还有模有样的,白肖要的就是这个混淆视听。
    这样再去见孟聪,就不是什么巴结了,在别人眼里恐怕就是负荆请罪了,“大人恕罪,是下官连累了你。”
    “那些都是流言,当不得真的,本官不会在意的。”
    “昨晚大人说有事相商,不知道是何事?下官一定会鼎力相助的。”
    反正孟聪早晚会说出口,那么索性的白肖就先说出口,省着自己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柳庄死了,宋巍被贬,沙昭贪婪,潘通顽固,在这个太守府中正缺少一个得力之人。”
    好一个得力之人啊!不知道是得谁的力呢?
    听孟聪的意思,是想让白肖进入太守府,在外人看来这事一步登天的机会,但是在白肖眼里却是一文不值。
    现在的西河郡太守府,那就是一个巨大的漩涡,一旦踏进去就不好出来了。
    太守之位空玄,如果沙昭可以上位,那还好说了,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啊!太守之位大多都是外派过来的。
    从下面提拔者甚少,如果来了一个新的太守,那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了,还不知道有什么事呢?
    “下官不明白大人在说什么?”
    “白肖,你是一个聪明人,不是什么人都有这样的机会的,在这西河郡里有很多的官员,县令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虽然你正当年,但是在县令这个位置上蹉跎几十年的也太有人在。”孟聪这个别驾没白当,说句话都棉里藏刀。
    白肖真的不知道,孟聪看上了自己哪一点,如果知道改还不行吗?
    可要是在此刻婉言拒绝了柳庄,恐怕就永远都不知道了。
    “我要主簿之位。”
    从主簿到县令,这其中不知道卡着多少个官位呢?可是孟聪却一口答应了,“可以。”
    “那下官就在这里多谢大人提拔了。”
    “谁让你这么投本官的眼缘呢?”
    听到这句话,白肖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不会是个老玻璃吧!还别说自己这身皮囊长的还挺俊。
    官场之上可没有什么施恩不望报这一说,孟聪更不是什么伯乐。
    此时他没让白肖做什么?只能说日后孟聪让白肖做的更多。
    孟聪带着白肖就去了太守府,整个太守府里面就有沙昭一个人,是比往日冷清了不少。
    “下官沙昭,拜见孟大人。”
    “无需多礼了,白肖就不用我介绍吧!他以后就是这西河郡的主簿了。”
    沙昭早就知道白肖来头不小,所以也没有感觉那么突然,孟聪是别驾从事,从地方上提拔一个主簿还是可以的。
    况且不管白肖爬到什么位置上,都不会威胁到他的地位,白肖的资历在那里摆着呢?
    “白县令,年少有为敢作敢当,别驾大人好眼光。”
    “我从来不会看错人的。”
    白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当上了主簿,不过是名不正言不顺的那种,因为要当主簿首先就要有太守的印章。
    这个孟聪是不能代劳的,所以只能新太守到任之后补上。
    所以现在白肖身上依然还有着一个岭门县令的名头,还真是够乱的,只能说大齐的吏治非常的古板。
    等新太守上任,最起码也要过了这个冬天,这也就意味着白肖要两头跑了。
    看着孟聪沙昭二人展露出来的虚伪笑容,白肖就感觉到心累,怎么没人问问他愿不愿意呢?
    柳庄已死,孟聪可就没什么理由再待在西河郡城了。
    白肖刚刚被提拔,于情于理都是要送一下的,就算再不想也要装装样子,不过站在一种官员之间,白肖也没觉得有什么?
    可刚把孟聪送出城,孟聪却说了一句,“白主簿,你再本官一程吧!”
    那把下面的官员羡慕的啊!白肖还真不稀罕,能有什么好事就怪了。
    白肖上了孟聪的马车,“大人。”
    “嗯。”
    马车一直在行驶,虽然时间过的不快,但是白肖却觉得很漫长,那马车的轱辘声让人心烦。
    马车上只有孟聪和白肖两个人,孟聪就逐渐表露出了本来面目,“看好沙昭。”
    “郡城对大人毕恭毕敬,大人为什么要舍大求小呢?”
    “沙昭的远房姨丈就是并州的刺史丁焚。”
    又是裙带关系,而且还是那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更何况丁焚已经死了,“刺史不是已经仙去了吗?”
    “可是丁氏家族却没有放弃这刺史之位,一州之刺史掌握一州之权柄,丁家在并州已经根深蒂固了,压得很多人都喘不上来气。”
    估计孟聪这个别驾之位,也是丁家给的,看来丁家栽培了一个白眼狼啊!
    “下官明白了。”
    “很好,那你下车吧!”
    孟聪倒也是干脆,可是下了马车之后白肖才感觉到不对劲,白肖是跟着孟聪出来的,所以即使是齐央等人也没有跟上来。
    而孟聪连匹马都没有给白肖留,怎么这是要白肖走回去啊!
    望山跑死马,望城累断腿。
    等白肖回到城中的时候,城门都快关了,也就是白肖这张脸有点用,要不然郡兵才不会放行呢?
    “大人,要不要属下送你回去。”
    “别麻烦了,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差这一会了,你们忙你们的吧!”
    白肖见到齐央的时候,齐央已经把什么都收拾好了,“大哥,我们明天就走吧!”
    “这么快?”
    “一直待在郡城会让人说闲话的,名不正言不顺的事千万别认真干,否则容易让人秋后算账。”
    白肖本来也没把主簿当回事,至于孟聪的嘱托,那全都是废话,左耳进右耳冒就行了。
    白肖这一走,到是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他们还以为白肖要新官上任三把火呢?没想到压根就没有烧的意思。
    主簿还是要履行一些职责的,所以白肖不时的要回到郡城。
    秋天还好说,但一到冬天简直就是煎熬,白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熬下来的,好几次白肖坐到雪地里都不想走了。
    全都是被罗俊硬托起来的,终于熬到了春暖花开时。
    可是白肖还没有等到新太守上任,贼兵却先到了,大燕的反贼竟然去而复返出尔反尔公然撕毁盟约。
    要知道朝廷的援军早就退去,不止如此在这个冬天里,为了那个所谓的州刺史之位,并州各个家族都斗的不可开交。
    基本上都元气大伤,闹到最后连白肖这个地方小官都有所耳闻了。
    可想而知已经到了何种地步,大燕这个时候行兵,简直就是正中要害,情况比去年还要糟糕。
    原来大燕早就打好了以退为进的策略,所谓议和不过是让朝廷麻痹大意而已,现在的并州就是一个空旷跑马场,没有任何一支精锐的大军驻守。
    齐央郑重其事的对白肖说了一句,“大哥,我们跑吧!”
    “我不想跑吗?可是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只要大哥愿意把什么都舍弃,从头再来。”
    不知不觉白肖来并州已经一年多了,白肖付出的连自己都不敢想象,现在说放弃白肖怎么可能甘心呢?
    “这个你想都不要想,还有没有别的招。”
    “投降大燕。”
    “有没有第三条路啊?”
    “没有。”
    大燕这次真的是响鼓不用重捶,把所有人都打蒙了,齐央其实不是束手无策,而是白肖根本就没有实力施展,他太弱小了,与其让白肖明白这一点,那还不如让白肖什么都不知道呢?
第六十章 从贼
    岭门县衙大堂之上一片寂静,白肖和齐央四目相对,齐央再等待白肖的选择。
    可是这个时候萧户却跑了进来,“大人,贼兵围城了。”
    白肖苦笑了一下,这是直接把他的第一条路给堵死了,就算并州没有精锐大军驻守,但是这贼兵进来的未免也太快了。
    西河郡可不是什么边郡啊!这帮丫的从哪冒出来的?
    齐央:“大哥,出去见见。”
    “当然了,人家都堵上门了,我就是下面尿裤子上面也要拿出自己的气势。”
    白肖连忙跑到了城墙之上,一眼就看到了前面的邓慈,怎么又是他啊?
    “邓慈,我真的是不想再见到你。”
    “可是我想见到你啊!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见你,我甘愿冒险带着部曲长驱直入,你看我对你多重视。”
    白肖仔细打量了一下围城的部曲人数,还真的不多,“邓慈,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啊!”
    “吾复姓慕容,单名一个赐字,是大燕的二皇子,用得着谁给我胆子吗?”
    怪不得他可以代表大燕议和呢?原来这个才是他真正的身份。
    “原来是大燕二皇子驾临,如果是大皇子的话,我还真的要考虑考虑。”
    齐央在一旁都要听不下去了,有道是只怨生在帝皇家,生于皇室就注定了争斗一生,这就是皇室中人的无奈,白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大哥,你说过了。”
    “有吗?我不这么觉得,你看他脸上可没有一点怒容。”
    齐央叹了一口气,“身为皇室中人,学的第一堂课就是喜怒不形于色,也就是说隐藏自己的情绪,什么都让人看出来,那还能得了。”
    慕容赐开门见山,“白肖,打开城门吧!”
    “在西河郡城我敢死守到底,在这岭门县城我白肖依然可以。”
    吕勤的不知进退,在此刻也变成勇锐,“杀敌。”
    “杀,杀,杀。”
    慕容赐挥下了右手,白肖还以为贼兵要攻城了呢?没曾想从他的部曲中推出两个女人,一个是雷婷,一个是倪颖。
    “白肖,听说你是个情种,应该懂得怜香惜玉吧!这两个可都是你的女人啊!”
    “二皇子,你好歹也是皇室中人,拿女人做文章,你要不要脸啊!”
    “可以兵不血刃拿下县城,区区的脸面又算得了什么?”
    齐央比白肖还着急,“大哥,开城门吧!”
    “他说是我的女人?”
    “雷婷是你的,我不跟你抢,但是倪颖是我的,怎么可以李代桃僵。”
    白肖这次想的就比齐央多了,“你对金山县的百姓做了什么?”
    “这个你放心,我是想招揽你,不是想不死不休,金山县的县令樊泷是一个识时务之人,他主动打开了城门,里面的人我一定都没动。”
    樊泷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架空他,以白肖在金山县的威望是轻而易举的事。
    雷婷:“大人,你千万不能打开城门,这个人说的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