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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最却松了一口气,她本来还担心林湘妆真的会把那碗弄脏的水喝下去呢。她笑逐颜开地对林湘妆说道:“湘妆,我再去取一碗水来,你等我一下啊!”
“陶最!”林湘妆将陶最叫住,附唇在后者耳畔,低声说了一句什么,陶最明了地点了点头,又冲林湘妆笑了笑,这才重新跑进屋子当中。
这一回,陶最却多花了片刻功夫才端着碗走了出来,其他书友正常看:。这一次,红绣没再往碗里放东西,而是直接勾住了陶最的一只脚,让她扑地一声跌倒下去,手中的碗也远远地甩落出去。
陶最跌倒后却迅速爬了起来,她可是有着被周扶弱的各种宠物追着四处跑又摔倒的经历的,可谓是身经百战了。她爬起来后,也顾不得拍拍身上的灰尘,而是径直跑到林湘妆身边,从怀中取出一只半饱的水囊,开心地递给林湘妆。
这就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知道不?
林湘妆脸上划过一抹哂然笑意,打开水囊咕噜噜狂饮一顿。
周扶扬的双眸半合半张,嘴角也微微卷成一个弧度。他就喜欢这样永不妥协绝不认输的她,他就是在屡次与她的较量中,一点点沉沦下去的。
“红绣,你去给我准备热水和干净衣服,我准备沐浴净身了。”周扶扬从椅子里站起来,斜睨着林湘妆道:“林湘妆,你来给我洗吧!”
洗你妹!你没长手啊?
“公子,你忘了我正在罚站吗?”林湘妆笑意盈人地回答道。
“哦,原来你喜欢站着!那你就站着吧!”周扶扬沉吟着点点头,转身往主屋方向去了。快到门口时,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说道:“陶最,不如你来服侍我入浴如何?我提拔你做锦夏院的一等丫鬟。”
“啊?”陶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望着周扶扬。随即她的心激动了起来,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周扶扬,更不要说服侍他入浴穿衣什么的。她犹豫地看了一眼林湘妆,又焦急地看向周扶扬。她是真想去服侍周扶扬,更垂涎那个一等丫鬟的位置。
林湘妆只是淡淡地瞅着她,眼中透着质疑与考验。你刚刚承诺过我什么?你不会就这样抛弃我吧?
湘妆,那是公子啊,其他书友正常看:!那是我们曾经日思夜想反复挂在嘴边的仰慕的人啊。我做梦都想到他身边做丫鬟啊。
没出息,你就只想做别人丫鬟么?
公子才不是别人呢。
随便你,你爱去便去吧!
林湘妆白了她一眼,意思是不再管她了。
陶最冲她抱歉地笑了笑,终于还是转身扭扭捏捏朝周扶扬的方向去了。周扶扬眼中漾着笑意,不无得意地看着林湘妆。
你不稀罕我,稀罕我的人多着呢。
林湘妆撇了撇嘴,将脸转过一边。
丫的,老娘难道注定是天煞孤星的命,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向着她的呢?悲哀啊!
想到这里,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张脸来,那个人对她说道:”假如这就是你想要的,我会照你所说的去做,恭喜你美梦成真,祝你一生开心喜乐!”
难道这便是报应么?那个唯一全心向着她的人,为她不惜以身犯险的男人,差点葬送了性命在此的男人,因她的冷漠与无视甚至无声的伤害而不得不带着伤病之身黯然离开,于是,上天惩罚她再也得不到别人的真心相待?
算了吧,刘别明明只是把她当成原来那个林湘妆才会如此的。
还在胡思乱想间,突然从主屋中发出一声格外凄惨的叫声“啊”,将林湘妆纷纷乱乱的思绪给打断。紧接着又是一声“救命”的惊声尖叫,林湘妆听得真切,那声音分明是陶最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未完待续)
136 周扶扬之死
正所谓关心则乱,其他书友正常看:。林湘妆想也不想地拄着拐杖尽量奔跑起来。其实刚才她就怀疑周扶扬诱骗陶最进房间去肯定没安什么好心,他对自己恨得什么似的,对于主动站在自己身边的人,肯定也是不会给好果子吃的。
林湘妆冲到门边,直觉地便要抬起手来打门,一边打一边喊道:“陶最!”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被打开,红绣扬起明媚的笑脸道:“湘妆,你来得正好,快来把她带走吧!”
林湘妆拨开她搭在门栏上的右手,蹒跚着奔进房间中去。
还未奔进室内,便透过兀自叮当相撞的水晶珠帘瞧见陶最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了。林湘妆心道难道他们将她杀害了?她不杀伯仁,伯仁却为她而死。一时不由悲从中来,眼中一热,大喊了一声“陶最”,踉跄着朝里面奔去。
但,她的步子尚未踏落地面,她陡觉背后一道大力袭来,猛地将她往后一搂,她整个人便身不由己地卷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之中。
“不用担心她,她只是太过兴奋,乐得晕过去了。”一个充满魅惑的声音紧贴在她耳畔暧昧呢喃道:“我只不过用手指在我的唇上按了一个吻点在她唇上,她就尖叫一声晕倒过去了。我还以为我魅力不在了呢,只是略加检验一下而已。”周扶扬紧紧箍着她,在她耳边不断吹着气。“你到底是不正常啊还是不是女人?我突然感到好奇。”
林湘妆从猝不及防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虽然被他突然袭击抱在了怀里,但好歹她可以放松一下快要僵硬的双脚,也不全然是一件坏事。不过,她此时又忍不住小小鄙视了一下自己。丫的她为什么要这么乖乖地听话在院子中罚站啊?她若是坐下了或者躺下了还是怎么,他又能拿她怎样?
“周公子的好奇心几时变得这么重了?”林湘妆嗤之以鼻道,“难道说全天下的女子都要受你迷惑为你动心才算是正常的吗?你未免也太过自负了吧?”
这时,绮缎与红绣已经抬着陶最出门去了,林湘妆双眼跟着她们移动着,同时挣扎身体道:“光天化日的,其他书友正常看:。请公子放尊重点!我要去看看陶最!”
“不许去!”周扶扬突然凶了一记,倒将她唬得一呆。接着。他又放缓了一点情绪,叹了一口气,颇觉委屈地说道:“为什么你对绮缎好、对陶最好、对俊来也好,唯独对我这样冷冷淡淡甚至不屑一顾的?我知道了,你还在记恨着我呢。你就是故意这样子来折磨我的是吧?看着我痛苦的样子你很开心吗?将我的心都骗去了,你又随意地践踏在脚下,就是想让我痛不欲生吗?妆儿,你好狠的心!不。你有心吗?你有吗?”
“周扶扬,能不能请你诚恳一点?”林湘妆不为所动,冷冷地说道:“到底是谁骗了谁?你的心里到底又是怎么想的?”
“你什么意思?”周扶扬被她弄得一头雾水。稍稍松开她的身子,将她调转身体面对着自己,一脸茫然道。
“既然已经一刀两断,还说那些不必要的话做什么?”林湘妆冷笑一声,心道什么意思你心里最清楚。“反正过两天我们就要分道扬镳。各归各途,你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正所谓,‘眼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倒不如放我一马。结个善缘,将来或许有用得着我之处。于你也有裨益,你说是也不是?”
“今天的事是我太生气了才会那样的。”周扶扬一脸忏悔之色,伸手轻轻抚弄着她的秀发,极是不安地说道:“妆儿,今天的事是我的不是,我向你赔礼道歉,我收回之前说过那些话,你就当作今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好不好?”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得回来吗?”林湘妆一想起今天他怒气冲冲毁掉锦囊的样子便觉得难以原谅:“你能让时光倒流吗?你能让我忘记我曾遭受的屈辱和痛苦的回忆吗?”
“我能,书迷们还喜欢看:!”他斩钉截铁地点了点头,仿佛看到一线希望般笑了笑:“我就在等你这句话呢。今日你走后,我去莫愁湖畔的忘忧泉中取了一壶泉水。你听说过关于忘忧泉的传说吧?听说,凡是喝了此泉之水的人都会忘记前尘不快之事,并永生爱着那个睁开眼来第一个见到的人。所以,我想以此向你证明我的决心,我愿在你之前先喝下它,在我睁开眼来的瞬间,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从此以后,至死靡它,只对你一心一意,匹夫匹妇,心无旁骛。你说,好不好?”
“哎等等等等!”林湘妆赶紧打断他,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什么泉水这么神奇?哪里来的这样的传说,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没听说过也很正常啊,你是外来之人,来南京又不是很长时间,很多奇闻轶事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周扶扬振振有词道:“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一试。”
“无聊!谁要试啊?”林湘妆撇了撇嘴道:“你快点放开我啦!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好,你不喝,我来喝!”周扶扬松开手来,从腰间解下一个精致的酒葫芦来,他手动处,里面晃荡作响不已。他打开葫芦盖子,将葫芦嘴对准自己的嘴巴,咕咚咕咚便是一通猛灌。喝水的时候,他是闭着眼睛的,等他喝完水后,他静静地默立半晌,这才慢慢地睁开眼睛,在乍一见到她的刹那,他眉梢眼角都流露出说不尽的柔情蜜意。
“妆儿!”他开怀不已,双手猛地朝她探了过去,一下子便捧住了她小巧精致的脸庞,慢慢低头下去,作势便要吻她。
“流、氓!”林湘妆知道他是在装疯卖傻,无奈他手上劲大,牢牢捧着她的脸颊,令她丝毫动弹不得。她便抽起手中的拐杖,看也不看地朝他身上抡了过去。
“碰”一声重响,林湘妆也不知道自己打中他哪里了,只见他一脸抽搐,双眼往上一翻,双手顿时松了开来,巨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其他书友正常看:。与此同时,自他嘴角汩汩逸出一串白沫。
“呀,周扶扬!”林湘妆骇得赶紧将手中的拐杖一扔,忙不迭地蹲下身去。她先是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又将耳朵贴在他心脏处,一时吓得面如土色。鼻息全无,心跳停止,而他口中又有白沫泛出……
不会吧?她刚才到底戳到他哪里了?
或者是,那个水……那个水里有问题吗?
周扶扬……
林湘妆心里莫名地慌乱起来,她伸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索着,鼻中已有酸涩之意,她一边摸着一边自言自语道:“到底是打到哪里了?你干嘛不躲开啊?你快醒过来!你想害我变成杀人犯吗?”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之前他们才剑拔弩张对峙了一阵。若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她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林湘妆既觉害怕又觉得心里被什么揪紧了似的,她将他身上从上到下摸遍,恨不能将他衣服脱光了看看哪里有伤痕。她用力将他推了两推,努力摇晃了又摇晃,然后再伸手探他鼻息,听他心跳。
可惜,一切如旧,一片死寂。
难道是什么旧疾复发,突然休克了么?
林湘妆心里固然很乱,但却不能眼睁睁坐在一旁等死。她挽起袖管,双手叠加在一起,按在他心口之处,做着以前急救课上学到的心肺复苏术。用力按压之后,她又捏开他的嘴巴,取了帕子将他嘴里的泡沫清除干净,深吸了口气再对他吹过去。
假如他真的中了毒,假如这样人工呼吸会让她也一同死去,她也认了。或许,她这一生便注定是个失败的人吧?
心肺复苏术也做了,人工呼吸也做